口述：男友出国前夜 我们互相献出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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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地听妞妞诉说，我看着她偶尔流露的微笑，也心疼着她的痛苦，她的泪水。这是个受伤的女孩，曾把爱情当成一切，也付出了一切。寻找爱，却得不到爱。我又能怎么评判她呢？也许我只有宽容她，正像他说出的理由：如果我还年轻，可以用青春来赌爱情；如果我还年轻，也可以成全男友和情人的爱情，但是我不能，现在我不得不相信爱情是属于年轻人的。而我已经老了……

　　说这话时，妞妞抽了口烟，她抽烟的动作很美，有些洗脱风尘后的落寞和凄美。

　　讲述人：妞妞

　　记录人：娄雷

　　我的故事要从我刚上大一时候的初恋讲起。

　　我常会幻想，如果我是与黄走到了一起现在会是怎么样的？也许过着像大多人一样的平淡生活？反目成仇？还是依旧激情似火？……

　　黄是我的初恋，生命里第一个男人，最爱也最恨的男人……

　　我们是大学时的同学，20岁的我只想和所爱的人相伴一辈子。黄是一个要强的人，我知道他对没能考上重点大学耿耿于怀，一直在准备研究生考试。我为他炖汤补营养，还到处向以前的朋友借复习资料给他。可是，老天故意捉弄我们，他连续考了两次连四级都没有过，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只能在旁边默默的陪他难过，看他把我借来的资料撕成碎片抛向天空……

　　当初我们爱的的确很深。上学期间我找到了一家超市做兼职，黄就一个人这样在学校里面呆着，他觉得命运对他不公。一天，他跑来对我说想去韩国，就算借钱也要去，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坚定。

　　那时候在我心中，黄的将来就是我的将来。我决定支持他的决定，我希望他能实现梦想，有属于他的一番事业。当然，我也企盼黄能给我一个安定的未来。

　　黄到处借钱，当然都被一一拒绝了。

　　为了黄的前途也为了自己，我厚着脸皮向家里要钱。父母虽然犹豫，可拗不过我这个独生女儿，终于答应拿出家里积蓄的大部分来资助黄出国。我瞒着黄，替他签了老爸的借据。黄惊喜地接过钱，激动地哭着将我拥在怀里，一遍遍地说，他一定会回来的，还要把我娶回家照顾一辈子。我也哭了，把头埋在他的衬衫里点头，这样就足够了，有这些话，再大的委屈我也能背。

　　黄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一直没有分开，拥抱着，亲吻着，互相交换了身体，交换了第一次。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黄已经离开了，留下一张字条：妞妞，我走了，替我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娶你。黄。

　　黄走后的日子，我拼命学习和工作赚钱来消磨寂寞。有一些积蓄了，就以黄的名义还一点给老爸，再寄一点给黄，他在那里的开销很大。黄偶尔也会打个电话过来，因为国际长途很贵，我们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交换慰问，交换爱，交换呼吸。

　　每次放下电话，我就会想，离相间的日子又近了，付出就快有回报了。

　　终于有一天，黄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下个星期就回来了，我高兴地哭了，说我一定去机场接你。黄说好，就挂断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黄的反应这么平静？难道他不想见到我吗？不会的，他只是因为太兴奋了反而不知道怎么表达。我这样告诉自己。

　　在机场看到了黄一副衣锦还乡的味道。我们幸福地相拥、亲吻，成为大家目光的焦点，我感觉我快要被幸福融化了……

　　黄赚了不少钱，不过我没有要他还的意思，当时想反正以后要在一起，不必分得这么清楚；而且家里的钱我陆陆续续已经还得差不多了。

　　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搬到黄租的公寓和他住在一起，种花，炖汤，和他缠绵。不过，总感觉跟以前有点不同，说不出在哪里，可能是大家都比以前成熟了吧。少了打情骂俏，多了相敬如宾。不过，日子也算过得平和。

　　那是黄回来2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他抽着烟锁着眉对我说，我想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了。我先是一愣，然后平静得听完他的理由。

　　他残忍地告诉我一切，其实他根本可以不告诉我这些，而直接让我离开的。

　　可他还是说了。刚到韩国时，日子过得很辛苦，语言不通，找不到地方打工，简直快要露宿街头了。有一天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去一个夜总会应聘招待，没想到女老板竟一口答应，当天就上班。一开始，黄还以为好运终于降临到他头上，后来才知道，他的工作就是陪这个女老板。

　　起先黄是为了生活出卖身体，后来他对女老板竟然产生了真情。女老板是真的喜欢她，先帮他过语言关，又出钱让他上大学。黄说要回国，女老板就打算结束她生意兴隆的夜总会到中国发展。而且，她明天就到。

　　我木木地听完整个故事，没有哭，没有闹，开始安静地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后，拖着我的小行李箱离开。深知，现在因为恨而不屑，他的钱不干净。

　　那天，我和他相识整四年了。不，那只是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其实他早在1年前就背叛了我，背叛了这段感情。结束这段马拉松式的初恋时我24岁。



　　说到这里，妞妞接近美的脸流下大滴大滴的泪珠。心痛的女孩，我的心被她的泪和痛感染着，不知怎么安慰她。这时，酒吧很静，没有多少人。停顿了半刻，妞妞扬了一下头，朝我挤出一个歉意的笑。

　　再怎么样，日子还是要继续的，以后的时间里，我一直很努力的工作。这样的辛苦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只是为自己，为自己能穿名牌，去高档饭店吃饭，租比黄住的更好的公寓。离开他以来，我越来越清楚地知道，现在再也不是可以依靠男人的时代了，女人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在这一年多里，我拒绝一切约会和鲜花，微笑着告诉别人我过得挺好，不想谈恋爱。

　　这样的日子结束在风出现后。

　　一个阳光很好的慵懒的午后，我一个人坐在露天咖啡店，享受阳光，享受两年多来习惯的奢侈和寂寞。

　　对面的桌子，坐了两个男人，好像在谈工作。一个背对着我，另一个用侧面对我，那侧面很漂亮，我知道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也许有点过火。浓眉大眼，高鼻梁，脸部的线条很清晰。

　　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对面这个漂亮男人的侧脸，直到他也向这边看来，才尴尬地收回刚刚放肆的眼光。好像见过，但是忘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了。

　　注定的相识，躲也躲不掉。

　　忘记了风是怎样坐在了我的对面，反正，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已经是无话不谈了。他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黄的好朋友，以前经常一起玩的。

　　哦。他是黄的好朋友叫……风，嗬嗬，多有意思，我在飘的时候遇见一个风。

　　反正大家都没事，就找了个酒吧叙叙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不少。

　　风的情况不好，以前做生意旺过一段时间，可终于因为被朋友利用，又加上自己本来也缺少经验，把赚的钱赔得一干二净，要从头开始，现在正在找工作。

　　后来，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把账单付了。再后来，风又找过我几次，两个月后的一次见面，他向我求爱，我傻了，我是想谈的，可是，怎么会是他？

　　我叫他给我一个理由，风说是因为我在他落魄的时候，没有瞧不起他。

　　哈。这种理由也可以？！不过我还是答应了。

　　我想有自己的爱情。

　　那个时候风已经找到一个稳定的工作了，生活开始好转。

　　后来风很少和我见面，连电话也是很少，例行公事一样地问候而已。

　　有一次，我偷看了他的手机，我果然没有猜错，他有了别的女人。每一条短消息都是热热的思念。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想维持这份感情，即使名存实亡。

　　谁想，在风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这个号码居然拨进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

　　我问她是谁，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声，对不起打错了，就收线。听声音这还是个女孩。

　　再打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我这是不是风的手机，我说是，可说他很忙不能接听，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

　　电话对面女孩的声音里显出一丝不安，可还是很有礼貌地说，没关系，我晚点再打来。

　　又一次打来，女孩终于沉不住气问我，你是谁。

　　我是谁？呵，该我问你你是谁才对。我是他女友，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你转达。我冷冷地说。

　　女孩竟然抽泣着对我说抱歉，请求我的原谅。

　　我开始有一点点的后悔，不应该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透露一点这种意思。

　　女孩说想见我，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了她，叫她随时找我，还记下了她的。

　　这些风都不知道。

　　后来，女孩打电话来说她不能来见我了，还求我放了风。我说我会考虑。

　　那女孩一定是那种很乖乖的样子，等在宿舍里，守着电话，等风的消息。想象着这样一个女孩，我差点就心软地打算把风让给了她了。

　　不行！还是不行！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轻易成全他们。我再也不是有资本随便挥霍年轻的小女孩了。我要死守住我的婚姻，除了这个我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