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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六年十二月十五日
学生去开水房打水,水还是温的,学校又规定不能自己用电器烧,查到罚款。一切必须按规矩来。
今年10月份起,北京市的自考政策又变了,由于‘学历文凭’考试将要取消,1月和7月可以有自考的权利了。
“要是那个时候能考四次,该有多好!”自考政策总是变来变去,这让青春萧条得不知所措。
零六年十二月十九日
刘建华给枫筝拔白头发,越拔越多。
“我们学校毕业证怎么样?”
“在外面没用。”
傍晚,刘赶着去参加校补考。听人说,346换了新车。
电视里严肃播报着深圳市人民医院收取回扣的案件,以前已经爆光过了,又来一次。
零六年十二月二十日
著名相声演员马季谢世。
宿舍的讨论进行中。
刘建华:
“马加爵的事情有可原。”
枫筝:
“这种人太极端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该砍人!所以上海的教育提出了大学生心理素质教育。”
。。。。。。
“一个男的犯了强奸罪,一个男法官判与一个女法官判,是不一样的,而且都公有公理,婆有婆理,那怎么办?”
“那为什么不能判得符合公平正义呢?”
“连校考都不过,就别考什么试了。”
“你知道现在演艺圈的潜规则吗?就是学演艺出来的女大学生,只要跟导演上床,就让你有机会演个丫鬟什么的,那些正直的有才的姑娘倒是永远上不了戏。这真不公平。”
“现在呀。。。。。。”
“‘学历文凭’三分之一校考大部分是老师决定,考试老师把题给我们,背一下就行了,所以你看我这书都是新的,但都考过了!”
刘建华说这天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参加了学校的最后一次补考,有好多人,老师把试卷发下来后,对学生讲:
“你们现在开始抄吧。”他的心情复杂没有玲珑,难受,痛苦,挣扎。他把试卷给撕了,然后一走了之。他说自己活得好累。
零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性贿赂算不算贿赂?”
“现在法律上并没有规定。”
“现在要事业可以不择手段。”
“对,有时候也没办法。”
“在中国给他找个女的放一炮,就给你一个官。人就是JIAN,只要是给他利益,就什么都干。”
“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嘛。”
“江西今年为自考毕业生开了一场工作招牌会,北京这么多自考毕业生,倒是没有。“
“现在让我跟周杰伦换,我肯定不读书了。”
“肯定啊!”
“哇,电视里这个女人是博士,真漂亮!”
“上次我问黄远为什么要考研,他说自己只是为了摆脱自己是自考生。”
“我来的时候,连自考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谁知道啊!现在民办大学的宣传骗人的多。”
“你说考研后,他们单词还记得吗?”
“那谁知道?我们那老师,有一次我看她还在用文曲星查一个简单单词呢。”
“现在就是哑巴英语,让我们背那么多单词,苦啊。我初中时的英语老师,上课时不让我们看书,先用英语把课文复述一遍,然后用生词写在黑板上,这样我们就注意力很集中,最后他就让我们用黑板上的生词用自己的话连起来,这样,每次上完课我就不知不觉把课文也快要背下来了,又很轻松。”
“后来换了一个老师,每天让我们抄单词、读单词、读课文,读了半天什么也记不住。让我们背单词,就是难背下来。”
“咳,现在的事都一样。形式主义比实质目的好象更重要,舍本逐末。”
零七年一月三日
“席勒的审美教育说的多好,学中文的不能只学中文,学物理的不能只学物理,审美教育就是要改变这种状况。”
“。。。。这是教育的失败,弄得别人都很痛苦。”:
“听说最近有个北大医学部的,在图书馆看到一只猫,就把它抓出来砸在墙上砸死了,当时图书馆好多人都吓哭了。原来有一种病原体是由猫身上的病毒所引起的,所以那位同学觉得猫不干净,我们试想,如果医生只知道外科手术,而不关注其他的东西,那该有多可怕呀”
“不是以前还有一个清华的学生用硫酸浇熊吗,其实这并不是他的错!”
零七年一月七日
“我用办的假学生证磁条买火车票,买不到,那里好象有个人信息,不过那个售票员态度还算客气。”
“国办大学和民办大学有什么区别?!他们现在连回程的票都拿到了!都是学生,为什么不一样?”
零七年一月十四日
枫筝去了北京大学拿资料写论文。
在西北旺教会,有一个年轻人在那里漫骂上帝,他说自己24年的天空都是灰色的,他说自己已经死过许多次,他也漫骂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没有公义,他觉得自己看透了世人的肮脏,自己的痛苦已经无法承受。没有懂他,没人知道他所受的苦。
刘建华站在旁边看着他,表情木然,他在心底询问着当代青年心灵痛苦的真谛,这混沌的日销月铄的青春却又是那么怜惜地用手摩挲着逝去的流年。
刘建华从基督教教堂回来,同学们唠着嗑,希也正从考试地放逐归来,他睁大着诧异的眼睛,述说一段惊奇的可人笑话。
“你们知道吗!北大成人教育学院那里,在张贴栏的一个三角地带,有一个人站在高台上喊:‘我是最棒的!我是最棒的!’,喊了好几个小时!他们都说他是神经病!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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