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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杰
西方一向认为,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同源,祖先一样是亚伯拉罕和挪亚,敬拜的是同一个上帝。
但以华盛顿邮报那个阿拉伯记者在土耳其的阿拉伯大使馆,传遭沙地王储派杀手肢解残杀一事,王储说与自己没关系,下面的杀手揣摩上意,加码超做执行,此说若属实,又证明中东这个所谓文化,反而更与中国人质素相同。
台湾国民党一九八四年的江南案,情节与此事相似。江南本来是国民党的特务,长期领津贴,侨居美国,却出了一本蒋经国传,丑诋主人;又另谋出版宋美龄传,指蒋宋美龄与某官有奸情。蒋家王储蒋孝武大怒,向情报局长汪希苓如何暗示或指示,永远无人知道。反正是汪希苓派江湖头子陈启礼,以爱国的名义,着两名杀手到三藩市渔人码头江南的住宅,开枪刺杀。
列根时代,出了此案;川普时代这个流亡美国的阿拉伯记者柯索吉,曾经是沙地王室一个情报局长费沙尔王子的顾问,费沙尔亦先后任驻伦敦和华盛顿大使。柯索吉早年结识拉登,很好朋友,还是穆斯林兄弟会会员。他认为中东世界,应该用民主议会选举的方式,实现原教旨的伊斯兰大一统。
与江南一样,俱吃里扒外,柯索吉在美国不断骂王储沙尔曼,王储终于沉不住气。主子下令,奴才揣摩心意超做,如水浒传里,林冲确实得罪了高衙内,刺配沧州,但高衙内没有指示押解林冲的两名差役陆谦、富安,在路上投宿是用沸水烫炙戴枷的林冲的双脚。动用如此私刑,是陆谦与富安揣测高衙内的愤怒,自行加码。
加上这种“文化”,做奴才的,除了打小报告,自己本有几分虐待狂的基因,领命执行,有一点“高度自治”的权力。主子本来只眨眨眼睛,说了一句:“相机行事”,或者“你们看着办”。这两句话,都是中国奴才,无论文武,长期耳熟能详的两句吩咐。
在这个骨节眼上,中东人和中国人,都需要独裁,都以主子和奴才的结构运作,揣摩上意之心理相同,这两个民族,才真是两兄弟。至于抓了人之后,用刀锯还是凌迟,只属技术的枝节之异。美国人和西方大呼小叫,除了自己关门玩打击川普的政治,又何其无知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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