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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lavion
古人的许多处世智慧值得借监,司马光就认为把钱财和书籍留给子孙并不是上策。那么,为子孙后代留下什么最好呢?
为子孙积什么最好?
司马光说:把钱财积攒起来,留给子孙后代,他们未必能守得住;把书籍积累起来,留给子孙后代,他们不一定就会阅读。不如在有生之年,行善济民,做些好事,积些阴德,作为子孙后代长久生存的保护伞。这样做,对自己、对子孙,都是最好的办法。
(张鉴《经世之道》)
韩愈荣辱均不易态
韩愈天性通达,和他人交往,不论人家荣、辱,他都不改变态度。年轻时,他和洛阳人孟郊、东郡人张籍友好,当时这两位还没有名气,也未曾显达。
韩愈不辞寒暑,把他俩推荐给公卿,其中张籍终于登进士科,在宦途上很顺利。后来韩愈显贵了,在办完公事有空暇时,仍和这些老朋友谈话、会餐,论文、做诗,和过去一样。
然而,韩愈每当遇到权门豪士,则像对待奴仆那样,瞪起眼睛来看看他们,却不予理睬。
(《旧唐书?韩愈传》)
君臣交心,深切感人
有一天,唐太宗轻松随意地问魏征:“近来政事如何?”
魏征看到由于长时间以来,社会秩序安定,政局平稳,太宗思想上有些松懈,就说:“在贞观初年,陛下您主动鼓励大家进谏。三年以后,遇到进谏的人,也能愉快地听取意见。但是近一、二年来,您虽然能勉勉强强接受某些意见,心里却总是不太愉快。”
太宗惊异地问道:“你以什么作证明呢?”
魏征回答说:“陛下刚继位时,判了元律师死罪。孙伏伽进谏,认为依照法律,不该判处他死刑。陛下就把兰陵公主的花园赏赐给他,价值百万。有人说:‘赏赐过于丰厚了。’陛下说:‘自从我做皇帝以来,还没有人向我进谏,所以要重赏他。’这就是主动鼓励人们进谏。后来,柳雄虚报自己在隋朝做官的资历,主管官员发现后,就揭发了他的弄虚作假,并要判他死罪。戴胄呈上奏章,认为应该判处服劳役的徒刑,并反复申述自己的观点,直到您最后赦免了柳雄。当时您对戴胄说:‘只要像你这样执法,就不必担心出现滥施刑罚的现象了。’这就是愉快地接受进谏。
最近,皇甫德参上书说:‘修建洛阳宫,劳民伤财;征收地租,盘剥太甚;社会上女子们崇尚高高的发髻,是受了宫中风气的影响。’陛下您勃然大怒道:“这个人是要国家不役使一个人,不收一文租税,宫女们都不生头发,才称心如意呢!”我进奏章道:‘为人臣子进言,若不激烈坦率,就不足以引起君王的注意。而激烈坦率,就容易被视为恶意攻击。’这时,陛下虽然接受了我的意见,赏赐皇甫德参锦帛了事,但心里总是不舒服。这就是难于接受进谏了。”
唐太宗听了,恍然大悟地说:“除了您,没有人会这样告诫我,一个人苦于不了解自己啊!(原文是:人苦不自觉耳!)”
(《新唐书?魏征传》)
魏征死后,唐太宗亲自撰写碑文
魏征死后,即将下葬时,他的妻子斐氏说:“魏征一生勤俭朴素,现在要行一品礼葬,仪式过于盛大,不符合死者的生前意愿。”她没有接受皇帝赐给的全部仪仗礼遇。结果,魏征的灵车,只用白布做车帷,没有丝毫的文采、饰物。
唐太宗登上御苑中的西楼,望着魏征的灵车,掩面哭泣。他命令文武百官,护送灵柩直到郊外。
太宗又亲自撰写碑文,并派人刻在碑石上。此后,太宗对魏征无限怀念,赐给他的家属:封地九百户。
太宗在临朝时,对属臣说:“用铜制成的镜子,可以帮助人们端正衣冠;以历史作为镜子,可以明察时代兴衰的道理;用人作为镜子,则可以明察成败得失。我总是保持这三面镜子,以防止自己犯错误。如今魏征已去世,我也就失去了一面镜子!魏征去世后,我派人去他家,从他的书信文稿中发现了一份奏表,是刚刚开始写的草稿,字迹难以辨认,只有前面几行字,尚可看清,我把看得清楚的念出来:‘天下之事,既有美好的也有丑恶的。任用善良的人,国家就会安定;任用邪恶的人,国家就会衰败。
公卿大臣们,在感情上有所爱憎,对于厌恶的人,往往只看到他的缺点;对于喜爱的人,又只看见他的优点。对人的喜爱与厌恶,应该非常谨慎。如果喜欢某人,而能看到他的缺点;厌恶某人,而能了解他的优点。铲除邪恶,不存疑虑;任用贤良,一心一意。那么,国家就会兴旺发达了。’魏征生前留下的奏表,就是这样写的。然而我思来想去,恐怕避免不了魏征指出的这类问题。所以请各位公卿大臣,把魏征的这些话,写在朝笏上,发现了我的问题,请一定向我指出来。”
(《旧唐书?魏征传》)
安贫乐道
黄愈言说:有前辈曾经说过,脱下乌纱帽,上床睡觉,大家都只是一身穷骨头。做官的人,应该常常这样看待问题:宁肯让人惊讶我离开了不再来,也莫让人责备我来了却不走!
贫寒之士,应该常常这样看待问题:经常吃粗食,手里捧着一本书,每天跟古人相约于千载之间,与古圣先贤结友交谈,实在太快乐了!何必一定要做官或者追求与当官的人交朋友呢?
(张鉴《经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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