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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战派日渐褪色 解放军人才显露“致命”缺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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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14 07:32: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特朗普上台后,尽管废除了奥巴马的“亚太再平衡”战略,然而中国所面对的来自美国的军事战略压力有增无减。对于数十年未经战事的中国解放军来说,美国所引领的现代军事变革改变了战场的形态甚至战争的定义,也强烈地刺激着解放军的“自尊自信”。


自1990年代,中国解放军已经历三任最高领导人的改造和锻打,然而这一进程并不是与现代军事演进步调一致的。现任中国最高领导人习近平拥有强烈的强军企图心,备战是其时常提起的动员口号,这将为解放军带来怎样的改变,尤其是在备战人才方面?





西方尽管承认近年中国军队战力提升迅速,但对高级将领将先进武器转化为实际战斗力的能力存有疑虑(图源:VCG)




不得不承认,中国的确正在成长为一头成年巨象,再也无法让自己匿迹在世界的视野外。然而,也正是因此,中国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它不断增长的“体重”和渐次浮现的“肌肉”,让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感受到越来越现实的挑战甚至威胁。





在冷战结束苏联垮台后的二三十年中,中国将自己利益的触角伸出国门,甚至抵达遥远的印度洋,但由此遭遇来自美国越来越多的现实军事压力。特朗普(Donald John Trump)政府的上台并没有缓解这种压力。他虽然宣布终止“亚太再平衡”战略,然而美军在中国周边的军事准军事动作有增无减;2018年5月份,时任美国国防部长马蒂斯高调宣布美军六大区域联合作战司令部太平洋部更名印太司令部……而从2017年12月18日美国政府和军方连续的报告——《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国防安全战略报告》以及半年两份中国军力报告(《中国军力报告2018》,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8)以及《中国军力报告2019》,CHINA MILITARY POWER Modernizing a Force to Fight and in),将中国的角色明确界定为评价消极的“战略竞争者”……


而与此同时,中国解放军的战略转型则遭遇不少障碍。世界新军事变革潮流下,40年无战事的解放军尽管在探索联合作战和信息化战略的转型过程中迈出坚定步伐,装备更新换代令人艳羡。但是现实战场的变化和海外利益的拓展,与其战斗力水平产生严重错位;陈旧的编制体制、人才知识水平的不足,让他们很难驾驭新的武器装备和战略战术思想,完美遂行战略任务。


在内外部压力下,解放军人才从未像今天这样面临严峻的错位局面。这种仍然停留的在“半机械化半信息化”时代的人才结构,与当年朝鲜战争中,热兵器准备的解放军对阵机械化的美军有某种程度上的可比性。




实战派的褪色


“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这是中共最高领导人习近平喜欢引用的一句中国古语,出自《韩非子•显学》。其意在于告诫,国家人才选拔需要注重基层“实战”,越是高级官员越是要注重从有底层工作经验,从吃过苦受过累的人中遴选。


直至今天,很多人将解放军战斗力水平堪忧(当然这是难以验证的)归结为缺乏实战经验。这种表述当然并非没有道理。缺乏实战经验、没有经过战场淬炼的武装力量是不具有说服力和威慑力的“绣花枕头”。所以对于解放军的批评和质疑是肯定的,解放军的实际作战能力如何,连其本身也存疑。


众所周知,中国解放军所经历的最近一次战争是发生在1979年2月17日至3月16日的中越边境战争。其后,中越之间又在整个1980年代发生过上千次武装冲突,其中包括持续三年的两山(老山和者阴山)争夺战,以及1988年南海赤瓜礁小规模海战。


如今,这一系列冲突距今已30至40年,也即是说,30年军龄以下的解放军年轻将领肯定是没有任何实战作战经验的。这与二战后经历过多次局部战争洗礼的美军形成鲜明对比。对此,本刊记者对比了一组数据。表一表二分别列举了中美两军现役主要高级将领的履历。


其中,解放军方面,在一组正大战区以上军事和政治主官中,中央军委副主席张又侠、联合参谋部参谋长李作成、东部战区司令员刘粤军、西部战区司令员赵宗岐为32人仅有的4名参加过中越战争的实战派将领。其中,张又侠曾经两次参战,李作成则因为徒手持握滚烫的枪膛而为人们所熟知。




这4人在全部样本中所占比例仅为12.5%,而从无实战经历的比例则高达87.5%。


此外,武警部队司令员的确也曾到过云南麻栗坡前线,但公开消息称当时王宁只是作为炮兵第七十五师司令部作训科科长参加对越作战的见习活动。


而美军联合作战司令部司令以上现役将领16名上将,无分军兵种大多数具有实战经验,在美国近30年历次军事介入他国战争以及反恐战争中,均有他们的身影。仅有美国海军作战部长约翰•理查德德森(John M. Richardson)、美国北方司令部司令特伦斯•奥肖内西(Terrence John O'Shaughnessy),以及曾在2018年指责中国称霸南海的美国印太司令部司令菲利普•斯科特•戴维森(Philip Scot Davidson),本身更侧重空间战略力量发展的美国战略司令部约翰•海腾(John E. Hyten)4人缺乏明确的实际参战纪录。不过这一比例仅为25%。




其中,海军陆战队出身的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邓福德(Joseph Francis Dunford, Jr.)参加过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以及随后在阿富汗的军事行动。尤其是在伊拉克战争期间服役的22个月里,邓福德效命于时任美国海军第1陆战师师长马蒂斯(James Norman "Jim" Mattis,即2018年因阿富汗撤军问题与特朗普生隙而辞任的美国国防部长)麾下,担任第5团团长、师参谋长、副师长等职。







据报道,邓福德指挥第5团先夺取伊拉克两大油田之一的鲁迈拉油田,继而挥师直击巴格达,因而一战成名,被马蒂斯称作“好斗的乔”。此后,他又在两次费卢杰战斗中表现优异,获得殊荣。这为其未来从准将直升中将,并被奥巴马提名为美国参联会主席奠定了基础。


当然,实战经验,尤其是像解放军这样,在中越战争这种热兵器、摩托化的大兵团作战年代所积累的经验已经对今天的军队战斗力来说很难说有多大参考价值,战场环境已经随着世界军事变革的浪潮完全被颠覆。在信息化条件下,空天一体化、多军兵种联合作战越来越考验短兵相接经验之外的人员素质因素,包括对信息化技术手段的运用,以及适应新环境的战略理论创新和联合作战整合能力。这是一个越发清晰的战场环境变化的趋势。人们注意到,经历过多次战争的锤炼,美军在构筑联合作战体系时不断强化战略打击等力量的人员配置。


而鉴于现代战场环境的难以复制,解放军只能尽量逼真地参与实战演练、海外维和护航等行动以弥补缺失,比如上合组织框架下的“和平使命”、中俄之间的“海上联合”。此外,2014、2016年,解放军更两次受邀参与美国主导的“环太平洋”军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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