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话中南海：富商主动为习近平亲属证清白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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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建华（AFP）

本专栏的上篇文章《习近平的手足为何未能富过邓 、王后代》中已经介绍 过，中美贸易重燃战火，中共官媒公然叫嚣要向美国打出稀土地牌之后 ，习近平特地跑到江西亲临稀土工业生重镇“向美国总统特朗普亮剑”，此举立刻导致全球范围内的稀土及稀土产品股价蹿升。此情此景，很难不令人联想起习近平家族在江西的稀土“业务”。彭博社引述的一份债券说明书显：2008年，也就是习近平成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第二年，成为国家副主席和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当年，他的姐夫邓家贵的上海王朝投资公司以4.5亿元（7100万美元）购买了江西稀土的部分的股权……。

从习近平家族的商业利益角度，2018年，也就是习近平进入中央政治局常委，已经正式中共党总书记，当然也还是中央军委主席和国家主席接班人的次年，非常特殊。这一年，习近平的姐姐和姐夫占股达百分之六十的上海王朝公司除了在江西购国有稀土产业公司的股权，此二人在同一年还被王健林的万达公司主动拉入。

相关调查报道中披露：王健林在打造万达商业帝国的成功主要归功于与中国政府以及高官权贵的密切关系。中国最有权势的一些政治人物的亲属，以及他们的商业伙伴，在万达集团持有相当部分的股份。其中包括中国现任国家主席习近平的姐姐齐桥桥。

2008年末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国房地产市场急转直下，但万达集团在这一年却表现令人印象深刻，七座新的万达广场破土动工，创下了有史以来的最高记录。次年，万达向外部股东出售了公司8.5％的股权，新增投资者共有八家，其中包括控股人为邓家贵和齐桥桥夫妇秦川大地公司，该公司的投资额是2860万美元。不过，《纽约时报》当时的相关报道称，齐桥桥已经在2013年10月，也就是习近平在2012年11月接任中共总书记和中央军委主席职务 ，次年三月又接任了国家主席职务之后，将其持有的万达股份出售或转让给了一位长期的商业伙伴。

而王健林2015年10月29日应邀在美国哈佛大学的“哈佛公开课”上演讲时，主持演讲的哈佛商学院教授Willy Shih特别就《纽约时报》的有关报道向他提问，王健林表示，2009年8月,万达集团旗下的万达商业地产股份有限公司（下称万达商业）为筹资做了私募，委托当时中国最大的银河证劵和中金公司操作，私募价格每股13元，总募资40多亿元，创造了当时中国民营企业私募规模的新纪录。其中，齐桥桥与邓家贵控股的北京秦川大地投资有限公司和十几家公司一起参与了私募，入股万达商业的价格与建设银行投资公司、中国泛海建设等完全相同。

他说，由于种种原因，万达商业直到2014年12月才在香港挂牌上市。在上市前两个月，邓家贵以低价把所持有万达商业股票全部转让，上市时，邓氏夫妇已不是万达商业的股东。王健林还说，“这件事邓家贵先生是牺牲了巨大利益的。投资熬了6年，眼看可以赚大钱而不赚。其实这件事证明的不是腐败，恰恰证明习近平主席治国严，治家更严。”

王健林还强调，万达“没有背景”，高速发展主要靠商业模式和企业管理。

除了这个王健林，还有另外一个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为习近平家族“证清白”的就是肖建华2014年6月，纽约时报记者傅德才在他的采访报道《肖建华公司回应收购习近平家属股权》一文中写道：上海——中国一名身家亿万的金融家对《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做出了回应，那篇文章报道了他的公司和一些中国高层领导人的亲属之间的交易。他于周三表示，自己联合创建的一家公司于去年帮助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亲属处理了一些资产，当时，该公司购买了习家持有的一家投资公司的股份，那是一家受到国家支持的投资公司。肖建华通过他的女发言人表示，习近平家族之所以决意出售投资公司的股份，哪怕遭受损失也在所不惜，是为了尽快处理掉这笔资产。此次交易发生在2013年1月，是习近平的亲属开始在他升任共产党最高位置的前后，出售资产的最初迹象之一。上任后的习近平立誓严惩腐败，要“老虎苍蝇”一起打。

尽管尚不清楚习近平家族的资产出售规模，但提交给政府的公司记录显示，过去数年中，习近平的姐姐齐桥桥和姐夫邓家贵还出售了在中国其他几家公司的股份。肖建华发布的声明试图解释为何自己参与创建的康海天达公司在2013年1月出资1500万元人民币，收购了习近平的姐姐和姐夫所持的CCB International Yuanwei Fund Management的50%股份。CCB International Yuanwei Fund Management是国有银行中国建设银行的国际分支下面的一家合资企业。

在声明中，明天集团称不再控制康海，但表示习近平的亲属收购他们在CCB International Yuanwei Fund Management持有的50%股份时，那笔交易没有不寻常之处。习近平的亲属是利用一家名为秦川大地的公司收购那些股份的。“秦川大地公司股东当时投资入股企业没有利用任何政府关系或家庭关系，”明天集团的声明说。“退出过程也是完全合法合规的。”

声明还说，当习近平家族以1500万元人民币的价格出售所持股份时，这个价格与该家族几年前的入股价格一致。习近平家族“自动退出其辛苦创业合法经营的商业项目，退出的项目基本和投入等价或者承受了较大损失，”声明中写道。“因此可证明，其股东并没有利用家庭影响而赚取任何额外商业利益。”

而发表公开声明特别申明习近平总书记的姐姐和姐夫不但“并没有利用家庭影响而赚取任何额外商业利益”，而且“退出的项目基本和投入等价或者承受了较大损失”，如此为党总书记一家”证清白”的举措对肖建华来说是福是祸，现在还很难预料。

关于这位肖建华的最新动向是总部在北京的多维新闻网发表于今年2月的追踪报道《北京观察：肖建华生死难料 明天系祸福未知》。文中介绍 ：由于涉足行业广泛，“明天系”是中国大陆唯一持有金融全牌照的民营资本集团，据称其总资产近10,000亿元人民币。。“明天系”的母公司是1999年成立的明天控股有限公司，其控股、参股及曲线持有的数十家公司，涵盖证券、银行、保险、信托、期货等，实际控制人为肖建华。两年前的2017年1月27日（中国农历丙申（猴年）的大年三十），肖建华传被中共有关部门从香港四季酒店带回大陆接受调查。两年后的北京时间2019年1月30日，中国媒体财联社报道，“明天系”旗下3间保险公司华夏人寿、天安人寿、天安财险的处置方案，已上报中国国务院等待审批。根据方案，上述三家公司由中国银保监会分别委托中国人寿、新华人寿、太保财险成立托管小组进行托管。 同一天的晚些时候，明天控股发出声明：“‘明天系三家保险公司华夏人寿、天安人寿、天安财险，由银保监会分别委托中国人寿、新华人寿、太保财险进行托管’的报道内容严重失实，纯属子虚乌有。”目前财联社的报道以及曾转载消息的中国各大传媒已经删除相关页面。

富商肖建华（public domain)

多维的这篇报道中详细介绍说：肖建华被外界传为中共权贵的高级“白手套”之一，其涉及多宗经济大案，比如被称为“经济政变”的2015年中国股灾。而肖建华被带走，则标志着中共高层启动了围剿金融系统贪腐高官和资本大鳄的行动，有消息称肖建华的名字被列在了资本大鳄名单中的第一位，甚至有说法称其案件为“中南海第一大案”。 2018年8月，中国社交网站新浪微博曾有疑似肖建华去世的消息：“建华走好”，随即被删除。之后又消息称肖建华并未去世，其被羁押在上海郊区等待走司法流程等。

多维的这报道中回答了肖建华的案件“为何一延再延，至今毫无进展”的问题。说是 在肖建华被中共官场控制之后，中国前保监会主席项俊波落马（2017年4月）、安邦集团原董事长吴小晖被查并在2018年5月10日一审宣判18年。2018年3月，另一家曾驰骋中国资本市场的中国华信董事长叶简明被官方带走……显然，中共对于“金融大鳄”们的“收网”行动早已悄然进行。之前已有消息称，并不是肖建华案件多复杂，在其本人的积极配合下，肖案早已调查完毕，只是旗下“明天系”在变卖资产方面遇上“技术性困难”，需要更多时间解决。据说中共官方2018年下令明天集团需要变卖价值1,500亿元人民币的资产，以“自救”的方法偿还银行的债务。 但是，“整个事件并非一帆风顺”……。中共将如何处置“明天系”和肖建华，肖建华案会否牵出更多涉案政界权贵，“明天系”将引来怎样的结局？外界仍需拭目以待。

如上引文中所说的“建华走好”四个字所引出的故事是，去年8月22日，中国宝能地产总裁余英在新浪微博发消息称：“才49岁”“建华走好”，立刻被外界猜测为“建华就是肖建华”。有内地的网友当即跟帖说：“如果是高官白手套肖建华死了，就是被灭口了”、“肖建华被弄死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他懂得太多了”、“早有人预言，肖很难活着走出监狱，他能活着出来才是大新闻”……

虽然余英的这条微博很快就被“管理员”以“因违反法律法规”为由永久删除，但因为“年龄对不上”的原因，真相相信“案”中主角是肖建华的人越来越少。但因为他“党和国家领导人亲属的白属套”的特殊身份，无数人都相信他肖建华“很难活着走出监狱”。

有心人应该还记得2015年12月4日，就差几个月就将刑满释放的薄氏家族“钱袋子”之一，薄煕来案处理过程中被官方媒体公开出来的“白手套”徐明突然被在猜中去世，只活了44岁。而肖建华则是一直被外界传闻为多位中共前党和国家一级领导人后代的“操盘手”，比如2006年曾庆红的二公子曾伟以37亿元鲸吞山东鲁能集团资产达738亿元，肖就是其前台操盘手……。所以当肖建华的“死讯”传出后，海外有华文媒体推测是“习近平的党内政敌杀人灭口”，因为“肖建华正在帮习近平 打虎”。

从肖建华的财富规模看，他帮助习近平家属所处理财产，单纯从数额分析，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是，他主动发声明证明习近平亲属不但没有“仗势谋利”而且还“高风亮节”的行为已经被外界评价为“高级黑”。效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相反，迄今还没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