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新文化运动’学”有伪学的嫌疑

渝文烽

“‘五.四新文化运动’学”有伪学的嫌疑

文 烽

今年年初开始，网络上出现了不少讨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文章，特别是某些大佬的文章。100年前那场运动，早已经成为历史，如果不是共产党自建国一年年复一年的政治炒作，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场100年前的文化运动的，何况30年前的六.四屠杀、60年前饿死7500万人（至少）的特大饥荒都为很多年轻人所不知晓。五四新文化运动是共产党为自己的政治合法性所炒作的一个政治历史话题。自建国以来，几乎每年到五.四都发社论，开庆祝大会。在社科界还形成了一门学问，作者姑且把其称为“‘五.四新文化运动’学”。不知有多少学者以此为题撰稿，捞了多少稿费？作者认为这是一门伪学。

一、新文化运动与五四运动

由于笔者是喝“狼奶”长大的，语言很难不使用按照党文化框架编撰的教科书中的大部分词汇，这是首先要声明的。

按照中共党史教科书，新文化运动自1919年五月四日北京发生的一千多大、中学生烧了一座房，打了一个人的爱国运动后，就由资产阶级文化启蒙运动转变成宣传马克思主义和苏俄十月革命的无产阶级文化运动了。这个说辞很隐晦，先得澄清一个事实：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的时间与路径何来，它与共产主义运动的关系是什么？

1、马克思主义是何时送到中国来的？

1917年10月发生革命的消息最先是中国驻俄大使发回中国外交部的。之后包括李大钊和毛泽东在内的国人对之褒贬不一，不能说当天晚上的“炮声一响，马列主义就送到中国来了”（毛泽东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真实情况是“1920年3月共产国际派包括维金斯基在内的多名代表和翻译到达北京，目的是物色合适人选在中国组建共产国际支部，即中国的共产党。经由在北大任俄语教师的俄国人柏伟烈（一译为鲍立威）认识了李大钊。据说在维金斯基一行人到北京前，李大钊读过柏伟烈带到中国来的《共产主义ABC》英文本，估计类似“哲学知识ABC”一类“面向工农兵的大众哲学知识读物”。马克思主义实际是共产国际派维金斯基一行人专程送来中国的，当然同时带着卢布。还经由李大钊介绍专程去上海找到了陈独秀。于是，共产国际在中国建立了几个支部。维金斯基此次在华共计活动了十个月。次年（1921年）1月，才返回苏俄汇报在中国建立共产支部的过程和情况。6月，共产国际派马林来中国，目的是把分散的几个支部合并组建一个共产党。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共产党，这是列宁设计的共产党组织原则，类似委派一级代理商一个区域只能唯一。于是7月在上海召开包括有毛泽东在内的各共产小组代表（12人）会议，当然马林作为金主也参加会议。由此看来，共产党建立与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没有政治的思想的逻辑联系。不能说陈独秀因为在《新青年》发刊词上提倡白话文（实际晚清时期不少小说已经是用白话文写的了）、反对儒家思想、提倡科学与民主等是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人物，就把这场文化运动当成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前奏曲吧？如果不是带着卢布的维金斯基来搞政治串联，还带有偶然性遇上了李大钊、陈独秀，后来的共产党会炒作五.四新文化运动吗？

2、炒作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中共掩盖自己是共产国际即苏共用卢布在中国组建的代理人的本来面目，为自己在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与执政等的政治合法性找到政治历史资源。

大家知道，中共不仅是苏共派专人来中国组建的，之后也是苏共出人、出钱、出枪出炮并直接指挥发展壮大起来的。不论是“苏区”还是“白区”，中共的活动经费都是苏共提供的。抗战中投奔延安的青少年多数是为生活所迫在共产党诱骗下去的，如同拉人搞传销。中共之所以能够发展壮大，苏共提供巨大的资源只是一个方面。在1937年的10年中，以蒋介石所掌握的国民党实力，真要剿灭共产党军队易如反掌。前者军事力量数十倍于共产党。即使1945年日本投降时候，共产党借助日本全面侵华的8年中由2万人马发展到120万正规军队，凭军事实力仍然打不过国民党军队。蒋介石如果不像项羽、袁绍……等那样犯一些列的低级的幼稚的政治、军事的常识性错误；如果没有美国白左政客的背叛与暗中助共；如果没有苏共的巨大军事援助，上述三项内中缺一项，共产党都打不过国民党。“天上掉的馅饼”都被共产党毛泽东捡到了，偶然性机遇大于必然性。所谓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于是共产党党史教科书就根据最初由毛泽东在延安闲暇时候写的《新民主主义论》的基调，把五.四新文化化运动串联在党史的起始篇章了。不论从历史逻或者政治逻辑的真相看，共产党从延安开始的主要是建国后对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炒作都是出于论证自己政治合法性的目的。

二、用不摒弃唯物史观，使用党文化话语评判五.四新文化运动

——中国大陆境外学者的误区由来

对于中国大陆受制于共产党的学者专家，所写的研究五.四新文化运动的评论文章与著述，一般而言不能不信但绝对不可全信。毕竟共产党给他划有一条红线，最多只能“打擦边球”。不能当真的。有大陆境外学者把他们文章中的观点当真，是不十分了解他们的话语处境的缘故。

从国内跑出来的学者专家，政治历史基础知识体系都是在共产党教科书中习得的，包括思维方式。不少认知甚至还停留的30年前的时候。

再者，不少人学的专业本非历史。非大陆籍的专业学者，对共产党和共产主义运动，也都是隔岸观火；即使去过大陆，也不过雾中看花、走马观花。道听途说的多。比如，对于1979年开始的10年民主运动，其背景和党内党外的斗争过程，国内的学者中，还是有写得较客观真实详细的著述的。从某些非大陆籍学者的相关文章看，可以判断其尚未读过这种好书。凭名气在大陆外受到热捧。此现象与大陆和海外交流阻碍有关。也有资源被某些人把持垄断有关。大家都懂的。

实现中国民主转型还需要启蒙吗？

撇开共产党政治炒作，从褒扬五.四前的“资产阶级属性”的新文化运动的学者的文章来看，大多不谈辛亥革命对中国皇权专制文化的冲击与否定的社会功勋，甚至用鲁迅的小说、杂文，还有巴金的小说等的政治倾向性来判断概括辛亥革命后的社会政治文化状况，把袁世凯复辟帝制归咎于“中国数千年的封建文化”。其实袁世凯复辟帝制只是政治军事实力的较量，力量重心在袁世凯一边。犹如秦灭关东六国，关键是军事实力。辛亥革命推翻满清帝制，事前也没有搞什么文化启蒙运动。革命颠覆帝制的本身就是最好的思想启蒙。毛泽东所谓“要推翻一个政权必须先做意识形态的工作”与他“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比较，他更信奉后者。共产主义完全是靠枪杆子打出来的。共产党专政的基石也是枪杆子。毛泽东搞文革他不怕天下大乱，他完全控制了军队。1989年亿万民众参与支持的反共产党专政的民主运动，在社会上邓小平几个完全是孤家寡人，但他控制了军队。亿万血肉之躯不敌坦克和机关枪。此役胜败完全在军事实力。

有人说八九民运虽然失败了，但推动了苏东巨变即共产党政权在苏联和东欧国家的垮台。真实原因还是两派政治实力的较量，天平倾向了反共产党专政的民主力量一边，关键还是军队倒向哪一边。早在1956年和1968年，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先后发生的反共产党专制的民主运动，也是苏共出动坦克镇压了的。和启蒙不启蒙没有丝毫关系。共产主义完全是二战后在苏军占领下，由苏共主导下强加给东欧人民的。与之后共产党打败国民党而在全中国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一样的。

现在在中国国内，谁不知道西方民主制度比共产党专制制度好？谁不知道西方社会有人权保障共产党专制下无人权保障？连奶粉都跑到香港去代购，还用怀疑国内民众的政治认知能力吗？所以中国民主转型需要再搞启蒙完全是个伪问题。“五.四新文化运动学”应该是伪学。

（2019-0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