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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外交部副部长乐玉成出席2018年11月6日瑞士日内瓦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对中国的普遍定期审议(路透社)
(博谈网记者苏智敏报道)中国人权状况不断恶化,中国政府不仅压制受害者在国际上求援,还阻扰国际上对其打压人权的谴责,透过恐吓、利诱等方式让一些国家闭嘴或为其人权记录表示赞扬。
“无代表国家和民族组织”(UNPO)在7月底于美国促进宗教自由部长级会议期间发表报告,指中国、伊朗、俄罗斯等专制政权,正利用合法或不合法手段压制受迫害群体,极力阻挠受迫害者的呼声得到国际社会关注。
中国的例子
人权杂志《寒冬》7月31日报道,在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委员会(Economic and Social Research Council)的支持下,无代表国家和民族组织、牛津大学和西藏正义中心,共同发布这份历时三年的报告《得寸进尺:欺凌和妨碍联合国人权机制的行径》。经搜集来自不同族群的77名人权工作者的访谈及他们提供的证词,揭露了专制政权操纵整个联合国人权机制,竭力阻挠、破坏追究其反人类罪、侵犯人类尊严法律责任的一切努力。
该报告的重点关注对象为:中国、伊朗和俄罗斯。无代表国家和民族组织秘书长邦奇(Ralph J.Bunche III)表示:“伊朗、俄罗斯和中国现在双管齐下,他们一边利用联合国现有的程序,一边极力操纵法律机制,将合法性和非法性揉合在一起。”
报告指出,专制国家会拦阻受迫害的弱势群体跟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接触。例如,专制国家利用诡计或出面阻止民间社会团体参加联合国会议,确保它们不能在联合国经济及社会理事会(ECOSOC,简称经社理事会)获得谘商地位。报导指出,该理事会是联合国给予非政府组织的最高级别地位。
典型例子是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现任主席、无代表国家和民族组织副主席多里坤.艾沙(Dolkun Isa)。邦奇指出,因中共对联合国施压,使艾沙一直未能在联合国经社理事会获得谘商地位。同时,他和他的支持者还在联合国大楼内被跟踪、骚扰。也由于受中共影响,艾沙多年来一直被定为“恐怖分子”,尽管从未有证据表明他参与任何恐怖组织。
报告提到,专制国家的另一手法是,在国内外从政府资助的组织中抽调人员对民间社会团体的活动人士及其家人进行骚扰、恐吓,以达到阻止其代表进入联合国总部的目的。例如中共在海外扶植亲共组织,为其打压人权出一份力,但这种手段往往在民主国家易收到反效果。
邦奇再以中国为例,指中国内蒙古、维吾尔和西藏的活动人士设法前往联合国,却被关押。目前还没有一个藏人能离开藏区,顺利前往联合国总部提供证词,然后安全回国。
被蚕食的联合国人权理事会
对于维吾尔人遭到共产政权严重迫害,邦奇认为有2个原因,一是中共政府希望消灭(民族)多元化。维吾尔人不属于汉族,必须直接消失。其次,维吾尔人处于一带一路倡议的中心地带,对中共政权而言是“一块绊脚石”。邦奇指出,在中共停止拘禁维吾尔人之前,不能视中国为战略盟友,与中国的合作并不能缓和这一局势。
对于新疆维吾尔人的悲惨处境,近期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就发生很讽刺的事件。在英、法、日等22个成员国发出声明,敦促中国停止任意监禁维吾尔族后不久,沙特阿拉伯、俄罗斯、朝鲜等与中国友好的37国向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发联署信为北京辩护,赞扬“中国新疆人权事业发展成就”。
今年4月,国际人权组织“人权观察”发表声明,谴责中共威胁各国外交使团不要出席3月的一场新疆人权问题讨论会、并阻止一些包括来自中国的组织团体提交材料、出席讨论新疆议题时,该人权组织指出:中共已对联合国人权事务产生破坏作用,应考虑中共是否能留在人权理事会。
中共在联合国人权体系中能产生破坏和阻挠作用,与它长期蚕食有关。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去年9月发表报告,分析中共如何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从防守姿态转变为更积极主导的角色。
布鲁金斯学会研究员皮卡内(Ted Piccone)表示,中共一方面用经济施压其他国家,阻止国际批评其压制人权的纪录;另一方面用所谓的“国家主权”和“不干涉内政”的言论,削弱国际人权组织的准则、透明度和问责制。
皮卡内指出,中共利用一切机会曲解人权,变异人权标准及内涵,以保护其自身系统,并夺取世界人权的最高话语权。中国长期玩弄人权,成功的逐步蚕食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联合国,甚至联合国以外的机构,将它们锻造为对中共有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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