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7)

AstrologerJulia

         第二章   年轻的弗拉季米尔，从普京出生到实现理想成为克格勃国际特工



       在普京出生之后, 母亲玛丽亚决定在她两个月产假过完之后不把宝贝儿子送去托儿所, 为了给她
的小儿子最好的照料和充裕的时间.。这位41 岁的母亲在离家不远的街区打了若干份零工: 她在面包店里装
卸面包, 在商店里值夜班, 在附近很多单位做清洁工，包括在一家实验室做清洁。玛丽亚没有受过什么教育,
也没有完成学校的课程, 尤其是被战争和内战给耽搁了。这在当时在妇女中是普遍存在的现实。同时普京的
父亲依然在叶哥洛夫工厂工作，每天早上凌晨 5 点就要起身去上班了。收入是很有限的，生活不得不算计每
一个戈比 (相当于1%卢布)。普京的父亲在下班以后还要去上夜校完成成人教育课程, 夜校完了还要回工厂
完成厂报的编辑工作。作为积极的苏共党员, 他是工厂党支部的长期秘书, 而且还被选举担任了四年的苏共
厂部政委。但是这就是他的全部政治成就了, 他没有在政治上走得更远。

       因为玛丽亚是高龄产妇，他很担心儿子将来会身体不好或残疾。尽管是顺产，但是未来总统的个
头比其他孩子小，后来也没有长得很高。一部分原因是归于战后的列宁格勒大清洗窒息压抑的生活。夫妻俩
从不谈及失去的两个儿子，所有的感情都被装瓶密封，因此可以看出普京父母从未从失去儿子们的悲伤中恢
复过来，绝口不提往事来避免可能的伤害。这种感情压抑的氛围渗透在在家庭生活中，对年轻的普京的心里
也造成了影响，以至于成年之后的普京总统也不会表达感情。他的外表看起来冷静而工于算计，甚至看起来
好像没有人类的感情。随着他逐渐的走向成熟，他变得可以在短时间内宣泄感情了，甚至几次在公开场合毫
不掩饰地暴怒。但是在普京总统小的时候他绝对是父母生活的中心，父母非常的保护他。普京幼时的好友亚
里沙大尼古拉耶夫说。但是普京的父母绝不是那种感情外露的人，“既没有亲吻也没有拥抱，这个家里没有
多少温情”, 维拉. 季米特里耶夫娜. 古兰维奇, 年轻普京的一位学校老师说:“ 他的爸爸是一个沉默寡言
的男人。”如果小普京淘气而闯祸, 就会挨一顿爸爸的皮带。他的爸爸是一个纪律严格的人,经常皱着眉头
在家里跺来跺去。年轻的普京深受父亲影响, 从来不显露情感 , 内向而超然.。

      从一年级到八年级,年轻的普京都在同时一条街上第 193号的学校上学, 步行从家到学校7 分钟路
程。有趣的是在十月革命前这所学校是一所私立女子学院, 列宁未来的妻子克鲁普斯卡娅就是在这里就读和
毕业的。在上一章中提到过, 后来普京总统的爷爷斯皮列东后来成为克鲁普斯卡娅的厨师。这所学校在今天
的圣彼得堡依旧存在, 只是已经变身成了一所技术学校。因为生在十月, 普京差不多到了八岁才上学, 在苏
联儿童一般是七岁就入学。直到今天普京总统的家庭相册依然保存着他第一天上学是的照片:“ 我穿着一件
灰色的样式很旧的灰色校服,” 他回忆道:“ 看起来就像是一件军服. 我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个花盆, 不是
一束花而是一个花盆。”在苏联时代的学校里, 一般在九月一号开学的时候 ,学生们会为他们的老师买一束
鲜花; 但是一些更实际的家长就会给他们的孩子们准备一个盆栽的物, 因为盆里长的植物可用的时间更长。
而且因为战后初期很穷, 很多学校里没有多余的钱来购买盆栽的植物放在教室里。所以第一天上学的普京照
片上手里捧着一盆花, 那是送给他的第一位老师塔玛拉.帕夫洛夫娜的。

      普京在学校不算突出, 而且总是上学迟到。他的爸爸给了他一块手表,鼓励他准确地掌握时间。
但是似乎对普京的一生来说准点都是一个复发的问题。在总统早期的学校生涯中普京可绝不是什么好学生。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一直到六年级他都十几岁了,还是一个心不在焉的学生, 好像有多动症一般瞎忙活, 上
课的时候经常看着窗外。但是他绝不是笨学生, 他时常看起来十分聪明。尽管他总是玩自己的, 他记忆力很
好而且反应很快 他的成绩是中等, 总是的3分或 4 分, 而优等成绩需要得 5分才行, 而且不怎么做家庭作业。
塔玛拉. 斯塔马克霍娃, 他的退休了的历史老师记得他是一个聪明的男孩, 经常在课堂上就所学的课程与人
争论。“他是个非常爱国的少年,沃洛加性格鲜明, 有很强的正义感和超乎寻常的责任心:” 但是其他的老
师回忆起普京说他是没教化而又没条理的, 他的一些同学们有着相似的印象, 说他从来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
角色。谢尔盖. 库德罗夫、 普京的一个同班同学说 :“普京从来都不是注意的焦点，而且他故意这样做，
他更喜欢从一旁间接地影响形势。俗话说的那种“灰色红衣主教”....... “ 他是个很内向的人。

  那时的普京还没有加入少年先锋队, 相当于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中的童子军, 因为他被认为是没有
发展潜力的。通常到三年级的时候表现还可以的学生都被吸收进少先队了, 而他们连续三年拒绝了沃洛加，
不管怎么说，年轻的沃洛加感觉到有必要要留给别人不同的印象了。有一次一个同学回忆道，记得普京为了
打赌把自己倒立在学校五层楼的阳台上。 他还会踢足球, ，并且在他爸爸的坚持要求下 弹奏一种叫"巴洋"的
手风琴。他本人更想学吉他, 就像他崇拜的偶像披头士那样边弹边唱。为了表示反抗爸爸, 沃洛加竟带着一
枚猎刀四处逛游, 被警察给没收了。未来总统的名字被加在了“令人头疼少年”的名单上. 后来总统回忆道:
“ 那是我是个阿飞, 是个真正的小痞子”。

          不做家庭作业, 沃洛加和一群社会边缘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 他们打群架, 喝酒, 咒骂,在街道
和院落之间闲逛.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大健壮, 但是如果有人惹毛了他他就会跳上去狠狠地揍他们,抓他们
并撤掉他们的头发. 在早年这些受挫折的岁月里, 普京战胜敌人的决心弥补了他身高和体力的不足. 他的许
多队友最后都进了监狱, 有好几次沃洛加被拖到"同志法院",  一种当时的准司法机构用以裁判社区的不良
行为的机构: 比如家暴, 酗酒和少年犯罪都会被先带到这里. 他们可以审查个人的行为并把报告送到所在的
学校和单位里. 在奥列格.波洛茨基的传记中, 普京面临着被送到不良少年的专门寄宿学校的窘境.  普京的
爸爸恳求同志法院不要送儿子去,而且承诺自己会严加管教这个熊孩子的. 一如既往,带回家狠狠的被抽一顿
皮带。

        到那时普京性格中的强硬特征才只是刚刚表现出来, 他真正的强硬是在他参加了体育训练之后
才真正显现出来的。那时他大约10岁到 11岁之间, 因为看上去个子又小又乖, 沃洛加觉得应该学点什么防
身技能 。他开始练习拳击, 但是随着他的鼻子被打破, 他的新激情被浇灭了 。于是他转向散博,  一种苏
联式的集柔道与摔跤于一身的运动。  维拉. 季米特里耶夫娜.古兰维奇,他五年级的班主任也是他的德语老
师,回忆普京最早的体育生涯 :“他不喜欢社交，他更喜欢体育。他开始学习格斗艺术来防卫自己。”那时
的普京快要13岁了, 每周两到三次, 每次两小时, 他去涅瓦河右岸的芬兰火车站, 在一个叫特鲁德的田径运
动中心上课。他的教练名叫阿纳托里. 谢苗诺维奇. 拉克林, 一直到今天这位教练还在培训年轻的男孩和女
孩们。 普京的父母最初怀疑儿子搞体育, 但是拉克林教练说服了夫妻两相信儿子有这方面的天赋 。在训练
的第一年, 普京买不起专门的鞋子,穿着毛袜子训练.穿的柔道服是他的妈妈自己缝的。他第二年才第一次穿
上了正式的柔道服, 因为一个队友被刷下去了。

       几年以后普京20岁了, 拉克林教练坚持叫普京从散搏改学柔道, 因为柔道是奥林匹克比赛项
目. 教练鼓励年轻的弗拉季米尔为奥林匹克竞赛而努力. 像散博一样柔道不但可以满足沃洛加自卫防身的心
理需求, 更在潜意识层面上弥补了他在家里得不到的身体接触的需要. 普京在体育方面是天赋异禀的和出色
的, 因为训练刻苦,并每天5点开始跑步训练而得到了标志性的黑腰带奖励. 有一次他的表现惊艳了整个学校,
当时一个访问体操队正在表演 ,普京在台上展现了整个体操队都做不来的动作.  体育也让他的文化课学习
成绩大幅提高, 因为如果他的考试成绩太差将拿不到特鲁德田径俱乐部的会员证。

        在1976年普京 24岁的时候他赢得了列宁格勒柔道冠军的好成绩, 那时的他已经是散搏和柔道
的双料大师级选手, 对于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成绩算得上是殊荣. 多年以后普京总统回忆起那是
每天早上环绕着奇皮亚威湖17公里的晨练长跑。列宁格勒田径中心，和他在苏联全境参加的各种比赛， 经
过这些年的历练普京对于胜利和失败已经荣辱不惊，而且做到了如果输了比赛只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阿纳
托里. 谢苗诺维奇. 拉克林三十年前普京的教练说以普京的功夫是可以被苏联国家柔道队选中的。  他说
“普京可以从左边和从右边抛摔的技能都很好; 当对手正准备迎接他从右边的抛摔时, 普京会出人意料的从
左边打对手摔下去; 因此他的对手应他是十分困难的, 因为总是不能判断他进攻的方向”。普京对对手运动
的趋势和方向感觉非常敏锐，好像能读懂对手的心意一样。这种从柔道中训练出来的敏锐直觉对他后来的政
治生涯有了很大助力，他总是能敏锐地察觉敌人的心意。普京的柔道技巧和他天生的那种缺乏安全感的性格
完美的互补在一起。普京后来说“你知道柔道不是一种体育, 它是一种哲学.” 后来他还和别人合写了一本
关于柔道哲学和技巧的书. 这种哲学高度上的柔道技巧贯穿了普京一生的政治博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