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18)

AstrologerJulia

第三章          普京的克格勃生涯和在圣彼得堡市政早期从政经历

(接上

集 )  

       普京后来谈起这件事情是将索布查克的失败归结于被人下了黑手，被掠夺了胜利的果实。他说是雅
科夫列夫在一些黑暗势力的帮助下背叛了索布查克。比如说叶利钦的暗中的保镖亚历山大.科萨科夫将军，
和强硬派的副总理奥列格.索斯科维茨，国家安全部和总检察官办公室,还有内政部长都设法抹黑索布查克的
名字,将他和犯罪指控联系在一起。关于揭露索布查克腐败和犯罪的传单在整个圣彼德堡空中飞扬 。这一切
阴谋就是为了把一个民主的改革者从俄罗斯第二大城市中清除。 至于是不是如普京所说，我们不知道确切
的事实，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的事实是索布查克执政失败是因为市政最高层的领导能力的缺乏，摇摇欲坠的
基础设施，广为流传的关于腐败和犯罪的传闻，还有无力切实改变人民生活条件的种种不利因素。对于政治
家来说，以上这些要点都是面包和黄油的问题。索布查克不是作为民主派或演说家而失败的，他的失败在于
管理城市的失败。
  
       普京和索布查克的关系是相互欣赏的，直到 2000 年 2月索布沙克去世为止，普京都是高度评价他的。
说他是一个非常体面的人有着完美地名誉。在另一次电视新闻采访中，普京说:“我从来对他都有一种温暖
的感觉,一直非常尊敬他。”在1999 年的12 月索布查克企图竞选俄罗斯国家杜马议员试图复出，他在圣彼得
堡中心的他的豪华公寓中展开公关活动，华丽的派头一如从前。他是如何积累了他的财富的不为人所知，但
是当时他的昔日学生和副手已经是代总统了。索布查克自然觉得回到圣彼得堡是万无一失的，也知道昔日对
他的那些指控不在被追查了。他显然对自己和普京的关系非常得意，也全方位支持后者发动第二次车臣战争。
他认为普京是一个正直的人，全力支持他竞选总统。普京则沉湎于从前他和索布查克一同国外公干的时光，
那是他们可以享受几天单独相处的时光。在某种程度上说，索布查克是普京在政治上的第一位导师和伯乐。
在认识索布沙克之前普京一直在独自摸索着生活和仕途的道路，有时这种探索是十分艰辛的。

       当索布沙克败选之后，普京发现自己再一次失业了。那是普京一生中最失意的时段之一，他陷入了
深深的担忧和自我怀疑中。在之前的竞选活动中，雅科夫列夫曾向普京提供担保，如果普京加入他的团队那
胜利以后普京会留在原来的位子上。但是普京一口拒绝了雅科夫列夫，并且团结了所有索布查克政府的人员
做出一旦竞选失败全体离职的声明。也许这样的做法看起来是冲动的，但是正因为普京的忠诚使索布查克在
失败后没有被抛弃。在索布沙克需要他的时候，普京雪中送炭般地营救了老上司。在选举之后，普京牢牢地
抓住斯莫尔尼的办公室不放，伪装成是为叶利钦的竞选办公室圣彼得堡分处效力。当叶利钦成功连任之后，
普京不感到惊讶被告知是离开斯莫尔尼的时候了。但是在他离开办公室之前，他接到了帕维尔.鲍罗丁的电
话。鲍罗丁当时是克里姆林宫的公共事务部主任，鲍罗丁建议普京到莫斯科来工作，可以为普京在总统行政
班底里谋一职，在尼古拉.叶哥洛夫手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鲍罗丁的来电话很不寻常,因为他对普京并不熟;
可以肯定鲍罗丁的电话雅科夫列夫是背后的主使,因为雅科夫列夫想把普京从斯莫尔尼,甚至是从圣彼得堡弄
走。这位新市长不愿意老市长最亲近的人在自己周围滋扰他，是一种经典的方式来踢走前任留下的人。雅科
夫列夫新市长和叶利钦家人很熟。不同于索布查克，雅科夫列夫非常得意于总统的夫人娜依娜.叶利钦娜就
是自己一个外孙的教母。雅科夫列夫显然是有能力把普京弄到莫斯科去的。就在接到鲍罗丁的电话以后，普
京马上飞到莫斯科去见叶哥洛夫。叶哥洛夫提供普京一个在总统办公室做副主任的职位，一切看以来都不错。
但是仅仅几天后，叶哥洛夫就被换掉了。安纳托利.楚拜接替了叶哥洛夫的职位。在其后的两个月中普京没
有听到莫斯科关于已经许诺了给他的职位的任何消息。

       正当普京在等候莫斯科的消息的时候，普京一家从市里搬到离城市六英里的度假木屋去过上一阵
子。 他们已经花了五年时间建这房子了，不幸的事情在这时发生了。木屋的桑拿房着了火，整个房子随后
也被烧毁了。就像只能在俄罗斯才会发生一样，消防队来了三次但是他们没有扑火的软管。度假屋就坐落在
一个湖畔，一分钟一分钟被烧成灰烬。普京家人及朋友被及时疏散出来了，但是弗拉季米尔决定再一次闯入
着火的房子抢救自己的现金。这些钱他藏在了床头后面，就象大多数的俄国人一样，这位前任圣彼得堡副市
长不信任银行，于是将自己的积蓄以美元现金的形式藏在床头后面的信箱里。他藏了大约 5000美金的现金，
加上一辆家庭用车，加上他们在城里的套房。再加上他们被烧掉的度假房，就是普京一家的全部财产了。当
浓烟向普京袭来的时候，他决定了不值得为了这些现金死掉，于是从阳台跳了下来。

        这是一幕绝望的喜剧。当普京裹着毯子低下身子从桑拿房窗户跳下来的时候，那些好奇的邻居们正
在看着他。一阵风吹来把他过身子的毯子吹掉了，于是这位未来的总统的近乎裸体的身子就这样呈现在下面
的看客的眼前。这些人亲眼目睹了整个悲剧的经过 ，这可不是什么庄严的场面。普京和家人看着度假屋在
自己眼前烧成灰烬的时候，普京想不出还有什么比那年夏天更不幸的了。先是失去了工作，接着这花了差不
多六年时间才建好的度假屋还没来得及享受就烧了。真是祸不单行啊!期待中的莫斯科的职位也没有下文，
也没有人看起来会提供给他一份新的工作。普京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为妻子和孩子们的前途担忧。

       这场大火对于普京来说如此难忘还有一个原因。在桑拿之前，普京刚刚摘下了他妈妈给他的铝制
的十字架，就是这个十字架是他妈妈抱着他在基督变形大教堂洗礼的时候就戴上了。也是在 1993年当他访问
以色列时，在耶稣圣墓得到了保佑的十字架。在大会熄灭之后，普京惊奇地在一堆废墟中找回了完好无损的
十字架。在俄罗斯一向是宗教信仰和迷信相结合而深入人心的。普京后来在 CNN 著名的拉瑞.金现场节目中说
从那天之后他从来没有摘下过这个十字架。一场这样的大火，对于一生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几个月过去了,普京依然试图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围墙里好一份新工作。阿里克谢.库德林,普京曾经的
同事和圣彼得堡的副市长,向另一位在总统行政系统中效力的圣彼得堡人递了个话。库德林现在是总统的
主要控制局的长官了，而且他已经被安那托利.楚拜晋升了几次了。后来库德林被在普京第一任总统任期被
普京任命为副总理和金融财务部长。有讽刺意味的是，普京的仕途是被楚拜给卡住了的。楚拜也是圣彼得堡
人，曾经是列宁经济和工程学院的副教授，圣彼得堡经济改革委员会主席。他后来被叶利钦提拔担任了
俄罗斯国有资产国家委员会主席，进行了广受批评的国有资产私有化，而且担任了第一副总理。他后来被
政府踢出来。但是在1996年的 7 月 15 日被叶利钦重新起用为人事局长。在当时楚拜是整个国家最有权势的
圣彼得堡人。我们在前文中说到，普京本来是要被楚拜的前任，尼古拉.叶哥洛夫手下担任副职的。但是楚
拜否定了这项计划，让普京处于失业的状态。也许楚拜将那个普京看作未来的竞争对手;但或许是楚拜根本
没拿普京当回事。楚拜从1992年就是副总理了，在他眼里普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官员而已。在这两个人
之间的水太深了，他们的仕途的现状，他们对这个国家的立场以及他们所具有的政治影响差距都太大了。
普京和柳德米拉始终没有原谅过楚拜将普京晾在职场寒冬里里的事实。这两个人后来再次冲突，那时楚拜企
图阻止普京被叶利钦任命为总理，但是第二次是楚拜的幸运之星陨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