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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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普京的克格勃生涯和在圣彼得堡市政早期从政经历

(这是第三章最后一集)


      尽管楚拜对普京持不支持态度，但是他对库德林表示他并不反对普京在总统的行政系统中到别处任
职，在低一级的岗位中任职。有人提出叫普京去公共关系部就职，这个领域并不是普京的特长。普京不得不
再一次赶去莫斯科求职。这时候另一个圣彼得堡人，副总理阿里克谢.包尔沙科夫帮助了普京。包尔沙科夫
在昔日苏维埃体制下是列宁格勒市政委员会第一副主席。在普京任圣彼得堡副市长的时候，他是小心翼翼毕
恭毕敬地同包尔沙科夫保持联系的，因为普京考虑到日后这层关系或许有用。许多昔日苏维埃体制下的官老
爷们在新的俄罗斯依旧担任着要职。包尔沙科夫任命普京在总理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手下做事对普京来说
是幸运的。现在普京是在政府的心脏地带述职了。圣彼得堡帮的裙带关系第二次保住和推动了普京的仕途，
这可比在公共关系部要好多了。普京被委任以法律事务部主任的位子，主管对外经济事务和国家在海外的资
产。让楚拜很气恼的是，普京夫妇现在很不在意他了。普京现在在政府的克里姆林老广场的中央政府里的担
任一份有意义的要职。

       自从楚拜冷落了普京将他本来已经被许诺的副职没收后，普京一直没有和楚拜发展任何友善的关
系。普京也从来看不起楚拜的私有化政策和运动。后来普京形容楚拜为顽固的布尔什维克分子，指出楚拜有
一个很坏的信用记录，意指楚拜的公众信任度低。

       柳德米拉明显表示他讨厌这个人。她说楚拜对妇女有偏见，对待妇女的态度很鄙夷。“我不是个
女权主义者，”柳德米拉说，“ 但是我认为妇女应该被至于她们胜任的位置上。”顺理成章的是当普京最
终成了国家最高领导人后，楚拜从来没有被政府启用过，而失去担任国家电力公司 UES 的首席执行官。

       圣彼得堡帮在广义的意义上的一般来说倾向于照看自己人。圣彼得堡人一般会提携本地人而支走
那些来源于莫斯科的人，这条规律在生意圈也一样。在这两的城市间存在着一种虽不说出口，但大家都心照
不宣的敌对关系。一个是现在的首都，一个是旧沙俄时代的帝都。列宁格勒圣彼得堡人觉得自己是知识精英，
将莫斯科人视作是粗俗的暴发户。莫斯科人则将自己视作时处于宇宙中心的人，财大气粗。莫斯科人觉得圣
彼得堡市已经过时的一潭死水，充满着自以为高尚的市侩的知识分子，整天泡在芭蕾、剧院和博物馆里卖弄
酸臭气。当然了这些都是范范的大众的偏见，普京自己也很清楚圣彼得堡毕竟是外省地位，莫斯科才是政治
前途的所在。于是毫不犹豫搬到莫斯科。
  
      帕维尔.鲍罗丁，现在是普京的新上司，主管公共事务部，直接掌控着克里姆林宫的资产。这个位
子意味着鲍罗丁掌控着一系列的巨大和昂贵投资组合和其中所有的财政责任与可能性。一句话，这个位子暗
示着鲍罗丁的巨大权力。作为鲍罗丁的副手，普京极尽全力来获得鲍罗丁的赏识和提携。几年后瑞士国家权
威鲍罗丁定下了国际通缉令, 针对他洗钱和受贿活动在 2001 年 1月在纽约肯尼迪机场被现场抓住。瑞士要求
引渡其到瑞士接受司法审查。这份通缉令是贝尔纳德.贝尔托萨，当时的日内瓦检查总长签署的，由国际刑
警组织实施拘捕。鲍罗丁参加过小布什的总统就职仪式，作为当时的俄罗斯- 白俄罗斯联盟的秘书长，帕维
尔. 鲍罗丁的秘书长任命是普京在作为叶利钦 1999 年元旦宣布退休后作为代总统时期的举措，目的是为了将
鲍罗丁从克里姆林宫移出去。普京不愿意丑闻缠身的旧同僚围绕在身边，但是也不愿抛弃这位给了他在克里
姆林宫里第一份职位的高官。
  
       瑞士司法部说鲍罗丁在一项价值经五亿美元的合同，接受了两千五百万美元的回扣。这项合同是
俄罗斯政府和总部位于瑞士的麦卡塔贸易和工程公司签订的。这项工程旨在为克里姆林宫和一些政府要员装
修。麦卡塔公司事实上俄罗斯商人，维克多.斯托陂夫斯金的贝壳公司,这桩所谓的麦柏泰克斯事件工程的实
际执行者,以麦卡塔公司的姐妹公司命名，事实上也牵扯到叶利钦总统和他的家人。整个案件在圣彼得堡时
报上被曝光，揭示出鲍罗丁和叶利钦的二小姐塔塔尼亚.德亚申科将上千万美元从麦柏泰克斯公司账户上划
到自己的私人账户上。美国的杂志新闻周刊后来曝光叶利钦和他的女儿在瑞士账户上的一千五百万美元被瑞
士银行冻结，叶利钦和他的直接家庭成员，被指控拥有总部在卢加诺的瑞士银行的五张信用卡。卢加诺被认
为是俄罗斯犯罪组织和他们的脏钱的金融避风港。

      别尔吉特.帕克里,麦柏泰克斯公司的老板，在 1999 年 12月告诉俄罗斯的文汇报他的公司确实是为
叶利钦和他的女儿开了信用卡。尽管这项声明一再被这位俄罗斯前总统否认。鲍罗丁在纽约被捕事件引起当
时的俄罗斯外长伊戈尔.伊万诺夫的抗议。他威胁说他的国家会采取所有形动对抗美国和瑞士以便让鲍罗丁
得到释放。鲍罗丁随后拒绝与瑞士权威合作，并且得到莫斯科的保释并让他返回了莫斯科。俄罗斯检察机构
不含意外的搁置了针对把螺钉的腐败起诉，理由是缺乏证据。帕维尔.鲍罗丁从头到尾矢口否认做错了任何
事。保护鲍罗丁的命令是从最高层普京本人传达下来的。鲍罗丁知道的克里姆林宫里的秘密实在太多， 决
不能让他被一群西方的狼捉住。同时再一次验证了普京的一贯风格，就如同他保护圣彼得堡老上司索布查克
一样，普京不会抛弃朋友。

      忠诚是普京身上最突出的优点，尽管有时他的判断有问题。他对友谊的看法他自己写在自传里  
“我有很多朋友，但是跟我真正亲密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他们从来不会离我而去。他们从来不会背叛我，
我也永远不会背叛他们。在我看来这是最重要的，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要背叛朋友。”在道德意义上 ,这
种忠诚关系到如果朋友的行为是不道德的,甚至是犯罪的， 是不是应该坚持这种忠诚的问题。在普京这里,
这种忠诚和对背叛的蔑视看起来是他的个人原则,即便是违反了道德共识也要坚持的原则。对普京来说从他
早年接受的克格勃教育和他随后在克里姆林宫的经历,对个人的忠诚一直是他的为人处事灯塔,可以说是第一
原则。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普京正是因为坚持着这异地原则才最终将自己推向了总统宝座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