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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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普京的中央集权详细过程和同金融寡头们不流血的决战

（ 接40集)

        最终在2001 年普京开始推出他的意义重大的国内改革，包括对于增值税的税法章节,新的土地和劳工法，
三个法案瞄准了减少官僚主义对经济的干涉，改革推出了缴付退休金金额规则，电力重组法规和修改破产法
，新增一项反洗钱法律和一个司法改革系列。作为一个律师普京致力于要让俄罗斯的法律体系更加有效。叶
利钦在任时所进行的司法改革是以惨败告终的，给国家带来灾难性结果。杜马被诱导通过一系列法律，提高
法官的地位，薪酬和责任; 陪审团延长审判期限并将审前拘留限制在一年之内 (以前是 18个月);宪法法院以
有效制裁为基础来确保他的决定被执行。给与被告更多的权力来自我辩护以针对他们的指控并获得保释，
让法院而不是检察院来签署逮捕令的改革最初陷入了困境。检察官系统不同意减少他们的权力和让被告的
日子更好过。与此同时大约一百万在服刑犯人正在俄罗斯过时的监狱里，他们一直处于令人震惊的恶劣环境
中等待着已经过期的审讯。结核病、艾滋病和其他疾病在俄罗斯全境破旧的监狱中蔓延。人权组织说其实
正在监狱内关押着的很多人是可以获得保释的。

          普京总统的司法改革对于重建旧的苏维埃体系的司法制度至关重要。这是一套曾经有效运转的体
系，但是缺点在于忽视个人权利。以前有很多例子表明苏联时代的法官只是在遵从苏共领导人的话进行司法
审判。在旧的制度下，检察官们的决定在90%的情况下成为有罪判决的根据。检察官们掌控着整个司法过程，
从立案、调查、逮捕,起诉到监督执行。这样的程序下的法庭判决几乎是已经被放弃的结论。在打破旧苏联
式的司法模式中，司法的公正性可以被高额的贿赂取代。商人们的争端更倾向于在法院外解决，而且经常是
以暴力方式解决。引用破产法，来防止财务上可行的竞争对手作为一种资产剥离形式。

           检察官和警察经常接受贿赂来对施贿者的商业对手进行虚假的犯罪调查。一个由九名莫斯科刑事
犯罪侦查部门警官所组成的团伙在弗拉季米尔.加尼耶夫的领导下在以行贿放弃人为制造的针对富裕的个人
和公司的指控中赚到了几百万美元的黑钱。他们事先在他们准备攻击的目标的私人财务中放置毒品、武器和
弹药，然后假装搜出来并让他们的目标大额贿赂他们来撤案。这伙人开奔驰车，戴三万美元还多的手表，
拥有价值超过一百万美元的网球场。很多年来他们肆无忌惮地发着黑财，主要是因为莫斯科警察系统中的很
多人也从他们那里分一口吃。通常这些地下收入的金额要远远高于警察的正常工资，最多不过一个月几百美
元而已。 这个团伙最终在2003 年夏天被逮捕和审判。莫斯科的话说他们只是浮出的冰山上的一小块，这是
被用于竟选年作为例子被内政部长圣彼得堡派的鲍里斯.戈鲁兹洛夫揪出来展示给公众的。不难理解一点都
不奇怪为何个人与公司都不信任司法体系和司法程序， 有了纠纷也不去法院。 尽管普京的司法改革看起来
很有办法，但是司法人员更好的薪金和培训才是改变以前挣得少的可怜的职业现实的重要的出发点。普京的
司法改革可能会成为普京任期留给未来俄罗斯最大的遗产,如果司法改革真得成功的话。

           在后苏联时代的俄罗斯这是第一次,普京总统的 2001年的土地改革在城市地区和工业区开启了自
由的土地市场，对非农业人口开展了度假屋的自由买卖。尽管这个新的土地市场和土地代码仅占陆地面积的
2％。买卖农业土地长期被杜马的俄共反对，在第二年 2002 年也得到施行。该议题是如此的情感化，议员们
开始打击这个议题本身。杜马最后在2002年就买卖农业土地问题达成协议。这是自布尔什维克革命之后第一
次农业土地可以自由买卖。在共产主义制度下 所有的土地都是国家拥有，所有的农庄都是集体所有。几乎
所有农庄都被低估了价格并且产出效率低下，在苏联解体后这个问题迅速恶化，超过一半的俄罗斯农庄处于
实际破产状态。

          早在1991 年在俄罗斯某些地区就允许部分出售土地，而另外的地区依然严格禁止。 在新的土地
法之下，4 亿公顷的横跨俄罗斯的农业土地可以被全部出售，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体量，相当于半个巴西那么
大。 很多的集体农场的农业工人，被俄共和农业政党支持反对土地出售，尤其是害怕被卖给外国人，因为
这样他们就会失业。为了冲淡共产党和民族主义政党的敌对意见，普京承诺俄罗斯的农业土地不会卖给外国
人，但是可以允许他们租赁。为了进一步缓和同反对党在这一问题上的冲突， 普京强调他不急于出卖俄罗
斯的广大农村地区。 在任何土地买卖之前，一个正式的土地等级必须被执行和审查。当外国人被排除在购
买俄罗斯农业土地的条件下，一些掠食者寡头就在准备静等机会用一首歌一般的便宜价钱买到俄罗斯最优质
的农业土地。不管怎么说，将俄罗斯土地私有化是后苏联时代俄罗斯改革的一个主要的历史性的步骤，普京
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叶利钦九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税务改革在2001 年的一月就被引进了，代替了累进所得税，税率为 13％。社会保险税和公司
利润税被减低了，随着增值税归联邦政府所得而利润税和个人所得税归地方所有。因为大部分地方从联邦拨
款中所的数值要大于他们所缴税款，所以税务改革并没有影响到地方政府利益。公司利润税被从 35%削减至
24%，有一些进口税税率也被降低了。两年之后普京废除了腐败而遭人憎恨的税务警察局，将他们的职能并
入内务部的一个缩放的部门。实业家们在以前不得不经常贿赂税务警察来开启对付他们商业敌人的犯罪调查，
而柜台下面的钱袋子也用来减少交税的额度。

          大约有40，000名原税务警察被转移到反毒品处，是国家控制麻醉品和精神药物委员会     
的一部分。这个处的长官是维克多.契科索夫，普京的心腹和前联邦西北部超级州长。尽管有担忧减税会影
响政府财政收入，事实上减税过后政府实际收入并没有减少。降低后的税率让政府可以付出更高的薪水，而
且减少了现金交易经济，让个人和公司实体可以放心的交税而不是想方设法去避税。联邦财政收入在 1999年
至2001年之间翻了一番，因为 GDP 翻了一番。 经济得以与 1998 年的金融危机导致的债务违约和卢布贬值，
让出口激增和刺激了国内的生产和消费，因为用便宜的俄国货比昂贵的进口货要划算实惠得多。不能说俄
罗斯经济的活跃和国内贸易的急速进步是普京的领导成就，但是普京的减税政策和削减政府开支是刺激经济
繁荣的原因。

          改善了的税率是伴随着同时期的较高初级原材料出口价格的，严格的预算控制和紧缩的国内消耗，
这样的良性循环导致健康的经济递增。突然间从叶利钦时代的经济谷底俄罗斯的国内经济变得活力焕发，粗
壮有力。 从 1998 年的60 亿美元到了 2000 年成为450亿美元，这样的经济增长成绩让普京获得一个黄金机
会来实现稳固的经济增长和经济结构优化。在叶利钦时代俄罗斯一直被恶性通货膨胀所困扰， 在 90 年代初
到1998年底通胀率为超过 80%， 到普京第一任总统期间通胀率被降至 14%以下。通胀下降的同时是GDP的一
路高歌猛进，到2003年俄罗斯年度 GDP 增长为超过 9%，是整个世界世界中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2003 年以
后尽管增幅有所放缓但还是保持在超过7%的年增长率，整个速度远超整个西方世界。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只
有中国大陆的经济增长率可与俄罗斯一比(也就是在同时期金砖国家理论被高盛提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