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42)

AstrologerJulia

第七章 普京的中央集权详细过程和同金融寡头们不流血的决战

（ 接41集)

            在怎样减少和消除经济中的官僚主义影响方面，普京亲自以个人之力推动杜马通过一项计划让
必须持有政府执照的的经营活动数从500 减少到 102，也就是说现在只有 102 种经营还需持有政府执照。这
对于在实际操作上减少官僚主义对经济和商业的掣肘作用至关重要。官僚主义让实体经济为了生存和发展不
得不无止境地贿赂和回扣官员。联邦政府一共有大约 400，000名官员，在地方各州和市县大约一百四十万地
方政府工作人员分布俄罗斯全境。俄全境加起来一共 2000种左右政府执照的活动，大部分是地方级别的执照。
这写执照不仅仅限于经营范畴，货物和服务必须也有证书或执照。对于经营实体的人来说开始一们生意简直
就是一场噩梦，他们必须要等上几个月甚至几年来凑齐所需的所有执照和证书，而且要一路贿赂那些当道的
官员们。 一个生意人告诉媒体记者他一路经过了 24 间办公室 花了超过 5000美元贿金，换了35盏路灯并修
复了一部分所在斜道这才得到了扩建他所经营的咖啡馆的许可！一旦实体已经建立，那等待着实体经营者的
是无穷无尽的督察过程。 一项商业问卷的调查结果表明，执照的审查率是平均每年 37 次，而货物和服务的
证书每年要平均被查82次，差不多 30多种国家机构牵扯其中，从臭名昭著的税务警察局开始。后来被普京在
2002年废除了税务警察局。牵扯到的执照包括消防、卫生、贸易、能源、建筑、劳工、消费者权益、计量、
环保、医疗保险和当地的一些执照。

               普京为简化执照取得的过程进行了改革，也限制了国有督察机构的数量。尽管有些怀疑论者说
这会增加腐败因为缩短了行政事务食物链的长度，但是后来的调查问卷显示普京所做的限制官僚主义对经济
的掣肘的一系列改革是有效的。根据莫斯科的经济与金融研究中心的数据显示，在 2001年到 2002年间督察
行动的次数减少了20%， 被迫获取执照和证书的公司的数量减半。比这方面改革成效差一些的是普京的海关
事务改革。在2003年春天新的海关法被介绍出台， 旨在降低通关时间拖延和明确通关的进出口货物的文件。
海关官员平均每天的薪水是5 美元，但是他们必须完成每天 1000 美元的的报关任务，不言而喻受贿的诱惑就
很大。新的海关编码仍然授权官员要求附加的文件来解释代码的各个方面，这让生意人们觉得这是赋予海关
官员权力来所会议给予更快的通关时间。新的海关代码没有取得成功，与此同时产生了大规模欺诈，原材料
出口的公司为了避免通关税费而以远低于价值的价格将这些货物卖给他们自己的离岸公司，只是为了日后世
界平均价格卖出。寡头阿布拉莫维奇和德里帕斯卡的铝业公司游说杜马确保收费继续有增无减，这耗费了纳
税人巨额的财富。莫斯科的政治和商业圈的都知道杜马的通过票也是可以买来的，只要出价合适(这岂止俄
罗斯杜马，在英国都发生过八位有爵位的上议院议员愿意接受贿赂为了某公司的利益而修改法律的丑闻)。

             另一项主动被推出的改革是2001年的夏天开始的改造住房和公共服务。以前在苏维埃实施的是住
房国有化(作者有在第二张以普京一家为例说明过这种制度),后来迅速的私有化原有制度现在处在这一进程
的崩溃边缘。很多面积大的房屋需要紧迫的投资来维持，也要求所在地更好的服务和更好的基础设施。很多
以前的旧式公寓楼已经不能住人了。很多公寓楼要付出高额支出来维持服务和取暖设施，支持着以交叉补贴
为基础的能源市场。重组国有电力垄断企业 UES，提供一个可以竞争的国内能源市场，意味着俄罗斯补贴住
房的政策受到威胁。后来的分裂重组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进一步施加压力让能源市场化和能源价格竞争化进程。
再2001年初，普京制定了在 2003年底结束住房补贴的目标。 同时建立一个网络来供给贫穷的家庭以安全的
住房措施。但是很快普竞政府就意识到，这样的目标同 2003年底的杜马选举和 2004年三月的总统选举的实
际需求相抵触。住房改革被延期至2004年或以后，政府依然将会补贴住房和住房支出又一个十年或十五年。

          至于为何延期住房改革的时限时很容易理解的。普京总统的受欢迎程度事实上因为他在很大程度
上提高了俄罗斯决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条件。特别是一再提高了退休金金额和保证了发放联邦薪金的时间
因为在叶利钦时代经常拖延发放工资时间几个月甚至几年。如果撤销住房补贴，就会大面积直接降低普通俄
罗斯人的生活质量，即使组成特别贫困家庭支持部门。作为一个民主选举产生的总统，这样的战略将是危险
的。如果改革住房补贴的计划被执行那将是普京最不得人心的行动了。这就不奇怪为何普京将这项住房以及
住房补贴的改革和任务交给他最不喜欢的人去做。普京早在圣彼得市政期间就是老对手和老冤家的，前圣彼
得堡市市长的弗拉季米尔.雅科夫列夫被委任以副总理职务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做得好了自然是普京
的功劳，做的不好就趁势把他解职或换掉。

          这些结构性的改革从来就不会自动发生。普京不断的强调着结构性的改革必须被实施的语调，
在公开场合下经常鼓动土地改革，减少官僚主义改革和减税改革。在 2001年四月普京在联邦议会对上下两院
的发言中，他进一步提高了改革的声调。普京几乎批评了俄罗斯社会上上下下的每一个方面。他说行受贿和
官僚主义严重制约着经济发展，司法系统中充斥着腐败和职权滥用。他说与影子经济同步的是影子司法，一
百万俄罗斯人在极为恶劣的条件下被关押等待审讯，而民众根本不信任法院，有问题也不愿用司法途径解绝。
海关、税务、退休、医疗和教育改革都势在必行。国家的燃料，能源和铁路行业垄断现状也必须被重组，加
入市场化元素。 在国内改革日程被提出的同时普京加进了自己个人的重量，普京给人的印象是他宁愿改变
整个俄罗斯社会。 在国内改革方面普京是同他的自由派贸易部长德裔的格列弗是意见一致的。 改革后的俄
罗斯应该是一个现代的、有效率的国家，更加繁荣并在全球市场上有竞争力。这对俄罗斯这样一个在叶利钦
时代已经陷入贫困的国家是最好的出路。

           在普京推进国内改革的日程中还有另一个方面的因素。普京不会轻易树立政治敌人,除非他认
为这政治立场上对立和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就像前石油寡头霍多尔斯基这样有政治野心的寡头)，他情愿同对
手合作或将对手中立化。在敏感的改革的主题上，他试图在关系交错的利益相互关联者之间建立共识。特别
的委员会直接向总统汇报有关铁路改革，电力充足和退休金改革的实情。在某种程度上就像他在当选总统之
前向别里佐夫斯基的《独立报》所说的，他扮演的角色更像是投票人推出的一个签了四年合同的人，来完成
特定的功能性和职业性职责。成功地进行这些改革就是在向他的选民们交卷。他的整个改革是职能性多于政
治性的，事实上就普京最初的总统任期的经历来看，他更像是一个公务人员的风格而不是一个魅力四射的职
业政客。
  
            普京在2002 年4月 18日在克里姆林宫的大理石厅发表了国情咨文发言，他进一步强调国内改革的
问题。他说他感到必须给俄罗斯公民一个真正的生活质量提升。同时对上下两议院的发言中，普京宣称俄罗
斯是一个被腐败和官僚主义束缚的国家。普京痛批他的政府没有足够的决心和行动深化经济改革。他强调尽
管看起来俄罗斯正在进步，失业率下降了，收入增加了，但是仍然有四千万俄罗斯人生活在贫困之中。他的
听众们听到他在这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俄罗斯国歌被奏响，然后普京走出了克里姆林宫。在这天的国情咨
文发言之前的几个星期普京申诉了他的政府夸大实际的经济增长数据，政府的中期预测中说预计增长 3 到 5
个百分点，普京说这是无益的，这样的增长率并不意味着积极的政策。普京说繁琐笨拙和效率低下的国家机
器是阻碍俄罗斯经济增长的潜力。如果每年只增长 5 个百分点俄罗斯要用十八年才能赶上葡萄牙现有的生活
水准。 他的答案是一个紧凑的的，公开透明的和减少政府干预的官僚系统。他的话让人想起那些过去的中
央计划经济的日子，当目标与其说是经济现实的反映不如说是政治目标的体现。尽管卡斯亚诺夫政府实现了
经济的中等速度增长，但是普京的经济顾问安德烈 伊利亚历诺夫说俄罗斯 GDP增长应该达到每年 8%才可以。
在俄南部城市沃罗涅兹，民众已经在抗议取消住房补贴计划。对于普京来说 经济增长和物质繁荣才是真正
决定因素和必须解决的问题，对于现在的俄罗斯来说，普京提醒大家这是一个富有的国家生活着贫穷的人民。
(普京这话让我觉得中国国大陆正好相反, 明明人均GDP是世界排名第74位 , 自认为是千年一帝的那个国家领导
人还要 满世界的大撒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