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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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普京的中央集权详细过程和同金融寡头们不流血的决战

（ 接42集)

           在2001到 2002年之间普京的支持者被安排在掌控天然气垄断巨人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和俄罗斯
中央银行的位置上。保守的反改革的维克多.格拉什申科，中央银行的行长被谢尔盖.叶哥那提耶夫取代，后
者是财政部副部长和前任央行副行长。俄罗斯中央银行是一个体积过于臃肿的机构，人满为患，过度超员，
异常腐败，内部有自成一套的法律。非马科丑闻(作者在第四章提到过，这是一个俄罗斯中央银行用从世界
货币基金组织的贷款再次放贷和在GKO 投机市场上进行投机活动的金融丑闻)和中央银行内部员工在GKO 倒卖
国库券的行为不过是冰山一角。移除了满身丑闻污点的格拉什申科是为了清洁中央银行的行为和为其后普京
计划的改变央行的模糊和过时的工作程序。一个现代的，有活力的俄罗斯经济需要一个有效的改革了的央行。
银行系统地改革依然是一个艰苦的斗争。能源部副部长阿里克谢.米勒，现年 39 岁，是普京在圣彼得堡市政
工作时期的同僚，毕业于列宁格勒财经学院，在 1991年至 1996年期间他的办公室就在普京副市长的隔壁。
从那里开始 米勒先是作为圣彼得堡港口投资总监，然后是波罗的海管道系统局的总经理，最后跟普京来莫
斯科成为普京内阁能源部长。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是世界最大的天然气公司，提供全欧洲 1/3 的使用量，天然
气储备占世界储备总量的四分之一， 占有俄罗斯经济总量的 8%。每年的销售额为190亿美元，共有超过
300，000雇员。在叶利钦时代这个天然气巨人就像是俄气高层和家族的私人奶牛，有争议的使前总理维克多.
切尔诺梅尔金成为美元亿万富豪(切氏是曾任俄气总裁)。

           在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公司，伊特拉石油公司，一家佛罗里达为基地的天然气公司和斯特罗天然
气公司之间长期存在不正当的业务关系。国家审计人员调查出来俄气的自查和一些供气的权力被以非法的途
径转到伊特拉名下。而俄罗斯天然气公司与斯特罗天然气公司签了一个金额巨大的合同。斯特罗天然气公司
的股份被俄气的高层的亲戚们持有。股东中有维塔利.切尔诺梅尔金和安德烈.切尔诺梅尔金，这两人是前俄
气总裁和前总理， 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的儿子。还有塔塔亚纳.德帝科娃，俄气总裁里姆.乌利亚克利耶夫
的女儿。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经典的资产剥离阴谋。用米勒取代维克多.且尔诺梅尔金是普京决定重新掌控
俄气和清楚最恶劣的旧苏联腐败的管理模式的步骤。一位俄罗斯政客曾经说过，对于俄气好的就是对俄罗斯
好的。发过来也一样，对于俄罗斯好的对俄气也是好的。俄气是一家太大太重要的公司，不适合被当一家私
人财产一样对待。俄罗斯政府正在考虑私有化俄气的长期方案，开放天然气市场部分或全部私有化俄气是势
在必行的。
   
           普京总统还承诺增加军费支出 50%，开始精简部队，包括停止征兵。停止征兵是叶利钦时代又
一项落空了的承诺。军队的问题加剧，随着从东欧、波罗的海国家和其他前苏联共和国撤回来的部队的安置
成为棘手问题。这些军人回家没有房子住，很多军人因不能喂饱他们的家属而选择自杀。普京决定减少军队
的男兵和女兵的数量，让武装人员总数降至一百二十万左右。并且引进雇佣军制度来补充应征入伍者的正规
军队伍。雇佣军在车臣战争获得了残酷无情的名声，滥用人权的实例很多。被裁员的国防部门人员数量计划
在365，000人左右，还有 235，000公务人员也在裁员计划内。 这些措施是为增进灵活机动性和军队更好的
装备。军事工业一共雇员两百万左右，每年的支出是大约 500 亿美元。仅仅在 1992 一年间，国内的军购就减
少了80%的订单。武器的销售曾经是苏联时代重要的财政收入，在苏联解体之后迅速地衰落了。在1988 年军
售的收入是200 亿美元到了叶利钦的1993 减少至 30 亿美元。前苏联曾是世界最大的两个武器出口国之一，
另一个当然是美国。到了俄罗斯联邦时代骤然落在了世界第六位的尴尬境地，还不及英国和法国的武器出口。
同时美国占有了前苏联的军售市场，东欧国家纷纷转向美国购买武器。因为热心于加入北约，前东欧国家从
美国军购可以得到政治上的实惠。成千上万的俄罗斯人因此失业，尤其是前苏联时代的单一型工业城市。但
是在普京当选总统后，俄罗斯的军事工业开始有复苏的迹象，在他任期的第一年末达到了后苏联时代的最好
成绩60亿美元。

           改革武装军队制度是一件极度艰巨的任务。俄罗斯的武装力量在第一次车臣战争中看起来真是
不怎么中用，一百万的武装部队竟然没法将一支几千人的车臣游击队铲除，甚至更可悲的是在第一次车臣战
争时车臣游击队竟然夺回了首都格罗兹尼，让俄罗斯军队遭受惨重伤亡和损失。每年的阵亡人数达 50000 名，
还有外加超过2000名士兵死于事故，自杀和谋杀。免于让自己的儿子从军的价格在俄罗斯是 5000美元一名
士兵。在一个关键的问题上继任伊戈尔.谢尔盖耶夫元帅任国防部长的普京的朋友伊万诺夫，同总参谋长克
瓦什金起了争端。这是关于普京主张的精简俄罗斯战略导弹部队演习费用的问题。当前国防部长谢尔盖耶夫
被普京的人伊万诺夫取代时，那是2001年 3 月 武装力量的改革正被提上紧迫的议事日程。就像很多问题一
样，这是一个资源的问题，在普京第一年任期时，军队斥逐武力来防止驻军的供电因为没有及时交电费而被
切断。在莫斯科北部的伊万诺沃地区，一个精密核武战略导弹武装部队占领了当地的供电战来重新连接他们
的军营。这可不是单个事件， 但是至少在普京任期的第二年军队或多或少更及时的交了电费。

           作为一个恢复传统的标志，普京重新在学校实行了军事训练制度。并在填了新词之后重新恢复
了前苏维埃国歌。在2000年九月悉尼奥运会上俄罗斯的田径运动员竟然不能唱诵叶利钦时代的内容空洞而且
不普及的新国歌，另俄罗斯人觉得十分尴尬。普京将红星标志重新放到了俄罗斯的军旗上去。在 2003年杜马
通过法律将学校军训规定为学会使用AK47自动冲锋枪，基本的越野训练，阅兵的步伐训练，还有怎样应对生
化武器，化学武器和核武器的攻击。 普京总统告诉全国教师这样的训练是有益的和必要的。一项基本的教
育战略就是爱国主义教育，了解俄罗斯历史上的军事和政治的辉煌实力。学校军训是普京恢复俄罗斯伟大辉
煌过去的强烈愿望的体现， 重建军队和国家的骄傲和荣誉感。他曾直率地说， 重建国家力量比民主更重要。
在普京的任期第一年普京在红场进行了苏维埃式的大阅兵仪式，一些苏联的老兵说他们要打自己一拳来提醒
自己这已经是在苏联解体后的第十年了。在回顾纪念卫国战争结束 55周年纪念活动时普京说:“ 我们保卫了
伟大的苏维埃母亲。保卫了我们的独立。我们从前一直是战无不胜的。这是我们的民族血液，不仅仅是怎样
赢得了战争的问题。在和平时代这种精神依然帮助我们。乌拉！”
   
          不管怎么说俄罗斯武装力量在慢性的资金不足的状态下。普京在 2000 年八月在库尔斯克沉没事
件后责备了他的安全委员会的官员们。“俄罗斯武装力量的现实结构是远远低于最佳状态的,” 普京这样说。
“如果军队的训练根本就不能被他的所在单位指挥，空军飞行员根本没机会上天而海军士兵根本不出海，
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达到最佳状态 军队的结构必须符合俄罗斯所面对的现实挑战和将来所可能面临的挑
战。” 他这样做结论说。现实中的进展是很慢的，而普京发现有效的实施比宣布政策要困难得多。在 2001
年六月普京不得不痛骂他的内阁成员，他们要求推迟对军队人员的发薪，要求先发放公务人员的薪金。 非
常不寻常的是克里姆林宫这一次全片幅发表了总统的沮丧的爆发:“ 我们在讨论百万人的问题 我们的军队
和他们的家属的命运!”被激怒的总统这样训斥着他的内阁成员,“ 政府必须要把这一点搞清楚......要切
实提高军队的物质条件。”在这个时候大部分俄罗斯军队正在等待着他们已经迟发六个月或以上的薪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