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44)

AstrologerJulia

第七章 普京的中央集权详细过程和同金融寡头们不流血的决战

（ 接43集)

              普京重新盘活了前苏联克格勃的继承机构 FSB联邦安全局和 SVR 国外情报局。叶利钦解因为不信
任克格勃而将它分成几个相互竞争的单位。柏林墙的倒塌和苏联的解体让它士气低落，克格勃官员的薪水很
少而且看上去根本没有目的性。普京作为一名从东德撤退回来的前克格勃情报官是在第一线体验过这段艰难
时光的(作者在第三章曾详细介绍过普京在那段时间的无力的挣扎和对前途的绝望)。在 1991年至 1993年之
间，大约300，000名克格勃官员，大约是总数的一半离开了机构。他们很多加入私人安全企业，有些为寡头
服务，有些为黑帮服务。普京重新召回了很多前克格勃官员，提升了他们的待遇，荣誉和权力及道德地位。
我们可以看到普京的班子里重用的很多人都是前克格勃的人，尤其是他在圣彼得堡的克格勃同事。普京的任
期内安全系统的人，警察和军队系统以及政府的公职人员待遇提高了很多倍，他们的薪金和补贴比在戈尔巴
焦夫时代提升了六倍还多。作为最后复原克格勃的信号，在 2002年五月为了纪念了斯大林创立的秘密警察克
格勃(克格勃这个词是在战后首先被斯大林发明运用的,虽然最初的布尔什维克秘密警察组织是列宁创立的
“契卡”)，联邦发行了一套印着六位前克格勃杰出官员头像的邮票。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六个人中有五个
是被斯大林同志处决了的。没人注意到这个纪念发行活动事实上不是证明克格勃官员会有好下场的材料，从
前为苏维埃国家的领导人服务的人往往下场好的不多。

           普京的重建安全系统的计划分为三部。第一步是在 2000 年五月设立了七位特别超级州长，我们
在前面丁行文中已经介绍过了。这七位大多是安全系统出身的人。作为改革的一部分，联邦安全和法律执行
部门在这七个特别行政区建立了分部，由联邦安全局 FSB 直接监管。第二步是在 2001 年三月普京将自己的心
腹安置在权力机关的最高位置上。第三步，在 2003年三月，普京设立了一个新的联邦反毒品局，由前克格勃
维克多.契科索夫任局长。FSB的职能被加强因为 FAPSI 通讯的一部分归 FSB管。FAPSI 管理着政府的通讯电
讯和电子情报事务，由FSB 和国防部共管。在普京的总统任期上 FSB 重新恢复了从前克格勃的强大职能只是
除去了克格勃的国外情报职能。曾有一段时间普京也让 FSB 直接管控车臣地区的反恐怖行动，以代替军队在
该地的职能。这样决定显示了普京对军队处理北高加索问题十分不满的态度，他更信任秘密警察机关的效率
和执行能力。

        在这同时斯大林时代的个人崇拜之风开始重新刮起来。两位莫斯科的投机艺术家设计了一本叫
做普京的十二个瞬间的艺术挂历。迪米特里.福禄贝尔和维多利亚.提莫费耶娃抓拍了普京在柔道场上的   
微笑 田径式交叉退的瞬间，还有其他一些抓拍特写一共十二幅肖像每月一张。克里姆纳林宫甚至担心这样
的个人崇拜会失去控制， 而损害普京的人民的总统的形象。行政旋转医生警告国有的两个电视台的总裁
“停止一切破坏性的拍马屁行为”: 其中一个例子是在 2002年四月 RTR 一个节目中渲染普京在度假时的滑雪
场景。 克里姆林宫担心这样的宣传会在公众心中掀起不理智的狂潮;人们记得上一次这样大规模的个人崇拜
是勃列日涅夫时代的事情。但是整个国家还是起了一波自发的英雄崇拜的浪潮，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来熄灭
它。

        普京在一家传统的木质结构的俄罗斯餐厅庆祝了他的总统任期的第一个生日( 2000 年10 月)。
这家餐厅名叫帕德沃里，在圣彼得堡附近的历史悠久的的普希金地区。 这栋建筑以它原木制的结构和木制
的尖塔，会让人觉得这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一座西伯利亚村庄。 这间餐厅不对大众开放， 普京同亲密的朋友
一起喝着伏特加吃着鲟鱼，周围的装饰是毛绒熊和各种各样死去的野生动物。两年之后，总统的五十岁生日
成了全国性的庆祝活动( 2002年 10月)。他的投票支持率达到了 77%，只是比1999年收复格罗兹尼时的最高
支持率稍微一点。 他成了一部间谍惊悚影片的原型，又是挂历的艺术形象，又被唱进一首流行歌曲 “嫁人
就嫁普京这样的” ，一个烧烤餐厅的品牌和一个新研制的西红柿品种(所以每吃一口这种番茄都是在吃普
京)。在这部间谍惊悚影片中普京被描画成俄罗斯般的 007，是一个全能超级特工，在车臣战争中同叛军首领
沙米尔.巴萨耶夫一对一的决战并且光荣负伤。更现实的层面上普京的热爱滑雪运动的形象让滑雪运动在俄
罗斯异军突起，就像从前叶利钦将网球运动带火起来一样。莫斯科街上到处都是新滑雪厂的广告牌，还有滑
雪运动服装也因此热卖。尤其是总统穿着的运动服品牌生意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在很多俄罗斯人的意识中，
他们确实需要模仿他们的领袖; 其他的俄罗斯人则紧跟最新的流行潮流。在一个不再阶级斗争的社会里，总
统成为诡辩和品味的仲裁者。 即使是部长们，议员们，商人们，宇航员们和其他公众生活中的贵宾人物也
在开始练习滑雪,认为这是他们必须掌握的体育技能。在俄罗斯，模仿总统是最真诚的谄媚。

        生日礼物象潮水般涌向总统。其中包括一只从摩尔多瓦来的水晶鳄鱼， 一颗从托木斯克来的生长缓慢
的西比利亚松树。学校里的孩子们送给总统自己手绘的生日卡片，青年团体则送来赞美诗称颂总统并表达对
总统的坚决支持。在俄罗斯给过生日的人发红包是民俗，俄罗斯人的全民谄媚在总统生日期间达到了苏联时
代最繁忙的程度。在印古什共和国一条街被命名为普京大道，普京的肖像被俄罗斯千万个政府部门办公室
高高悬挂。尽管媒体高调宣传总统五十大寿，普京好像对这一切并不感到舒服。普京在生日期间出访了
摩尔多瓦共和国，同这里的前苏联时代的领导们一起喝了点酒，如此而已。

          除了每天几次出现在俄罗斯晚间新闻上之外，普京还确保自己出席新闻发布会，记者见面会，少数
时间在网络广播上，和在电视与互联网上回答国民提出的问题。在 2001年 12月24日，普京出现在 ORT 和
RTR 的节目上现场回答从电话和网络上群众提出的问题。 一个特别的热线和网站为这项提问和回答现场节目
建立。 普京回答了一共47 个问题， 这是从千万个提问中被选出来的，与会员进行电话通讯以便在十个城市
的广场进行集会活动一共花掉了5 万美元的组织经费。 尽管这整个互动是现场的，但是事实上一切都是事先
准备好的并且进行过两次采排练习。这些问题都是莫斯科已经准备好的，而且是经过严格审查的。 那些提
出尖锐问题的人是没有机会靠近麦克风或者在网络提问上被回答的可能的。 一切关于腐败的提问被屏蔽了，
即使是地方上的政客也没有机会提问。 整个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空洞的民主秀， 但是对于克里姆林宫
来说是正合心意的。

          在政治上，普京加强了自己在议会中的力量，当从前的亲克里姆林宫的统一党和发对克里姆林
宫的祖国-全俄罗斯党合并在杜马形成一个政党团体。祖国-全俄罗斯党的地方领袖们认为同总统对着干会减
少他们的政治影响力和政治健康。祖国党领袖的尤里.卢日科夫前莫斯科市长和前总理叶夫根尼.普里马可夫
决定同克里姆林宫握手言和。俄罗斯的地方政党和“祖国 -全俄罗斯党”联合起来在杜马建立了一个支持普
京的联盟。新的政党是统一俄罗斯党和他的联盟正当时杜马中占统治地位的政党。在第四章和第五章曾详细
介绍过叶利钦家族为1999年杜马选举挫败俄共和民族主义政党而建的统一俄罗斯党是新的权力政党，依赖于
精英成员们而不是党派政治基础。危险之处在于， 统一俄罗斯党很可能就象叶利钦时代的 “俄罗斯我们
的家园党”，可以在需要时随时被取消解散。统一俄罗斯党的政治结构是虚假的，聚合在一起就是为了支持
普京和克里姆林宫。他随时都有可能被废除和重新组合。尽管如此,俄罗斯共产党还是发现他们同其他自由
派政党一起在杜马中被边缘化了。

            在2002年春天，普京巩固自己在杜马中的地位伴随着终止了俄共在杜马委员会发言人的地位。
詹纳迪.谢利兹诺夫曾经是俄共的发言人，被鼓励从俄共中分离出来组建了自己左翼的社会民主党。 弗拉季
米尔 .日里诺夫斯基的极右派政党LDPR虽然嘴上说着言辞激烈地预言,但是事实上总是支持总统的一切现行
政策。LDPR好象就是为了吸引那些不重要的极端民族主义者的投票而设立的， 从形式上分解一部分俄罗斯
政府的压力。克里姆林宫也说服了普京的同盟谢尔盖.米诺洛夫的生活党。米诺洛夫是圣彼得堡人，是个留
着胡子的中年人，是圣彼得堡市政在联邦的发言人。柳德米拉.普京娜是生活党的成员和中心会员之一，被
认为是动物权益维护主义者和环境保护主义者的代言人。 生活党的网站说他们是一个温和的社会同盟，为
唤起大众抵御和防卫艾滋病的意识。

           这种建立看似是挑战普京的一系列政党的设计是双线思维。 首先他给选民看上去有一个所谓民
主和自由选举不同政党的选择，但事实上这些选择事实上并没有区别。 第二，如果统一俄罗斯党成为一个
政治亏空就像俄罗斯我们的家园以前一样，或者他真正走向独立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政党， 那他作为权
力政党的职能可以被废除。 那些支持统一党的人明白这一点。阿丽娜 .卡巴耶娃，一位著名的体操明星，
就是力挺统一党的众多名人中的一位。“我支持统一党只因为他是普京的党， 如果那天普京不支持统一党
了那我也退出。 我参加政党会议同时也是政党的高级委员会的一员，但是我真正的任务是赢得奖牌。”杜
马这个曾经经常让叶利钦头痛不已的地方现在被普京驯服的乖乖的。普京在议会和媒体事实上都没有反对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