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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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世界政治和外交舞台上的普京 (接49集)





            当普京成为代总统的时段，克林顿已经走到了总统任期的最后阶段，在他第二任总统任期的最后一
年。未来的美国不会再有克林顿总统，也不会再有比尔与鲍里斯的黑色喜剧。美国当时正在为十一月的总统
竞选忙地不亦乐乎，只存在未来的总统是这两个人中哪一个的问题;民主党的现任副总统阿尔.戈尔, 还是共
和党的德克萨斯州长乔治.沃克.布什。普京也正在全力准备着他自己在 2000年三月的总统选举。作为一个国
际政治人物表示出对俄罗斯有兴趣的是托尼 .布莱尔，在以前的章节中作者有详细叙述过他是如何在普京总
统竞选投票日前两星期突然访问圣彼得堡会晤普京的。

          对于美国，德国和法国对俄罗斯兴趣的缺失，特别是德法都因为车臣的人权问题而严厉指责俄罗斯
的情况下，克里姆林宫认为新总统普京的第一次出国访问应该是到英国，这是个好主意。这是对布莱尔之前
的付出给予回报，感谢英国的兴趣和支持，又让普京可以同时在政治上做出象征性的姿态。普京想让国际社
会感到在他的任期上俄罗斯会看起来更西化，但不是完全西方化的。在旧时代十九世纪的俄罗斯是属于斯拉
夫群体还是西方人的争论中，现在的普京毫无疑问是西化了的人，如果说还达不到自由民主派的程度的话。
他和妻子还有孩子们都说着流利的德语，普京生在长在圣彼得堡，这里是“彼得大帝面向西方的窗口”，普
京在同一时代中是最西化的领导人。他不象叶利钦一样来自遥远的西伯利亚，或是象戈尔巴乔夫一样来自南
方，或是象赫鲁晓夫一样根本就是乌克兰乡下人出身，或是斯大林这样根本连母语就不是俄语的格鲁吉亚。
在普京的自传中他写道他认为俄罗斯是欧洲文化的一部分。他继续说，“整个俄罗斯都是欧洲文化的一部分。
不论我们的人民住在哪里，在远东或者南方，我们是欧洲人。”但这只是引起争议的论点。住在鞑靼斯坦共
和国喀山的塔塔尔人，他们不见得感到自己是欧洲人;或者住在高加索的车臣人，或者贝加尔人或者雅库特
俄罗斯寒冷的冰原上的游牧部落人。

            俄罗斯是一个幅原如此辽阔的国家，占据着十一个时区，一百多个民族。在圣彼得堡长大很容易觉
得自己是欧洲人;但是如果你要穿动物皮坐雪橇出行，恐怕你更多想起的是以同样生活方式生活了几百年的
祖先们。但是在普京的心中，俄罗斯应该被视作一个欧洲国家。而且他认为俄罗斯应该同国际社会在贸易、
金融、政治和军事层面上接轨。在2001年九月在德国首都柏林的联邦议会上的演讲，普京用严谨流利无缺点
的德语描述俄罗斯是一个友好的欧洲国家，也是在欧洲大陆上正在欣欣向荣快速发展的一部分。当他当选总
统的时候，科索沃战争已经将俄罗斯在国际社会孤立和边缘化，而俄罗斯同西方的关系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在1999年三月，当时的总理普里马可夫在访问美国的途中，他的著名的在大西洋上空的中央突然掉头的决定
让西方记忆犹新，那不过是因为他当时被告知北约决定轰炸塞尔维亚。从那时起俄罗斯同西方的关系一直很
困难。

           所以在普京总统的第一次正式出国访问他选择了去伦敦见自己的新朋友托尼。他带着柳德米拉一起
去的。在普京总统任期的最初几个月，柳德米拉用一位观察者的话说，就像一只在迎面而来的汽车前灯下的
兔子。普京过于迅速的晋升和突然之间成为公众注意力聚焦的压力，让这对从前十分普通保守的夫妻的生活
失去了平衡。她显然是不能自如应付的。她的脸，可以想象的是错综复杂的情感的综合体，高昂的、兴奋的、
骄傲的和恐惧的各种表请不停地转换着。对于她个人来说，突然间她就可以在不同的女性团体面前发言和演
讲，尤其是美国来的慈善团体，同美国的第一夫人劳拉.布什一起出席活动。在先前的俄罗斯政界和商界的
首脑人物的妻子中，几乎所有人除了戈尔巴乔夫的夫人赖莎 .戈尔巴乔娃之外都是非常低调的传统俄罗斯妻
子的形象。柳德米拉在这期间开始钟爱时髦的艾斯卡达品牌时装。在伦敦，柳德米拉的外交活动包括会见切
丽. 布莱尔和即墨尔希尔的史密斯女男爵，她是俄罗斯不列颠商业协会的领军人物和工党的领袖的约翰.史
密斯的遗孀。弗拉季米尔则宁愿尽早从这些泛泛的社交应酬中抽出身来，以便尽早同其他的世界领导人切入
正题，讨论严肃的话题。

          当普京在2000年四月到达伦敦的时候，弗拉季米尔那时还没有经过总统宣誓就职仪式。从技术层面
上说，他在宪法的空白期，这就意味着不论作为总统或总理他都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作为已经当选的总
统和在职总理，普京在这一段时间都应该呆在俄罗斯国内，直至宣誓就职仪式后和一位新总理被指定以后。
他对媒体解释他为何这样早出访英国那是因为托尼布莱尔表达了愿与俄罗斯合作的强烈愿望。外交官们报告
了这一对是如何在普京当选总统前在圣彼得堡建立起良好默契的私人关系的。在镜头前面普京也需要在他的
正式总统生涯开始之前先奏出一首动听的序曲。在 2000年一月瑞士达沃斯论坛上，《费城问询报》的记者特
鲁迪.罗宾提出的问题 “普京是谁?” 很大程度上还没有被回答。托尼和弗拉季米尔之间的私人关系对于增
进盎格鲁-俄罗斯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让他们在拿起电话商谈的时候容易和轻松很多。布莱尔对自己主动
迈出的第一步的效果表示乐观，他告诉媒体普京是俄罗斯现代化的一个明确的日程。“当他(普京)谈到关于
一个强大的俄罗斯时, 他不是指一种威胁式的力量，而是国家在政治和经济上能够站起来维护自己的立场和
利益，这是一个完美的目标。”布莱尔这样对记者说。除了外交上的礼节，战略上的原因也需要普京和布莱
尔尽快增进两国之间的关系。

          玛格丽特. 撒切尔夫人曾经一度盛赞戈尔巴乔夫是“一个可以做生意的人”。这样的评价曾经帮助
过苏联对西方的开放，解冻冷战时代, 让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改革得到推进，最后导致了柏林墙的倒塌
和华沙条约的废除。在1980年代中期当戈尔巴乔夫还是一个新的苏维埃领导人的时候，他的第一次正式出访
西方也是去了英国，那时美国的里根政府仍然在忽视戈尔巴乔夫。就是因为跟随和听从了撒切尔夫人的建议，
最终美国注意到了他们在克里姆林宫有一位改革者和全球伙伴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后来的历史大家都看
见了。

          可以看见不列颠是第一个推进同克里姆林宫里的新老板建立一个“批判的合作”模式的国家。英国
外交大臣罗宾.库克和北约秘书长乔治. 罗伯森就是两位将道路铺向莫斯科的种麦子的人，然后就是收麦子
的人托尼 .布莱尔进行了他先知先觉的圣彼得堡之程访问。在不列颠的眼中，在这个更新了的盎格鲁-俄罗
斯关系中有几点战略性的重要意义，尽管还存在血腥的车臣战争的不利因素，但是国家利益显然是更强烈的
愿望和推动力。第一层考虑是莫斯科的政权更迭。在 1999年的十二月看起来普京就是那个即将取代叶利钦的
人。叶利钦尤其是在他的第二个总统任期期间，同俄罗斯打交道和做生意就变得异常困难。因为西伯利亚熊
不是身体不好就是被别人操纵左右，要么就是因为克里姆林宫内的政治阴谋而分散注意力，要么就是同时被
所有这些因素牵制。普京是个年轻的领导形象，言行谨慎而又精力充沛而且表达出对俄罗斯改革和现代化的
强烈愿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