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共四中全会像鬼子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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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杰


中共宣布10月份召开的四中全会至今了无踪迹。有消息称，北京已启动四中全会安保措施。但何时召开仍然是个谜。据港媒分析，10月27日至31日的5天里最有可能召开。共产党已经在中国执政了70年，但还是改不了“地下党”的本色，凡事都喜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就像鬼子进村一样。


观察四中全会，还有一个特点也很有意思，那就是国内也死一般寂静，好像压根就没有四中全会这个事。按照官媒的话说，四中全会要研究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是关涉中国未来发展方向的一次政治肌体重塑。但如此重要的大事，在中国的关注度远不及GDP增速下降，不及NBA言论风波，甚至不及猪肉涨价引人注目。有消息说，别看外面平静似水，中南海里面可是斗成了一锅粥，可谓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刀刀见血。还有消息说，老大病重，从尼泊尔返回就住进了医院。也可能被人给“隔山打牛”了。你想尼泊尔什么地方，佛教的发源地，释迦摩尼佛就出生在尼泊尔。那里有多少高僧大德。正邪不两立，一个迫害藏传佛教的家伙跑到尼泊尔，那不是犯傻。当然，这都是民间的闲话。但有个事实是存在的，那就是中国上下对四中全会的反应是一片沉寂。


说中国老百姓不关心吧，情有可原。别说四中全会，就是人大会议也没多少人关注。原因也不复杂，那就是这些人民代表，他们也不认识，也不代表他们。上千人从全国各地赶来聚在一起闲聊胡侃。李小琳当代表时还组织妇女代表表演时装秀，她们想与其胡扯浪费时间，还不如走走台步，追忆一下逝去的青春。但问题是官媒也不关心。除了人民日报微信公众号“学习小组”推送中共四中全会的话题外，其他官媒也统统不见动静。这就有点奇怪了。党的喉舌，面对这么重要的会议怎能不发声，进行舆论引导呢？共产党不发声岂不让海外反动势力得志更猖狂？下面，就中共官媒冷淡四中全会的问题，我谈谈自己的看法：


第一，政治氛围沉重，山雨欲来风满楼


近来当权者屡放狠话，令本意沉重的政治氛围更加肃杀。他在访问尼泊尔期间，罕见警告企图在中国搞分裂的人将会“粉身碎骨”。10月初，中共党刊《求是》发表习的旧文，呼吁全党“防止祸起萧墙”，要“敢于刀刃向内”，“刮骨疗伤”。9月初，习在中央党校干训班上的讲话竟大谈斗争58次，频率之高，实属罕见。在这篇讲话里，他称历代王朝崩溃的一个共同的也是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统治集团贪图享乐、穷奢极欲，昏庸无道、荒淫无耻，吏治腐败、权以贿成，又自己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搞得民不聊生、祸乱并生，终致改朝换代。习还特别举出陈胜吴广起义，项羽刘邦推翻秦朝一事，并引用杜牧『阿房宫赋』几句：“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言下之意，灭掉中共的不是别人，就是中共自己。


是什么让当权者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是势不两立的权力斗争还是中美贸易战、香港危机、经济下行等内忧外患呢？独立时评人吴强表示，这次全会是谈所谓的治国理政，其实就是对过去7年路线的总结。过去20个月以来，修宪之后所面临的一切矛盾实际上都集中到两个路线的斗争问题。不是两个党的斗争，也不是以前的派系问题，而是两条路线的斗争，也就是邓小平路线和习近平路线会在这次全会上激烈交锋。全会表面上是围绕治国理政的路线总结，而实际上是两条路线斗争的展开。过去一年多来所发生的中美贸易战以及最近的香港问题，实际上都在指向这两条路线的斗争。也就是说，红旗能够打多久，或者习的现行治理路线能走多远，实际上是这次全会最核心、最会起争执的问题。政治理论家胡平表示，谈到所谓“祸起萧墙”，所谓“能打败共产党的只有共产党自己”，意思就是，共产党面临的最大危险就来自党内，来自党内上层，这其实就是毛泽东搞文化大革命的逻辑。和社会相比党内更重要，和下面相比上面更重要。只要上面是团结的、统一的，那整个党就不会出问题。只要中国共产党不出问题，中国就不会出问题。中国如果要出问题，那首先一定是共产党出问题。共产党要出问题，那首先一定是共产党上层出了问题。今天的当权者不比毛泽东，习没有本钱发动群众，没有本钱“炮打司令部”。习现在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要在这个时候强化对党内上层的控制，他这一狠话的对象就是党内上层同僚。我们可以估计到，党内上层对习近平不满的大有人在。习近平担心的，就是他们会借用四中全会之机，集体发难，这样会对他的统治造成极大威胁。所以他现在放狠话，无非就是以巩固党的统治为理由，要求大家继续服从核心的领导地位，事先就把种种反对意见和质疑声堵住。这次四中全会，毫无疑问，是习近平上台以来面临的最大权力危机。这个会议他能不能安然度过，结果只有两种。一种，他被党内同僚约束或扳倒；另外一种可能性，如果党内没人敢这么做，到头来的结果只会是他进一步加强独裁权力。


第二，官媒不报道是害怕言多必失，明哲保身


10月21日，据中共贵州省纪委监委消息，贵州省有色金属和核工业地质勘查局原党委委员、副局长宫晓农“严重违纪违法”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一个厅级干部开除，在当前形势下算不上新闻，但官方的通报使它成了新闻。官方通报称，宫晓农涉严重违反政治纪律，在重大问题上不同党中央保持一致，公开发表不当言论，破坏党的集中统一。无独有偶，10月4日，中共证监会原主席刘士余被连降四级。官方也通报指他“公开发表不当言论”，但通报也未具体说明原因。可见，中共已经对官员的政治言论纳入惩处的范围。但当权者显然不仅仅要管住党员的嘴巴，他要管住所有吃共产党饭人的嘴。


10月8日，人大网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职人员政务处分法（草案）》，当中明确规定，公职人员公开发表所谓反对中国共产党领导，反对社会主义制度，反对改革开放的文章、演说、宣言、声明等的，会给予开除处分。该草案规定并非只针对国家公务员，还包括事业单位或者国有企业等公职人员。这也是中共当局首次以全国人大立法方式，把规范中共党员的规例，引入到全体公职人员。在此情形下，官媒公职人员对于重大政治议题的报道和评论就格外慎重，只刊登新华社通稿最安全保险。


时事评论人士谢选骏指出，实际上，中共大部分党员和干部对共产主义理想的信念早已荡然无存了，他们现在几乎处于怠政状态，大家都观望着当权者独自折腾。李克强曾一度于2014年5月的短短半个月内，5次提及官员执行力的问题。他表示“我在基层调研时注意到，有些地方确实出现了‘为官不为’的现象，一些政府官员抱着‘只要不出事，宁愿不做事’，甚至‘不求过得硬，只求过得去’的态度，敷衍了事”，“说得难听点，这不就是尸位素餐吗？”尽管中共高层已经对此有了清醒的认识，并通过不断释放信号和制度化的要求去遏制这种“官僚主义”，但是也要看到，形势比人强，在中共官僚体制中，“官员无为”是不得已的避险手段。它与毛泽东时代官员们自觉自愿“听党的话，跟党走”截然不同。有分析人士认为，在当局陷入美中贸易战的困境之际，中共党内有三种人让习大人难以入眠：一是看笑话的，二是不作为的，三是盲干的。对于官媒最近曝光他引用《红楼梦》“查抄大观园”一段里的话，“百足之虫，至死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他对“党内不听话”的官员很想学朱元璋杀他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无奈官员们阳奉阴违，人人都学香港示威者带着面具，真假难辨。他时刻感到亡党将近，其“中国梦”让他梦到了“忽喇喇似大厦倾”。


四中全会像鬼子进村似的，当权者面对无数官员的消极抵抗感到悲愤和无奈，但他没有想到正是严刑峻法使官员们朝不保夕、离心离德，并最终成为他的敌人。四中全会前的沉寂有点可怕。鬼子悄悄进村的结果是你死我活的扫荡，四中全会前的平静是否预示着一场大雷雨即将到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