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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祖笙在“法治国家”申办护照又受阻
作者:廖祖笙
我有个战友,在国外已发展多年,早就希望我能过去一块共事,而我被禁止出境久矣。该战友近闻我又将在自己的祖国流亡,于是向我再次发出邀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为办护照的事忙乎了一阵,不出意外,我在国门前又一次遇到了拦路虎。
我先是致电维稳办主任,请其帮忙协调办护照之事,无果。随后我带上身份证,来到公安局的相关办事窗口,请办事人员帮我看看是否可以出国,就此得知我先前是“特控”人员,现在是“在控”人员,虽然被控“级别”有所降低,但结果是一样的:在这个“法治国家”,我还是没有出境自由。
无语。我上楼找两个国保坐了一会儿,请其帮忙解决问题,国保说会向市局反映,但有言在先,说我难于出国。我说都这情形了,总得给人一条活路吧,要是一条活路都没有,在这个没人管事的“法治国家”,我也就只能无休止地向一国之君要求出国。
今秋诡异,隐隐感觉自己又将被当作一枚权斗棋子重新启用。回家后,我将申办护照的事与那战友大致说了。战友怒道,你该问问他们,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为什么杀人的可以逍遥法外到现在,受害者反倒被限制出境了?我说问了也白问,他们只是一般的办事人员,真在幕后作祟的,是穷凶极恶的杀人团伙。
又将面临漂泊的我,早就不知道了什么叫作无奈和愤怒。在佛协工作的这两年,是收入微薄的两年,是特别压抑的两年,一者薪酬只有我在外工资的一半,二者始终处在高压之下,我怕动辄得咎,在顾念老小中已是久不敢撰文说话了。
泰宁是一个景区,许多物价比一线城市还要贵。被逼负债几十万的事且不去说它,单说与一般双职工家庭的收入相比,我家的收入差距约在3000元左右,为此这两年我家过得十分清苦。记得习近平先生曾经说过,应尽量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既然大家都是父母所生,不能总是别家吃香喝辣,我家总是清汤寡水吧?两年的合约到期了,说到续约,我卑微地希望能缩小贫富差距,能按我工作在外时通常的最低薪酬付薪,但在外面我几句话就能搞掂的事情,在家乡反倒是说了一箩筐都等于没说。近端时间,我办公室频频来访的是政法官员,是国保,是网安……
被迫害的作家就不可以向往美好生活么?就该举家矮人一等,“君子固贫”么?既如此,让我在外再自谋职业可以吗?几个公安异口同声说,要坦然些,要让他们知道我在何处落脚。为此我又想到了前国保曾经坦言,我工作在福州时,他们知道我在哪就职,并专程去找过我所在公司的董事长。
天凉了,更多的时候只能是自我叮咛多添一件寒衣。我知道党国科技发达,知道我在外工作还是会一次次被下流地打碎饭碗,但我同样也已明言,这次再漂泊,即使是会落拓得在外摆地摊,我也肯定是不会再回家乡供职了。
我的女儿今年已经6岁了,迄今没进过一次校门,在这样的“法治”环境下,她一直面临着怎么接受教育的问题。我当年只是希望“人民政府”善待人民,就被整得家破人亡,年过半百一切从零开始到现在,也还是这样的一种处境。说什么“法治”呢?若能稍微讲点人性和道德,我家该也不至于此。
溪流中的鱼虾和屋檐下的麻雀,尚且可以自由游动和飞翔,而我不能。当我在国门前又一次遇及拦路虎时,我和千千万万的国人一样,在这样的“法治国家”,所感知的是不胜悲凉,是又一种久已存在的国殇……
写于2019年10月30日(迫害于案发前就已在进行。廖祖笙之子廖梦君,在罗干、周永康、李长春、刘云山、周济、张德江执掌重权期间,惨烈遇害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黄岐中学,和杀人犯同穿连裆裤的流氓集团“统一宣传口径”,像编天书一般指鹿为马,禁绝传媒据实报道佛山惨案,公然关闭司法大门,强权压迫“协商解决”杀人案,放任绝人之后者逍遥法外4854天!遇害学子的尸检报告、尸检照片及“破案”卷宗,迄今是不可示人的国家机密!原本著作颇丰、与传媒互动频繁的作家廖祖笙,家破人亡后表达权随之被非法剥夺,于国内再无一字变作铅字,全家也都成了惨案的人质,被长期非法监控并被剥夺出境自由……在令人发指的残酷迫害中,幕后迫害的操纵者能非法控制全国的媒体和网络,能控制政法委和公检法,能控制广东和福建,能控制电信,能控制银行,能控制学校,能任意操弄作恶多端、祸国殃民的百度,能禁止廖祖笙使用谷歌和推特账号……为国防事业奉献了青春年华并立过军功的廖祖笙,因在文字层面坚持为国家前程和百姓福祉呼号,遭到法西斯新变种疯狂迫害,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法令未行,逆魔乱起”,此谓“法治”!“民多冤结,州郡不理”,此谓“共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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