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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么节? 是以前的儿童节。她手里拿着孩童时代,学校送的铅笔盒。塑胶材质灰色身体。打开铅笔盒盖,里头躺着父亲送的第一支笔。那是只白铁颜色,静静地发亮的原子笔。收到父亲送的笔,是在许多年前,自己第一篇散文投稿出版社,不小心赚了稿费的奖赏,也是纪念。
尔后,她用那只笔,又再写再投稿。篇篇赚到稿费,直到一天,自己只能对著书桌上厚厚一叠稿纸发呆,无止尽的发呆.........。终于停止使用那只笔。
每年的儿童节,总另她感伤。不愿长成的挣扎,除了在能呼吸的每一天存在,尤以儿童节这天,更是占据自己整个心绪。像过去的旧手稿,爬满满了字.......,除非撕了手稿,否则无法再让已填了字的稿纸回覆原貌,空白。
翻出儿时的铅笔盒,为的是再度握着父亲送的笔。这次,从新握起,不是写稿,是写信。
给一个捡到我的男人:
亲爱的,用捡到这两个字,我认知里,是你不经意,非蓄意。是我意料之外,从未曾期待。然世间之俗,不会因为你的不经意非蓄意,我的意料之外从未曾期待,而善待我们。该经历的,总是逃不开。经历之后,无论任何结局,我从未绝望,而收尾的当然也就是我们自己。
很开心,我只是你的情妇。你我皆单身未嫁娶,为何我只能是你的情妇? 这是我对自己的昵称。常常对着镜子喊着: 情妇啊! 第一次告诉你,我只是你的情妇,也宁为情妇。
啊! 你爱我太深,太专情。单方面的把自己定位为情妇,是潜意识里自己变态的思维。宁为你的情妇,有另一个女人分享我心爱的男人。分享生活上所有一切细节。偶尔,我在夜里听闻你的鼻息。偶尔,你在早阳悄悄跌进客厅时,与我共进早餐。偶尔,唸着诗集里的诗句的感动,你是衔是吻着我耳呢喃细语。偶尔,的节日里你推开所有行程,陪我。那,就是儿童节。
只允许这些偶尔存在,与别人分享你,如此你便不得不对我分心。
即便你对我分心,那份疼爱还是那般沸腾满溢。
我在每个偶尔之外的日子里,端着满溢着你的分心的爱,不由自主抽动身躯。无论是夜底,是早阳跌落客厅,独自一人嚼着无味的早餐,是呆滞的脸庞挂着两行清泪,喃颂着诗句。捂着胸口,听着时间滴答,地落走过的每个偶尔的情境里,温习那不能抹灭的过去,默默锥心的思念你,爱着你。
时光荏苒,你爱底的我更深陷,我爱底的你更深情。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紧密? 卷心饼。 你卷着香郁黑咖啡的我。世上所有的纠结,难比我们的爱纠结。所有的浓烈,难比我们的爱浓烈。化不开的浓,窜进我们还活着的每个隙缝间,无声息的渗透,日复一日,恶劣地要叫你我离不开那浓,对那份浓上瘾,痴迷。直至不可抗的老死来临。
恋上这浓的我,从来无法以言语精准的表达自已对你浓得化不开的情。在第一个儿童节,偶尔你不在的今天,持笔写下可能又是表达爱意未尽的信,给你。然这封信永远到不了你手里。过了今天,这封信里几乎沾满泪迹的字句,会像是庙宇里求来的符,给烧进自己腻爱的杯底,咕噜咕噜,吞下.....................
捡到我的男人啊,今年你不在的儿童节,你的情妇发现,自己的付出,纯粹无瑕的连自己也心疼,上天,更是妒忌。
转载 作者:问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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