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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尼克松总统图书馆发表演讲,“共产中国和自由世界的未来”。这个演讲富于象征意义,标志着美国正式宣布过去五十年与中国的“接触政策”失败。
当年由尼克松开启的中美接触,已走过了近五十年的轮回,时间的钟摆现在大幅荡向另一侧。蓬佩奥的演讲,意味着完全不同的历史周期开始了。这并非只是本届特朗普政府的姿态,而是来自美国不同部门的意见凝聚,更是来自两党共识。这些不同部门除了国务院、还有美国外交委员会、中央情报局、国会等,其中最坚实的基础是两党共识。越是临近大选,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的政治斗争越是白热化,但两党之间唯一团结而且坚定不移的就是对华政策的强硬和全面摊牌。
蓬佩奥的这个演讲,意义相当于肯尼迪1963年在柏林墙前的铁幕演讲,绝对不是宣传和口水战,而是公开划定红线,确立对中共“不信任并核查”(distrust and verify)的姿态,这比美国和苏联搞“缓和”政策时的“信任但核查”原则要更尖锐严峻。这是全面竞争宣言,也就是说,美对中进入全面对抗阶段。正如当年苏联入侵阿富汗,美国立刻终止缓和政策,以强硬姿态全面阻止红色苏联的扩张一样,国策一旦定下,开弓没有回头箭,美国联合世界上一切盟友和准盟友围堵遏制,直至将苏联熬到油尽灯枯,轰然倒塌。
蓬佩奥国务卿的讲话等同于国策文告,其中有几个重要看点。特朗普政府执政前三年,都看重实际利益,看淡意识形态,轻视普世价值和人权外交。但现在美国已经醒悟,用国务卿的原话:“我们必须承认一个无情的事实,并应以此作为我们未来几年和几十年的指导:与中国盲目接触的旧模式根本做不成事。我们绝不能延续这个模式。我们决不能重回这个模式。”换言之,美中已不再是国家利益之争,而是价值观之战,制度之战。这个基调定下,以后所有问题都要先从政治角度去检验,是否符合美国的根本国策。这点对未来影响深远,无论贸易、科技、文化的交流都要先过这一关。
另一个看点是,“共产中国”的提法重新回到美国的政治词典,过去美国朝野已经淡忘中国是被共产党全面统治的了。蓬佩奥强调,不可忽略中共的意识形态,“美国人民需要重新熟悉,承认中共有自己的信仰”,他还斩钉截铁地宣示:“我们必须以一种反映出我们理解他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来回应他们。”也就是说,习近平的“不要忘记老祖宗”、“毋忘初心”将换来美国对等而坚定的回应,你要埋葬资本主义,对手就要改变你的制度。
再一个看点,特朗普执政以来在国际上到处“退群”,蓬佩奥的演讲预示着,这种情况将会改变。国务卿表示要组成“理念相近国家的民主联盟”,美中角力将划下红线,新一轮国际站队就要开始。谁是孤家寡人,谁的朋友遍天下,答案不问而知。
最后一个看点,对中共来说是迫在眉睫的危机。美国对华新态势,是宣告和中国人民站在一起对抗中共。而目前中国所有异己的政治力量都已经被共产党摧毁,美国打算怎么做?其实答案也很清楚,在中国大陆,美国将加大对西藏、新疆争取民族自治运动的支持,而在周边则全力支持香港民众的“时代革命,光复香港”,以及提升强化与台湾的关系。连带日本、印度、越南、菲律宾甚至俄罗斯,都会以不同的眼光来看待美国的头号敌人。
一个新纪元开始了,中国人民会很快看到接下来陆续将要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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