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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RFA
医疗人员在展示试验中的新冠疫苗。(美联社资料图片)
法新社报道,一家中国国企近日组织部分涉外员工接种了新冠疫苗,遭到劳务国的质疑。一家中国媒体近日也引述知情人士说,北京目前已经在小范围接种新冠疫苗。就在俄罗斯抢先批准新冠疫苗引发担忧后,中国开始接种新冠疫苗是否为时过早了呢?
法新社周四报道,中国冶金科工集团公司的一家子公司近日告知太平洋岛国巴布亚新几内亚政府,他们的48名当地中方员工在返工前,已经接种了新冠疫苗。如果他们在检测中出现阳性反应,属于接种后的正常反应,并非感染。
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名官员表示,他们已经要求中方立即做出解释,并阻止了一架载有百余名中方员工的包机在本国降落。
有迹象表明,这并非一起孤立事件。一些中国公司已经在组织员工接种疫苗。中国媒体《21世纪经济报道》近日引述多名接种了新冠疫苗的北京公司员工和疫苗公司工作人员说,北京已经在小范围地接种新冠疫苗。
报道提到,某公司业务负责人自称上周已在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接种了疫苗,而他的很多年轻同事也已经接种。他还说,接种者大多属于特定群体,包括需要经常到国外出差的人和一些医疗人员。
接种要签保密协议正在研制新冠疫苗的中国科兴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法新社)
这位负责人透露,他和同事都以“受试者”的身份签订了保密协议,需对接种信息严格保密,而1000元的接种费用是公司支付的。他还提供了一份未经证实的《知情同意书》的图片,显示这些疫苗是由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有限责任公司研制的新冠病毒灭活疫苗,已经获得了国家药监局的临床研究批件,并经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检定合格。
本台记者周四晚间致电了上述这家北京疫苗公司,但无人接听。记者尚无法证实这家机构的确向当地公司供应了新冠疫苗。
前美国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李敦厚表示,接种疫苗的前提是要征得接种者的“知情同意”(informed consent),而这必须是建立在“真正自愿”的基础上的,而非“被迫自愿”。
“在我看来,谈到自愿,身为这些公司的员工,你能不自愿吗?你能否确保他们真的是自愿接种的呢?在这样的中国企业制度下,自愿也许是‘被自愿’。”
接种了新冠疫苗的上述公司负责人还说,他在接种了第一针后没有任何感觉,并会在28天后接种第二针。不过,他的几位同事表示接种当天出现了嗜睡和乏力症状,少数人还伴有发烧情况。
本台记者注意到,本月初,隶属央企国药集团的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新冠灭活疫苗生产车间已经通过政府部门的检查,并且取得了生产许可证。据悉,国药集团研发的这款疫苗已经进入了临床三期试验阶段,最快可能会在年底上市。
《21世纪经济报道》还引述某疫苗公司工作人员说,他们目前不对个人提供疫苗,只与单位接洽。而就连公司自己都还没有掌握疫苗的保护期。
“疫苗宝宝之家”维权团体发起人、河南疫苗受害儿童家属何方美表示,她最为关心的就是新冠疫苗的信息透明度问题。
“我最担心的就是信息不透明。我们无法了解到疫苗的副作用,也不知道这些接种者是否的确签了保密协议。这份协议有哪些内容?又为何不能公开呢?”
2018年,何方美不到两岁的女儿在当地接种了百白破疫苗后全身瘫痪,事后她一直坚持上访维权。中国国产疫苗曾导致不少儿童产生不良反应,致使他们瘫痪或残疾等等,这导致中国疫苗的安全性受到国际上的质疑。
俄罗斯抢先批准疫苗引热议
医疗人员在展示试验中的新冠疫苗。(美联社资料图片)
上周二,俄罗斯总统普京宣布,他们已经批准了一种新冠疫苗,属全球首例。6月,俄罗斯卫生部下属的一家研究所登记了这种疫苗的一期和二期联合试验,但此后从未公布试验数据。尽管该疫苗还没有完成三期试验,但俄国官员宣称他们会迅速投产。
通常情况下,三期试验可以确定某种疫苗是不是比没有疗效的安慰剂更有效,还可以帮助研发人员发现一些不常见的副作用,避免对部分接种者造成伤害。
李敦厚教授说,国际医学专家对俄罗斯仓促批准疫苗深感忧虑,就是因为这种疫苗的相关信息严重匮乏,而这显然是其他国家需要特别留意的。
“你研发的是什么疫苗、是怎样研发的,这些问题如果能在公有领域(public domain)解释清楚,大家才不会担心。我认为,大家缺乏对俄罗斯批准的这种疫苗的了解,当然会感到担忧。”
媒体此前报道,中国军方已经批准军人使用一款仍未完成临床试验的疫苗。国企中石油则发通知“邀请”他们的海外员工接种仍未获批的疫苗,以供“紧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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