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飞鸟尽、良弓藏 习王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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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普



最近，中国方面爆出极具中国特色的“十月惊奇”。一个叫董宏的中纪委巡视专员被中纪委带走调查，他的顶头上司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王岐山。这消息让外媒大惊失色，王岐山出了什么麻烦？他失宠了？习近平和他摊牌了？

外媒的反应并非大惊小怪。如果仔细梳理一下，会发现今年发生的一系列政治事件与王岐山有关。上月底，王岐山的企业家朋友任志强因批评习近平被重判18年监禁；几个月前，和王岐山家族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海航被接管；湖北省委书记蒋超良因疫情被免职，而他是王岐山的人马；与王岐山关系密切的《财新》杂志和它的创办人胡舒立，因揭露武汉疫情的真相被审查被警告等等。把这些事件串起来看，很难不得出这样的结论：王岐山的确碰到麻烦了。

对王岐山的麻烦，现在有这样几种比较流行的解读：1）习近平飞鸟尽、良弓藏；2）王岐山功高盖主；3）习王二人理念不同，以及4）习近平为疫情开脱责任在找替罪羊。哪种解读更靠谱呢？我们现在来一一分析。

关于飞鸟尽良弓藏一说，有不少人认为，习近平在第一任期内，借王岐山和中纪委的手剪除了异己和政敌，站稳了脚跟，巩固了习氏江山。中共十九大之后，习近平的集权达到巅峰，已不再需要王了。几年前习近平要王岐山出任国家副主席，并非他离不开王，而是习近平对王忠心反腐颁发政治奖赏（见自由亚洲电台专栏“夜话中南海”，6/15/2020）。这个说法有道理，在过去的几年里，习王体制盛行了好几年，王帮习巩固权力立下汗马功劳。但现在这个曾冠以双性的体制已不能再容忍老二了。对此，网上不少人幸灾乐祸：老王终于尝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滋味了。

但是如果老王就是一个平庸之人，不可能有事实上的所谓反腐有效的习王体制。如果老王真是一个平庸之人，习近平也没有必要“飞鸟尽、良弓藏”。老王不是平庸之人因而使得功高盖主一说颇有气场也颇有说服力。功高盖主说认为，王岐山在党内颇有影响力，与红二代关系不错，而习在许多方面如威望、资历和能力等方面都不如王。一些喜欢围着王岐山转的自由派人士都认为，“习不如王”。这让习近平很不爽并开始戒备提防，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正如蔡霞所说，习近平和王岐山的关系非常微妙，习的心态是，既要用你，又要防止你反我。

至于理念不同一说，有人说，王岐山在政治上崇尚威权主义，而习近平追求的是极权主义，两人的政治理念不同但王比习进步。这种说法只看皮毛不究根本，其实习王二人都是坚定的维护中共政权者，这点并无不同。当年王岐山对六四镇压就有一句著名的血腥之言“杀20万人稳定20年”，这点可能深得习近平的欣赏，尽管他父亲习仲勋未必赞成。习近平上任后对公民社会的残酷镇压，和王岐山的六四主张有异曲同工之处。

最有意思的是替罪羊一说。新冠疫情现在闹得这么大，全世界都在向中共追责，习近平总是装聋作哑，或者嫁祸于美国或意大利，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要向世界交代，必须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因而要找到说得过去的替罪羊。王岐山就有可能成为这个“说得过去的替罪羊。”这种说法源于自由亚洲电台评论员梁京先生。他认为，中共此时处置王岐山主要助手董宏的用心，就有可能让王岐山对中国在疫情初期发生的重大决策失误承担政治责任。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王岐山在疫情初始阶段，轻忽了疫情的严重性，并且可能误导了习近平，让习掉以轻心。以习的心胸，他不可能不记这个仇。

上述几种说法，依我之见，都有几分道理。若揉在一起看，这些道理就有乘数效应。习近平和王岐山翻脸，肯定是基于综合考虑。至于习近平会不会最终抛出王岐山，以平息全球的愤怒，且让我们继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