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死猪弃尸”案：污染黄河的病死猪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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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内蒙古自治区在21日被媒体揭露，境内达拉特旗的黄河大堤沿线，出现数十头来源不明的死猪尸体，其中有些猪尸浸泡在堤坝内的水中、有些则已经风化成白骨。 图／截自半月谈影片
“几年前各地才出过死猪弃尸，怎麽现在又来？”中国的内蒙古自治区在21日被媒体揭露，境内达拉特旗的黄河大堤沿线，出现数十头来源不明的死猪尸体，其中有些猪尸浸泡在堤坝内的水中、有些则已经风化成白骨。
事件曝光之后引发中国舆论的质疑和恐惧，且正因为年初才又有新一波非洲猪瘟的疫情警报，这次发生在内蒙古的不明猪尸，也被怀疑是否为“病死猪随意丢弃”的污染事件。尽管当地政府已紧急成立专案小组、排查所有沿线猪尸，但过去一再发生而又不了了之的类似事件，却又未能平抚中国民众的猪瘟疫病恐惧。
内蒙古的“黄河死猪”案，是在21日由中国官媒旗下的《半月谈》杂志率先揭露。根据《半月谈》记者的说法，原先只是在3月16日时要在内蒙古自治区南部的达拉特旗，沿着黄河大堤准备“候鸟生态”的拍摄专题，没想到无意间在黄河大堤的内侧发现了横尸水边的死猪。对此异状感到困惑的记者，便沿着大堤通往主河道的土路前进，数公里之间的景象却令记者越来越感到吃惊——沿路都看到零星的水边和路边的猪尸，有些已经浸泡在水中、有些则只剩下明显的白骨。根据《半月谈》记者的概略计算，已发现5处地点、至少26头的猪尸遗弃。
“憷目惊心！哪来这麽多死猪？”《半月谈》以此为题，质疑在内蒙古黄河大堤内的死猪事件，背后可能还有安全疑虑的黑幕。从报导中的初步勘查所见，附近并非养殖猪场，因此这些猪尸不太可能是自然死亡后出现在大堤之内；另外猪只的大小不一，百公斤的成猪和小猪仔都有，照尸体的腐化程度差异来看，被弃尸的时间点也有落差，或是早就已经发生许久。




“憷目惊心！哪来这麽多死猪？”《半月谈》以此为题，质疑在内蒙古黄河大堤内的死猪事件，背后可能还有安全疑虑的黑幕。从报导中的初步勘查所见，附近并非养殖猪场，因此这些猪尸不太可能是自然死亡。 图／截自半月谈影片
实际上这篇报导并没有追查到死猪的来源，仅透过当地居民的说法，怀疑“可能是其他地方的养猪人把死了的猪拉到这里抛弃”。而在3月20日从附近德胜营子村的黄河大堤沿线，也又再另外发现了将近20多头的猪尸。
尽管发现的猪尸数量，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大规模弃尸”的现象，但这些或泡在河里、或在腐烂中的死猪弃尸，已让当地居民恐惧担忧：会不会又是病死猪私下弃尸、造成疫病传染的破口？
官媒背景的《半月谈》在21日刊出报导后，旋即引发中国舆论的质疑和愤怒，而事发的内蒙古自治区达拉特旗政府，也在当晚反射性地先紧急成立专案调查小组，声明将会“全旗沿黄河各苏木镇，对类似情况进行全面排查”。而就在当晚也立刻对外证实，“核查后确实有丢弃死猪现象”，官方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万一是非洲猪瘟怎麽办？会不会污染我们的『母亲河』？”中国舆论的担忧，是因为不久前在今年1月底的时候，中国才在广东发出了非洲猪瘟新一波疫情通报，以及养殖业者私自从黑市购买“假疫苗”非法接种，导致猪群扩大感染的黑幕。因此《半月谈》这篇真相尚未明朗的报导，才会掀起许多恐惧。
而目前达拉特旗官方的最新回应，则是已经正在对猪尸进行采样、追踪溯源可能的疫病，同时猪只弃尸的区域进行消毒处理。不过外界质疑的，事件是否和当地大型养殖场、或是私人小型养殖场有直接关联，目前还没有相关进行调查的消息。



外界质疑事件是否和当地大型养殖场、或是私人小型养殖场有直接关联，目前还没有相关进行调查的消息。图为2010年内蒙古养猪场村民。 图／新华社




“万一是非洲猪瘟怎麽办？会不会污染我们的『母亲河』？”中国舆论的担忧，是因为不久前在今年1月底的时候，中国才在广东发出了非洲猪瘟新一波疫情通报，以及养殖业者私自从黑市购买“假疫苗”非法接种，导致猪群扩大感染的黑幕。图为示意图，2011年内蒙古鼎晨集团工人在生猪屠宰加工生产线上分割猪肉。 图／新华社
内蒙古的黄河死猪案，也让一些中国社群讨论回想起了2013年的黄浦江死猪漂流事件。当时在黄浦江上海松江段，发现累计多达1万多头的病死猪尸，引发民众担忧传染病和环境污染的疑虑。虽然当时媒体和社会都将矛头与事件线索，指向了养殖户的无良弃尸病死猪，但官方处置的态度却始终模煳消极，全案也在没有爆发特别疫情的状况下而云淡风轻。
至于在内蒙古方面，过去也发生过好几次因为养猪场而导致的环境污染问题。2017年在内蒙古的翁牛特旗，中国国企“中粮集团”在南猪北迁的政府政策鼓励下，于当地大举开闢养猪场，然而不仅仅因为建设而破坏了本来的草原环境，营运期间又被发现将大量病死猪丢弃到草原上，以及排放污染水的问题，在在导致了当地内蒙古牧民的生活受到严重影响。虽然有牧民在近年来发起维权抗议，最终在国企中粮集团的面前也都莫可奈何。
如果本次在达拉特旗发生的死猪事件，也涉及到中国生猪养殖业的特殊背景，那麽是否能真的顺利往上追查？明显违法的死猪弃尸，当局又会否在民意压力下严查严办？对此在中国社群如微信、微博上尽管民意愤怒，却也还是有揶揄官方处理态度的反讽：
“死猪情绪稳定，大家不要惊慌。”



内蒙古的黄河死猪案，也让一些中国社群讨论回想起了2013年的黄浦江死猪漂流事件。当时在黄浦江上海松江段，发现累计多达1万多头的病死猪尸。图为当时黄浦江上的猪尸体。 图／美联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