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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为何对316亚特兰大滥杀事件态度冷淡?
毕汝谐( 作家 纽约)
316亚特兰大滥杀事件过去10天了,鄙人觉得可以站出来说一些自身经历、说一些大实话了。北京人有句老话:你不能一捂眼睛就说天黑了。
有位网友这样说:单从凶手放着近旁非亚裔的脱衣舞店不碰,专挑亚裔按摩店袭击,连续攻击了三家亚裔按摩店,且凶手枪杀的八人中,七人是亚裔的事实,就足以表明,这是一起针对亚裔的种族仇恨犯罪!
窃以为这种看法似可商榷。俄罗斯有句谚语:各家修道院有各家的规矩。亚裔按摩店与非亚裔脱衣舞会各有规矩。
1985年2月的那一天,我飞抵纽约,住进中国领事馆招待所(九楼?);当时,领事馆与42街红灯区比邻,我借口要去外面透透新鲜空气,溜进一家脱衣舞厅。
我想当然地以为这地界跟北京的家庭舞会一样随便,一上来就手无遮拦地抓摸上空女郎的胸部(习以为常的轻薄举动!),立即遭到一位中年女性经理厉声警告:先生,你不可以touch女士的身体!
受到棒喝,我方记起论语里的一句话:子入太庙,每事问。
于是,我明白脱衣舞厅与北京的家庭舞会不一样。
上世纪90年代,我下海从商,经常接待大陆商团;带领男士们观看脱衣舞表演,是不可或缺的雅趣(为了保全彼此的面子,则说是看看资本主义社会腐朽没落的现象);为此,我总是用周敦颐的名句告诫他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至于亚裔按摩院,又是另一番景象。本世纪初。我读了著名性学家潘绥铭教授的生存与体验、存在与荒谬等等专著,潘教授运用社会学方法分析中国大陆红灯区。
我大为兴奋,遂与潘教授通越洋电话,向其求教;并表示自己见贤思齐,决心在纽约搞类似的社会调查。
首先,我阅读了一些关于纽约亚裔按摩院的历史著作;韩裔学者认为,纽约亚裔按摩院的始作俑者,是韩裔按摩女郎;而这些韩裔按摩女郎,通过卖身完成原始积累,中年以后,则转行开杂货店;故而,我特别注意观察韩裔杂货店的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果然,她们举手投足之间带出风尘气、江湖气。
接着,我通过付费和非付费这两种采访方式(潘教授认为,这样可以核实对方谈话的真实性),采访了许多华裔按摩女郎;我主动表示作家和按摩女郎只是社会分工的不同,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从而取得她们的信任。她们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非色情按摩,只能勉强糊口;只有卖身才能挣大钱。我据此完成纪实文学法拉盛华人地下妓院探秘。
实事求是,按摩院是公开名称,实际上却是地下妓院。 法拉盛华人地下妓院探秘首发于彼岸杂志,后为海内外数十家报纸杂志转载,我一度忙于打电话催要稿酬。
顺带提一下,当时,我正在和我的前妻(纽约市政府的高级工程师)谈恋爱,她支持我的调查和写作。
在理论上、法律上,妓女与修女是平等的。但是在人们心中,二者却有天壤之别。
如果今次滥杀事件,是凶手冲入教堂,打死打伤数名修女;则毕汝谐必定一马当先,走上街头游行,摇旗呐喊。
亚裔按摩女郎通常是这样的人:
她们收入很高,随便打开华文报纸,都可以看到亚裔按摩院长年累月刊登的招聘新人的广告:每月3万美元、每天1000美元(我有些纳闷儿,难道生理期也不休息吗?)!她们却不愿报税;
她们不去教堂,不做义工,不做慈善事业,除了接待老外所必需的几个单词,她们不愿意学习英语;
她们乐于炫富,招摇过市,给心志不成熟的未成年女子带来不良影响。 而且,她们不愿意做任何事情反馈他们所在的社区;要知道,意大利黑手党、爱尔兰白手党通常都慷慨地捐款给各自所在的社区。
因此,当按摩女郎发生意外时,社区人士态度冷淡。
前两年,一位华裔按摩女郎为了逃避警察的突击检查,不幸坠楼身亡!此人来美时间不长,却以全现金(无房贷)方式买了不止一处房产。也有教会人士站出来,为其请命,应者寥寥。毕竟,并非人人都是雷锋。
近日,全美各地都有热心人士为316亚特兰大滥杀事件奔走呼号,其心可嘉。我仔细看了许许多多相关的视频照片,发现一个说奇怪也不奇怪的现象,就是所有女士很明显都是良家妇女,无一丝风尘气、江湖气。按理来说,现在,最应该出头抗议的是亚裔按摩女郎,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们理应为被难姐妹鼓呼!
我逐一观察示威妇女的衣着、发式、气质、神态,坚信她们之中无一人是按摩女郎!
那么,此时此刻,亚裔按摩女郎在哪里?
容我发表诛心之论:她们都是极其精明之人,妥妥地利用整个社会对亚裔按摩女郎的同情心(小费肯定较平时好很多),加班加点地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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