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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和邓文迪争餐厅包间的上海黑老大发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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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25 13:48: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墙内自媒体历史逆时针文章:2011年7月19日,在英国的一场听证会上,邓文迪飞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扇了袭击丈夫默多克的英国男子一巴掌。这一耳光迅速轰动全球,赢得好评如潮。

仅仅一年之前,在上海,邓文迪也展露过这一身手,不过结局却大为不同……

2010年,电影《雪花秘扇》杀青,作为投资人的邓文迪,特地在上海外滩一家高档餐厅宴请几位主演。

邓文迪一行到了餐厅,发现包间视野不好:黄浦江夜景虽然近在咫尺,却无法尽收眼底。

有好风景才有好胃口。邓文迪带着几个演员,自行更换了一个正对江景的包间。

这下,邓文迪心情大好,对着窗外唱起了英文歌。



突然,一名中年男子闯了进来,指着邓文迪说:“唱英文歌的那个,谁允许你们进来的,这包间我早就预订了,还不赶紧出去!”

邓文迪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到对方如此粗鲁,就强硬回应:“我想要的东西,还没人跟我争呢。”

这名中年男子,正是有“上海大哥”之称的赵富强,看到对方一女流之辈竟然口气强硬,不由往包间里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呦,这里不都是大明星嘛……”

接着,他用手指着邓文迪说:“你要的是老头,我呢,没兴趣跟你争。”

伤人不伤脸,揭人不揭短!

邓文迪有过两段婚姻,与时任丈夫默多克相差37岁。

赵富强的一句话,成功激怒了邓文迪,她一下子冲上前去。刹那间,赵富强的保镖上来把邓推开。而双方保镖之间,则爆发了肢体冲突。

后来,为了摆平这件事,邓文迪花费了270万,可谓是败走上海滩。

这个赵富强,到底是什么来头?



赵富强,1973年生于江苏泰兴的一户农民家庭,初中辍学,混过一段社会,后来被家里送去学裁缝。

他脑子灵光,学到一门好手艺,在当地小有名气。他做的衣服,裁剪得体,样式洋气,而且布料省,很少浪费。

1990年代,这门手艺很吃香,他的裁缝店比起别家生意好,几年时间就积攒起一笔本钱。

2000年,赵裁缝想出去打拼一番,就来到大上海,在主城区杨浦区租门面开了一家裁缝铺。



就像那些初来乍到的淘金者一样,赵富强意气风发,野心勃勃。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的裁缝手艺虽好,交完房租之后,剩不下几个钱。

他意识到,这样赚钱太慢了。对于他这样既无资本又无关系的人,关键不是要死守裁缝这一行,而是要抓住赚钱快的那一行,这样才能在上海滩立足。

嗅觉灵敏的他,看上那个古老的勾当:拉皮条。

这个昔日要省下每一寸布头的裁缝,带着同样的“精打细算”,开始了自己的皮条生意。

他软磨硬泡,在裁缝店的边上,向房东另外租了两个小门面,新开了两间发廊,一个叫“旺盛美发店”,一个叫“双双发廊”。

这些挂着发廊的名头、行着拉皮条之实的门面,带有特定的时代气息,是1990年代南下打工大潮中泛起的一些沉渣。

他做这个勾当,坏到了极点。

赵裁缝毫无底线,每次皮肉交易的150元,一文不落,全部塞进他的荷包。

他最早推下海的,是自己的老婆宗某。

他还专门去保姆介绍所,连蒙带骗,招那些刚来到上海、对外面的世界两眼一摸黑的打工妹,先嘘寒问暖把人骗上床,再以“会负责一辈子”、“一起为家赚钱”等话语说服对方就范。如若不从,就强行侵犯,再把她们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把自己的妻子“献身赚钱、发家致富”的经历,当作口述光荣史,让后来者效仿。

他对这些女子的控制,花样层出不穷:纹字、殴打、辱骂、恐吓、体罚、饿肚子、禁闭、扣钱、罚款;扣押财物;拿照片和视频要挟,扬言不听话就发去老家,丢她们的脸;工资长期不结,仅在年底给一些生活费,还要对方打欠条,以便从经济上控制她们。

后来,这些乖乖就范的女子,除了替他挣钱,还协助控制新人。

赵裁缝在一个封闭的系统内,建立了他自己的一套规则和秩序。

两家无本万利的美发店,让裁缝完成罪恶的原始积累。

但裁缝贪心不足,觉得发廊做的是流动人囗的生意,吃的是原始红利。

美发店的收入里,上门生意占了绝大部分。他意识到,从根本上来说,这些钱是他的两个门面带来的。

管人,总归要费心耗力。地皮不会说话,却能闷声发财。赵裁缝虽然入行不长,却深刻领会了“一铺旺三代”这个亘古不变的简单真理。

从2004年起,开了4年发廊的赵富强,开始转战商铺租赁生意。



他盯上就近的门面房,再次空手套白狼,简单粗暴。

他逼迫手下假扮租户,找到有闲置门面房的小业主,在签租赁合同的时候,藏一份“同意转租”的补充协议,偷偷混在一起,让蒙在鼓里的业主签字。

随后,赵富强就把门面转手租给下家。

等到收取租金的时候,当初租房的人早已不见踪影,赵富贵的公司却突然站了出来。

一头雾水的业主不光收租无望,想要拿回门面房,还得交上不低的“违约金”。

裁缝吃定了这些平头小百姓,他们虽然手头有点资产,但没关系,没时间,没专业知识,没法律顾问,经不起高昂的维权成本,耗不起打官司的精力和财力。

而他以专业公司之力来对付个人,则绰绰有余。

他的公司还专门设立了“纠纷组”,说白了就是养了一批打手。如果房东要用换锁这些方法强行收回自己的房子,打手们就现身了。这些“纠纷组”员工采用打人、断水、断电、堵门、阻工等手段,强迫交易。如果因为斗殴被治安拘留或刑拘,将得到公司一笔不菲的补偿金。

这样两头吃的黑买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20年。

至2019年5月,赵富强的租赁业务扩展到上海9个区,拥有1300多处商铺或物业。一家仅有100来人的公司,有账可查的获利接近10亿。



实际上,强取豪夺20年,中间不可能绕开监管部门。偏门起家的赵裁缝,从最初的皮条生意开始,就在打探他的对手,琢磨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他早期接触的官员,是杨浦工商分局江浦工商所副所长冯伯平,起因是他的一间美发店因为没有办营业执照,被查封了。

擅长察言观色、揣摩人性的赵裁缝,找到冯伯平,声称要买一处门面房,向冯开口借了30万。后面几年,他以还本付息为由,打了109万给冯伯平。

裁缝不仅搞定了营业执照,还从副所长这儿,打通了一个入口。

赵裁缝循序渐进,层层深入,分别搞定了杨浦分局几个管段派出所的负责人,比如殷行路派出所原所长胡程浩、长白新村派出所原副所长孙震东。再接再厉,又拿下了杨浦区委原常委、政法委原书记卢焱,以及杨浦区人民法院原院长任涌飞等人。



公检法都有了自己的“保护伞”,从此,赵裁缝号称在“杨浦没有搞不定的”。

不过,一个在上海毫无根基的小人物,要维系如此庞大的关系网,背后的成本是高昂的。方方面面,哪里关照不周,打点不到位,都很有可能掉链子。

必须把他们和自己真正绑定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裁缝又想起运用那些女子。



杨浦区许昌路632号,距离“旺盛美发店”和“双双发廊”不到2公里,就成了赵裁缝的“发廊”升级版。



裁缝打点过的大小官员、国企干部,大都到过这栋安保严密的小楼,受到过他的“特殊款待”。

“款待”的方式,就是他手下那些女子提供的性贿赂,这是有效的拉拢工具,也是他的老本行。

调查发现,赵富强用于上下打点的金额其实并不算多,从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显然,这些性贿赂,既是贿赂的一部分,也是隐秘的把柄,要挟对方的工具,秘密都在四处暗藏的镜头里。

据财新的报道,赵富强对陪侍女制定了名目繁多的奖惩标准。比如,陪喝一杯酒,奖励500元;陪唱一首歌,奖励600元;边唱边跳的,奖励900元;陪一晚,根据对方的满意程度,奖励7000元到2万元不等。



除了小楼内安排饭局、留宿之外,赵富强还让女员工与对方出游。

知情人描述,小楼内暗藏了几千个镜头,禁止任何外人进入,出入有三四种门禁卡,不少女员工的亲友在此居住工作。

比起发廊时代,裁缝希望女员工表现得更有专业性。他把一些看上去“很有潜力”的女子送去学习英语、按摩、唱歌、跳舞、武术、瑜伽,以便让她们在官员面前,显得更有吸引力。

不少女子为赵富强生育过子女,一名舞蹈专业毕业的女孩,还成了裁缝的新任妻子。

一位趁机逃出裁缝魔掌的女子,到派出所报案,结果警员连笔录都懒得做,还劝说她:“跟着赵富强不是挺好的嘛!”

这名女子又被遣送回去,在持续十多天的拘禁里,她被蒙上眼罩,强打催卵针,送到一私人诊所,在没有打止疼针的情况下进行取卵。这次粗暴的手术,让女子腹腔严重积水,失去生育能力。

这些罪恶和不幸,铺就了裁缝的天梯。他借此攀爬,把商铺租赁生意再度升级。

不久,他成了杨浦区几个大型地块动迁清场工程的承包商,骗取市政拆迁补偿款5400万元。还从杨浦商贸等多家国企手里,低价得到72处出租房源。

2018年起,他在徐汇、杨浦、虹囗三区开设了连锁的“汇吃汇喝美食城”。据说,这是裁缝梦寐以求的商业模式。



赵富强的为非作歹,被一大批正直人士向上级举报。

2019月5月15日上午,卢焱在办公室最后一次约见赵裁缝,就说了一句话:“扫黑办挂牌督办,跑吧。”

裁缝在上海滩的崛起,用了整整20年。他的生意野蛮生长,赚得盘满钵满,但始终没有走出江苏——上海这个他无数次往返的生活圈。

末路时分,他想到的跑路去处,还是老家。

次日,5月16日,上海警方雷霆出击,在江苏泰兴将赵富强等38人一网打尽。

7月底,卢焱、任涌飞、胡程浩、孙震东、冯伯平等“保护伞”被查。

2020年9月22日,上海二中院依法对赵富强等38名被告人涉黑案作出宣判,赵富强被判死缓,限制减刑。



赵富强的多名前妻、与赵富强育有子女的女性,也获刑8年6个月至20年不等,另有多名上述女性的亲友被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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