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骤增 中共加快制造军用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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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凡评论分析文章：今年3季度，中国A股上市公司中军工板块业绩亮眼，大受市场追捧。据证券机构统计，军工板块99家上市公司不仅收入增长，净利润也同比增长38%，是近3年来三季报业绩最佳水平。



　　最引人关注的是，整个军工板块企业的合同负债（即订单预付款）维持高位，同比增加1842亿元，增幅达121%，延续了2020年108%的高增长态势。其中，与军用飞机相关的航空板块增长最明显，合同负债同比增加540%，这些大额的订单与预付款完全是来自中国军方的政府采购，表明中共当局正在加快军用飞机的制造。

　　大额预付采购发动机等设备

　　航发动力（600893.SH）是中国最大的军用飞机发动机制造商，2020年底合同负债为28亿，今年三季度猛增至229亿；航空防务装备制造商中国沈飞（600760.SH）的合同负债也从去年底的47亿增加到311亿。

　　2012年习近平上台后加大对军队反腐的整顿，军队装备、通信等采购在重新建立标准、规范流程，军队采购力度增幅不大。从军工上市公司披露的信息来看，2016～2019年合同负债分别为337亿、457亿、483亿、609亿。而2020年疫情之后，中共明显加强了军事采购，合同负债陡增至1267亿，今年上半年开始超过1800亿。

　　市场普遍认为，中共当局正在加速制造现代化武器装备，军工行业将迎来5-10年的行业高景气周期。因为从美国过去70年的经验来看，一旦军工行业起飞，往往要延续10-15年的增长。

　　中共“十四五”规划（2021-205年）明确提出要加速武器装备升级换代，要搞信息化、智能化融合的军用设备。11月1日刚刚实施的《军队装备订购规定》也明确要求采购现代化装备。

　　根据中研网的数据，美国的国防开支占GDP的3.4%，中国是1.25%；而且中国军事装备的信息化程度差，美国及北约卫星承担近85%的军用通信量，中国还不到5%；发达国家军工通信系统建设达到国防开支的5%，中国不足2%。市场普遍预计，中国与美国的军事差距还很大，中共当局正在加大国防开支，补充军事装备，国防信息化的市场规模将数倍增长。2021年中共批准的军费预算为1.35万亿，同比增长6.8%，与GDP增幅基本一致。

　　利用资本市场发展军工业

　　受利润增长、大规模订单预付款到位的刺激，一年多以来，军工板块股票大涨。去年7月开始，沪深股市进入慢牛行情，大盘至今涨幅达30%，军工企业涨幅更大。航发动力从2019年底的20元开始飞涨，今年9月3日达到70元的最高价，11月12日收盘价为64.6元，市值1723亿。

　　中国沈飞从去年7月至今，股价从20元上涨到79元，市值1558亿；中国西飞（000768.SZ）股价翻番，市值近千亿；中国航空科技工业旗下生产连接器的中航光电（002179.SZ），三季度利润同比增47%，股价也从40涨到100元，市值1103亿。一些提供军用通信、芯片、材料的科技类上市公司股价涨幅更大。

　　市场看好军工股票，除了订单增加，预付款到账、未来收入有保障之外，也和现在的大环境有关。现在互联网、教育等行业受中共打压，制造业普遍受限产限电、大宗原材料涨价影响，经济下行，各行各业受政策影响波动较大，而军工产品为政府主导，采购价格相对稳定，毛利率还在提升（三季度，军工上市公司的毛利率却显着提高，整体毛利润达20%，净利润率为7.7%）。而且中共要鼓励军工企业发展，不会出现类似医药集采压低企业利润的风险，所以军工板块反而成为投资者抵御经济周期和抗风险的避风港。

　　中共也希望充分利用资本市场发展军工业，为这些企业筹集更多的资金。以往，军工股票更多的是概念炒作，但2020年以来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中国西飞等公司陆续将核心资产注入上市公司。

　　巨额拨款与补贴

　　虽然军工上市公司因保密问题有信息豁免权，但从有限的信息中我们仍旧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世界上只有美国、乌克兰、俄罗斯、英国、法国等少数国家可以研制军用飞机发动机，中国是其中之一，中国研制航空发动机的主要实体是中国航空发动机集团有限公司（下称中航发）。中航发由中共国资委、北京国资委和中国航空工业集团持股。

　　2015年中共“两会”提出，对“两机专项”给上千亿资助，“两机”即航空发动机和燃气轮机。2015年11月该计划开始实施，航空发动机获得的资金占了约2/3，这些年来，高达七八百亿的资金都给了中航发等航天系统的国有企业。虽然从旗下上市公司年报上看研发经费只有几亿，但实际上中共给了中航发巨额拨款。

　　航发动力由中航发持股51%，是中国唯一一能够研制涡喷、涡扇、涡轴、涡浆、活塞等全谱系军用航空发动机的上市公司，也是生产型号最多、交付量最大、在研机型最新的航空企业，占中国军用航空发动机的80%以上。

　　除了为主力军机生产发动机配套之外，航发动力也负责维护，因为维护成本在飞机整个使用寿命中的支出高达70%。

　　据证券公司分析，航发动力研制的三代航发WS10已经大批量交付，成为歼-10、歼-16、歼-20等主力战机的发动机，WZ9及WJ6系列已大规模装备直-10武装直升机等主力直升机，以及运-8、运-9大型运输机、AG600、空警500等运输机和特种机。据称，WS15、WS20、WZ10等新品研发进展顺利。

　　2020年，航发动力营收286亿元，其中航空发动机及衍生产品收入261亿元，公司净利润11.45亿元。当年合同负债只有28亿元。

　　今年三季度单季，航发动力营收就达到82.59亿元，同比增加31.64%，市场预期未来营收仍能保持30%的增长。同时，合同负债猛增到229亿元。

　　航发动力年报还披露，2020年获得的科研拨款及补贴款达25.28亿元，2019年为15亿元。

　　此外，去年，航发动力还利用特殊政策完成了65亿元的债转股。航发动力主要有三个生产厂：沈阳黎明、湖南株洲的南方公司、贵阳黎阳。三家子公司引入国家军民产业融合基金等投资者，投资65亿元用于还贷，航发动力再以公积金转增股本的方式向投资者收购股份，以此来降低负债率。现在，上述几家军工企业的财务成本都极低。去年，航发动力的财务费用还有1.6亿，今年1-9月财务费用却只有1289万。

　　中航沈飞也是一家被资本市场关注的公司，它由中国航空工业集团持股70.04%，主要生产歼灭机、无人机，并承担飞机维修。2020年收入273亿元，净利润14.8亿元，今年三季度单季收入90亿元，同比增长22%，1-9月收入同比增加31%，净利润增加25%，合同负债也从去年底的47亿增加到311亿。

　　一般上市公司不可能有这样高的大额预付款，也不可能申请到如此多的研发拨款及补贴，作为资本密集型企业也不可能有如此低的财务费用，只有军工上市公司才如此特殊。中共是在用举国之力给军工企业输血，来启动一场旷日持久的军备竞赛。

　　致命缺陷

　　虽然中共在航空发动机上投资六七百亿，号称自己拥有自主研发能力，虽然军工企业在中国资本市场受到热捧，但在国际舞台上，中国航空企业却以仿造和窃取专利，受到国际社会的抨击。

　　中共的国防工业因其仿制外国设计的一贯做法而名声相当不好，特别是其航空航天工业。中共空军几乎所有战斗机都大量借用或直接复制了外国机型。如J-10是基于以色列航空工业公司（IAI）的幼狮（Lavi）战斗机及美国通用动力公司的F-16；J-11、J-15和J-16都是在克隆俄罗斯SU-27的基础上衍生的版本；J-20则来自对F-22的借鉴；J-31则与F-35惊人的相似。

　　中共通过抄袭节省了研究开发的时间和经费，使其以比竞争对手小得多的成本实现军队现代化。然而，由于缺乏基础数据和工业生态，中共的弯道超车还是受到技术瓶颈的限制。中共一直不能生产高质量本土喷气发动机，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几十年来，中共空军的致命弱点是，受到发动机寿命的限制，战斗机不能保持连续的作战状态。由于长期无法设计和制造出可靠的军用喷气发动机，在中共军备序列中，不得不长期依赖俄罗斯发动机。

　　数年前，中国民营企业天骄公司曾出资购买购买乌克兰航空发动机制造商马达西奇的股份，但是最终股份被乌克兰政府没收，因为乌克兰不希望把核心技术卖给中国。

　　据媒体报道，马达西奇的发动机涡轮设计独特，有一年曾在中国的珠海航展亮相，中国军方人士非常羡慕，感叹要是中国能造出这样的发动机就好了。可见，中航发制造的发动机与国外差距明显，甚至问题很多。

　　2005年，中共军队第四代战机歼-10开始服役，但歼-10因发动机问题曾发生多次坠毁和意外事故。最轰动的一次是在2016年11月12日，一架双座歼-10战斗机发生坠毁事故，导致中共首位歼-10女飞行员余旭遇难。此后，中国媒体就鲜少报道战斗机坠毁消息，只有在2018年10月18日，有媒体报道一架歼-10S战斗机在广东坠毁，致2人死亡。

　　无法承受的内伤

　　今年1月28日，两名俄罗斯工程师因向中国提供敏感发动机制造技术被判刑，他们都来自俄罗斯最关键的发动机公司。

　　今年9月28日开幕的珠海航展当天，中共空军就宣布，参加这次航展飞行表演的歼-20已经换装了国产发动机。外界普遍认为，这是指国产涡扇-10（WS-10）发动机。

　　在国外技术保密的情况下，中共当局积极推动自行研制发动机计划。WS-10（又称太行发动机）是在测仿CFM56核心机的基础上，结合俄罗斯AL-31F发动机数字控制技术拼凑而来。经过几十年的时间还是没有掌握核心技术，WS-10A的大修寿命只有30小时。

　　2018年，有报道说，中共在材料上取得进展，开发了单晶叶片技术。并传出改进的WS-10B的大修寿命延长到300小时，设计寿命大约1500至2000小时。我们姑且相信这些传闻是真的，也不过是接近了俄罗斯的同类发动机而已，AL-31的大修寿命也只有400小时，总寿命大约1000小时。这些发动机与美国同类产品相比还是天壤之别。

　　美国军方规范对军用飞机都有标准寿命要求，一般说机身的设计寿命超过20000小时，发动机的设计寿命超过10000小时，大修的间隔时间因发动机参数不同基本都在3000到5000小时左右。

　　中共空军的J-10、J-11、J-15、J-16和J-20的动力装置只有WS-10和AL-31两款发动机可选，因发动机的先天问题导致这些战斗机都存在维修成本高，使用寿命短的问题。与美军战斗机相比，中共战斗机的使用寿命只有美军飞机的1/10。

　　根据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审计长办公室的数据，美国空军部分作战飞机每飞行小时的费用分别为34,971美元（F-22猛禽）、29,685美元（F-35A）、24,140美元（F-15C）和8,278美元（F-16）。

　　由于发动机可靠性低，寿命过短，造成飞机频繁大修和发动机整机更换，使中共空军第四、第五代战斗机使用成本高达每小时30-50万人民币（约合5至8万美元）。就连使用成本最低的J-10，其小时使用费用也高达30万人民币（将近5万美元），比美国战斗机使用成本最高的F-22还要高出10,000美元。

　　中共飞机使用寿命只是美国飞机的零头，而使用成本却是美国飞机的数倍，这成为中共军队无法承受的内伤。

　　扰台欲显实力  反而暴露不足

　　在中美围绕台湾和南海紧张对峙持续的大背景下，中国增加军费开支的消息再次引发东亚军备竞赛的担忧。

　　今年10月初，中共空军连续5天派出多达150架各式军机进入台湾防空识别区（ADIZ），对台湾显示强大的军事力量，给人们中共军力能够持续保持高压态势的印象。这次在台海大规模操练，属于东部战区内比较大的调动，多数战机出海飞行的路线较短，也极其简单，反而凸显了中共空军实战训练严重不足。

　　分析人士称，中共150架歼-16并不算多，分布在东部、南部、北部和西部战区，能驾驶歼-16的应该是中共空军比较好的飞行员，但训练时数恐怕也不足。

　　中共号称最新的歼-16机体寿命6000小时，接近美军战机寿命，也超过了寿命3000小时的Su-30，但歼-16国产发动机的寿命，恐不如俄罗斯原产的Su-30，其它设备寿命也难以达到所谓的6000小时。

　　中共从2000年开始接收Su-30，20年过去了，至今仍有Su-30在飞，表明每年的飞行时数不超过150小时。中共曾号称顶级飞行员每年飞200小时，相当于美军一般战斗机飞行员的标准，那么寿命3000小时的Su-30飞15年就需要退役了，实际Su-30仍然在出动骚扰台海。

　　今年3月26日，中共军网透露，中共的特级飞行员朱洪波飞行27年，累计飞行3000多小时，大致平均每年111小时，或每月不到10小时，差不多仅是美国战斗机飞行员一般标准的55.5%。中共其他飞行员估计无法达到这样的训练时间，能在台海驾机飞个直线折返，大概也只有不到5%的飞行员能轮到这样的机会。

　　即便中共飞行员被迫压缩飞行时间，尽量延长飞机寿命，中共进口的Su-30也即将面临全面退役，这应该是中共加紧生产歼-16的主要原因之一。

　　Su-30退役后，中共五大战区只有150架歼-16，显然不够分配，若按照这样的频次经常在台海出动，一是烧钱太厉害，二是中共战斗机本来就不长的寿命，还没打仗就消耗完了。中共的航母战斗群也一样，它们离不开中国沿海，因为舰载机挺不了多长时间就需要返回基地大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