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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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成家

       人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緣這種東西真的是很玄啊！執子之手，與子皆老。終於可以成家了！

帶著老媽等人拜訪準老丈人，雙方家長碰頭談妥了並達成共識。回頭在澳門買了一批＂龍鳳禮餅＂，二人親自帶回鄉間。留下三萬大圓作禮金。後續的繁文禮節就依靠她們來完成了。  婚禮簡單而隆重的在老家舉行！香港的幾位朋友；勤、流伯、華仔，澳門的嬌姐很賞面。老家的老朋友也很賞面。華仔夫婦、跛順夫婦、文再強、、。估計老媽覺得很安慰吧？

    在澳門租了一套中式龍鳳褂裙、買了一件西式連衣裙。在香港買了金篩、代老媽買了金頸鍊。並買了一箱橙、被海關扣起不準全過。氣死我了！臨急請何伯幫忙，不知道他從那里弄來了一輛很殘舊的轎車連司機。當天早上由朋友們把膠花粘貼好、綁上彩帶就是接新娘的花車了！男女家大門囗分別貼上不同的對聯。男家是鸞鳳和鳴、女家是之子于歸。那天家中比街市還亂！人來人往，那小得可憐的＂後園＂支起了二個臨時的大灶。連何艮田的家也被征用了！花車一路招搖過市往女家馳去！中途還要下車到渡車船上過海。接新娘很順利！岳丈那邊送嫁的來了三輛車！

到家後當然是祭祖；跪下稟告辭世多年的老爸；我今天娶妻！之後夫妻倆跪在老媽膝下，接受老媽的祝福！後又接受姑姐、細妹和親友的祝福！先將就著吧？希望明天會更好！就這樣一個寒酸又失禮的婚禮就辦完了！翌日早晨，按鄉間裕例、丈母娘煲了粥送了過來。也難為大姨她們辛苦送過來。說真的當時的确荷包羞澀。經濟能力的确不高，只好在澳門租住一個破敗的殘樓房間。

結了婚就少不免多了一堆外戚，慢慢的認識熟識吧。來往比較多的當屬老婆娘家的直系親人了，大姐嫁到了鄰近小鎮桂洲。那年春節假日好好的造訪大姐家拜年去！陳老板承包了生產大隊的鑼絲工廠的生意，這在當年可是一個〝新興〞的行業。被中共美其名為〝開放改革〞。過了不多久大姐的新居也落成入伙大吉！也好好的造訪了好幾次。

婚後很快老婆大人有喜了，沒有經驗也不知道啊！那天放假回澳，一聽說前幾天昏倒在樓梯旁。當時家里沒有人！嚇了一大跳！有孕了不知道！平時德嬸返工的返工、上學的上學家中沒人。險些出大事！馬上決定明天買手信回鄉去！保胎養胎！家里人多！夫家娘家適隨尊便！愛待多久住多久！最主要產前檢查和分娩一定得在澳門！馬上到山頂醫院辦好一切手續、這些馬虎不得！到了差不多六七個月時返回澳門養胎待產。那時問題不大了，都相當穩定了。物色好了月嫂，不能事無大小都麻煩德嬸。

    那晚差不多放工時間電話來了！什麼都不顧奔往碼頭坐船去！孩子要出生了！不巧無即班船票！趕到時己是翌日早晨！還得等到醫院探訪的時間！急死人了。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啊？！

    等待的時侯站在新生嬰兒房外、隔著大玻璃窗可以看見內邊很多新生嬰兒。可是我認為最靠玻璃窗、面向著我在睡覺的小傢伙是我的骨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很奇妙！真的我敢肯定！不一會進入了房間，見到了一臉倦容的老婆，只能軟語安慰。待到喂奶時護士把女兒抱了過來！對！就是她！剛才我們父女已經見過了！打電話到大陸報喜去！

    那是一個大胃王女兒！未滿月就要食米糊了。事緣大概在她出生二十日左右開始的，莫明其妙每晚深夜必大哭吵鬧、喂完奶後不到兩三小時又吵鬧！她累父母更累！後來德嬸猜測可能是肚餓了？不是吧？一個未滿月的嬰兒能吃那麼多嗎？小試一下吧，翠日買回來米糊，晚上就喂她小半碗吧？食完後立刻大哭！不行！是嫌少啊！結果每晚要食大半碗！還食的津津有味的搭有聲！問題解決了、你好我好一齊好！終於有一覺好睡了！謝謝蒼天！剛做過滿月酒翌日。一家三口和德嬸到松山漫步。那天正好是重陽節、登高去也。中途坐下喂奶還拍照留念！卻不料因為日後沒有為兒子做相同的事，而招來了他的埋怨！這、這、真的是始料不及啊！

    被迫換了主人的老宅子終於被澈底推平了重建。兩棵巨大的芒果樹及那古色古香的涼亭當然不能幸免於難。那些景致只能活在記憶之中了。地方被改造成帶玻璃幕牆的三層樓房。被命名叫＂園林賓館＂的酒樓旅館並由一個香港人承包來經營。不到一年就做不下去倒閉了，聽說那里鬧鬼呢。他們繪形繪聲說的和真的一樣！好象荒廢了差不多兩年吧？又被改造為酒樓。我們和老媽還特意去捧場光顧過那麼一二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還是沒有逃脫倒閉的命運！聽說還是因為鬧鬼！而且說的非常恐怖！難道這是真的嗎？！那是我家還未輪迴的祖先在抗議啊！蒼天有眼，不義之財不得久享。活該！

                                                         四十五、末日將至

    該來的還是來了！社會上突然爆出一個爆炸性的話題；土地使用權的期限問題。都不能超過1997年6月31日！界限街以北的新界是以99年期限租借來的！北京說了要收回整個香港！！！大限臨頭各自飛！触發了中英談判。也触發了恐共的移民潮！

    香港前途的談判，從82年的中英角力開始，那也是女兒出生的那一年。直到84年兒子呱呱墮地出生而畫上句號。也以英國慘敗而將於97年交還香港告終！在以後的10多年里眼看著別人把行李打包、甚至把傢俬裝箱外運！眼中只有羨慕及心中替他們慶幸，有資格能移居往自由之地！回頭想一下自己，兒女年紀還少，袋中銀兩更少而暗然！難道真的要二次屈服於共党的淫威之下嗎？

    也讓人們從中共的片言隻語之間看清了北京的嘴臉！當年中共港澳辦公室主任魯平發脾氣說：＂香港人？有什麼了不起＂！香港人都害怕了！？那種太上皇高高在上、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勞役老百姓的嘴臉表露無遺！斷斷續續的談判讓人們更清楚的了解到中共是怎樣奴役老百姓的！可是我沒錢啊？！一分錢都沒有！怎樣移民啊？看來只能逆來順受了！還是堯比我聰明！千方百計搞了一個海外關係移民走了！一了百了永無后顧之憂！小弟佩服佩服！（据說是經他姐姐引薦；他的太太有很親近的海外關係，很想移民！堯冒險回大陸與其成婚后，一起申請移民去了加拿大。）

    剛開始走的多是大廠主，大商人。以及一些專業人士，如結構工程師、建築師、律師、醫生、護士等等高學歷高收入的專業精英階層。那個時期市面上特別多關於加拿大、英國、美國、澳洲、紐西蘭移民條例的簡介的雜誌出售。就連新加坡、馬魯斯、瓦魯瓦圖那些迷你島國、、、也向香港人招手！移民中介公司多如牛毛！移民搬屋公司的生意也其門如市！也确實有很多人移民去了海外！陳建筑師舉家去了＂溫哥華＂，周校長細女夫婦先是去了加拿大的卡加里，取得當地律師牌照後立即自駕三天去了＂多倫多＂！何榜先生也去了＂星加坡＂！他的姻親妻舅去了加拿大。雖然星加坡開出的移民條件不高，可是我並不認為新加坡是一個好地方。

       很快女兒就能坐、能爬了。看著她伸出小手指到處挖、伸出兩手震危危、跌跌撞撞在學步！那種滿足感是金錢買不到的！不久把女兒送回大陸並請了一個小保姆幫忙。她在鄉間就是一個小太上皇、小妖精，据她們說某天傍晚無故大吵大鬧、小保姆怎麼哄都不行，直到三妹晚上九點加班後回家接手，剛抱出家門就立刻不鬧了、還指著電燈叫燈燈！死未？妖精啊！可好景不常、有次回鄉在家，女兒蹬蹬蹬的邊跑邊對著老婆喊；姨媽姨媽、、、！呀！？我說糟了。不得了了，搞混了，那不行！馬上和我們回澳門去！

    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女兒絕對不是一個安份守巳的人、性格跳脫反叛！那天到營地街市買菜。本來拖著手好好的，一下就掙脫了說不和我們一起走？賭氣之下說別理她不要她了！過了有五秒鐘吧？人沒了，看不見了。夫婦二人立刻回頭分頭找！樓上樓下街市外圍到處找。不可能跑得那麼快？！才二歲不到的小女孩！這麼短的時間能走得多遠？！但是如果被人拐抱走了。就不能這樣說了！立刻想到了關閘！如果過了關閘那問題就大條了！即時就有要撲去關閘追截的衝動！就在傍惶無主之時回頭一看；那傢伙剛由街市里走出來！還帶著好奇的眼光望著我。嚇死人了！

    第二個孩子快要出生了。這次可不敢吊兒郎當了，在靠近預產期時待在她旁邊。剛好那是農歷新年假期。兒子是在上午出生的。待到出院及辦理好所有手續后立刻返回內地調養身體去。只剩下她們母子二人留在澳門确實難以放心。

    每逢週末，不管忙不忙都會＂過大海＂回家去也！眼見著不知道何時她們才能到香港去？但看母子三人屈住一個殘破小房間也非長久之計。不如買一個單元房？想到就做，對面的高先生就是樓宇中介。物色到了一間就在街尾轉彎處，三樓二房廚廁洗衣房。不萛殘舊的二手樓，22萬成交。咬緊牙根扣起應付貨款11萬，拿到澳門付了首期，餘下交銀行月供！買傢俬去，床、桌、椅、櫃、洗衣機等等。交吉收樓入伙大吉。總萛有瓦遮頭了！月供銀行仟多圓並沒有壓力。                                                         

    女兒快三歲了，該進入幼兒園低班了，報名澳門聖羅撒。她們說差20多天才滿三歲、不收！怎麼這樣古板？聖心？不巧滿員了。女兒插嘴說；把我也收下吧？！我很想讀書啊！    呀？！牙尖嘴利啊？好，破例收下你吧。

女兒於是入讀聖心幼雅園。（新居入伙前老丈人來了一趟澳門；視察視察。）兒子在家撞牆！据說是從廚房衝出來。傷了眼眉。他與那牆角有仇啊？在夏季週末，老是一家四囗到南灣海邊納涼。不花錢的家庭樂。有了新居，申請老媽到澳門短住了三個月。假日和她到處走走、路環、盧若謙花園、南灣，酒樓飲早茶，街市買菜。到路環看兒女踏單車。很平凡平靜的生活！老婆的幾個朋友也紛紛進入蜜運中。女兒出＂麻＂進了醫院。夫婦二人輪翻守護。兒子就沒有人照顧了。托德嬸抱回大陸去，哈！那傢伙在大陸出＂麻疹＂！基本每年都會為老媽祝壽，繳請的都是鄰居和老丈人一家。

某年大姐家遭到了大劫！夫婦二人被迫得離家出走逃亡在外！四處躲藏、顛沛流離、苦不堪言！事緣中共雷厲風行的計劃生育邪法，大姐七個多月的身孕被捉到醫院強行墮胎！好好的一個男性胎兒就這樣沒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到這個世界來看一眼就走了！這不是謀殺又是什麼！？他們還得四處躲避共黨的追捕，被抓到還得強制做絕育手術！不逃不行啊！經過了差不多一年多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涯，直到他們的小兒子降生，繳交了天價的罰款後事情才算不了了之！醒醒吧！可憐的人們！共產暴政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有次二妺羨慕地說；只一個人工作，便能支撐起一個家！？這就是自由世界的好處了！只要你肯拼博！再加上天的鄰顧，老天爺是會給你機會的！反觀名人貝聿銘建築師的族人的處景，不禁令人唏噓！貝氏一族在晚清及民國時期可是一個名門望族！聲名顯赫！就在貝聿銘乘著為中共在香港建造中銀大廈時回鄉省親，根据媒體的報導及參看照片，其剩下為數不多的族人站在一處拍照來看，那些看不到未來的灰暗迷茫的眼神，和侷促不安、畏縮的肢體語言，再加上那些衣不稱身帶補丁的衣著，十多二十個族人緊緊畏縮的擠在一起拍的照片！在在顯示出人們對前景的不知所措！反觀貝建築師充滿信心的肢體語言，其反差可謂真有雲泥之別！中共把人變成鬼，變成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自由世界把人變成人上人！這能不發人深省嗎？

有天老毛病又犯了。這次比較嚴重、進了澳門鏡湖醫院一晚觀察！但還是沒有一個确切的診斷結果！反而嚇著老婆了、一個勁不住的默默掉眼淚！

                                                          四十六、整整齊齊

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消息；類似我們這種狀況的配偶稍後可以申請到港定居了！你說這是不是讓人很惱火又欣慰的消息？！剛買了樓又要賣樓？！賣吧！團聚好！數完手指又數完腳趾，終於捱到港府指定可以提出申請團聚的日子、也就是新法例生效的好日子。回去立刻申請，好排隊等批準。很快申請正式批准了。臨時在鴨寮街租了二樓一個二房的單位。置辦了一些簡單的傢具。澳門的東西都送給孩子的二舅了。買好船票和澳門說再見！

女兒轉讀聖士提反幼稚園。有天女兒玩＂水浸金山＂，放水浸屋！老婆去了街市、我返了工！水龍頭壞了關不牢！水長流！她人急智生。

細佬細佬；上床、上床去！（她認為這樣就浸不到了。打電話找德嬸。並把廁所排水口堵上，以免水漏到下層去！聰明啊！？笨啊？！）

呀姆呀姆；水浸呀！漏水呀！媽咪去佐買菜呀！幫忙呀！細佬在床上不怕水！

德嬸匆匆忙忙過來一看，大門倒鎖了。只能站在門外撫慰她。老婆回來一看，這下可精彩了。幸好水還沒有漫過門檻。否則一定水浸大樓電梯、那損失就大了。還好是比較舊的樓宇，地板都是紙皮石的不怕水。清潔一下就好了。

    每逢週六週日便四出看樓盤，沙田馬場旁邊的三房單位賣60多萬、老婆嫌其偏辟，康怡花園近70萬心中沒底，最後在金鐘廊看中了上環二房康威花園52萬。把澳門賣樓所得幾乎全部付了首期，月供銀行固定在3000多圓。找譚文琪幫忙裝修。老丈人聽說后來港看了看。一個星期後在旋轉66西餐廳為他餞行。我們則等著聖誕節前搬入新居！搬到上環后姊弟二人均轉讀太陽島英文幼稚園。跟著找四叔幫忙，央求校長把女兒安插入英皇小學。兒子翌年也考入了高主教英文書院就讀小一。500人報名投考只錄取50名！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也不惶多讓！

    我們通常逢假日早晨到酒樓飲早茶。嘆其一盅二碟，一杯熱茶一份報紙和一支香煙在手。那些花樣百出的廣式和港式的小點的美味和口感，确實應了那句能令你＂齒額留香＂的老話。完了之後或帶她們到公園、商場逛街去，又或我獨自巡視地盤去！維多利亞公園、植物（兵頭）花園、沙田馬場彭福公園、海洋公園、山頂老襯亭、太古城、日本大丸百貨、龍子行、先施、永安、、、都留下了她們的足跡！而那種假日家庭樂的溫馨是金錢也買不到的！

        記得有一個小插曲、某天晚飯時老婆大人投訴遭到了＂貧富岐視＂；事由她攜子女逛街至北角英皇道，看到一家小型時裝店、入內參觀時發現了一件冬季絨大衣，無論在顏色和款式上，在她的審美眼光下認為尚可，不由多翻看了幾下，標價是3000多圓。不料卻招來了店東的白眼和極不友善的謑落：無錢請不要亂摸！那當時肯定很多人都是不能接受的！可她老人家卻沒有當場回嗆人家！祗曉得回家生悶氣。典型的入鄉不隨裕的範例！顧客至上嘛，真是狗眼看人低！我說週日我陪你一起去買、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大衣的話。不過屆時得穿著當日的打扮！

    到了那日一家四口嘆完早茶齊齊坐＂叮叮＂電車到英皇道去。二話不說到店里直指那大衣陳列架處。我一看款色還可以、就是顏色土了一些。我說檢查清楚自己＂轆＂卡吧！我卻看了那店東一眼便自到店口外＂煲＂煙去！留下她們一大二少三人在時裝店里折騰！我就不相信一張附屬信用金卡鎮不住一間小小的時裝店！這是什麼？這是入鄉不隨裕引來的惡果！想不到那大衣竟得到＂亞姆＂的認同而令那店家又多做一單生意！由此可想那顏色有多＂土＂！同例是就在家中樓下被警察截查身份証、急忙中手忙腳亂在那個小錢包里亂挖一通，身份証倒未挖出來，卻把金色信用卡挖了出來掉到地上！警曰：附屬金卡也有了，不查了。走吧。典型的入鄉不隨裕的範例！警察那次萛是看＂差＂了！

    大堂妹要出閣了。一對小兒女被她選中做花仔花女，並專門訂造了禮服，那天在教堂里參加婚禮，還拍了相片留念。沒有多久便移居到美國去了。一個小插曲令我非常無語也非常惱火！送的禮物是一條紅寶石手鍊、堂妹說不要沒帶走。這本來很小事、可是四嬸說懷疑是假貨！我的無名火就來了！我是窮沒錢、負擔也重，可我也犯不著這樣做啊？！那是承了德叔天大的面子、在中環一家著名的珠寶店以3000多圓，標價差不多8000圓以四折職員價買的！氣憤不過把原始單據送過去！我未見過如此不明事理口不擇言的長輩！什麼假貨？！豈有此理！氣死我了！！

    為老媽申請了三個月期的探親香港遊。每逢假日必定和她外出、飲早茶、行街逛公園、、、。事後才知道她竟說＂康威＂地方小！＂豆腐乾那麼丁點大的地方！早知如此應該帶她去見識一下德叔在鴨寮街買的真正的＂窩居＂。她那里知道什麼是籠屋、棺材房？還有更多不堪的呢？50多萬的住宅單位雖然比上不足卻比下有餘呢！契娘不是悄悄的和老婆說過嗎？！＂沒有那麼大的頭就別戴那麼大的帽啊＂！又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唉！

    某次在家鄉閑談，二個妺妹不約而同提出是否可以申請老媽出境到香港永久定居？我說你們對共黨還是太心存妄想了！每天只有150個出境到香港永居的名額，大部份是留給當官的和做特工的人的。平頭老百姓少安勿燥！唉！還是不完整啊？！

    隨著大陸的開放、對老百姓的出行也開姶放鬆，沒有從前那麼嚴格了  。為二個妹妹申辦了七日的短期香港探親遊。主要由老婆做導遊。帶她們遊沙田馬場公園、山頂老襯亭、兵頭花園及港督府、、、。不料招來一通埋怨：她們想去行街行百貨公司！大家的價值觀念不同！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