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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regent 于 2022-4-17 06:28 编辑
文字究竟还有多少传达的效用
一早醒来,全网都在传阅一篇署名(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陈村的文章,题为:《惊心动魄,昨晚差点死于封控》。
网传的作家陈村的这篇文字,其经历的确叫人心疼和同情,其斥责的确令人共情和同仇;但笔者这里却要不尊一回,对着尚且病恹恹苟喘着的70来岁的作家陈村递上一句:“陈村,我可以说你一声活该吗?”
—— 何以如此?
其实作为笔者先前崇敬的作家前辈之一,笔者很久之前就“特别关注”了陈村老师的微博;虽说本人的微博早已被剥夺了发帖的资格,但所幸还能作些浏览。
当然,众所周知的,今天的微博早就不是曾经的微博,别说微信的朋友圈,即便是花里胡哨的抖音,有些内容也比微博硬气不少;但因为微博上先前“特别关注”过得大咖们还有几个“健在”的,所以无聊时多多少少也会上去抬眼看上几条。
那么,我从陈村老师的微博上看到了什么呢?
早先的就不说了,单说这上海“疫情”骤起之后,我能看到的陈村老师的微博上,满眼望去,不是一声声真诚的“感谢!”,就是一句句发自肺腑的“辛苦了!”——而且每一次的“感谢”后面,还特意加了一束鲜花的表情包,看上去是多么的欣喜、多么的感恩,绝对不会存有丝毫的言不由衷。
但突然间,又是“昏官”,又是“丧尽天良”的,甚至发出了“哪个昏官制定了这样的政策,必须出来全上海人民谢罪!!!”的“最强音”。
多么勇敢的作家啊!多么正义的文学家啊!多么有良心的艺术家啊!
——但试想一下,如果作家陈村在去医院瞧病的一路上,享尽了其作为一个知名人士、或一个上海作协副主席所“理当享用”的特权,不做检测、不问原由,一路绿灯地直达其所向,那么说惯了“感谢”、道惯了“辛苦”,献惯了“鲜花”的作家陈村,又会以怎样的虔诚,以他一名自身作家的老练笔触,倒腾出一封怎样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感谢信呢?
可能又善心者会质疑笔者这种大逆不道:人家一年届70的老人家,你能苛求人家些什么呢?毕竟人家最后还是发声了呀。
那么笔者就想反问一句,既然其已步入“古稀”,何以还有体力顶着一个国际大都市“作协副主席”的黄金头衔呢?身为一名作家(还是知名的),身为一名作协的副主席,他应该不会看不到眼前的各种混乱与荒诞的吧?在他这次“发病“、”看病”之前,他老人家除了一路的“感谢”与“献花”,他到底有过什么应该是一名作家、一名有良知的公共知识分子所应做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敏锐与果敢吗?
其实很显然,笔者这里呵斥活该的对象,远不是“陈村”一个人,而是这个符号下的更多的被困与上海这座城市里的有影响力的一个群体。这么一个群体里面,有六六、有郎咸平、有杨国华,也有同济北苑的那帮高级别的专家教授——只要那粒灰尘没有砸到TA的头上,他们就确定自己就是姓赵的阿贵,会安然无恙;而一旦自己亲身经历了,TA就又会以一种特别的勇敢和正义,跳将出来,作出一番祥林嫂式的请求同情。
——可能哪一天,还会有更多人跳将出来,自动对号入座的。
我甚至联想到,多少年以后,身居上海作协主席高位的王安忆,可能会整出一部《新长恨歌》,用来检讨发生在多少年前的那场声势浩大的魔都的“魔难”;但作为一名有影响力的作家,不是更应当在当下,以一个艺术家的敏锐,对眼下认为滋生出来的苦难与荒诞,果敢地站出来,写上一两段文字,发出一两句作为一个大写的人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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