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推芯片法案 中共芯片政策走向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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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
作者: 王赫



芯片战被称为“中美战略竞争第一硬仗”，当前中美芯片业政策景观却大异其趣。美国大张旗鼓重振芯片制造业，而中共忙着收拾乱象纷呈的芯片业烂摊子。

8月9日，总额高达2800亿美元的《芯片与科学法》经拜登签署生效。拜登将这部法案称为“美国一个世代才有一次的投资”，并称“未来的芯片产业将是美国制造”。“30多年前，美国拥有芯片全球产量的40%。此后，我们的经济支柱美国制造业被掏空，我们让芯片制造走向海外。”“如今，这项法律将芯片（制造）带回了美国。”

在政治极化的美国，《芯片与科学法》在国会通过体现了美国政界难得的共识。这部旨在提振美国半导体产业竞争力的新法（在芯片方面大约有520亿美元的拨款），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工业政策之一，着眼于与中共的长期竞争。

VOA刊文指出，美国历来强调自由市场和自由贸易，认为政府对私人市场的干预充其量是浪费，而且往往是破坏性的，但中共的两个做法却促使美国转而扶植本国的战略产业：第一，中共对芯片企业的巨额补贴（根据Semiconductor Industry Association的估算，中共政府在2014-2030年通过现金补贴、优惠融资条件以及税收减免的方式向中国国内芯片公司提供的资助将超过1500亿美元）；第二，中共日益增强在关键产业（例如稀土）全球供应链中的主导地位。

在增强美国自身的芯片研发和生产能力外，《芯片与科学法》还有“护栏”：接受美国政府补贴的芯片制造企业，至少十年内，除了28纳米制程及以上的芯片，不得同时在中国或其他受关注的国家“发展精密芯片的制造”。外界广泛认为，这一规定将拦阻中共发展先进制程芯片（6纳米及以下）。

拜登政府不仅推行《芯片与科学法》，同时还在推动美日韩台“芯片四方联盟（CHIP4）”，计划8月底启动组建CHIP4的工作会议。这是在共同价值观的基础上重组芯片业全球供应链，加速“去中共化”。

而美国之所以加速芯片业全球供应链“去中共化”，是基于美国对中共威胁的认知。今年1月，“新美国安全中心”——在华盛顿的一个智库，发布一份战棋推演研究报告，指台湾半导体工厂停产可能引发中美冲突，因为美国对台湾高端微芯片的依赖已经超过了过去几十年对中东石油的依赖（台湾占据整个芯片业产量的一半，最先进芯片产量的92%）。

最近，中共借口佩洛西访台而展开的“封锁台湾”的环台军演，将中共威胁进一步曝光。美国通过《芯片与科学法》和组建“芯片四方联盟（CHIP4）”，大步前进，获得广泛支持。反观中共这方呢？却是另一番景象。

中共芯片政策走向破产

同样是在8月9日，中纪委国家监委网站显示，华芯投资管理有限责任公司原总监杜洋、投资三部副总经理杨征帆、投资二部原总经理刘洋被查。稍前，已有“大基金”总裁丁文武、原华芯投资管理公司总裁路军、深圳鸿泰基金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合伙人王文忠、紫光集团原董事长赵伟国等多名中国芯片行业高管被查。

“大基金”即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由中共工信部、财政部指导于2014年9月设立，基金规模约为1200亿元。2019年10月22日，“大基金”二期注册成立，注册资本为2041.5亿元。大基金一期还是二期，都是委托华芯投资管理有限责任公司作为唯一管理人，承担基金投资业务。这些年来，“大基金”运作黑幕很深。2021年11月，华芯投资原副总裁高松涛即已被查。

落马之人并不限于此。7月28日，工信部部长肖亚庆被通报调查审查，成为中共“十九大”以来首位在任内落马的正部级官员。

这些高管、高官纷纷被查背后，是中国芯片业的腐烂。中共倾“举国之力”巨资发展芯片业，想要“弯道超车”，结果搞成了“大跃进”，一地鸡毛。一些没经验、没技术、没人才的“三无”企业都来投身半导体行业，盲目投资，诈骗国家经费。据2020年10月统计，在一年多时间里，中国就有6个百亿级以上的半导体规划项目停摆（武汉弘芯、南京德科码、成都格芯、陕西坤同、贵州华芯通、淮安德淮）。同时，中国仍在大量进口芯片。2018年进口金额超过了3000亿美元，之后一路攀升，2021年达到4400亿美元（占到当年中国总进口金额的16%），超过石油、天然气、铁矿石、粮食进口额之和。总之，芯片业国产化目标落空，仍被美国、西方“卡脖子”，形势严峻。

本来，去年7月“半导体国家队”、曾吹嘘“收购台积电”紫光集团宣告破产重组，习当局就已恼火（习近平2018年4月考察武汉时，曾赴长江存储下属的武汉新芯调研，时任紫光集团董事长兼长江存储董事长赵伟国陪同讲解和汇报）。今年8月9日，彭博社援引消息人士称，中共高层上个月审阅芯片行业的报告时，竟然发现该行业的许多进展有明显被夸大之嫌，而且很多投资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习当局震怒，于是掀起芯片业的反腐风暴。

但是，反腐就能挽救中国芯片业吗？显然不能。其实，中共早就认识到芯片的重要性，半导体1956年就起步了。最初三十年里，台湾、韩国的半导体产业远不如大陆。但是，政治运动、制度致命缺陷等等导致大陆芯片业无法发展起来，虽然改革开放后经济爆发，芯片业却被台湾、韩国远远甩到身后。习近平上台后，欲发展芯片业，一再特别强调“新型举国体制”，要“把关键核心技术掌握在自己手中”，却走了“大跃进”的老路，越陷越深。因此，中国芯片业乱象纷呈，表面上是腐败，实质是政策失败、制度致命缺陷。不从根子上解决问题，只抓几个人，是改变不了芯片产业面貌的。（参见笔者“芯片产业大跃进中共越陷越深”一文）

对大陆芯片业可以谨慎乐观吗？

当然，陆媒也有不少宣传文章称大陆芯片业正在快速发展。证据是虽然2021年进口了芯片4400亿美元，再次创下了历史新高，但与此同时，国内芯片不管是产能（2021年中国集成电路累计产量达到了3594亿块，同比增长37.48%），还是出口（2021年中国出口集成电路3107亿个，同比增长19.59%），同样创下了历史新高，并且这个增长率是远远的大于全球芯片销售额增长率（26.2%），大于进口率（16.92%）。

但其没有告诉读者的是，支撑这些数据的主要是外资芯片企业。举例而言，中国大陆10大芯片制造商中，有5家是外企；而这5家外资厂，占到这Top10企业销售额的70%以上。更值得注意的，在2016年的时候，Top10的芯片厂中，本土企业同样是这5家，但这5家在当时的份额其实是44%左右，但如今低于30%。这说明外资企业的产能增长比本土企业更快。

再以大陆芯片制造业的“一哥”中芯国际为例。中芯国际从美退市，2020年7月16日正式登陆科创板。最近两年中芯国际公布的业绩不错（8月11日已公布今年第二季度业绩），但公司股价并没有随着业绩大涨而大涨，反而从最高的95元/元跌去一半，市值损失超过3000亿元。

为什么呢？是其市场竞争力不获认同。一方面，中芯国际的工艺制程，从28nm到14nm的突破用了四年的时间，最近传出已突破7nm却被质疑（相比而言，台积电7nm产品的收入占比在2021年已高达31%，5nm产品的占比也高达19%，全年28nm及以下工艺的营收高达75%）。8月8日，中芯国际将在北京新建的12英寸晶圆厂CIM国产化项目暂停，主因该项目技术承包方上扬软件（上海）未能满足中芯的半导体CIM软件国产化需求。受此消息影响，中芯当日高开1%、创一个月高位后倒跌，中午收报17.54元，跌2%。

另一方面，被美国列入实体清单，以及频繁的人事变动和高管辞职，也是外界对中芯国际经营非常担忧的重要原因。

“一哥”中芯国际尚且如此，恐怕其它大陆本土企业的处境也好不到那去，甚至可能更糟。

结语

人才是中共发展芯片业的一大瓶颈。中共从台湾挖来了不少人才，但大陆芯片业的乱象，却很难留住人。例如，台积电前共同营运长蒋尚义，2013年自台积电二度退休后，于2016年担任中芯独立董事，震撼半导体业界。蒋于2019年卸下中芯独立董事职务后，转往武汉弘芯担任执行长；不久武汉弘芯爆发财务问题，蒋于2020年底回锅担任中芯副董事长及执行董事，不到1年时间再度请辞，离开中芯。今年3月，蒋尚义接受美国“电脑历史博物馆”（CHM）口述历史访谈，表示加入中芯是个错误决定，也是一生中做过愚蠢的事情之一。

另一方面，《芯片与科学法》生效后，美国对中共的精准打击力度大增。不仅许多芯片企业要在中美之间“选边站队”；而且，美国可能凭借优势地位，打破全球芯片行业的分工与格局，重组芯片全球产业链。果真如此的话，中美之间的差距将会扩大。有人甚至问中共会不会看不见美国的车尾灯？

那么，中国芯片业还有没有拨云见日的机会呢？当然有。美国是以共同价值观为基础来重组芯片全球产业链的，如果中国抛弃了中共，那中国和世界不就有了重新结合的基础了吗？中共芯片产业的春天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