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书写急件的罗马文士》(A Roman Scribe Writing Dispatches),板上油画,55.9 x 39.4 cm,私人收藏。(公有领域)
他的画作聚焦的不是照护印刷机的工人,而是“书写急件的古罗马文士”(A Roman Scribe Writing Dispatches),由此彰显了写作技巧的重要性。写作者对社会很重要,即便是那些只能抄写或按照要求写东西的人。文士(译注1)是思想和语言之间的桥梁,也是雇用文士者和文士书写内容的读者间的沟通渠道。
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谈话》(The Discourse,又称“闲谈”/A Chat),1865年作,面板油画,41 x 25 cm,私人收藏。(公有领域)
阿尔玛-塔德玛的画作《雕塑家》展示了一位雕塑家在雕凿一座纪念像。通过双手,他能够创造出比自身更为伟大的艺术作品。雕塑家的每一天都是不同的,而不像维多利亚时代的工人那样,连续几个时辰进行同样的劳动。他挥动工具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在雕塑上留下他的印记。工厂工人无法体验到在一天的许多成品中加入一件作品的满足感,但这幅画显示了雕塑家和助手们在一起工作,打造可供他们和公众观赏的东西。
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古罗马雕塑家》(Sculptors in Ancient Rome),铜板油画,1877年作,私人收藏。(公有领域)
19世纪改变了妇女在社会中的地位。工厂老板希望雇用妇女,认为她们灵巧又耐劳。阿尔玛-塔德玛却表现妇女在社会中得到尊崇的场景。《登船》(Boating,又称The Embarkation)展现一位男子准备协助女主人上船去兜风。他把船划到码头边,等待她步下台阶。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可以从画中看到一种文化——尊重和保护女性,而不是从她们身上获利。
“大理石艺术高手”
阿尔玛-塔德玛在画作中,让罗马人置身于阳光明媚的大理石与岩石建筑。他早年跟随(比利时)安特卫普王家学院(Royal Academy of Antwerp)的前任导师路易‧扬‧德塔耶(Louis Jan de Taeye)当学徒,后者训练他在坚硬的材质上准确描绘历史场景。之后,他又追随拜伦‧让‧奥古斯特‧亨德里克‧里斯(Baron Jan August Hendrik Leys)创作,这位备受赞誉的比利时画家鼓励他掌握描绘大理石和花岗岩的技法。
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盖乌斯‧马奇乌斯宅邸内景》(Interior of Caius Martius House),1907年作,纸上水彩加铅笔和珍珠本体色,36 x 51 cm,私人收藏。(公有领域)
因阿尔玛-塔德玛精通描绘大理石,《笨拙》(Punch)杂志称他是“大理石艺术高手”(marbellous artist,译注3)。《盖乌斯‧马奇乌斯宅邸内景》(Interior of Caius Martius House,译注2)一画,让人们对大理石的样貌及其在罗马房舍中的运用获得很好的了解。画家以精确的笔触,呈现出这种住宅贴面坚硬又光滑的特质。
20世纪初的电影制作人也注意到这一点。导演和布景设计师们在为《宾虚》(Ben-Hur,1925)、《埃及艳后》(Cleopatra,1934)以及塞西尔‧B‧德米尔(Cecil B. DeMille)翻拍的史诗钜作《十诫》(The Ten Commandments,1956)搭建布景时,依据了阿尔玛-塔德玛的画作。两部当代大片也能看到其精确建筑画风的影响,即《角斗士》(Gladiator,2000)和《纳尼亚传奇:狮子、女巫和魔衣橱》(The Chronicles of Narnia,2005,见于凯尔帕拉瓦宫的场景设计)。
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自画像》(Self-Portrait of Lawrence Alma-Tadema, RA),1896年作,意大利佛罗伦萨乌菲兹美术馆藏。(公有领域)
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用他的画笔轻轻一扫,清除了工业革命的烟雾与尘垢,向维多利亚时代和今天的人们显示了古罗马“旧常态”下的生活本可以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