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年话龙：画龙点睛的张僧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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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之窗记者颜朴芳综合编辑】说起「画龙点睛」，大家很熟悉这句成语，但说起张僧繇（音摇，yáo），知道的人可能就不多了。

张僧繇是南朝梁武帝的右军将军，是当时有名的画家，他的作品有《行道天王图》、《摩衲仙人图》、《如来像》、《菩萨》、《汉代射蛟图》、《昆明二龙图》、《维摩诘像》、《横泉闻龙图》。张僧繇信神，给儿子取名为善果、儒童，两个儿子师承父亲，都擅画神佛。

梁武帝：见画如见人
张僧繇画佛像、神仙、人物、龙、动物等，无一不擅长。每当梁武帝思念分封各地的儿子，就命张僧繇去写生。他画出来的肖像画，个个栩栩如生，武帝一看就安心多了，赞许他的画「对之如面」，就是说「见画如见人」！可见张僧繇的人物肖像画写实、传神。

据唐代张彦远所写的《历代名画记》中记载：

「武帝崇饰佛寺，多命僧繇画之。」
因为梁武帝崇奉佛教，而张僧繇是梁武帝最器重的佛像画家，因此，凡是需要装饰或美化的佛寺，都命张僧繇去画。

据说他曾在苏州华严寺的大殿上画过一条会飞的大龙，当他画好时，突然狂风暴雨，墙上的龙彷佛就要飞上天的样子，于是他又画一条铁链将它拴住。不过许多人不相信，以为只是谣传而已。

「画龙点睛」的由来
《历代名画记》中还记载：

「又金陵安乐寺四白龙，不点眼睛，每云：『点睛即飞去。』人以为妄诞，固请点之。须臾，雷电破壁，两龙乘云腾去上天，二龙未点眼者见在。」
金陵安乐寺的和尚请张僧繇去画龙，于是一大群人争先恐后跑到安乐寺，都想看看实际作画的情形。只见张僧繇屏气凝神，一言不发，没过多久就在金陵安乐寺的墙壁上画好了四条龙，但是却没有眼睛。大家议论纷纷，不晓得他为何要这样画。

他说：「你们一定觉得奇怪吧！其实眼睛是龙的精神所在，其它部分都画好了，只是形体而已，一旦加上眼睛就会具有生命，到时候就会飞走了。」

「哪有点上眼睛，龙就会飞走的事？」大家都不相信，坚持请他点上眼睛。张僧繇只好摇摇头拿起画笔，小心翼翼地为其中两条龙点上眼睛。

不一会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这两条龙立刻破墙而出，腾云而去，而没被点上眼睛的两条龙还在。这时候大家都惊讶得没有一点声音，等过了好一会儿，才赞叹张僧繇的技法高明！

「画龙点睛」这个成语就是形容张僧繇画得逼真神妙。

此后，我们赞美某人的作品传神，或在说话或写文章时，在最关键的地方用一两句话点明要旨，使内容更加生动有力，我们会用「画龙点睛」来比喻，就是从这里取材的。

兴国寺画鹰 群鸠不敢飞入
唐代张旌鷟写的《朝野佥载》，还纪载了张僧繇画鹰的故事：

相传在润州兴国寺，经常飞来一些斑鸠，栖息在寺庙大殿的屋梁上，它们随意拉屎，污秽了佛壁塑像，僧人们为此十分苦恼。

僧人无奈，求助于张僧繇。他略加思索，便在殿里的东边墙壁上画了一只雄劲的苍鹰，又在西边墙壁上画了一只矫健的鹞（音要， yào，雀鹰）。这两只猛禽都是侧著头朝大殿外张望，怒目而视，跃跃欲飞。说来神奇，从此，斑鸠再也不敢飞进殿里了。可见他的笔下功夫有多厉害。

《历代名画记》也记载了张僧繇的几则神奇故事：

原先，吴曹地区不时兴画「青溪龙」，张僧繇认为他们无知，就在梁武帝的龙泉亭广画龙的像，草图留在秘阁，当时的人未重视它。

到了太清年间，雷震龙泉亭，墙壁上的龙突然不见了，人们才知道是张僧繇画的龙趁著雷雨天飞走了，方知其神妙。

张僧繇也曾画过天竺国（即：印度）的二个外国和尚，名为《天竺二胡僧图》。适值河南王侯景举兵叛乱，战乱中，这幅画虽没被毁，但画面上的两僧被拆分为二，其中一个胡僧像被常侍（职务名）陆坚所收藏。

陆坚病重时，梦见一个胡僧告诉他：「我有个同伴，离散多年，他现在洛阳李家，你要是能找到他，将我们俩会合在一起，我会用法力帮助您。」陆坚到胡僧告诉他的洛阳李家拜访，李家果然藏有另一个胡僧的画，陆坚将其买了回来。过了不久，他的病果然痊愈了。

《历代名画记》说：「张画所有灵感，不可具记。」是说，张僧繇的画多有通灵感应的神迹，不可全记录下来。




宋人《仿张僧繇山水・轴》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
张僧繇画风 被称「张家样」
《历代名画记》中还记载：

「（大同三年）置一乘寺，西北去县六里……寺门遍画凹凸花，代称张僧繇手迹，其花乃天竺遗法，朱及青绿所成，远望眼晕如凹凸，就视极平，世咸异之，乃名凹凸寺。」
张僧繇擅长「凹凸花」技法，他吸取天竺晕染画风，在一乘寺画凹凸花。他利用深浅颜色敷染物体的明暗面，使一幅平面图显出立体形象来，既呈现立体效果，又融入中国传统画法。远望花朵晕染如凹凸，近看才知是平面，似有浮雕效果。因此画作之故，一乘寺又称为凹凸寺。

张僧繇之前，所画的佛像都是平涂颜色，没有凹凸之分。而张僧繇自创新法，他所画的佛像呈现「面短而艳」的独特风格，人称「张家样」，与顾恺之等人物画的秀骨清像造型，差异甚大。

结语
以上种种说法颇为有趣，似乎把张僧繇的画神格化了。其实古代的大画家，常画神佛，从中有很多神奇的故事，因为虔诚的信仰，神佛就给他们展现神迹和下笔如神的画技。然而现在人们多不相信神的存在，所以，神迹也就少有展现了。

（责任编辑：李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