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結構性不公平

傑瑞米柯賓

作者 獨立工會 寫於 二零二五年

　　在現實生活中，你是否也發現過這樣的現象：有人在人群中總能自如地切換話題、調動氛圍、結交朋友；而另一些人，卻在聚會里沈默寡言，哪怕開口也總覺得不合時宜。很多人以為，這是“情商高”與“情商低”的差別。但心理學告訴我們，這背後其實是社會化的差距，而社會化，本質上是一種特權。

　　社會化（Socialization）指的是一個人從小在環境中習得的規範、溝通方式和人際互動模式。它並非天生，而是成長環境給予的“隱形資本”。如果一個孩子成長在支持型家庭，父母會帶著孩子去拜訪、聚會、聊天，甚至在餐桌上教他們“怎麽回應長輩”，他們自然就掌握了人際規則。如果一個孩子成長在忽視型或高控制家庭，父母從不示範或不給機會，他們要麽學會了沈默，要麽陷入討好。長大後在人群里，他們往往顯得格格不入，甚至以為是自己“性格有問題”。這意味著：情商高，並不是個人的天賦，而是社會化程度高；而社會化程度，本質上和家庭、教育、資源高度相關。“真正的不平等，往往不是財富差距，而是社會化的差距。”“你看見的自如和優雅，其實是背後環境給予的底氣。”

　　有些孩子從小就有練習社交的場域：家庭聚餐、學校活動、興趣班；但有些孩子，從來沒有被教過“如何表達感受”，甚至被打斷、被否定。心理安全感的差異社會化高的人，從小在關系中獲得回應和接納，他們敢於試錯、敢於說錯話；社會化低的人，往往害怕出醜，背後是“不被接受”的恐懼。社會資本的代際傳遞父母本身的社交圈、教育背景，會直接決定孩子能否在更廣闊的人際場域中遊刃有余。換句話說，有人生來就在“會混”的賽道上，有人則需要重新補課。

　　昨天刷視頻刷到一個挺有意思的觀點，是清華課堂老師講的。他上來就否認了一個觀點：天降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他說：過苦難你就能享受到幸福？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只是雞湯而已。但要說要反雞湯，你總得給我一點科學的事實。

　　首先給你點科學的事實，這是在兩個籠子里面長大的小鼠，一個是生活在比較貧困的地方，里面有點吃的，有點喝的，但是籠子里面啥都沒有。而另外一只籠子，這個小鼠在這，你看它有豪華版的，是一個豪宅，上下兩層，還有玩的，水也很多的。

　　它們是這個小鼠組，它們的心是完全一樣的，來自於同一個種系，它們基因百分之百一樣。但是等它們成年了之後，做解剖，這是來自於貧困的地方長大的小鼠的神經元，它只有很少的數，很少的連接。而這是來自於這個這個頭在里面長大的小鼠，可以看到的，就是它的速度，樹的連接度非常非常糟糕的。但事實那就是現象。

　　進一步，如果假如我們來看它的海馬，也會發現生活在這個籠子里面這種貧困環境里面籠子的小鼠，它的海馬要小很多。

　　而海馬是什麽東西？它是我們學習和記憶的中樞，它的關系是，我們學習和記憶，短時記憶，長時記憶，中間為什麽短時間長時間的空間會造成我們情緒反應和情緒控制，這是我們的學習和記憶的中樞。也就是說，當你如果生在貧困的環境，當你經歷了各種各樣的苦難，你不是會變得更加的成功，是你的海馬會變得更小。所以說，老天是不會降大任於你的，聽上去特別的痛苦，但這都是事實。

　　那我們怎麽來打破這個階層固化？並不是我生在貧困的地方，生在這些人經歷當中不是我的選擇，但是我就經歷了這些苦難，我就是經歷了這些貧困，那我怎麽辦？我總不能坐以待斃，總是像那只小鼠一樣，最後到我死的時候，一個老師拿著，我們解剖一個，經歷了苦難的人。你看他們神經網絡太密集了。那我怎麽能去打破這個現實？有辦法的，這我先看一下人的這個例子。這是什麽？這是我們當時在找大學生，我們找了 400 多名大學生，我們測量了他的家庭的這個收入狀況，是來自於貧困家庭，還是來自於富裕家庭。當我們測量了他的海馬，我們用磁共振，然後來計量他的海馬的大小。這是我們的經歷，我們發現 272 名大學生，我們發現來自於貧困家庭的學生的海馬的平均體積，要比來自於富裕家庭的學生的海馬體積要小，顯著的小。所以說在老鼠身上發現的結果，在人的身上得到了驗證。

　　但是我們想到，我們怎麽才能擺脫這種困境？你需要先知道，貧窮它不僅僅是限制了我們的想象力，最重要的是，它損傷了我們的想象力。什麽叫做限制？什麽叫做損傷？大家知道這背後的含義嗎？限制了之後你還可以打開，損傷了之後，你的海拔比別人小。有什麽辦法能夠打破這個嗎？經歷苦難不是我的願望，但是很不幸，我們必須得經那些苦難，對嗎？有些苦難就掉到我身上了，我沒躲掉，那怎麽辦？我難道是坐以待斃嗎？當然，我們一直都在打破這個階層，這是為什麽？我們國家一定要保證全民的要脫貧，這是一件非常大家都非常想象的事，是非常重要的，他們都在打造貼身工坊。那麽解決方案也有，放在小鼠身上做的。這個小鼠，然後好一點，就是我給你放上娛樂設施，你不僅有吃的有喝的，你還可以這樣去遊樂。第二個你不僅有娛樂，我還給你裝上了夥伴，一對夥伴，跟你一塊玩，你還可以找到各個地方去玩，這個有更多的社會的交往。第三個這還不夠，這時候再給你加上健身房，也可以去玩，蹦一蹦，跳一跳，抓抓球，然後玩一玩。第四個這還不夠，讓我給你拿在北京買三套房子，而且這個有了多個房子還不夠，還給你帶一個什麽安全絲，你可以來看發生了什麽危險之後，安全絲把門一鎖，把強盜什麽之類的都帶到我們家里。

　　研究發現，當你的環境變得越來越安逸，當你的那個就是那個條件變得越來越好的時候，這個小鼠大腦確實是發育，但是所有這些東西都需要一個字，對吧？什麽字？錢。貧困對大腦的損傷，本質是 “慢性壓力 + 資源匱乏 + 刺激缺失” 的疊加結果。解決路徑需兼顧 “外部政策兜底”（減少客觀壓力）和 “內部個體賦能”（激活主觀動力）—— 既通過社會力量為貧困人群創造 “無生存焦慮、有豐富刺激” 的環境，又幫助其建立 “敢嘗試、願學習” 的心態，最終讓大腦從 “受損狀態” 逐步轉向 “修覆與發展狀態”，打破 “貧困→大腦差→更貧困” 的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