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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流氓的变迁(编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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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5 06: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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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鹅叛变了,一开始我有些不信,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上访者,是一个有组织才能的人。到后来,他让我看那张装在屁股兜里,一份快要掏烂了的,看见谁给谁看的假合同时,我这才信以为真了。听别人说,是上头看中了他,对他下了许多的工夫。起初老鹅信不实,那些官长就起誓发愿的,说到最后,保证是他得到的最多。
    有能力的就是当牵驴也有能力,老鹅一说话就多得嘴角儿挂白沫,编瞎话儿也都向真的似的:他说政府开会了,马上就要强迁了。再加上政府对这里施加的军事压力,不久就又有几户支撑不住了,在他们蛮横的格式合同上签了字,从此离开了这个官商诡诈的事非之地。
    今天局子里派人来给我送一张裁决书,两个人一送到马上就出去了。这个裁决书起草的很霸气,不容分说地就给你定完价了。我有时甚至都不信,这开玩笑似的变通,就能把我的财产,名正言顺地划拨给了别人,更不相信政府和司法可以公开地,在受《宪法》保护的财产上边,随意地去指手画脚。
    当政界里感染了变通以后,漫天席卷的便是些文字上的把戏,把中国式的"说理",改造成切不着跺不烂的"滚刀肉",且大多挂在官长的嘴上,可以转轴,到时候咋说都有理。人治使官长们身价百倍,他们仅用一张嘴的本钱,就可以换来许许多多的钱。在这样的变革中,他们大都走在暴富的大路上。如此一来,说理就成了下层老百姓们渴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说理"被拉下公正的宝座,都嫌贫爱富地叛变到有权有钱,还有黑恶势力的那一边去了。在这个每况愈下的社会风气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掩饰一下这些丑恶呢?那么上级决策:让一群遵纪守法的穷光蛋们见义勇为,还有学习雷锋好榜样去吧,让他们都争做"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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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以来,各方面的压力把我搞的焦头烂额,闹心的滋味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多么的难受。对政府这样强硬的举动我怎么想都想不通,搞拆迁进行规划是一件好事,公开了,即使是为了赚钱,群众也能够支持。人家开发商有投资,也存在风险,就是多赚一些钱也都很正常,可是不能专靠打旗号去占便宜,更不能发展成官商勾结,搞诈骗和极其野蛮的霸占。
    我的地方很大,又临街,是个开发赚钱的好地方。你能规划,那为什么我就不能规划,干啥你一件政府的外衣,就非给你不可呢?想要也行,得商量,平等地商量,你就是谁的亲爸爸,也得按照天理办事。这些事理摆在那,真是让我越想越生气。大约是快要到中午的时候,突然上来了几个司法,他们都审讯似的向我提问着:"政府的公告看了吗"?"看了","政府的裁决看了吗","看了","那你为什么还不走"!我说我没想好呢。这时候,坐床上的一个司法有些不耐烦了,"那你到底想怎么地"!这时候我甚至丧失理智地和他们吵起来了。
    从我的私财快要被变通的角度上看,现在的政风以十分的糟糕。当共产主义这个破庙,被世纪丢弃的时候,穷和尚们过去崇尚的精神长廊跨塌了。当社会主义的破旗仍为死人所招展的时候,所有的秃子们都成了丧家之犬,他们在一片空白的寄托里爬行。这时候,共产主义这个幼稚的假设、热血沸腾时期的一大段骗局,以及正常的道德伦理,都在这个突如其来的裂变中被无情地抛弃,于是,这帮人无法摆脱资产的诱惑,在这个非驴非马的社会框架之下,他们都是丧失理智的一大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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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儿一拐弯儿的过道上,那里是最吸引我们的地方。在那些最困难的日子里,我们到这里领取解脱、领取烦恼。一年多的时间里,这里的人少了,那是搬家走了不少住户的缘故,他们不情愿离开的样子,总是在我们的眼前浮现着,一直很久都挥之不去。我们也很同情那些屈从的人们,是这段儿畸形的时空,所创造出来的悲剧。在这个没有章法的今天,他们的害怕也都是很有道理的。
    今天这里传出一个另人为之一震的消息:听电视里说某县强迁之后,老百姓上告,把官司打赢了。还说这是全国第一个民告官胜诉的官司,又说这是"法制化进程"中,取得的又一重大的胜利。
    这都已经取得重大胜利了,那我们也去看看吧,于是我好奇的真的就去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一户当事人,他说的事实,竟然大大的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他告诉我一定要人多,人少了不行,现在不是有个提法,叫做什么"抓有群众影响的大事"吗,其实也是他们自己定的,又叫做"聚众闹事",闹不到有影响是无理取闹,可以镇压下来的算涉嫌颠覆了,等闹到有了影响了,收不了场了,那就上头来人"三个代表"了,之后,媒体就会有一则消息,说他们反腐、或者是法治化进程,又有重大的胜利了。那个诚实的当事人认真地告诉我说,他们是瞎告赢的,说现在当官的办事都不正道。他和我说,搞强迁的那个县长被撤职了,可后来不久,又被调到市里去当了付市长了。这样一个消息闹得我们真是哭笑不得。  
    可是不管怎样,这件事在中国还是出来了,算是在奇异的环境下,存活下来的一种怪胎。其实不断造孽的政府十分害怕闹事,实际上他们又是在组织闹事,我不知道这个恶性的肿物,在中国还能存活与恶变多久,更不晓得今后会演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真是希望有一种力量可以骤然发挥,不经过流血牺牲就结束这个可怕的恶变。玩火的现政,他们正在进行一个十分危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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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告,在没有出路的时候就只能是上告,我们在前院一拐弯儿的过道上,从新的组织了起来。这回的组织者分别是:老猪、老鸡、和老鸭,听完他们的教诲之后,我们又从新上路了。我们这些经历战役,从而幸存下来的一小队残兵,又一次爬行在通往真理,那个十分狭小的缝隙里。到了,五星红旗迎风招展,红色象征烈士的血,猪、鸡、鸭、走在前面,和迎上来接待的秘书先生说明来意。这个人很斯文,向个小学老师,随后他让我们都回去等七天。不管怎样这等七天也算个答复,那我们就只好回去再等上七天。
    我看现在的事情都很难办,到政府那里去状告政府;在人治的框架下去惹他们的同僚,这好象是办了件蠢事,然而,法律却只能解决一些阿猫阿狗的小事情。现在的官员们办事分两种,一种是交人的事,有戏耍余地的,那就一定要戏耍一阵,勒住你的大脖子要钱花;一种是不交人的事,不能戏耍的,就想办法来回踢。总之,他们当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混薪水涝外快。
    靠扯裙拉带,还有花钱与拍马屁相结合上去的低能儿们,他们使政风日趋恶化,以势不可挡的滚滚洪流向前发展着。发现大口子了,伟大的党也都是拆完了东墙补西墙,根本就不解决太大的问题。依我看,他们的毛病就出在,没有"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这上头了,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白,然而,低能儿们却真的是不明白,他们一个是要保皇位;而另一个却是要捞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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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重复着一套程序,喇叭在地上嚎叫,战斗机在门户中滋扰,紧张的神经把所有的闲心都一扫而光。我们在强权的空气里窒息,我们在非人道的世界中苟活。不讲理的时刻向钉子,恶狠很地卡住所有人们的喉管。这样的时刻,我们甚至于都要包容地球上所有解恨的漫骂,都很难安抚我滴血的良心,这个世界快要把我们逼到拿起卑鄙的死角。在随时都能跨塌的精神世界里,我们被挤压进所有的谎话中,然后扔进所谓"精神文明"、"物质文明"的骗局里。
    拆迁办的老牛被SARS撵走了,他好象是泄露了SARS,关于官商勾结方面的许多秘密。老牛的话更进一步说明了,SARS是打着政府的旗号,串通一气的进行霸占与分赃,头目们知情管事的全都有份子。SARS用单位的名义贷款,加上网罗到一起的,包工头子们的集资,自己没花一分钱这就要牟暴利。这时候有钱结盟贪、拉帮占保证一路全都是绿灯。果不其然,这事不但畅行,而且慷慨,县里给他们免接点费三百万,免税四百万,拿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共产党欺骗八路军。
    现在,成性的巨贪们胃口大得都另人发指,在假法制中锻炼成长,他们早就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私欲的轨道上来了。就是这帮人,把共产党打造多年的牌子给卖了,甚至把人性都给卖了。在这个不伦不类的社会模式下,继往开来的人们先是个人腐败、集体腐败、最后竟发展到政策的腐败了。
    在舆论不自由的今天,提出"保护社会稳定",依我看,那就是快要不稳定了。想要保护稳定,并不是一件单纯的事,在这个横征暴敛的年代,老百姓还有多大的承受力。现在的政府没能力开创一个,以贪官惩治贪官先例,只是弄死几个在朋党的争夺中,败下阵来的傻子,之后,又罗列成一大块儿反腐胜利,且扑天盖地的捷报们。仅此这些,也只能是蒙骗少数的几个蠢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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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奢望富贵,但是也决不想失去做人的尊严。我正在这片瘠薄的土地中,找寻着一个仅属于我的一小块儿土地。政府的横征暴敛,使我们没有一点安全感,在一党专制的牢笼中苟活,让我们真是求告无门。我听到正在受难的人群,发出炽烈的呐喊,然而我又听到了,他们在冲撞牢笼之后,发出的呻吟。我们在暴政的毒打下头破血流;我们在党棍的淫略下,转变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我们在人治的残羹剩饭中度日;我们在暴政的皮鞭底下受尽了熬煎。
     "共产党还干不过你",一个和我熟悉的党棍,和我隔墙挑逗着,"法院就是给我们家开的,有能耐你把共产党干黄了"!现在,共产党用鲜血打造的牌子,在上下翻飞的嘴唇里变成一个泼妇。这些天来,县里、司法、还有拆迁办的人常来,没进展就没有深浅的逗着玩,他们挑逗一个脑血栓老头,说一会儿让他死了,一会儿又不让他死了,把这个脑血栓老头儿闹得哭笑不得。
    没有教养的当局,培养了一帮没教养的下属们,他们臭诬赖似的工作做派,使人们感到置疑,在社会主义的幌子,及一系列的假话还没有澄清的今天,就不知羞耻地谈论所谓的思想和德教育,这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了。历史证明,每当变革转制的时候,都容易出乱子,现在的社会矛盾很突出了,然而,政府却拿不出办法去解决矛盾,只是要看管老百姓"保护社会稳定",这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说明他们欠债太多,积怨过深的缘故,如果说真的能把矛盾都化解掉了,那么,同时也就化解掉了他们自己。
    为此,一个以小黑圈子起家的小朝廷,又怎么能走这条路呢?所以他们现在只好是臭死一窝烂死一块了。没有办法,他们钻研了同盟会、国民党,CP、共产党,及64运动发展起来的所有经验。他们最恼怒"人群"这个概念的出现,不管办什么事情,只要是人多了,他们就会毛骨悚然。我知道了,他们落下的这个毛病原于一句成语,叫做"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他们在全民大下岗的时候,不惜以重金的薪水,扩招一群恶警,去维持他们业已遥遥欲坠的独裁统制。但是天真烂漫的独裁者们看错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是人而不是神,以人来圈养人的方式,早晚会被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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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寞的时间在惶恐之中缓缓地走过,向一个步履蹒跚的婆子。大棒、敲诈,和联合舰队的恶势力,都一股脑儿地向你袭来,真是让你上火撒黄尿。在这个动荡、强权、和野蛮的世界里谋生,总有世界真末日一样的感觉。诬赖式的地方政策和流氓政治混在一起,从而创造了一个畸形的时空,正在以相反的一面,开导着人们走向邪恶,让老百姓不断的认识到,听党的话就得上当,跟党走就要受穷。共产党以数百万个壮烈的鬼魂做成肃穆的牌子,仅仅几年的时间,就被贪官污吏卖到废品收购站里去了,哪怕即使是摸一摸婊子们可爱的屁股,他们都能把党票放到收破烂儿的称上去。
    敬爱的党啊,昨日我瞻仰了你章程里震天撼地的承诺,当全世界都在为马克思同志不好意思的时候,你共产的主张,早就应该谦虚地化为泡影。我想,当一些人走入你虚假的殿堂里,高举拳头宣誓那些空话的一瞬,那时候应该是多么巨大的尴尬呀。
    党票儿啊,党票儿!你现在是一根儿涝政治资本的绳子,你是心术不正的恶棍们,最廉价的外衣,你们都变成了,骇怕一党专制沦为光杆儿司令,从而凑起来的小份子们。瞧瞧你们驴唇不对马嘴的名字,就能足以证实这一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战友们,任凭他们站在英灵的高岗上放生痛哭,你照耀过的锦绣前程上,再也找不到你们耀眼时期的那一片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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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县政府上访告状我们都去了好几回了,头一天上访时,那位斯文的秘书不是让我们等七天吗,七天之后,那斯文的秘书又说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了,真是难怪这傻政府还用了个傻秘书。我们赶集似的快到中午了,又换出来了个油头粉面的副县长,他说又让我们等七天 ,这回说要研究研究,之后又是个傻七天。七天之后他答复我们一大套理论,一堆谁也不明白的诡辩论。我们提出要找县长,他说不在,一个内部人偷偷地告诉了我们县长的办公室,我们才找到了这里。县长办公室不挂牌,这也难怪我们找不到这里。于是我们上去敲门,没回应,就在那静等,很长时间过去了,县长满以为我们都走了,就开了门往外看,我一下子把门拉住,总算是从缝隙里把上访信递了上去。
    原来有一个县长,只是因为答不上来县里有多少科技人才、多少亏损企业,新省长说他没水平,一句话就把他给拿掉了。都说这位新上来的县长能力大,其实听说是新省长朋党哥们儿中的"老疙瘩"。这个新县长一上任,就显现出了他巨大的能力:党说不让乱占耕地搞建设,他就强征一大块地盖政府,夺去土地的农民们到政府说理,他说是聚众闹事,下令恶警们用电棍捅伤好几个,到省里上访,新县长派警察拦车,没办法走着去,到现在也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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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儿一拐弯儿的过道上,人一天比一天少了,已经找不到刚动迁时的热闹局面,在政府的高压之下,交枪投降的人多了。不管他们情愿或是不情愿,都算是一种解脱,或者说是卸包袱,这是一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大包袱。有谁会相信,这负担竟会来自于他们合法的财产呢,在这个连自己财产都保不住的制度下混日子,还好意思大谈什么别的权利呢。
    签了字的态度就转变了,说一些泄气的话。可以理解,这是他们自己受创以后的看法。总之,仍然坚守阵地的人越来越少了。这几天小过道儿上常常来一个酒熏熏的痞子,他大讲SARS和新县长喝酒、嫖娘们儿,就向他都看见了似的。还有SARS的那个矬子亲家公,也到这里来混,他是SARS花钱雇来管事的,当然也当探子。昨天路边上一住户玻璃不知让谁给砸了,是不是这帮人又要出什么新花样了。
    就这样的一个态势,整日的惶恐使留守的人们都神经过敏,长此以往,我不得不先买个小房子,为今后留条后路。看情况我要做最坏的打算了,不过我一定能坚守到最后。我希望我们的风气能够好转,但现在看起来很难,当局企图继续混下去的路让他们越走越窄了,政治生命的火花在乱政中抖动,眼看就要油尽灯枯,他们手里只剩下一条"保护社会稳定",这一条绳子了。过去的官吏们都底子薄,走过一个"火红年代"之后,才发现自己以穷得叮当三响,当梦一样的虚幻戛然而止,这些人认为所有的思想教育都是骗局,惟有资财才是谋生的宝贝,为此,他们全都不务正业地改行,去敲诈勒索了,能管正事的根本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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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批工程也快开始了,前边又动迁走了一大片,形成了一块空地。经过这一年多的观察,我发现他们是搞了一个奇特的战术:首先让时间与恐慌磨去人们的棱角儿,好让一些人从正常的理念中爬出来,让他们看清楚说理的宝葫芦就挂在劫掠者的嘴上。当这个"蘑菇战术"的霸占计划一旦出事他们就停止炮击,集中力量把这个矛盾消化掉之后再继续战斗。总而然之,他们在这场战斗中是能骗就骗、能诈就诈、能哄就哄、啥事都干,就是不干人事。编瞎话时啥都答应,说的比唱的好听,只要你搬家拆了房子,再去问问就啥都泡汤、啥也不承认。诚实的人都想见识一把什么才是说理,那你就等着一顿来回踢,等到踢成月圆时,你一定会自己乖乖地放弃。上了当的人谁都不对外边的人讲,那是怕别人笑话,然而别的后来者还是要继续的上当。
    这些很坏的思想意识蛀空了整个的社会,是个不好收拾的时候了。铺天盖地的说教如同隔靴瘙痒,什么用也不顶,这就象用一个恶贯满盈的凶犯,给公众讲德育课,说得越好效果就越差。生活在社会里,每一个人都会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让空洞的说教、几个如凤毛麟角似的好事蒙骗住的,也只能是社会上活着的几个缺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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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节无情地演变成为秋天,叶子们都由嫩绿、浅绿、深绿、最后成为金黄而落下。时空的哀怨,无情地折磨着每一位向善的心地,让破败不堪的思绪在大脑的深处生根。袭来的痛楚吃掉你对生活热望,在你不断的寻觅中,仍看不出一丝进取的缝隙。我看这世界是一堵野性透顶的高墙,想不到我们自己创造的产业,一夜之间就被操控在巨大的魔掌下,并且还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时你才出奇地感觉到,财产原来是一个解释不清的累赘。
    一个有名的痞子会使刀扎人,联合舰队的人不敢找他。UFO与之黑道的哥们儿起作用了,找一个比他高明一号儿的大痞子,中午喝顿酒就把事儿扯平了。这痞子真不够哥们儿,多给他了,他还往外说,弄的谁也不走了,全拿他当样板。后来那痞子改了嘴了,又说没那么回事了。想多要回来一点补偿比上天还费劲,搞的你骨头不疼肉疼,一个亘古未有的奇观出现了:一个自己的财产,别人连哄带骗的霸占,最后还须和强盗打溜须说小话儿,你说出奇不出奇。
    共产党不是要搞"党风廉正建设"的吗,怎么和恶势力搞到一起去了呢?只要让我们看看改革开放的背景,就很容易找出来了。那时侯,在我们总设计师的心底里,首先是怀着对毛泽东复仇的心理,改革就变成了逐步西化,大搞资本主义了,再者,当时共产主义的尝试及其失败业已明朗化的时候,不做调整中国人马上就要穿不上裤子了,这件事情在他萌念的被窝里,就已经成为了一种极为可怕的隐私。那时候,当革命先烈的热血还没有冷却,共产还不到半百的时候;当一部分伟大的革命家仍然健在、革命的后代正在发芽,当然还要兼顾到保护一党独裁方面的诸多情况,关于这些,我们的设计师又怎能不瞻前顾后呢?于是,他故意地在《宪法》里设计了一句谎话,又于是,这些谎话被一大群萌芽的革命后代看破了红尘,他们就都高举着优良品种的大牌子冲上去了,占据了他们不该得到的那一份厚重资产,安全地转移到另外的一做靠山上去享福了。然而,所有这些都给全党的马屁精们作出了榜样,一下子就在社会主义的饭房里,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哄抢。看吧,饿狼似的一群人冲上来了,他们把共产的破锅挠的是吱嘎滥响。这时候,已经是垂暮之年的总设计师,再也没有能力挽回儿孙们给他惹的祸,那么就躺在功劳簿上等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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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真的快要乱成一锅粥了,这乱了章法年月就是没有办法去正常思维。我们挑了三个有能力的人,分别到省里打听一下有关政策,等回来时再做决断。我们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上省城的寻宝人早些回来。不好意思打听就往窗子里拔脖看,还真是怪可笑的。有一天,一个人在拔脖儿中看见回来了,我们就都跑去听消息:他说现在新来了一个新省长,对小城镇建设有一个讲话。我搞明白了,原来是省长讲话了,天生胆子小的《宪法》就得叛变了。我听说这回省里下发一个文件,给《宪法》找了个后爹,下属们都要听他后爹的话,按照他后爹的指示办事。
    那么,党中央知道不知道,已经安排了《宪法》之后爹的事了呢?听回来的人讲,这件事告到省里没有用,他说有一个县,几个妇女到中央,买通中央警卫,知道大官的行车路线,(内行话这叫买线儿)冒着生命危险半路拦车喊怨,其结果只是换回来一句,"你们要搞好拆迁的安置工,目前你们那里的问题还很多"。就这样一句连批评都算不上的话,然后了事了。我们都失望的听完了这些消息,那是一个没有指望的消息。最后他给我们说了一个,听不满宪政官员讲的一件事:他说全国发生两起,老百姓自发的打死贪官的事。打死了谁也不走,都说打了,还没有头头儿。最后这两个贪官只好算白死了。依我看这里的条件就够了,但百姓们比贪官向善多了,这事在我们这里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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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秋季呵,实在是个多事的季节。联合舰队的蚕食行动、蘑菇战术向一条巨蟒,撵不走、甩不掉地死缠着你,不停地摧残着你原本就十分脆弱的灵肉,逼迫你要么就上当,要么就受骗,要么就被抢。说理这块肥肉被高高地挂在天上,只是为了让忠厚的愚民们闻味儿;或者是让诚实的傻鱼们入网。一批接一批的上访者前仆后继,都被这个奇怪的战术吓的找不着北了,纷纷向道义之外的荒野里面逃亡,从此以后,"说理"这张亘古建立的王牌,一下子就被赶出了家园,在野蛮的矮屋下到处去流浪。
    今天就有好心人奉劝我,让我找个熟人说说情,让我请请客、送送礼什么的,听声音、猛回头,我突然间发现,这个社会竟变得如此之下流,就向蹲在大马路中间撒尿、拉屎一样的,很不知道羞耻,所以,在这个十分暴虐的时代里,诈骗和抢劫都变得那么的休闲与时尚。
    我看到良知的世界就向沾上了毒引,都麻木地站在那里观看。我们在这里挣扎,体验着什么才是度日如年。我们愁苦、我们衰老、我们上火、我们压抑,我们的灵肉在挤压中变形儿,爱国爱家的宝塔,正在我们父兄们前面隆隆地坍塌。天宇中一把无形的巨手,正慢慢地把纯洁拧成邪恶。在这个继续异变的空间里,我们就要尝到它所带来的那枚苦果,使之长成一个社会的怪胎,来填补礼仪缺损的那个空白。这就是我赖以生息繁衍的世界一角儿,关于我们今天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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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个星期离这不远有个私人包工队,他们也同样搞开发,他们是把居民们找来明算帐,钱正得公开,补偿费比我们这里多了好几倍。这个消息一传开,我们剩下的几户就都不干了,已经搬家走的住户,也都重新聚拢在一拐弯儿的过道上,大伙这回要向政府问个究竟。
    作官样文章与编瞎话、搪塞和狡辩,这些都是官员们的基础功底。不几天,残垣断壁上就粘出几张用电脑打印的安民告示来:根据调查,承建该小区的是私人包工队,望广大群众不要听信传言,配合政府搞好小区建设等等。看过了这个告示我们不但没明白,相反,我们被弄糊涂了,共产党打天下的时候有一个老歌儿:"共产党来了晴了天,晴呀么晴了天……",一直唱到现在还唱呢,那怎么我们这里共产党来了,老百姓就要遭殃了呢?还特意解释说:政府动迁的早,那时的价钱低。
    官员们思想上的堕落带乱了整个的社会,这是上层统治者所没有想到的。当人性受到压抑的时侯,大自然固定给人类的向善就会站出来造反。世界上不能没有邪恶,就向世界上不能没有病菌,但是病菌多了,肌体的免役系统就会冲上去抵抗,这个过程的发展,在医学的角度上看,那就是生病了,所谓临床的表现就是,先有全身的不适。不过你大可不必惊慌,最多熬上一段时间也就好了,作孽的邪恶越是猖狂,最后死的就越是凄惨。这是大自然的赋予,也就是所说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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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边有一个老住户,在这个小区里住好几辈子了,人们议论着这个最先搬家的老头儿,说他死了,这个老头是最听党的话的人。动迁一开始,党说谁先签字谁就有优惠、先选好的楼层位置,就在党的号召下签了字了。可是不长的时间,一家比他面积小不少的住户,多得了将近他的两倍,他就上火了,没有办法的时候家里人就劝,说宽心话什么的。老头嘴上说不上火,可那笑比哭还难看呢。说不清道不明的亏吃得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最后又在说不清道不明中默默地死去。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凶手是谁呢?只怨他自己为什么当初一定要跟党走呢?
    然而,最可恨的就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旁观者,老是看我们这些不搬家的少数人有气,话里话外的透出来我们都贪心,"差不多就行了",许多人都这么说。连我自己一生的标准,也都是"差不多就行了",但是那要看对待谁,要是对待目前这帮诈骗犯们,我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的一颗子弹!家里人也常劝我,让我放弃算了,说现在的社会黑得吓人,根本就没地方说理。他们说得很对,我早就看透了这是个可怕的世界,不过我愿意用我有限的财产,在无限的黑暗中做一个破坏性质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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