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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的南头儿住着两个离休的老八路,有一个看见陌生人到他家就拿拄着的棍子打。懂规矩的,你得先道一声我不是拆迁办的,不那么办那你一定会吃他的棍子。可见这个拆迁办在老八路的眼里,简直比日本鬼子还坏呢。还有一位也住在这里,他还是比较宽柔一点。他不拿棍子打,只用嘴来骂,只骂得拆迁办那几个王八蛋干瞪眼儿,打那以后,拆迁办的人从来不敢着他们的边。
没办法的时候,我们大伙儿就都聚在八路军首长的门前,想让这两位首长替我们老百姓说几句话,可是两位首长就是不肯出山。后来才听说,老八路闹得上头没有办法了,许愿了,满足了二位八路首长的要求了,看样子,八路军的战术也和金钱接上了轨了。
看情况想说理,这简直是太难了,一党专制用活着来惩罚我们这些无辜的受难者,我们冒着犯法的危险,周旋在说理和闹事之间。他们不允许聚众,一个人一个人的去上访了,又一个人一个人的分别遭到戏耍。说理原本就是弱者和正义人们的专利,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让官员们重视的,是势力和金钱的诱惑,而不存在什么才是真正的所谓公理。
那么,当局为什么这么的害怕聚众呢?他们又在公众中造了什么样的孽了呢?当革命的后代们在改革开放中,顺利地转移到资产的山头,革命的老前辈们也只好是看在了眼里,对于孩子们一些贪污违法的事情,充其量的,也都是有心杀贼而无力回天了。当64的洪流以振聋发聩的声势,在人民大众之中爆发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死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们手足无措了,之后就气急败坏了。他们又在义士们的鲜血里多活了将近十五年,这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血债呀,让我们永远记住那些死去的义士,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孩子们,他们是为自由而献身的先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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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一位离休老干部,他大老远地就喊我,象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告诉我说,他看见党报上登载一条消息:消息说从今往后要保护私有财产,说政府只干政府该干的事,决不插手商业性开发活动。其实这话我听的都多了,不过我还是逢迎着,不想扫了这位老干部的兴致。
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收集了许多当局高官的讲话,还有刊物的报道,并且体验到了什么才是正宗的放屁。想听政策那都是摆摆样子的,为多数没摊上事的良民们,特意研制开发的宽心大粒丸,好让极少数,智力不开化的人们无奈地赞叹道:"真是一本好经,就是让歪嘴和尚念走调了"。就是这么样的一句,他们就会感到相当的知足了,然后再装出一副确有难言之隐的姿态来,又重新蹲回其他人等的脑瓜顶子上头拉屎去了。
那么,从今往后怎么办呢,我们今后还要生活在这么恶劣的谎话中了吗?我想还是看看现在的体制吧,或许我们能获得到某种的启迪。在独裁专制的世袭制度下,上来下去的官员们从来就不靠能力,他们从假民主中受益,在假民主中登基,让他们光宗耀祖的宝贝分别是:一种儿、二钱、三马屁,为人民造福的傻子们拿下来,给人民造孽的精英们爬上去。是可爱的谎言使他们荣获了许多次良机。然而,对在这种氛围中生活惯了的混子们来说,真话又是多么的可怕,它将无情地揭开专制的丑恶,使之沦丧一块风水宝地,那是一个可以肥吃肥喝的大托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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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了,联军也没有发起大规摸的地面进攻,只是一小帮一小帮的小分队出击。没什么进展了,就混到各家逗皮嗑扯闲淡。他们知道剩下的几户不太好对付,再沿用常规骗术恐怕是不行了,有抗药性了。前者扔大面积集束诈骗弹时,能诈多少就诈多少,后者诈不着就换新招。我们后趟房临街,都有小买卖,按住房补偿和砸饭碗差不多,就都坚持下来了。只骗走了一家麻脸老太太,她可真是太惨了。联军的蘑菇战术吓走了一批人,蚕食计划起了很大的作用,出来讲理的几户,让联军司令部各个击破的给消灭掉了,在踢球官员们的戏耍下,终于招架不住,弄得个浑身溜园。
拆迁办的诬赖们把能想的绝招都想到了,甚至把欺负人干坏事都往外说,去卖弄骑法律脖子上拉屎的能耐,我看这社会真的是发疯了,以耻为荣的恶作剧,正在你欲哭无泪的时刻公演。
目前,联军司令部开始筹备,对矛盾突出的三家展开秋季攻势。一家小商店、一家院里有个简易楼、一家院子大房子小,一场惨烈的阵地争夺战即将开始,现在是战前的寂静。
我们在非人道的世界中苟活着,我们在丧尽天理的黑暗中往外爬,我们期待一个正直的圣君拍案于金銮殿,可是,在独裁的培养基里,怎么也长不出什么能吃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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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司令部在某日早上发起进攻,这次的战术是轮番轰炸、集团出击,从而使抗击的小户们得不到喘息。联军的阵形是忽而笑脸劝、忽而举棒砸。从我家出来往前走一点,就可以向观察家似的,观察到前沿阵地的战势。联军集团从小屋里进进出出,偶尔你能听到女人们尖厉的叫骂,软弱的人们在强暴中也只剩下一个非礼的武器了。我看到在几十倍于正义的邪恶中,他们仍然拼命的抵抗着。这回担任主攻的是拆迁办、建委、法院,这三混舰队,这就是他们拳头战术、霸占计划的开始曲。
伟大的抢劫犯们穿着政府的外衣,打一面小城建设的破旗闪亮登场了。我在好奇的驱使下,慢慢地摸到了一个邻居的矮沿下边向这里眺望,我看到了凌乱的小院落、凌乱的摆设、和凌乱的一屋子人。一位高高在上的司法站在那里给他们训话,滔滔不决的道理不断地冲出司法来回翻动的嘴唇,正义的一份财产在暴政中孤军奋战,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记得那还是上幼儿园的时候,阿姨带着我们一大群孩子做游戏,阿姨手里拿着许多好吃的糖果,领我们边走边查数儿,一把、二把、三把……,十二把刚喊完,阿姨就要扔赚在手上的糖,到时候谁抢到了就归谁吃。我看现在做的游戏就是第十二把了,他们已经全都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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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司令部的拳头战术霸占计划正在加紧实施,前沿阵地的战势异常的激烈,大批大批的邪恶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把三个弱小的正义分割成三块孤零零的岛屿,四周环绕着从前战斗过的废墟。远远望去,仍然还在兀立的小屋子,在联军司令部大口径重炮猛烈的轰击下,冒着滚滚的浓烟,抵抗正面临着被全歼的危险。
我又一次好奇的潜伏到矮沿下,勇敢地去刺探那一张惨烈的画面,我看见女主人以哭红的眼睛,死盯着那扇敞开的门,她想从正常的理念中钻出来,我看她就是找不着门。在男主人断断续续的结巴里我预感到,在他可怜的枪膛里已经没剩下几颗还击的子弹。武装到牙齿的邪恶正一步步逼近弱小的正义,把带血的刺刀顶在了他(她)们的胸膛上,我还想继续看完这个刺激的片段,没有注意出来的一个小司法,他严肃地和我摆了摆手,表示不许我靠近,我便缩了回去。于是我联想到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一个崭新的畜生定义,在人类的多事之秋中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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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会战下来,联军司令部收复了两家财产的主权。一片激战的狼烟中,人们踩着残破的瓦砾,讲述着他们壮烈牺牲的故事。那是在联军轮番冲锋的攻势中,主权的保卫者被轰击的重炮震蒙了,基本上失去了抗击的能力。他们在集团恶势力强大的火网中遍体鳞伤,在铁壁合围的撕杀中,愤怒地发射了他们仅有的几颗子弹,慢慢地倒在了一片血泊里。
那个靠开小商店养家湖口的住户,在混乱中签了靠边的一楼,可他们实际上想要的是底楼,底楼是车库,叫法上的一楼在车库的上方。靠边的车库改成门市卖钱高,拆迁办的人都知道这事,可就是没有人提,真是可怜,他们再想找回饭碗可能比较难。
房子小地方大的一户也被联军占领了,在连续围困的战斗中,主权的捍卫者打退了无数次恶势的进攻,就在战役的相持阶段,联军情报部侦察到一个消息,知道他们有个做小官的亲戚。这也是联军特工部研制的招术,在你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熟人没怎么经过大脑考虑,短时间作出的劝解往往不成熟。当你把注意力集中到熟人身上的时候,控制了熟人的同时也就基本上控制了你自己,这时候,具有多方面经验的骗子们把价码压低,然后装出万般无奈似的突然开口,那你就一定会上个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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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司令部发动的拳头战术基本上取得了胜利,剿灭两家财产的主权之后,又突然撤退到大战之前的据点里,好些天都没有集团出击的迹象。残破的断壁中只剩下一家院里有简易小楼的住户了,在那里主阵地死守的是一个老女人,在她的顽强抗击下,正义的一角暂时的得到了固守。
在战后的宁静里,她从一片狼籍中走来。作为血战之后的幸存者,她顿时成了一个举世无双的英雄。人们从不同的角度朝她走来问这问那,她在人们羡慕的表情中,大讲关于这次血战余生的故事让大家听。然而,这对于我们这些还没走的住户来说,老女人立即就成了我们的辅导员、司令官。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忘不了每一天,前院一拐弯的过道上,都能看到有老女人精彩的身影,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每一天都有聚拢的人们,期待她的传授与讲演。
人们似乎在英雄的鼓舞下找到了信心,看到了一份战胜邪恶的希望。忘不了这个一拐弯儿的小过道儿,你在战火的洗礼中仍能存在至今,让我们这些人时而闹心、时而振奋、时而走投无路、时而又看到期望,你是一个让我们撑下来的支点。在我们最痛苦的时候,你的身边有各种各样故事,让我们咀嚼着活到了今天。那两家住户搬走了,带着许多世道的伤感,从今往后,他们看社会的目光将会异变,反省自己早就不该有的那一份儿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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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过后,我更注重战役方面的研究。我认识给SARS开车的那个猪腰子脸型儿司机,看见他来了就一头钻进车里,和他漫无边际地瞎聊。我的目的只是想套出点话儿来,也好今后对症下药。在他漫不经心闲谈里,使我嗅到了许多关于SARS的新动向,我知道SARS拿公司的钱,和县长、局长、法院院长,到外地开发区学习巧取豪夺,且闹不起事来的经验:一年强迁几户,不犯大法的蘑菇战术,就是这回取来的真经。这个办法很好,即使闹事了人也不多,然后轻松地各个击破,影响面不大,几年下来刁民们全服。基础打好了往下想霸占谁就霸占谁,象拿自己的一样,SARS与之新县长,他们正朝着这个目标奋勇前进。
我现在开始懂得所谓"继往开来、与时俱进"的美意了,翻译成老百姓的话就是:"还是这伙人儿混到现在,到啥时候说啥时候吧"。电视剧《水浒》里有一个歌词很形象:"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现在的气候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企业被刮得光板儿没毛儿,就得向老百姓开刀。
共产党金子做的招牌被党棍们给买了,我想革命先烈们视死如归那时的壮举该有多傻,他们英灵铸就的宝贝,早就变成巴结上司那枚叮当作响的筹码,或者变成结伙聚贪的酒菜,甚至等价付给婊子的小费,在淫乱的政风中,他们都堕落成为一群寻求刺激的睾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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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联军突然停止炮击,据点里也没有一点动静。人少了伙食好象也减量了,我看到往后墙根撒尿的人少了。蝇子们最好的秋天是结伙成团,在带臊味的墙面上取暖,这是一帮有酒瘾的蝇子们。拆迁办的后窗不象原来那么亮了,尘土和雨水在上边打下了一年的痕迹。现在想要透过窗子窥视一下,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我还能透过模糊的后窗辨认出SARS,和给他开车的,那位猪腰子脸型司机的光顾。我又在猪腰子脸型司机那里,了解到SARS打着参观的幌子,领着大官们去公款旅游,回来后的官长们,各个都被调教成顺从的骡子。我的一封检举信落在了SARS 的手上,他就放出风来说:不让我知道厉害他就誓不为人!
在一党专制的社会里,纪律检查部门就是个混子,充其量就是个靠检举信交人情、卖官司的和事佬儿,群众的检举信越多,他们敲诈的就越多,发的财也就越大。现在的社会矛盾非常突出,是个很难办的时候了,那么统制者真的不想搞好这个环节了吗?不是的,真正的打算清理腐败并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老一辈作孽太多了,诚惶诚恐地下去之后,怕后来者清算他们,就用假民主的套路安插亲信、搞权利平衡,以至于在没死之前都不敢撒手军权。他真正的目的是亲眼看到儿皇帝在他的监视下,在继续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他的寓意如是说要"平稳交接",不如说是要"平稳逃脱"更为适宜一些。
清理腐败在一党专制的条件下是很难实现的事情,毛泽东首创的先例是靠发动群众运动,把无产阶级美化成是一群至高无尚的大仙儿们。现在既然是与时俱进到资本阶级了,又到官吏们手脚都不太干净了,再发展到资产的来历不那么光彩了,再进入到各种坏事堆积如山了,倘若真的有群众运动,只怕是要烧着自己的大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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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联军狂轰滥炸的我,突然安静下来倒变得没有事做。目前这个破败的残秋、破败的一大片废墟,向个癞皮狗,紧跟着你破败的思绪不停地撕咬。在我破败的的视线周围,更是找不到一丝的进取。独裁与暴政连手在一起,围拢成一个铁筒,把我们应有的欢乐都锁进了这个牢狱。没有教养的政治体制下,造就出一大群没有教养的官吏们,真是苦了在祖国怀抱里,我们一样的,一群嗷嗷待哺的羔羊们。于是,我把很长的那段呆滞,都放在通往前院儿的夹道上,好去消化掉这个十分逊色的秋季。
前几天发生的那场血战,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然而,这战后的宁静中,又成了我此刻的谜语。拆迁办夕日里杂乱的后窗永远都杂乱,可现在这个后窗好象永远都有两个人,他们在下一盘永远都下不完的棋。我每天都读一便这个场面,还有后墙天冷减少的蝇子们。一天,那个猪腰子脸型司机来了,在好些天的无聊中,刺激的话都显得十分的动听:他说SARS就要收拾我们这群刁民了,说你们这帮人还敢跟共产党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的话可能是真的,善良的人们又要经历一场血与火的考验。
真是可怜,我的上帝,你为什么非要安排我们生长在动荡与邪恶中,你的孩子们在惶恐里度日,时时都要提防被恶势力的飞弹击中。时政之河在幼稚的概念中缓缓流过,独裁的野种在他妈的肚子里慢慢地退化了,低能的宝贝儿们在专制的河床上,沉积了一条裙带网络的断层。对于这个畸形社会,产生的一个怪异的生物链,扭曲蜕变的小圈子彻底的无能为力了,摆在他们朋党恶势力铁哥们儿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就下台,要么就等死,最后他们只好是糊涂庙糊涂神儿的混一天少两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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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联军暂缓军事行动的前夕,我们又有幸观看了一场开庭的闹剧。一家在这里开了多年的幼儿圆了,拆迁办的人非要给人家按住宅处理,不同意就由建委下了一个蛮横的裁决书。他们以为这家不懂法,吓唬一下就完了,哪曾想人家根本就不怕这个,从北京找一个大律师,法庭上问他两句话这就蒙了。他们说这不是商业用房,律师问,在全国存在不存在有写在房照上的商业用房?这时候有点尴尬了,随后就休庭了。等到了晚上,一帮大官们笑眯眯地敲开了这家的大门,后来才听说,法院不怕律师,怕的是他家在北京有一个当大官的儿子。
人治的触角纵深到各个领域里,让说理这个瘪三干受气,社会这架破车,从此滚下了常规的路基。当局不是搞不了真正的法制化,就是根本不想搞,我们的总设计师当初势力大,为了显示他个人的威力,党政分家破壳而出了,最后,他还要在腰上栓一根儿军队的绳子当督战队,闹了半天,党政还得继续当他的傀儡,势力真的要是大了专制的花活儿有的是。现在就不同了,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基础不如他们祖师爷牢固,再加上几年来自己的手脚也不十分干净,到时候真正能为他玩儿命的找不着几个。所以,他要在势力范围逐渐转移的危机时刻,拿枪杆子看着新上来的儿皇帝们给他擦屁股。他们现在的格局是:老的怕新的把他卖出去换钱花,新的怕老的信不过玩儿花活儿,这帮家伙今后自己怎么下台都闹不明白。下去的有后顾之忧,不能安度晚年,上来的提心吊胆,只能是鬼混,在这样牵一发而动千钧的紧要关头,又怎么敢弄出个真法制的活爹出来给他们添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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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猪腰子脸型司机说的对,联军司令部大量征兵,看起来这回就要向我们下毒手了。早晨,几个小司法从小车里钻出来,气势凶凶地把盖着法院红印,还有大司法签字的强迁公告,帖在几十家没走的住户大门上,不一会儿就围上来许多晨练的人们。这些人在公告前指指点点的,真是让你没法子当人。上边天天喊叫"维权",关键时刻这"维权"的混蛋就不知道跑那去了,看起来当局请出来的这个杂种,也是滑而不实的啥坏事都干,就连这盘子吃了让人反胃拉稀屎的菜也敢往上端。
此时此刻,我真的领教了一个没有教养的父亲,正在教唆社会这个天真清白的孩子,继续跨入一个没有教养的今后。上学的时候,历史老师就正告过我们:"我们的民族是一个善良的民族",那么,为什么在长达上下五千年的里程里,仍然走不出一条向善的路?世袭制度的魔鬼不断变异着形态,骑在中华民族的脖子上,父兄们用血换来几天清明的喘息,用不了几年,就被另一个罪恶所掩盖的无影无踪了,我们民族苦难的历史,始终在这个怪圈中折腾。
我的祖国,我的亲妈!看野蛮就站在我的门上,以瞪圆了暴政的眼睛,强权的魔鬼埋伏在人权的侧翼,随时等待着出击。真是可怜,我那个干瘪得只剩下一张皮的人权,就要遭受带血的洗礼。上帝,赶快救我!我带着无形的锁链,我在苦痛中地挣扎,我看到司法的流氓们站在高岗上大叫道:快出来吧,一是投降、一是遭抢、一是死亡!正在这里发疯的时政,业已抡园了大大巴掌,我天真无暇的脸呵,就要在无情的抽击中发生严重的血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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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当局已经堕落成为最大的恶势力了,他们不是叫喊着打击黑恶势力吗,他们打击的是不和他们合作的恶势力。在许多地方的官员中,他们驯化了不少流氓,这些敢于和假法制战斗的打手们,在长期的实践中尝到了甜头。腐化的官员们为了捞钱什么坏事都干,所以和群众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当官员们看清楚假法制是个残疾儿的时候,就喂肥了这帮闲散的流氓们。流氓的威慑强于残疾的假法制,成为了开启私欲之门的金钥匙、哄抢国有财产的主力军。
贪腐的赃官在改革的洪流中发财了,然而却忘不了为他出生入死的,那群可爱的流氓们,他们把劫掠的残羹剩饭接济出来一点,随后,又把这些国宝们,陈列在大雅之堂的前边。看看吧,一个亘古奇观,在中国的珠宝行里呈现,一群流氓,在宪政的柜台前金光灿烂。
在长期的演化过程中,这个体制筛选了一大批,说废话干坏事的精英们,使这个得不到进化的社会,仍然维持着原始的野性。在群众对专制的黑暗日益不满的今天,人们逐渐认识到,独裁就是万恶之源,所以当局要精心设计一些假话,给这个很不光彩的时段来一个"女娲补天",没有办法,一个可怕的病变,还在我们的肌体里继续的蔓延。
达尔文老师派遣的神医立刻做出了惊人的诊断,并且毫不掩饰地告诉徘徊在星球一角的人们,独裁将会导致全面的野蛮。一个无休止的,同类的哄抢,将使这个民族永不安宁。他说,专制的基因用恶劣的手段保护恶变,集聚杀灭健康细胞的功能,这叫做"获得性免疫功能缺损综合症"。(爱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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