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个早晨,听着外面麻雀在唧唧喳喳的叫,我没有很快起床,知道太阳已经升高了很多,我才懒洋洋的起床,开始了一天。
对于我,每一天都是一样的,上班,吃饭,下班,吃饭,睡觉。很平常,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空荡荡的。周围的人都说我应该找一个人结婚,来告别这种一个人的 生活。也有很多人热心的给介绍,但是我都拒绝了。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山中的小城市,感觉也是不错,离开了喧嚣的社会,有点半隐居的生活。让我感觉很放松,对 于我这个人已经很满足了。
过了很多年以后,我终于可以说出那些心底的秘密,而着不会伤害任何人了。那一年我23岁,从学校毕业后,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幻想,走上了社会,但是忽然发 现,社会不是象我想象的那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烦乱,“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鸡蛋的”这样的现象比比皆是。让我感到很困惑。随便找了一个很一般的公司就呆了 下来。
每天是那么的固定,我甚至可以看到我年老的情况。没有人会提出异议,因为周围的人都是一样的。一天,传 达室的大爷说,有两个人来找我,我从窗户看了看,是两个男人,从来没有见过,我下楼,传达室的大爷把他们安排到了一个会客室,我们就在那里见面了。很陌 生。
其中的一个人大约50左右,身材不高,戴着眼睛,很文气,但是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两外一个是一个高个的年轻人,总是很沉默,但是两个人的眼睛都是 一样的炯炯有神。年纪大的人首先打破了沉默:“你认识×××么”“×××?”我沉默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了,是大学时代交往的一个朋友。他也是一个从满激情 的年轻人,和我不是一个学校,是我们在去四川旅游的车上认识的,当时交谈了很多,而且同行了1个月,后来分别的时候,我我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法。但是一个 旅游的伙伴和这次谈话有什么关系呢。我实在是搞不懂。我点了点头,表示我认识。对面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表示,随便聊了起来,大约就是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和交 往的情况,以及工作的情况。我都一一座了回答,没有什么太多的悬念,那个年代的人基本上没有太多的诱惑,生活总是那么的平淡。如果不是他们来找我,我其实 也是一样的。
渐渐的,我对谈话感到厌烦了,于是提出希望说这次的主题,也许说的很不客气,但是两个人并不着急,过了一会才说了他们真实的来意,原来他们是国家 保卫部门的,平时,我知道最多的保卫部门就是公安局,但是他们不是,而是一个刚成立的保卫部门,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但是考虑到 20年前的情况,我还是可以原谅的。
我的那个旅游的伙伴和他们有一些关系,现在他们仔细审核了我的情况,通过长期的观察,后来我才知道,4年级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他们的视线里面了。 虽然我是体育课代表,但是并不是因为我篮球打的好,而是因为其他的。他们提出希望我可以加入,我考虑着,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缓缓的说:”可以和父母商 量么”, “不,不可以”他们断然拒绝了。而我也没有反驳,就这样僵持着,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失,而我们还在僵持。终于我抬头看了看他们说:“好吧,我同意,下面, 我应该如何做。”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还是沉默,我们都在等待对方可以打破这个僵局,但是谁都不着急,终于,那个年长的说话了,很缓慢,但是清晰的,有力的声音, 今天我依然记忆深刻:“好的,同意加入我们,改变你的生活,同时也改变我们共同的工作。你知道,我们需要年轻,健康,爱国的青年加入我们,我们也需要有激 情,沉着冷静的青年人。而你,我们考察了很久,主要是有人推荐了你。”“哦,我明白了。”其实他们把我刚才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而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做什么, 未知的世界在面前展开,剩下的就是我的选择了。多年以后,我应当承认,他说的没有错,我的选择改变了我的生活,而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改变,很多富有朝气,热 情的年轻人,在我之前,以及在我之后不断的加入。
面对崭新的生活,我感到非常的迷茫,也许那个时代很多人都是迷茫的,社会在转型期,很多思潮纷纷出现, 正确的,错误的,中庸的,没有人去思考,大家最重要的是改变自己原来那种沉闷的生活,我也一样,但是我没有想到我是这样改变的。
当我彻底同意以后,首先要做的就是辞职,离开了很多羡慕的“铁饭碗”工作,父母感到很惋惜,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他们认为一个工人的家庭可以出一个 大学生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再指望我可以再作出多么出色的业绩,他们的愿望就是平淡的度过一生。而我在思想深处又何尝不是呢。辞去了工作,按照规定,我在家 休息了半年,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给人造成一种游手好闲的印象,中间间断的到本城市的机构汇报。其实从踏进机构大门的第一天,我就感觉到了那里的那种气 氛,安静中透出威严。
半年后,我对父母说在南方找到了一份工作,准备南下了。父母有点不舍得,但是为了儿子的前途,也没有多说,母亲叮嘱我注意身体,经常来信,家里还没有电话,信件是唯一有效的联系方式。
当然,我并没有去深圳,而是到了江南的一个这个城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人来人往,大多数人都是这个城市的过客,而我,不过是居留时间长的过客而已 。机构的培训学校在城市的角落里。
我们来自全国各地的新生就这样聚集到了一起。没有太多的客套,也没又太多的仪式,就进入了学习的生活。在一次校长讲话的时候,我看到了和我谈话的 那个长者,我才知道他原来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长,老资格的哈军工毕业生,资深的政治保卫人员。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是他在全国亲自挑选的50名学生之一。 在同一批一共有5个大队的学生进入了学校学习。学习的生活是很枯燥,基本上是准军事化学习。每天固定的课程,上午是理论学习和政治学习,下午是实际操作技 能的培训。
在那个年代,学会开车不是一班人可以想象的事情,而我已经在学校的练车场开车如飞了。基本的技能包括军事技能训练。记得使用最多的武器是各种短器 械, mp5,wuzi,还有一种捷克的枪械,是使用最多的,手枪也很多,国产的54,64是使用最多的,突击步枪,机关枪学会了基本操作和拆装。由于我是大学 机械系毕业,所以对机械和电子的东西掌握的很快,而且改进了一些电子产品。这一切都被上层默默的注意着。
很少有机会出去玩,对于天生好动的年轻人,这是不可以想象,于是我们集体找大队长申请,经过多次的“哀求”,大队长同意了,带我们去了中山陵游玩,原来这个家伙也早象出来走走了。
雄伟的中山陵是那么的庄严肃穆,一代伟人孙先生静静的躺在那里。但是我也看到了孙先生另外一面,他的主义,他的主张,不可避免的有些时代的烙印, 其实事物也不可避免的总有它光明和灰暗的一面。但是当你了解所有方面的时候,你的心境也就变得平和了。我们一同在中山陵前合影,由于彩色照片还是一个希奇 的玩艺,我们是找的那些专业照相的摊贩照的,但是这违反了纪律,我们不仅仅受到了批评,而且摊贩的家里也莫名的失窃了,不过损失不大,丢失的就是照片。
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最后一年是外出实习和野外生存训练。我们这个中队被分配到上海,而校长单独点了我的名,我没有去繁华的大都市,而是去了边境的某个小城市。靠近西部,也许和我在学校学习的 一门语言有关。
火车送我到西部著名的古都,我找到当地的机构,领取了吉普车,还有一些必要的装备,象有个旅行者一样出发了。一路上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在甘肃境内 的时候有人拦住了我的车,四五个彪捍的男人手持棍棒,远远的招手,我想加大油门冲过去,但是路中的石头打消了我的这个念头。缓缓的停下了车,下车的时候, 我把腰间的手枪推上了子弹。没有人回把浑身肮脏的我看成什么特殊的人,他们很大意的走过来,说:“喂,兄弟,把值钱的都拿出来,还有你的车,然后滚蛋”。
如果是刚从大学出来的我,我承认我会屈服,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我没有动,心中在想如何尽快打发他们走,不过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他们 逐渐的走近,在还有10米左右的时候,我突然抽出了枪,他们愣了,也许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一个旅行者会有手枪,看着乌黑的枪口他们僵在那里,一个反映快的人 拔腿就跑,其他人也飞快的四散跑开,我清楚的记得校长在一次特别训练课程上说过的话:“出枪后就不要轻易收枪,直到危险已经过去。”
没有太多的犹豫,我瞄准了最远的一个人开了一枪,那个人冲前摔倒了,其他人跑的更快了,但在准确的点射下纷纷倒地,这个时候最后一个人已经有50 多米了,基本上在手枪地射程以外了,我追了几步,奔跑中突然单腿跪地支撑,左前臂向前右手枪架在左前臂,构成了一个稳定地支撑,典型地突击队射击方式,精 确瞄准,一切都在1秒完成,枪响了,那个人也摔在了那里。我站了起来,挨个看了看,知道确认无误才回到车上,然后拿起绳子,把他们拖到了一个低洼地地方, 迅速地掩埋和遮盖,然后发动汽车,扬长而去。车后面是满天地尘土。一直到目的地,在也没有任何人阻拦我。
在这个边境地小城市,我又开始了另外地生活。
第一次开枪射击一个真实的人体,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没有感到害怕,但是总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为什 么。也许灵魂深处的的某些在起作用吧。我以为没有任何人知道开枪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在那个穷乡僻壤的事情。一切就这样过去了。我也希望过去。
在边境城市的实习工作很枯燥,就是每天根据安排在城市里注意一些外来的人,一些边境那边的人,然后就是监听无线电里的对话。临近国家的战事正是激 烈进行,游击队正在节节败退,我们都知道,这个国家的战事进展如何,关系到西北的安全。和大局的稳定。南方的边境,我们开展了最新的进攻,为了就是间接的 缓解这边的压力。而我在毕业以后就接到了第一个任务,从此开始了冒险的生涯。
一天,我照例是在办公室里看着其他部门转过来的材料,都是一些零星的片断,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主管处长让我去一趟,没有问太多,我早就养成了不多说,不多问的习惯。一切默默的接受现实。
在这里,处长基本上是最大的领导了。到了那个装修的很不错的办公室,处长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抬头看了看 我,示意我座下。当我座下的时候,处长拿起了电话,轻声说了一声,然后放下电话,过了一会,电话响了,处长拿起来,然后对我说:“你的电话。”
我奇怪的拿起来,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校长,声音很遥远,但很清晰。他对我说:“你现在归,张处直接指挥,完成任务后才能回到学校,才算毕业。明 白没有?” “明白了”,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把电话还给了处长,处长又说了两句。然后放下了电话。开始交代任务。任务很简单,临近的国家战斗进入到了关键的时候,除了 和我国接壤的边境,其他边境都被封锁。游击队需要的武器无法及时补充,其他合作机构需要和我们联手,使用畜力穿越边境,克服对方特种部队和伞兵的骚扰,把 给养运过去。这里的人员会说对方土语的人不多,而我刚好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任务,我作为翻译兼队员加入了。命令下达了,我的天职就是执行和服从。并保证完 成,除非牺牲,否则一定要全力完成。
我们很快出发了,算上我一共有5人,都是来自不同的组织。我们赶着牲口去边境的一个地方接头,对方是一只来自另外部队的人员,而且有其他国家的人员。
山路异常的难行,有的时候要穿过冰川,有的时候还要穿过沼泽和怪事嶙峋的山谷。几乎见不到任何的人烟。7天以后,我们终于到了接头的地点,但是没 有任何的人,无线电里除了静电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声响。我们是按时到的,如果在未来24个小时内无法接头,我们将立即炸毁所有装备,然后从另外的路线返 回。
夜晚降临了,高原的夜晚很奇怪,出奇的寒冷,每个人都把身体紧紧的裹在羊皮大衣里面。星星好像很近很近,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否也可以看到这么明亮 的星星,已经有3年没有回家了,每个月的通信都是通过学校和单位的邮寄机构送出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收到。也许当初的选择就意味着无法和父母共享生活的快 乐,但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这又算的了什么呢。其实我根本无法入睡,一直在胡乱想着。
忽然放哨的哨兵发来了信号,耳机里传出了嘟嘟声,有情况,我飞快的翻身躲藏在一块巨石后面,哨兵简短的说:“西南方,2公里,有红外信号”,我们 宿营的地方是山的反斜面,哨兵可以在山顶看的很远,我飞快的爬到哨兵身边,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通过红外线的望远镜可以看到时隐时现的几个身影。但是具体 看不清楚是什么队伍,“准备战斗”,我发出了简短的信号,为了防止监听,我们实现约定了暗号,所以如果有人监听的话,听到的只有简短的嘟音。
为了防卫,我们都带了武器,一共四只aK74突击步枪,都是从其他渠道得到的,用自己的制式武器容易暴 露,所以通常在秘密行动中使用特殊渠道供应的武器,还有一只通用机枪,也是特殊供应的。5个人隐藏好了自己,打开了保险,只等对方送上来了。
aK74 的有效射程是400米左右,经过严格训练的枪手可以在500米左右击中目标,但太远效果就不是很好。通用机枪不用支架的有效射程是800米左右,再远也不 行了。于是我们静静的等待对方的靠近。渐渐的,对方靠近了,在大约1000米左右的时候,忽然分散开了,变成了典型的战斗。
我们都有点紧张,我的手指头放在了扳机上。越来越靠近了,在望远镜里可以看出对方也是受过良好训练的军人。观察了几分钟以后,我发出了解除警报的 信号,原来从他们的战斗姿势上看,是自己人。因为有人和我使用同样的战斗姿势。我拿过激光信号装置,发出了信号。对方很快也发送了回答信号。于是我们都关 上了保险。下山迎了过去。在山下,我们会合了,是从另外的地方来的运输队,他们几个是来会合的,大部队还在另外的山谷里。看到山谷里的队伍,我有点吃惊, 大约有 50匹左右的牲口,都是满载,押送的队伍一共有20人,其中有几个明显的不是东方人,身材高大,虽然穿着当地人的服装,但是无法掩盖他们西方人的特征。我 走了上去,使用英语问好,显然,他们是说英语的。我们简单交谈和,交流了本次的任务。没有问太多,纪律要求我们必须保持沉默。
会合了队伍后,我们出发了,这里离边境还有2天的路程,翻过山后,我们就到达了边境,穿越边境后就到了约定的会合地点,西方人发出了信号,过了一 会,山后转出了一只队伍,手里拿着参差不齐的武器,看得出是游击队。开始清点武器和交接。也没有太多的交谈,游击队交给我们几个箱子,然后赶走了大部分的 牲口,剩下我们开始返回。由于有边防军的配合,穿越边境的时候我们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在接头的地方,我们分开了,我和打头的西方人友好的握手,对方也冲我们微笑着,一个很外向的外国人还用力拥抱了我。但大多数的人都是沉默的。他们 顺原来的路回去了,我们又变成了小分队,也顺着原路返回。回到城里,把其中的一个有封条的箱子交给了处长。整个任务为期1个月,由于太阳的缘故,我变得很 黑,也许太紧张了,回到住的地方,只想睡觉。
后来生活又逐渐的趋向平淡,还是那些日常的工作,但是这平淡中也又一些插曲,每隔一个月我就要和押运的队伍同行前去边境的另外一边。当这些工作都 变成日常以后,就变得平淡了。我一共参加了3次押运,基本上都是例行公事。在回学校的前夕,处长找我谈了一次,真正的放开了上下级的关系。我一直很不明 白,为什么我这样一个出身普通的人为什么会加入到这样一行,不过我知道处长也不明白,这个行业的规矩就是“上级不说,下级不问”都是被动的执行而已。
告别了相处多日的同事,大部分人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踏上了回去的路程,没有向来时那样自己开车,而是乘坐空军的飞机到西安,然后直接飞回学校所 在的城市,参加了学校的毕业典礼,平时严肃的校长有点激动,毕竟,我们是改革后人数最多的一次毕业生,而这个时候我已经27岁了。外面的世界还是那么的纷 乱,人人最大的目标就是多挣钱,过上好日子。好像为了钱,很多都可以舍弃,也许唯一的净土就是学校里面吧。
典礼上来了很多的官员,穿军装的,不穿军装的。我看到在一个头发花白人的身边有一个身影很熟悉,他严肃的站在老者身边,环视着四周,我在记忆里搜 寻着,渐渐的身影重合,他就是多年前的那个旅行者的伙伴。他注意到在下面的人群中有人注视他,他看了过来,稍微犹豫后就认出了我,微微点了点头。我们就这 样台上台下相互注视,没有任何的感觉。好像很陌生,也许一切的答案只有在未来找到了。
典礼结束后,就是告别仪式,依然严格禁止互相留地址,禁止拍照留念。好在,我们都习惯了。回来的火车 上,我默默的看着闪过的景物,简直不敢相信,一切因为我的执着和选择而改变。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只是感觉很困,在车上,梦到了父母。
毕业后回家看了看父母,父母对于我的回来感到非常的高兴,我是家中3个子女中离开的最远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子女永远是父母最惦记的人。
很快我就接到了工作调令,在郊区一个地方工作。在一个行动部门。国家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当国家的利益受到威胁,是需要她的儿子为之献身的,这是 我们的最高准则。有一个很迷惑的问题,严格说来,我更适合文职工作,而不是这样体力性很强的工作。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选择的是我。多年后,这个问题 依然让我困惑。
每一年都在应付这各种复杂的事件。我发现自己逐渐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充满热情的年轻人了。这种变化不是我一个人,在压力很大的环境中生活,人是会 变的。常年的在外,很少可以很认真的和女孩谈恋爱,于是我一直单身一人。也曾经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但是终于没有办法把握,最后还是放弃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离毕业已经有9年了,这期间国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经济上飞速增长,但是外部的环境确没有太多的好转。我们的工作压力还是那么 的大。很多的因素导致了不稳定,于是我们的任务就是消除这样的不稳定因素。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一次执行任务又一次改变了我的人生。
依然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我正在练习室内联系飞镖技巧,忽然部门的秘书找到我,说总部有一道命令来,需要我去一趟。除了练习的场地,我飞快的来到保密会议室,因为总部的命令总是有非常重要的任务。
各级的领导都在,很严肃,来人打开了命令的文件夹,交给了这里的最高首长。首长开始宣读,原来,是为了对付境外的武装人员对我边境的骚扰,在从 前,边防军就可以对付,但是近来有神秘的势力加强了对武装人员的支持,边防军受到了一些损失。为了调查这神秘地势力地来源,需要我们这个部门进行支持,而 我曾经有边境作战地经验,于是由我带队进行执行。
会议结束后,我们开始熟悉边境地航拍照片,通过照片可以看出武装人员地营地已经扩大了,并且增加了卫星 地面站,整个村庄就是有效地堡垒。连续6天地无人机侦察可以发现有神秘地外来人在其中进行指挥。身材高大,明显地不是东方人的特点。
分析过照片后就是装备的选择和准备,上级很重视,特别配备了还没有正式装备的新一代单兵系统,其中的那只短突击步枪是最引人注意的,口径5.8, 完全不同于其他小口径武器。很多人没有见过,我也是第一次。狙击步枪更是不同经常见到的那种,而是一种新的型号。经过短暂的准备,我们很快就出发了。
空军的飞机直达边境的城市,就是多年前我实习的城市。这里作为我们的前进基地。多年没有来了,改变的不大,还是那么的人来人往,这里机构的负责人 已经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处长已经在其他地方工作了。新来的人是从总部下来的。从前我们见过面,但从来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次是第一次知道对方是谁。相互沟 通的很愉快。正在准备地时候,新的任务有一次来了,原来上级领导决定下决心解决这个一直困扰我们多年的问题,决定加大投入的力度。于是我们的队伍更加壮大 了,并且有还很年轻陆军航空兵负责。于是我们投入到了紧张的配合训练中。
每日我们在很遥远的山谷中配合训练,首先是熟悉单兵装备的使用情况,同时联系和直升飞机的配合。从其他 的机构又来了新的人员,上级派来了新的领导,于是我成为了其中一个分队的负责人。由于在新的环境作战,很多原来已经很熟悉的战术已经不适合了。
例如,在学生上作战,最好不使用连射武器,如果必要连射一定要使用短点射,或者加上消声器。我们新装备的短突击步枪临时加上了消声器,近距离内火 力凶猛。在训练的时候发生了小的插曲,让我们知道斗争的残酷。一天一架训练的直升机由于机械故障降落在离训练基地大约2小时的路程,我带队前去救助,逐渐 的接近了直升机,很远就可以看到在山坡下的绿色机体,但是很奇怪,不见机组人员。
我预感到不好,长期的特种工作生涯,养成了警觉的习惯。我立即挥手,示意队员分散警戒,同时派3人小组接近机体,果然,没有人员,只有搏斗的痕迹 和血迹,周围又凌乱的脚步向西北延伸,我马上示意三人小组继续追击,同时派一人回去救援,我们原地待命,等待直升机的支援。
很快,2个多小时后,直升机到了,我第一个上了飞机,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击,下面的三人小组报告着方向,终于我看到了在离三人追击小组不远的地方,7、8个人押着2个机组人员向边境方向逃窜。
我示意飞行员压低高度,这个时候的地面上的人也发现了我们,顿时,他们手里的突击步枪喷吐着火舌,子弹打在底板上砰砰作响,飞机立即升高。由于我 们是运输直升机,没有很好的防护,我示意直升机飞过他们,在前方放下了另外一个三人拦截小组,同时在其他的两个方向又放下了四个人,这样飞机上只有我和另 外的战士在,地面上的人已经分散了,看样子是想抵挡我们,飞机上没有通用机枪,如果有完全可以封锁他们,但是由于担心会伤及自己人,我们没有扫射,只是不 断的逼近他们。
终于有人已经开始接火了。我示意直升机下降,自己跳到地面,运动到火线附近。对方的火力很猛,aK突击步枪有节奏的声音让人胆寒,因为出来的很匆忙,我们的火力并不足,只是每人手里的突击步枪。
双方一时僵持了,看的出,对方也是有战斗经验的人,点射很多,没有连射。从石头后面看去,我发现两个机组人员和一个带枪的人躲藏在一个岩石缝隙 里。我按时一个队员在这里吸引对方,我悄悄的向岩石运动。渐渐的接近了,可是对方看守很严,隐蔽的很好,而他的射击角度也很好,基本上没有死角,略做思考 后,我决定冒险,我逐渐的接近他,大约有50多米的距离了,我们中间有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双方的视线,我运动到石头后面,我知道,如果我跳出来,一秒内,他 就可以打中我,但是没有其他的选择,我只有跳出面对他,看看谁的枪快。
握枪的手心出汗了。我没有愚蠢的投出石头问路,而是直接跳了出来,对方的枪立即指向了我,同时我也感觉到了他的恐惧,因为我也感觉到恐惧。双方的 枪响了,手中的短突击步枪打出了一个点射,他的胸口上开了一朵红色的小花,他的子弹打在了我前面不远的地方,飞溅的石头打在了我身上,很痛,但是这些都顾 不得了。
我快速上前,扫视四周的同时有补了一个点射,不远处的石头后面露出了一个头,一只枪口也对向这边,我没有时间隐蔽了,边跑边开枪,弹壳比比啪啪的 掉在地方,我成功压制了对方,终于我也跑到了机组人员身边,用刺刀割开了绳子。然后换了一个弹夹,这个时候对方有一次露出头来,这一次他没有躲过,一个短 点射,我感觉到血雾溅了起来。紧接着我一个健步,来到被打到的敌人身边用脚挑起他的枪,踢给了我们的人。这样我多了一个帮手,我们向四周警戒着,枪声稀疏 下来,我爬上山坡,发现不远处的山坡上还有一个人在顽抗,没有太多的犹豫,我们两只枪一同开火,他就向一条麻袋一样沉闷的摔倒在地上。
我们成功的救回了两个飞行员,但是有两个战士负伤了,好在伤不重。但是我想,为什么我们在这里训练,周围会有武装人员出现,按照常规,这里方圆百 里的无人区,不可能有人的。这些人的出现不是偶然的,他们是在监视我们。不用太多的联想,他们肯定是那些敌对武装组织的。不过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呢。我把疑 问按照规定上报了。2天后,上级来了命令,从新伪装了训练营地,并有选择的在不同的时段进行训练,其他时间都在隐蔽部休息和熟悉器材。
先说说当时我们的那些器材,现在看来依然是很先进的。很多是常人无法想到的。防红外的作战服应该是最新的科研产品了,从前的都是进口的,不过这次 是国产的了。经过试用效果不错。作战头盔,不同于一般的钢盔,而是复合材料的。上面有各种接口,单兵摄像头在头盔上。每个小队的队长可以在显示器上看到所 有人的图象。单兵通讯器材也很不错,很小巧可以有效的防止干扰和窃听。
防弹背心通常不是必备的,因为无法阻止突击步枪的穿透,但是因为防破片的功能,所以这次也给准备了,但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可以选择。最有特色的 应该是使用的武器,按照原来行动的原则,通常使用敌对人员相同的武器,但是这次有点例外,上级给了最新的突击步枪,还没有大规模装备。
其中那35毫米口径的榴弹发射装置更是很多人没有见过的。手枪是改进了的,弹容量15发。飞机没有使用高原上经常使用的黑鹰,而是新进口的米171,特意加大了功率,一切这些都说明任务的艰巨。
经过严格的训练,终于等到了大雪封山的季节,我们也要开始行动了。没有选择在夏季,是因为严酷的天气,虽然可以阻挡我们,但同样也可以给对方造成 不便,更主要的是营地里冬天武装人员的数量是最多的。前方基地已经建设好了。我们没有有效的加油飞机,所有使用了建设前方基地的方法,冬天前方基地是非常 隐蔽的。
出发前的3天派出的侦察人员返回了,送来了最新的无人机的侦察资料,经过几个月可以看出营地有了一些新的变化,防御更加完善,人员也多了一些。其 他的也看不出什么。我们都在等待出发的命令。大战临近,每个人的心理都有很多的想法,说我们无情,那是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欲。我被安排在第一梯队担 任队长。
晚上,我到营房去看看自己的队员,在我们这个小队一共有15名人员。当我到帐篷里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正在灯下打牌,每个人都是那么的轻松,根本 看不出是执行任务,更像是野营的夜间休息。看我来了,都站了起来。我示意他们座下,然后在旁边看他们打牌,这是一个年轻的队员对我说:“队长,讲讲你的经 历吧。” 看的出,他们都向我当年一样的充满朝气,但没有受过我当初的那种训练,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的。
他们是从其他机构选拔过来的,只有这里的指挥员是总部派来的。我给他们讲了当初如何接受训练的,第一次如何执行任务,以及后来的一些经历,他们都 有点吃惊,看的出,他们也没有想到我的经历是这样的。这次我说了很多,从来没有说的这样的多。他们停止了打牌都围过来听我讲,这时一个队员对我说:“队 长,这次如果我回不来,麻烦组织好好的安顿我的父母。”这样的要求我不止一次听到过,思绪似乎回到了从前历次任务,经常有人这么说,但是结果往往是好的。 这一次非同寻常。因为任务执行过程中充满了变数,每个人都不能预测结果。我答应了,没有理由不答应。队员们似乎受到感染,纷纷提出各种要求,其实都是一些 很朴实的要求,感谢我们的队员,作出了那么大的牺牲,要求却是这样的少。
我出了帐篷,走到一块不大的空地上,看着寂静的夜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很孤单。想起了一首熟悉的歌词:“留不住你的脚步,我为你祝福, 挥不去你的笑容,伴我天涯路。”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为什么总是这样莫名的伤心和感动呢。长久压抑在自己心中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感呢。
出发的时间到了,我们经过夜间的秘密运动,终于在前方基地集合了,从这里到敌对的营地如果步行需要3天的时间,但是如果乘坐直升飞机只需要大约2 个小时,在高原上就是这个特点,看看很近的距离步行需要很长时间,可是飞机就很快。中间有两座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和冰川,这里5000多米通常可以认 为是一般的高度,加大功率的直升飞机勉强可以飞跃,但是充满了危险。
卫星电话发来了密令,出发的时间到了,我们选择了凌晨出发,没有月光的夜晚,漆黑一团,红外夜视镜里面 一切都是神秘的绿色,雪地反光让夜视镜感到有些刺眼。行动总指挥发出了登机命令,队员冲出了隐蔽部冲上了直升飞机,我兼任副指挥。最后一个登机。
外面的空气寒冷刺骨,零下30多的低温让任何暴露的皮肤都可以冻伤。但是为了掩护,我们在机舱里架上了 12.7口径的机枪,舱门必须开。直升机队在雪谷中穿行,保持静默,一共7架,在在关键的山口处投下了定时装置,可以有效封锁道路。时间定在清晨。
根据定位装置的显示,再飞跃一个山口就是对方的营地了。呼啸的山风有利的遮盖了飞机的声音。我们这架第一个跃出了山谷,对方的 营地马上展现出来,他们还在沉睡中。
不到一分钟后,我们已经接近着陆场地,一块不大的平地被白雪覆盖。按照计划,7架次飞机降落在不同的地 点,对他们形成了包围。忽然天空被红光所覆盖,着陆前飞机发射了火箭弹,铺天盖地,爆炸的火光让天空变成了红色。紧接着飞机着陆了。
我简短的发出了命令“冲”,一个队员跳出了机舱,接着又是一个。15人都出来了。火箭摧毁了部分的房屋,很多地方烧起来了,这个时候红外夜视镜已 经是多余的了。我推到头盔上,视线很好。这个时候村里的武装人员也已经反应过来了,乱糟糟的冲了出来。但是都被掩护的火力压制。到处都在交火,各种制式的 武器声音响成一片。
很容易就分辨出aK枪械的那种特有的响声,中间夹杂着机关枪轻快的声响,到处是枪口的火光。我们的火力有效的压制着对方的火力。对方对我们的到来 完全没有准备,混战中,我们可以凭借着枪口的火光轻易的识别敌人,因为用枪的人都知道,苏制枪弹的火光和烟雾都比较大,我们国家生产的枪弹就小很多。美国 和其他西方国家的枪弹和我们的比较接近。
我在一堵矮墙的后面观察着,其他的队员都按照规定逐步的清理敌人,忽然我发现一个积雪覆盖的屋顶上掀开了一个空洞,两个人推出了一挺重机枪,千钧 一发之际,在他们瞄准我们的飞机的同时,我发射了一发榴弹,弹道很明显,正好落在中间,爆炸的威力把一个人抛了下来,另一个倒在了屋顶上,而机枪向烧火棍 一样倒在了一旁。
对方有人看到了我,有一人的火力转移到我这里,子弹打在墙上嘭嘭作响,我一低头,翻身换了一个位置,对 方显然没有发现,射击的目标还在我原来的地方。我看到他在一个雪丘的后面,连续两个点射,敌人消失了,不知道是否击中了,不过我对自己的射击还是和有信心 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