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开始的情缘 张艺谋巩俐十年后再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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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7年，张艺谋完成了他的导演处女作———
《红高粱》，这也是中央戏剧学院青年女演员巩俐主演的第一部电影。此后，他们又接连拍摄了《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等一系列在国内国际影坛享有盛誉的影片。西方媒体称，张艺谋、巩俐是电影界不可多得的“钻石组合”。工作上的默契，使得张艺谋和巩俐在生活中也产生了感情，他们如火如荼地爱了9年，却没能最后走到一起，情感的分裂也导致了他们合作事业的中断，一部经过精密筹划的电影也被迫搁浅。10年以后，那部被中断的影片会使他们再度
“牵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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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1986年秋天的一个早上，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女生巩俐和班上众多的女生一起参加了某剧组的一个选角活动，在美女如云的同学们中间，巩俐不是太自信，所以巩俐没有刻意地打扮自己，穿了件普通的白衬衫配了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素面朝天地就去了。

　　　　　　

　　到了现场，巩俐才知道这部片子叫做《红高粱》，导演是在著名的影片《黄土地》中担任摄影的张艺谋。看上去张艺谋和其他导演不太一样，他的身上没有导演们身上所谓的艺术气质，他有点朴素，甚至是有点农民式的“土”。

　　一个星期后，班主任常莉老师对巩俐说，张艺谋选中的女主角是她，学校同意给她假参加影片的拍摄。那一刻，巩俐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幸运之神就是这样地降临了。剧组驻扎在山东高密，当巩俐风尘仆仆地赶到高密的乡下，一进村，就被眼前的一大片耀眼的红色给震撼了，抬眼望去，四周的田地里长满了壮壮实实的红高粱，火红的高粱穗一直铺到了天边……

　　前来接巩俐的副导演告诉她，这片高粱地是张艺谋一年前就花钱请当地的老百姓种下的。居然有人为了拍电影而提前一年先种地，巩俐在和张艺谋还没有正式合作前就很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敬业精神和聪明才智。

　　巩俐进驻剧组的当天张艺谋并没有让她马上开始演戏，而是让她和当地的妇女们在一起生活，让她从生活中学习，这样才能够懂得如何进入角色。张艺谋的这一安排使得巩俐迅速找到了如何把握角色的方式，一个月后，巩俐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入了剧情，以一种极其自然的表演状态开始了对“九儿”这个角色的演绎。

　　一天拍戏至深夜才收工，收工后巩俐还没有一丝疲倦，她坐在农家小院前。她感觉这段时间每天自己都格外地兴奋，仿佛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在她的内心激荡，但是她又不知道这种力量来自何方。天都快亮时，巩俐才想起自己要回房休息，路过张艺谋的房间时。她从窗户看到导演屋里的灯还亮着，他还没有睡。巩俐敲门走进去，惊讶地看到张艺谋的床上摆满了剧本的散页，他正对拍过的影片进行修改。

　　巩俐想到这儿，心里一痛，她柔声道：“导演，你为了我们大家伙儿，一定要注意休息啊！”张艺谋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就快好了，你也赶快休息去吧。”巩俐见他还在忙，就告辞了。她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一个问题，她又转身回来，说：“导演，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选择我来演女主角吗？我们班上的其他几位同学长得都比我漂亮啊。”

　　张艺谋没有想到巩俐会这么问，他愣了一下，但还是把实情道出：“我们开始去戏剧学院挑演员确实是冲着那几位大美女去的，但是，后来看到了你，我就觉得一定是你了，因为你，很美，这和漂亮是不一样的感觉，美能够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我的女主角就必须具备这种特质！”

　　张艺谋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巩俐，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炽烈的东西，这让巩俐的心头一震：这段时间让自己浑身充满力量的不正是这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吗？

　　在剧组拍摄最后一组镜头的那天，张艺谋非常激动，他带领着剧组工作人员一起扛来了几大坛子高粱酒。晚上，平时滴酒不沾的张艺谋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高粱酒。酒至酣处，张艺谋情不自禁地唱起了他为电影创作的主题曲：“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唱着唱着，他就拉起了巩俐的手，巩俐也动情地跟着唱了起来，歌中，酒中，两人再也掩饰不住相互的爱慕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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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年的爱恋写就举世辉煌

　　不仅巩俐没有想到，甚至所有的中国电影人也没有想到，张艺谋这位来自黄土地的汉子竟让《红高粱》红遍了国内外。

　　纷至沓来的荣誉让巩俐和张艺谋变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几乎在荣誉到来的同时，有关他们的恋情也被媒体曝光，一位是新锐的电影导演，一位是有着倾国美貌的青年女演员，况且张艺谋还是有妻子和女儿的已婚男人。在当时的中国，这样的恋情是不被看好和祝福的，压力几乎和荣誉一样沉重。

　　如果说每一次获奖会让张艺谋激动得睡不着觉的话，那么那段时间的压力更是经常让张艺谋彻夜难眠。这种压力不仅仅来自社会和家庭，更有爱情本身，压力使得他们更加直接地感受到了彼此的爱，但是舆论却使得他们的爱失去了自由呼吸的空间。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香港有一家公司找到了张艺谋，希望他能够和巩俐一起出演该公司的商业片《古今大战秦俑情》。

　　　那个时候，张艺谋正在闹婚变，他和巩俐的事已经被大小媒体曝光了，全国人民都在讨论他的离婚问题。这时，该片老板让张艺谋和巩俐去演这个戏。处在风口浪尖的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接，因为觉得这样能有一个公开相处的空间，两个人能在一块儿，又能避开外部世界。可是那时张艺谋对商业电影很看不起，演完了，配音他都没去。就是这部片子，让张艺谋和巩俐的感情真正地稳定了下来。

　　西安的一条街道，《古今大战秦俑情》剧组正在拍摄现代戏的部分。剧情中，张艺谋扮演的蒙天放来到了现代，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一辆车向他擦了过来，但是意外发生了，在离张艺谋四五米的地方，车忽然失控，疯了般地撞向张艺谋，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只有巩俐在一片混乱中尖叫着“救命啊”不顾一切地冲向张艺谋。车从张艺谋的肩膀上碾轧了过去，巩俐扑上去，泪水不停地往下滚，她抱着张艺谋的头，凄声喊道：
“你们快叫救护车啊！”她的迅捷反应给张艺谋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张艺谋终于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场灾难。

　　巩俐永远都不会忘记，这部讲述了上下三千年，心火不灭，追随着前世今生，爱到永恒的影片，让她看到了自己对爱的奋不顾身。

　　在最紧要的生死关头，张艺谋看到了一个女人的爱，她的爱真的是超越了生死，在车撞上他的那一刻，他也听到了自己心中犹豫已久的那个决定终于尘埃落定。伤愈后，张艺谋对妻子提出了离婚，他要和巩俐真正地在一起！

　　接下来，张艺谋又和巩俐合作了《菊豆》和《大红灯笼高高挂》，巩俐成功地在这两部影片中塑造了中国农村社会深受压迫的女性形象。1991年，《大红灯笼高高挂》获得了意大利第四十八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银狮奖，巩俐和张艺谋受邀出席颁奖仪式。对于走红地毯，他们没有什么经验，在服装的选择上，巩俐有点茫然。翻看历年的电影节海报，女明星们的服装可谓五花八门千姿百态，巩俐是越看越不知道自己该穿啥了，张艺谋把巩俐拉起来，围着她转了一圈说：“就穿旗袍，穿最具有我们中华民族特色的衣服！”

　　当一身黑色西服的张艺谋牵着身穿银白色旗袍的巩俐出现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颁奖典礼上，来自世界各国的电影人和新闻媒体简直看呆了！从那一次开始，巩俐后来每次出席世界各地的电影活动都会穿上旗袍，她一次次地将自己的美展现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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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缘尽彼此仍留慈悲！”

　　随着年龄的增长，巩俐的家人越来越希望她和张艺谋的感情能够有个好的结果，而巩俐自己对稳定的婚姻生活也是充满渴望的。而经历了一次失败婚姻的张艺谋则认为两情若是久长，是不应该在乎形式的，对于巩俐的关于结婚的想法，他始终有点不明白。

　　在剧组里，巩俐也在营造着一种家的感觉，可是张艺谋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于女人而言，爱情固然重要，但是如果不给爱情一个家，那么爱会是一直流浪着的。正在拍摄的影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巩俐对于角色的塑造不再似以往那么尽心了。而张艺谋没有想到是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影响了巩俐的工作情绪，他认为可能是这部片子不似前几部那么精彩，他想再为巩俐找到一个大片来拍，于是他想到了拍摄《武则天》。

　　他在拍片的同时找到了苏童、格非、北村、赵玫等多位著名作家，请他们按照好莱坞的模式各自写不同版本的“武则天”故事，他们各自写，互相不干扰，但是前提是所有的本子都必须依据巩俐的形象气质来写，然后剧组再从中挑出一个最适合巩俐的来拍摄，也就是说，这一次的筹拍《武则天》是完完全全地拍一个巩俐版的武则天。张艺谋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深情，他要让巩俐做一个美轮美奂的女皇。

　　1995年经香港女作家梁凤仪介绍，巩俐认识了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商界人士黄和祥，他最初是香港英美烟草公司一名普通职员，一步步奋斗了近20年，终于坐到了总裁的位置。相识之初，黄和祥就向巩俐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意，并且他看出了当时的巩俐情绪十分低落，于是就经常给巩俐打电话，并多次邀请她参加香港英美烟草公司举办的汽车拉力赛的颁奖活动。那段时间，巩俐很庆幸有这样一个人，能够给自己很温暖的关心。

　　巩俐的情变也影响了张艺谋的工作，张艺谋一气之下曾想过放弃《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拍摄，但当时被副导演劝住了。因为那部片子有好几百人在等着开机呢，如果突然停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种极度矛盾和痛苦的情况下，张艺谋开机了！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张艺谋掉了30多斤，这是他“瘦身”最剧烈的一段时间。

　　张艺谋回到北京后，向副导演张伟平谈了希望尽快拍摄《武则天》的构想，他们很快达成共识，张艺谋负责加紧督促剧本，张伟平则开始为这部片子找资金，张艺谋满心希冀着，这部精心打造的片子会让他和巩俐的感情起死回生，度过难关。

　　在结束《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拍摄之后，巩俐和张艺谋的感情也走到了尽头，巩俐希望自己开始一段为结婚而进行的恋爱。这让正在筹拍《武则天》的张艺谋有点措手不及，事业上的，情感上的，好像要一下子中断了一样，他做导演以来，所有片子都是巩俐担纲主演，巩俐要走了，他有点难以接受。

　　情逝已经成为定局，但是两个人都不想给对方更大的伤害，巩俐对张艺谋只有一个要求：“但愿缘尽彼此仍留慈悲！”

　　就在此时，中央电视台播出了由刘晓庆主演的大型电视连续剧《武则天》，这部片子很快就受到了大家的喜欢。作为一位对观众负责对投资方负责的导演，张艺谋不愿意自己的题材与之“撞车”，所以他停下了《武则天》的筹拍。

　　1996年2月15日，巩俐和大她11岁的黄和祥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在两人正式对外宣布结婚后，巩俐逐渐淡出娱乐圈。而张艺谋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淀之后又开始了他事业的另外辉煌。他后来挑选的女主角无一例外的，都是和巩俐长相非常相像的女孩。面对人们对他旧情难了的猜测，张艺谋只是淡淡一笑：“这只不过说明了我的审美观一直都没有改变而已。”和张艺谋分开后，巩俐也和其他导演合作了一些影片，这些片子都还算是上乘之作，但是镜头前的巩俐却少了在张艺谋片中的那份空灵。从心底里，巩俐是希望在事业上和张艺谋再度携手的。但是因为以前负气离开，两人好多年没有再联系。

　　2004年底，同样作为政协委员的张艺谋和巩俐在一次召开政协会议时见面谈到了这个话题，在表示了对彼此的祝福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勇气提出再度合作的话题。张艺谋赞叹巩俐，说她是唯一没有被岁月打磨的美女，可是巩俐仍然像当年那样善解人意地说：“你瘦了，脸上的皱纹更多了，老胃病还没有治疗断根吗？你应该找个女人成家了！”

　　这番入情入理的关心，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虽然这与爱情无关。

　　2005年10月，张艺谋在夏威夷影展领取终身成就奖，当典礼现场的大屏幕上出现以往的那些电影回顾画面时，张艺谋发现自己内心在禁不住地颤抖，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忘掉当年的那个约定，一直希望能够和巩俐再有一份来自心灵默契的合作。

　　典礼结束后，张艺谋火速赶往迈阿密，找到了正在拍摄《迈阿密风云》的巩俐，两个人做了一次长谈，觉得他们再度合作的时机到了，当年的“武则天”经过这么多年的酝酿应该到了开花结果的季节。而且，时隔多年，他们在生活中的爱情已经平淡与熄灭，但是在事业上的共鸣却一如既往。

　　在剧组的临时休息室里，张艺谋和巩俐把当年的“武则天”话题再次提起，张艺谋说：“这一次，我是真的做好了准备，我要正式开拍了。”巩俐看着张艺谋的眼睛，说：
“十年前，我就做好了准备，现在随时都可以到剧组报到！”张艺谋被巩俐的这番话逗得大笑起来，十年的风雨沧桑，尽付笑谈中。他们给这部即将合作的影片命名为《秋天的回忆》，是关于武则天的回忆，也是他们自己的回忆。据张艺谋透露，他和巩俐再度携手的这部影片的制作资金将远远超过《英雄》和《十面埋伏》的投资。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将会是中国乃至世界影坛的又一件盛事。■摘自《知音》2006年3月（上）刘小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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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 人总算又合作了，我盼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