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泣如诉的风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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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雅典——爱丁堡

　　

　　

　　特色鲜明的苏格兰风笛

　　

　　

　　液体金子——威士忌

　　


　　苏格兰是什么？是威士忌,是高尔夫,是尼斯湖怪兽,是如泣如诉的风笛。当你走进爱丁堡的古老街巷,走进北方高地的群山之中,你不知道自己是迷失在斑驳的历史里,还是迷失在童话的原野里。苏格兰简直就是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幻。
　　
　　北方雅典——爱丁堡
　　
　　稳重、庄严、自信,这是人们对爱丁堡建筑及位处火山壁的地理位置所衍生的感觉；生动活泼、多姿多彩,则是现代爱丁堡人   
对自己的看法。爱丁堡无疑是苏格兰的首脑之区。
　　
　　从爱尔兰岛到大不列颠岛没有隧道,不过从贝尔法斯特到苏格兰有摆渡船。一走入渡船,我被这船的宽敞和舒适吓了一跳。尽管只有二个多小时的航程,船上却应有尽有,从餐饮部,酒吧部到商场部,游戏机部等等,而且居然还有一角小小的儿童乐园,想的够周到的。
　　
　　在苏格兰的一个小镇斯特兰瑞尔的港口下了渡船,我直接乘上了去苏格兰首府爱丁堡的长途汽车。
　　
　　一进爱丁堡市区,我便觉得我爱上了这个城市,这城市透着说不出的厚重和古典。虽然街道上亦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可是看着爱丁堡的建筑群,我内心有另一种说不出的宁静。
　　
　　坐落在苏格兰中部低地福斯湾南岸的爱丁堡得名于7世纪诺森伯里亚古王国的国王爱得温,是苏格兰王国的首都,如今是苏格兰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爱丁堡依山傍水、地貌多变,风光绮丽,气候温和湿润,绿树成荫、鲜花盛开,古代宫殿、教堂和城堡点缀其间,使之以丰富的文化遗产和美丽的景色赢得了“北方雅典”的美称。
　　
　　这是一座与众不同的城市。由一条天然的壕沟分成二个城区(壕沟里现在是铁路)——新旧城区。
　　
　　老城中世纪的建筑,与新城雄伟的乔治亚式广场和新月型建筑互相对照,承载着这座城市风格迥异的一体两面。新城区的街道整齐划一,而靠着那条壕沟是一条笔直的王子大道——是爱丁堡商家集中的地方。在这条大道上有一座黑黝黝的苏格兰纪念塔,气势不凡。
　　
　　爱丁堡的动人之处在于她那古老典雅的风貌。壕沟对面旧城区的小山包上的最高处矗立着爱丁堡城堡。城堡的门票是七镑,真的很贵.不过参观后你一定会觉得很值。沿陡坡拾级而上,即到城堡。入口处有身着民族制服的皇家苏格兰卫士守卫,也供游人拍照。古城堡墙上摆放着一尊尊古炮,其中的一尊每天下午一时发射一响,向全市报时。古堡中的圣玛格丽特教堂是全苏格兰最古老的教堂,每周都有一个叫玛格丽特的爱丁堡妇女轮流到这里来献上鲜花、打扫布置。宫殿中的椽屋、大梁、天花板结构为全英之冠。古堡中陈列的王冠、权杖和御剑为无价之宝。王宫里则陈列了历代君王的画像及古代王权的标志。包括镶着珠宝的剑、盾甲、与王冠。从城堡墙向外眺望,这个高处的风景就美不胜收——整个爱丁堡的车水马龙尽入眼帘,另有一块景物介绍牌详尽地告诉你,从左手到右手的一百八十度里,都有哪些著名景点。我望向远处,可以看到几百里外的苏格兰低地；专为囚禁犯人的地窖；军事博物馆及苏格兰内战纪念碑等,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古堡之下就是王子御花园,该花园风景如画,里面屹立着苏格兰著名文学家司名特的纪念塔。在花园的一块绿地上有蜚声世界的苏格兰花钟,花钟图案由2.4万朵鲜花组成,每一分钟就有一枝杜鹃花跳出来,为世界上最大最奇特的花钟之一。
　　
　　从古堡出来是一条大街,由东偏北,长约一英里多,称之为“皇家一里”,是爱丁堡著名的街道。街道两旁有许多皇家建筑,气势宏伟。其中哲尔斯教堂塔顶为1495年所建,其造型如苏格兰王冠,该教堂的4根大柱子为12世纪所建成,彩色玻璃和精美木雕也都令人赞叹不已。皇家一里的尽头就是圣十字架宫,原本是寺院的宾馆,后来经过修建成为国王的行宫,现在每年夏季,国王都要来此小住一周。
　　
　　实际上,古城堡就像一个历经岁月的老者,凝聚着爱丁堡全部的生活,城堡里的藏品和展品则是苏格兰历史的缩影。从它们身上可以追溯到爱丁堡千年的风情和血脉。
　　
　　因对苏格兰历史的不大了解,我饶有兴致地细细阅读权杖与王冠来历的说明。在另一处——苏格兰国家战争纪念馆里,我同样被最深深地触动。纪念馆的一个房间里有很多名册,上面是历次战争中为国家献身的苏格兰士兵的名字,而在另一间小房间里,墙壁上满是镌刻的纪念文字,其中一句大意如此：“和平的精神掌握在神的手里。他们永远活在安宁中,不被侵扰。”
　　
　　接下来参观的苏格兰国家战争博物馆,这个博物馆有各种实物和图片叙述苏格兰的军事历史。最让我感兴趣的是苏格兰从对抗英格兰到加入到大英帝国的过程。十分有趣的是,现今英国王室的血统源于苏格兰——苏格兰王詹姆斯四世(到英格兰登基后改为詹姆斯一世),当然绝非来自威廉华莱士。博物馆里有很多勋章,枪械等实物,然而不管属于哪个年代,它们都在共同强调一点：光荣属于苏格兰！光荣属于苏格兰人！
　　
　　是的,苏格兰人首先是苏格兰人,其后才是英国人,这是许多苏格兰人秉持的信念。同样可以从很多苏格兰的产品上署着“苏格兰制造”的字样看出这一点。当我走出爱丁堡城堡走入老城区的时候,空气到处飘荡着那荡气回肠的苏格兰风笛声,细腻,动人,深入骨髓。
　　
　　苏格兰的心脏——北方高地
　　
　　苏格兰高地是一片风光奇丽的山岳地,英国最高的君帕底斯山就耸立在群山之中。这里峰谷交错,山峰上林木郁郁葱葱,狭谷中野草茂盛,为天然牧场,无数大大小小的湖泊星罗棋布,更具情趣。其中的尼斯湖以湖中怪物闻名遐迩。与南方低地爱丁堡相比,北方高地才是真正的苏格兰。
　　
　　我又一次坐上了长途汽车。这一次是从爱丁堡去印威内斯——一个远在苏格兰深处的小镇。
　　
　　为什么要去这个小镇？第一是因为仅仅在爱丁堡待过,是不算到过苏格兰的,因为你还未曾领略苏格兰高地的峻美；第二是因为尼斯湖,是的,尼斯湖,那个曾经传说有怪兽出没的尼斯湖,它就在印威内斯的郊外。
　　
　　一个曾经去过苏格兰两次的朋友告诉我,不光是坐火车还是汽车,这一路上等景色都绝对值得一观。此话不假。我坐在去印威内斯的长途汽车上,一路上的四个小时,眼睛就不曾合上过。这一路上连绵峻美的高地。有时,很长一段时间看不见人烟,偶有输油管道露于地面抑或孤独的羊只埋头吃草,另一种悲凉与凄美。我耳中不自觉地会想起那苏格兰的风笛声。
　　
　　以前,我一直很奇怪,苏格兰人与爱尔兰人同样源于凯尔特人,而民族性格却差异极大,音乐风格更是大相径庭。爱尔兰人的音乐中不但没有风笛,在很多处却有手风琴的伴奏,很平和,很乡土,象是美国的乡村音乐,无法产生苏格兰音乐中的那种肃杀。看着这连绵的高地,我想也许我懂了,爱尔兰岛上那田园式的平原是无法有这高地的震撼力的,当然也就影响到居住于其上的人们的性格,并影响到他们的音乐。
　　
　　在这样的风景中,虽说是乘长途汽车,却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印威内斯附近,湖泊连连,高地上覆盖着厚厚的植被,有针叶林,有阔叶林,有灌木,有不知名的蕨类,更多的是一片片绿草,偶尔杂有朵朵野花。苏格兰,我喜欢你,从进入到爱丁堡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你。我想,有钱有闲的话,真应该在苏格兰小住一段时间。
　　
　　印威内斯是个不大的小镇,然而旅游者很多,这多半是拜尼斯湖所赐。出了印威内斯不久,汽车就贴着尼斯湖前行。尼斯湖的形状呈狭长,长约25英里,宽约1英里。我坐在汽车里,紧盯着狭窄而平静的湖面,想象怪兽的摸样。
　　
　　汽车一直开到离印威内斯有近三十分钟车程的地方——一座废旧的城堡武尔克瓦尔特堡,将我放下来。站在城堡的最高处,领略着从湖面吹来的微风,看着那水波荡漾,这湖光山色也够令人陶醉的。
　　
　　当然,这样的惊喜也是不会有的。我下到湖边,看到一个年轻人枕着一块石头,懒懒地晒着太阳,就微笑着问他是否在等待怪兽。他一笑说他只是在享受这恬静罢了,至于怪兽,谁在乎有没有。
　　
　　尼斯湖畔一家展览馆里陈列有许多被人拍到的尼斯湖怪兽的照片(有很多后来被证实是伪造的),也有很多后来的调查证据,它们显示：对于所谓的怪兽类生物,尼斯湖是不适合它们生存的。
　　
　　不管怎么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年德游客在不断给尼斯湖畔的人们提供着旅游收入,这就足够了。
　　
　　风笛、高尔夫和威士忌
　　
　　风笛、格子裙、高尔夫和威士忌,早已是苏格兰人的标志。从苍凉如泣的《泰坦尼克》主题曲——《我心依旧》中,我们窥见了苏格兰音乐的灵魂。苏格兰人无论男女都爱穿方格呢裙——他们并非逢年过节或为了吸引游客才穿,在北方高地上,是当居民的日常服装,也是苏格兰兵团某些部队的正式制服。圣安德鲁斯因是高尔夫起源地而极负盛名,在沙丘上覆盖一层青翠平坦的草皮,中世纪的苏格兰人开始拿起杆子,玩起了敲球的游戏。产于苏格兰山区的威士忌,有液体金子之称,它的原意为生命之水。
　　
　　同大多数中国人,我最初受到苏格兰风笛震憾的,是带有苏格兰风情的《我心依旧》——《泰坦尼克号》主题曲,忧伤的音符音调,不时缠绵心间,挥之难离。特别是《泰坦尼克号》的尾声更叫人刻骨铭心：生死恋人相望相守,多少爱,多少情,露丝从已冻死的穷画家手中挣扎出来,向生命微光浮去。情天恨海,随着苏格兰风笛的旋律,我的灵魂飘逸邈远。
　　
　　苏格兰音乐原是属于战争的音乐。风笛手吹出的乐音,用于行军、用以召集高地人、用以战争、用以表示哀悼。也属于和平的音乐,用来跳斯特拉斯佩舞,用来与小提琴、手风琴和谐地演奏舞曲、用来庆祝、也用来求爱。从苏格兰低地爱丁堡一带,到北方高地及至群岛,我在各种场合听到它,在酒巴中一同大声合唱,在乡村里一同跳舞,在城市的街角看到风笛手忘我地演奏。
　　
　　在我们看来,不管是英格兰人、苏格兰人、威尔士人还是北爱尔兰人都是英国人,但在英国人眼里,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别。当你看到一队身穿鲜红格花裙制服,头戴饰有羽毛的小帽,吹着造型奇特声调别致的风笛的队伍时,这就是苏格人。在苏格兰,无论男女都爱穿花格短裙,这是苏格兰民族特有的服装。这种方格呢裙在北方高地上并非逢年过节或为了吸引游客才穿,而是当地居民的日常服装,也是苏格兰兵团某些部队的正式制服。
　　
　　苏格兰方格裙起源于一种叫“基尔特”的古老服装。这是一种从腰部到膝盖的短裙,用花呢制作,布面有连续的大方格。一套苏格兰民族服装包括：一条长度及膝的方格呢裙,一件色调与之相配的背心和一件花呢夹克,一双长筒针织厚袜。裙子用皮质宽腰带系牢,下面悬挂一个大腰包,挂在花呢裙子前面的正中央,有时肩上还斜披一条花格呢毯,用卡子在左肩处卡住。在外国游客看来,苏格兰人穿的方格裙并无多大区别,实际上并非如此。虽然采用的面料都是以方格为图案,却各有不同的设计。有的以大红为主底,上黑绿色条纹构成的方格；有的以墨绿为底,上面有浅绿的条纹。有的格子较小,有的格子较大。有的鲜艳,有的素雅。今天每当苏格兰高地的居民喜庆联欢会时,总是穿上漂亮的方格裙,披上斗篷,头戴黑毛高冠,左边插一支洁白的羽毛,腰前配一支黑白相间的饰袋,穿着白鞋罩,短毛袜,长仅及膝的裤子,奏起欢快的风笛,跳起“辛特鲁勃哈斯”舞蹈,一股浓郁的苏格兰民族风情扑面而来。
　　
　　位于苏格兰低地的圣安德鲁斯因是高尔夫的起源地而极负盛名。我们的车子到达时,一项公开赛正在举行。
　　
　　在沙丘上覆盖一层青翠平坦的草皮,中世纪的苏格兰人开始拿起杆子玩起了敲球的游戏。然而在1457年的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二世至1491年的詹姆斯四世曾下令禁止民间的高尔夫运动,原因是这样一来,年轻人就不上教堂,也不练习箭术了。直到1502年,高尔夫才成为合法的运动项目之一。1567年玛丽女王亲自到此打球,从此以后它便风靡了苏格兰各个阶层。
　　
　　高尔夫球史上几个著名的选手,都或多或少和圣安德鲁斯扯上关系,甚至多项革命性变革,包括球具改良、规则更新等,都有这个滨海小城包办。
　　
　　苏格兰威士忌与贵州茅台酒、法国的科涅白兰地,并列为世界三大蒸馏水白酒。产于苏格兰山区的威士忌,行销世界各地,为各国的名酒鉴赏家所推崇,认为是世界上最名贵的酒之一,有液体金子之称。苏格兰威士忌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5世纪末、6世纪初,当时一批僧侣来到苏格兰凯尔特人中传教,带了一种无色透明、味道辛辣的饮料“阿瓜维他”,意为生命之水。后来凯尔特人称之为“威士忌”。威士忌是一种烈性蒸馏酒,分为麦芽威士忌、粮食威士忌和混合威士忌三种。麦芽威士忌是得天独先将大麦浸泡发芽后,烘干碾碎,加入优质水,待麦芽汁排出后,通过酵母作用、发酵,再经蒸馏酿制出威士忌。粮食威士忌是用玉米、黑麦或小麦酿制。英国有法律规定：威士忌必须存放于木桶中三年,方可装瓶出售。威士忌存放时间越长越名贵,如果存放数十年或数百年那就是上等珍品。
　　
　　凯恩戈姆山脉的西侧,就是风光明媚的斯佩河谷,七家蒸馏酒厂及一家木桶店构成的莫尔特威士忌之路,就排列在河谷旁。我进去参观时,眼见着金色汁液蒸馏出来,并大概了解了这“生命之水”的酿造过程。与酒结缘的我更知道,这“生命之水”是舞蹈与音乐创作的源泉,是喜庆宴会的良伴,适合于独自度过的黄昏,更适合亲朋好友的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