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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为一夜情堕胎愧对出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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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4 04:31: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深圳新闻网-深圳都市报

丈夫回美国后一个月,我在电话里对他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说我怀孕了,去医院把孩子拿掉了。丈夫在电话那头超乎我想象地愤怒起来,责问我为什么不和他商量。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孩子,我不知该说什么,惟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丈夫出国我寂寞

  我的丈夫在我们结婚第四年的时候去了美国。他是一个软件工程师,去美国这个电脑王国进修,对他而言是事业发展上或早或迟的一步。

  他走的时候我没有太多的伤心,甚至也没有什么担心。三年的恋爱加上四年的婚姻,爱情变得像茶坊里孵了一个下午的龙井,淡得只比白开水多一点点颜色。

  从传统的定义来看,应该说他是一个好丈夫。专心做他的软件设计,空余的时候陪我去超市买日用品或者看看电影什么的,但我们的生活缺乏可以让我激动起来的东西,例如突然出现的鲜花或在黑夜里使我澎湃的激情。尽管我们已经做了四年的夫妻,但我们之间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私密沟通,他似乎并不完全明白我的需要,而我呢,隐隐地知道但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说。我在内心深处隐晦地渴望一些我不能说明白的东西。

  这种情况持续到他去了美国。他走了以后,我过了一段每天吃
麦当劳的快餐生活,后来我遇见了丁,他的职业是广告公司的创意师,他有一种抓住瞬间的本领,然后把这个瞬间深化为一段段的漂亮文案。丁看上去是那种思维很灵活的男人,不大但很明亮的眼睛,笑起来很尽兴的样子。丁的妻子是做销售的,一年中会有超过一半的时间出差在外。

  和丁说话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他会抓住一个话题不断地联想、延伸,世界就这样在他的脑子里铺展开来。我和他,一个业余时间多得没法打发的女人,和一个不愿生活中有寂寞的男人慢慢走到一起。

  那段时间,只要他的太太不在家,我们就一起吃饭,一起泡吧到深夜。那时候我还没想过我和丁的家庭之间会产生什么联系,我只是知道我喜欢和丁在一起时的感觉,轻松而且自然。

  但慢慢的有了一些变化。我们开始像情侣一样地看电影,逛商场,不见面的时候常常用电话聊到耳朵发烫,放下电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欲罢不能的兴奋。

  我的灵魂离开身体

  五月熏暖的春风里,丁忽然提出去杭州。我像小学时春游那样激动得几乎整夜未眠。垂柳荫荫的十里长堤上我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从头走到尾,丁轻轻地搂着我的腰。

  晚上我们去宾馆登记,丁自然而然地只要了一个房间。

  我在沐浴的时候尽量地延长时间,心里有个声音反复地提醒着我诸如传统、贞洁、道义和后果等一系列事情。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已经没有力气拒绝。

  我从浴室慢慢地走出来,丁有把握地看着我,然后他把我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我想起我的丈夫从没有这样的抱过我,即使是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我闭上了眼睛。而美国,在与我无关的另一个世界里。

  灵魂离开身体自由地高飞,在和丁的这一夜前,从未体会过。

我无法离开丁,开始在夜里想他,嫉妒并且痛恨他太太在家时的每一天。但丁并没有什么改变,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和我交往着。因他的态度,我无法开口说诸如思念之类的话,感情至此似乎到了一个上限。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一切。这段茫然持续了没多长时间,我忽然发现我怀孕了。我有些惊慌失措,这是我第一次怀孕,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丁。

  丁皱起了眉头。难道你没有采取措施?丁看我眼神有些迷惑不解。我的心像被冰水浇过一样凉下来。

  手术做得并不好,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医生告诉我可能会对以后的生育有影响。

  走出医院,我把病历撕碎了扔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我感到无可名状的恐惧和苍凉的后悔,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向我的丈夫交待。很长一段时间我和丁未见面。

  希望这只是永远的回忆

  夏天的时候,我的丈夫趁着暑假的时间回来过一次,但只呆了一个星期又匆匆赶回去,对中国学生而言,这时候是打工的好时机。他说他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不会照顾自己,他说还有一个学期就结束了可以回来陪我……我的丈夫把他在美国每天吃
汉堡包省下的美元交给我,叮嘱我想买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不要亏待自己。我的心在剧烈的愧疚中颤抖。

  丈夫回美国后一个月,我在电话里对他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说我怀孕了,去医院把孩子拿掉了。丈夫在电话那头超乎我想象地愤怒起来,他责问我为什么不和他商量。我知道他是一直想要孩子,我不知该说什么,惟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但很快我的丈夫不再提那个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他开始自责,怪自己把我一个人丢下来,他不断地打电话过来,不厌其烦地问我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天气冷不冷……

  经过这些,我知道我不会也无法再爱上丁,但是我还是不能决然地离开他。丁带给我的飘然的快乐像是海洛因之于吸毒者。我的灵魂在抗拒,肉体在接受。我在白昼清醒,在黑夜里沉迷。

  终于,只有一个月,我的丈夫就要结束他的学业。他临回来前一个星期,我忽然莫名其妙地发起了高烧,剧烈的头痛还有克制不住的寒颤。那个时候我特别想见到丁。我打电话给丁。他在电话里平淡地寒暄,一听就知道他的太太在家里。

  我独自去医院,打了一夜的吊针。清净而充满药水味的急诊病房里,我看着
天花板也发了一夜的呆。

  我终于下定决心结束这样的生活,事实上我也做到了。我再没有和丁见面。

  我开始换一种积极的态度来对待我的婚姻生活。按照心理医生所说的,我捧回一大堆指导婚姻的书。我在枕边轻轻地但勇敢地说出我的感受,我的需要。丈夫在最初的错愕后,慢慢接受我的建议。我们尝试着交流以前从未启齿过的真正属于我俩之间的感受,慢慢地我知道丁给我的,其实我丈夫也可以给我。

  这是我的一个回忆。而且我希望只是一个回忆,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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