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奇冤 全案造假 析假断狱 迫在眉睫

心尘

惊世奇冤 全案造假 析假断狱 迫在眉睫

————“6.24”福清纪委爆炸案审理情况反映

中共中央政法委员会：
2001年“6.24”福清纪委爆炸案重审二审已超过两年，这种无限期的超审限、超期羁押，严重违背《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辩方早在4年前就指出“告破”虚假，真凶未获，被指控疑犯应无罪开释，早一天纠正，早一天主动，少一天国赔。


在2008年很快就载入史册，迎来建国60周年之际，辩方认为有必要再次向中央反映这起久拖不决，实体虚假，程序违宪违法，适用法律错误的大冤案。
一、以林孜为组长的“6.24”专案组轻信举报、错定真凶，在对陈科云、吴昌龙等人监居审查中，暴力取证、据供定罪、胡乱嫁接，辗转株连杜捷生、谈敏华、王小刚、谢清四人，制造了这起大冤案。


“6.24”专案组选择性的向上级反映审理情况，隐瞒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今天说的，要我返回到原先的交待也可以”等，酷刑下吴昌龙（实施爆炸的疑犯）自证其罪的供述（见公安侦查卷P00000405），“临时应对”讯问的陈科云（策划实施爆炸的疑犯）自证其罪的供述（其在怡静园2001.10.31违心写下《我的交待材料》的同一天宣告：“福清爆炸案与我没有关系，小吴是个好同志”见公安侦查卷P00000276）和杜捷生乱点鸳鸯谱的自证其罪的供述等等，存在一边是立足于有，打、吊、提、点、引；一边是屈打成招，顺竿爬的非法取证现象。


杜捷生在《我是怎样成了“非法买卖爆炸物品”》（2008.12.4）的材料中，指出：“福清公安局副局长吴星明曾经在公安局刑警队和戒毒所两次亲自出马对我进行了讯问，并且都作了录音录像，由于我没有按他们要求把以前所作的口供复述。因此那两次录音录像都没有在法庭上播放。”
无独有偶，被反复播放、吹的神乎其神的吴昌龙的录像，糊弄了很多领导同志和公、检、法的经办人员。吴昌龙的有罪供述及其录像，均是在非法拘禁下制作的（2001.9.18-12.1）。“6.24”专案组此类欺上瞒下的行为比比皆是。

二、无限期的超审限、超期羁押，严重违背刑事诉讼程序和刑事司法领域保障人权的有关规定。

重审二审期间，羁押刑满的杜捷生（提供炸药、电雷管的疑犯）在《我是怎样成了“非法买卖爆炸物品”》的控诉中指出：2004年11月29日，福州市中院再次开庭后，当晚两名公诉人紧跟到看守所，与先前（同年11月1日）公安办案人员诱骗、威胁如出一辙的口气说：“你按以前的供述承认了，我们就关你多久判多久，放你回去；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叫所长来，我们签个协议，作个证明，不然会判很重的！”等等。我说：“你们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在骗我，还在恐吓我，你们就是判我死刑，我也不会再乱说了。”“你们连一点良心都没有，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怎能这样乱搞？”两个公诉人随后灰溜溜走了。”


谈敏华（提供炸药、纸雷管的疑犯）在超期羁押刑满后，向其辩护人强烈反映：公安办案人员来过五次（一次是福清刑警、四次是福州刑警）提审，一定要我承认卖了炸药，“说出来就没事了，他们会请求上面关多少，判多少”。

谈敏华说：2004年一审第二次开庭，他押回连江看守所，还没吃饭，福州市检察院就来俩人，对他说：“这事不是对付你的，你要按以前交待的说，现在法院在打印判决书”，还拿起了手机，说：“你交待了，我可以通知法院关多少判多少，你就没事了，不然你喊天喊地没人理”。
杜捷生、谈敏华这俩位农民工宁可多关三、四年，仍坚持实话实说，直至羁押刑满，取保候审。更为离谱的是，被指控犯伪证罪的谢清，重审判处二年有期徒刑，而其居然被羁押长达三年多（超过伪证罪的最高量刑），不得不取保候审。

二、“6.24”专案组无法提取吴章雄传呼实时话费信息清单，纯属谎言。


一个蹊跷的传呼，将死者吴章雄引到了福清纪委大楼，去触动周建平等六人见到（没有一人去触动）的包包，爆炸身亡。专案组2001年11月提取到陈科云手机实时话费信息清单，而2001年6月确无法提取到死者吴章雄BB机（1298657582）、手机（13705968029）、座机（5213251）的实时话费信息清单。辩方申请调取证据后，警方还出具一份死者为节省话费，穿着拖鞋，走一千多米到纪委机关，用办公室电话回电的证人证言；并在补充侦查卷提供《话费清单情况说明》（2002.9.4）福清市电信局《有关电话计费功能说明》（2002.9.4）宣布无法提取；还干脆出具《情况说明》宣称：死者爱人王惠珠案发当天被两次询问，专案组居然无制作询问笔录。这种搪塞的鬼话，谁能相信？！

三、爆炸现场所用炸药，不是谈敏华所在桂山采石场使用的岩石硝胺炸药。

“6.24”专案组没有依法及时将福州市公安局对现场所用何种炸药作的未含TNT炸药《科技检验报告》（2001.6.24/27）提交公诉机关和审判机关，一直拖到2004年11月29日临庭才向辩方公示。控方指控谈敏华提供的桂山采石场炸药，在当时审查中，早已作了桂山采石场炸药成分的鉴定，但至今没有将此证据公示。硝胺炸药有三大类23种，不同种怎么行？这是科学常识问题。“6.24”专案组到底要掩盖什么？经查，当年福建露天采石场所使用的Ⅱ、Ⅲ岩石硝胺炸药必含TNT。爆炸现场所用炸药，至今还未查清其成分。


四、施爆的炸药量到底是“至少600克”，还是“150克左右”，都没弄清？！

重审轻率地推翻福建省工程爆破协会的《关于福清市“6.24”爆炸案有关技术数据的鉴定》。警方对福建省工程爆破协会专家发难，缺乏科学依据。专家对爆炸装置所用炸药量认定为至少600克，其依据是现场爆破的实况，特别是受害人吴章雄头面被冲击波震伤，造成颅面骨多处严重粉碎性骨折，并伤及颅底，致其碎裂。专家坚持其推算，是按国际公式计算的。至于公安部专家组《分析鉴定意见》认定，使用炸药量150克左右，这是一个弹性的数字。150克炸药量的由来，是在吴昌龙交待使用75克，而专案组在吴昌龙杂物间、树下、陈科云家中，均未搜查到有半筒的炸药（见福清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关于“6.24”案件补充侦查材料综合反馈》八、2002.4.22）情况下，逼迫吴昌龙交待承认使用150克炸药量。


五、被指控为提供电雷管的王小刚，四年前无罪释放，本案事实链、证据链早已断裂。


“6.24”爆炸案的爆炸装置，经北京、福建专家鉴定为电雷管引爆拉动触发式爆炸装置。第一次一审判决（2004.12.1）后过九天，即同年12月10日提供电雷管的王小刚被宣判无罪（控方没有提起抗诉，重审公诉人宣读起诉书时删掉此段）。如今过了几年，警方也没有找到真的提供电雷管的人。该案缺电雷管来源一环，无法形成严密的确凿无疑的事实链、证据链。


六、“6.24”专案组强迫吴昌龙每天仿照印刷体书写，作为鉴定的主要样本，糊弄了鉴定专家，作出现场发现的“碎纸片”上的字迹为吴昌龙所写的错误结论。

“6.24”专案组提交给福州市公安局鉴定员和沈阳请来的笔迹鉴定专家的样本，是在非法监居怡静园期间强迫吴昌龙每天仿照印刷体书写的，要他们与爆炸现场发现的碎纸片上铅笔书写的字迹检材，进行笔迹鉴定。据查，鉴定全过程没有告知鉴定专家，吴昌龙仿照印刷体书写的笔迹是怎么来的，严重误导了专家，作出了确认现场遗留的笔迹系吴昌龙所为结论的《笔迹鉴定》（2001.11.19）。上海市公安局（2002）沪公刑技文检字第823号《鉴定意见书》，得出“难以作出‘碎纸片’上书写的字迹系吴昌龙所写的确切结论”。以林孜为组长的“6.24”专案组弄虚作假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七、俩名主犯无制作电雷管引爆的拉动触发式爆炸装置的技能和知识条件。


辩方从湖南、山东、北京、福清等地向陈科云在铁道兵服役时的领导、战友调查，他们的证言指出：陈科云没有具备这种爆破技术，他是在部队宣传部门工作，未参加过专业爆破培训。控方提供的两份证人证言所涉及的明火作业的爆破技术，是看一看就懂的。这两份证人证言无法推翻辩方的调查和组织部门提供的陈科云履历。根据省工程爆破专家鉴定：“从装药量、起爆电源设置、起爆方式及爆破网路连接技术来看，该爆炸装置的设计是经过专业培训的爆破人员所为并有三年以上工程爆破的经历，或是经上述爆破人员精心指点下制作而成的。”吴昌龙对爆破更是一窍不通。吴昌龙所画的爆炸装置图是如何从董存瑞式的炸药包变化成拉动触发式电雷管引爆装置图，那是经历了酷刑升级、三次自杀未遂后，提示和指点下画成的。引爆电源用几个电池？吴昌龙控诉：我不懂，是办案人员告知我一个电池电量有多少，多大可以引爆后，我乘（算）了一下得出8个电池。与现场勘查发现的1个电池帽，又是牛头不对马嘴。


八、东张水库试爆、运载工具、爆炸装置送入过程，纯属杜撰。


第一次一审判决和重审判决推翻了控方关于陈科云和吴昌龙俩人一起前往纪委大楼放置爆炸物，变为陈科云“指使”吴一人前往放置爆炸物。但“指使”仅是吴的供述（系由其四种说法中，主观筛选出来）。现已证明陈科云当晚在家中用手机主叫家中座机，检查座机内外线路维修的效果，根本没有送入作案的时间。福清市检察院早在《起诉意见书》上，也对陈科云手机主叫家中座机，家中无人，座机有人接听，提出质疑。

运载爆炸装置的工具现认定为陈科云的摩托车（融城06388）。在2001年11月29日之前，专案组确认运载工具为日产马自达626型小轿车。后发现此车仍在修理场维修（华日公司结帐的单据确认2001.5.9-6.27出厂），专案组才想当然地进行了“替代”，于11月29日扣押了“作案工具”摩托车（融城06388）。
制作装置后怎么知道可以爆炸？吴昌龙编了在东张水库试爆。至今试爆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痕迹、证据。控方提供的东张水库承包人刘启源证言，证明：2000年他承包后，没有人来搞爆炸，这跟炸药控制很严有关。无论是控、审一线人员也都确认无法验证吴昌龙的供述。


九、俩主犯的犯罪动机、预备犯罪等，时空倒置、不切实际。

控方认定，福清市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经理陈科云因会计陈奋真举报，而受到福清市纪委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以后，心有怨恨，而产生强烈报复动机，2001年4、5月与吴昌龙密谋、购买爆炸物品（“6.24”专案组的专报认定的时间是2001年3月就密谋、购买爆炸物品）、制作爆炸装置、试爆、实施“6.24”爆炸案。这种认定根本不切实际，而且时空倒置。陈科云受党教育多年，并任福清市人大常委会常委、办公室任付主任多年，深知法律，精神正常。该公司党支部十人中仅有俩人同意（含陈奋真）处分陈科云，其余全部提出反对或持异议。同年6月4日才正式宣布对陈科云的处分决定。陈科云专程赴京向中纪委反映，中纪委还电告宋克林同志（时任中共福清市委书记），处分尚在申诉复议之中，居然一回到福清，就为与陈奋真矛盾一事，与公司的司机吴昌龙（与会计陈奋真在报销上发生过小矛盾）一起去爆炸纪委大楼，做出铤而走险，危及自己生命的严重刑事犯罪行为，实在不符常理，令人难以置信。

本案现有证据没有属可用来证明陈科云等人犯爆炸罪、非法买卖爆炸物品罪、伪证罪的实质性证据。现有证据对各被指控人员定罪，是毫无意义的。本案与各被指控人员无关。本案审理过程中，公、检、法第一线人员和领导，都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是难能可贵的。由于地方某些领导担心问责，影响形象，“捂盖子”，以权压法，以权压科学，置不同意见于不顾，导致本案将错就错、一错再错、久拖不决，严重影响我国的司法形象。


“6.24”爆炸案实际上成了福建刑事司法领域践行科学发展观、贯彻“三个至上”的试金石。我们应不惧怕批评和自我批评，不惧怕传谣与炒作，不袒护自己所作错误结论，不庇护下属所作错事，摒弃“真凶不现，错案不纠”，替冤狱者白谤平反，缉拿真凶，为受害者申冤。



综上，辩方希望贵委充分发挥协调司法机关职能，敦促福建省政法委员会建议福建省高院依法早日对本案五名上诉人作无罪判决。或者撤回起诉，作六名被指控人（一名早已无罪释放）无罪不起诉决定。


特此报告。

福建法炜律师事务所
律师：林洪楠、林忠
二○○八年十二月十九日

心尘

《瞭望》文章：重拳打击司法腐败
要保证司法公正，首先要打击司法腐败
文/《瞭望》新闻周刊记者陈泽伟


　　在2008年，少数政法干警特别是政法领导干部发生权钱交易等司法腐败问题，不仅侵蚀了政法机关的肌体，削弱了法律的权威，更影响了党和政府的形象。
中央对此高度关注，并于近日明确提出了遏制司法腐败新举措。


以司法廉洁保障司法公正
　　司法不公是群众反映最强烈的社会问题之一，虽然只是个别现象，却影响了中国司法的形象。对此，有关专家指出，在执法不严、司法不公的背后，隐藏着一些执法人员职务犯罪以及诸多腐败问题。要保证司法公正，首先要打击司法腐败。
　　有关主管部门日前明确指出，当前，人民群众对司法不严格、不公正，特别是滥用自由裁量权，意见较多，反映较大，政法机关执法公信力不高，因此必须采取更坚决的措施，确保司法公正。
　　首先，建立和完善法律统一适用机制，进一步规范自由裁量权。
　　《瞭望》新闻周刊了解到，中央提出，下一阶段，在深入调研、沟通协调一致的基础上，有关部门将及时制定出台司法解释或执法指导性意见，细化法律适用的标准和条件，最大限度压缩弹性执法空间，约束自由裁量权的行使。
　　同时，还将加快构建具有地域性、层级性、程序性的符合中国国情的案例执导制度，充分发挥案例在规范自由裁量权、协调法制统一性和地区差别性中的作用，减少裁量过程中的随意性。其中，将特别规范重点岗位和重点环节的执法活动，把执法规范化建设贯穿于执法活动的全过程和每一个执法岗位。
　　据了解，对如何规范自由裁量权，各地的探索一直没有停止。湖南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李江介绍，为压减自由裁量空间，湖南省根据违法犯罪的轻重档次，细化了相对应的量罚标准，先后出台了《<治安管理处罚法>若干问题解答》和赌博类、卖淫嫖娼类、吸毒类、交通违法处罚等行政案件办理的规范性文件，有效解决了办“人情案”或一律顶格罚款的问题，逐步实现了自由裁量标准化。
　　其次，以执法公开促进执法公正，最大限度地扩大和落实警务、检务、审务、狱（所）务公开制度。有关主管部门要求，下一步，凡不涉及国家秘密、未成年人合法权益和当事人隐私的判决、裁定，一律对外公布，并建立定期检查制度，使当事人和群众监督、新闻舆论监督真正落到实处。
　　作为执法公开的重要平台，各级政府机关将加快推行网上办案，积极推广办案全程录音录像等信息化办案的监督措施。据本刊了解，相关措施落实的时间表已经制定，东部地区必须在2009年基本实现执法信息化的目标，中部和西部地区分别在2010年内基本达标。
　　第三，完善涉法涉诉信访案件受理、交办、核查、督查、终结机制。大力推广涉法涉诉非正常信访案件公开听证制度，完善涉法涉诉案件的错案纠正、执法过错责任追究制度。对涉法涉诉信访案件中反映执法人员徇私枉法、失职渎职的突出问题，建立检察机关核实调查制度。
　　第四，建立党委政法委评查案件制度。每年针对群众反映强烈的若干类型案件，组织政法机关业务骨干、律师和有关方面人员对案件进行抽样评查，并及时向办案机关反馈评查结果，提出评查意见，督促整改到位。
　　政法机关还将协调纪检部门制定对领导干部违法违规干预、插手司法个案的监督约束办法，确保政法机关依法独立公正办案。
　　此外，从深化司法体制和工作机制改革入手，加大对司法活动的监督制约。
从根本上打击司法腐败
　　按照中央的要求，遏制司法腐败，要进一步加强党风廉政建设，从根本上提高执法机关的公信力。
　　一是进一步健全落实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由各级政法机关主要领导对廉政建设负总责，领导班子成员出问题并且不主动查处的，将追究主要领导的责任。完善纪委、政法委、组织部等部门在司法机关党组织和党员干部监督工作中的协作配合机制，切实加强对领导干部特别是“一把手”的监督制约。建立健全与社会主义司法制度相适应的政法机关纪检监察工作体制机制，配齐配强纪检力量。各级政法机关对腐败和不正之风高发部位，必须建立强有力的内部管理机制，形成有效的监督制约。
　　二是在政法机关对党风廉政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开展专项整治。对接受当事人及其委托律师的吃请、钱物、娱乐、旅游，利用职权在当事人及其委托律师的单位借款借物、报销单据、安插人员、承揽工程，利用职权插手案件办理、谋取私利，入干股、参与经营娱乐场所或者为非法经营活动提供保护，充当黑社会和恶势力“保护伞”的，一经查实，依法依纪严肃处理。
　　与此同时，党委政法委将协调各方，对重点环节和关键岗位进行专项督察，形成查办违法违纪案件的合力。同时建立公开举报网络，健全受理、核查、督查、处理、反馈、通报制度，对人民群众反映的突出问题，组织专门力量进行核查、督察、查究，确保落到实处。
　　三是加强反腐倡廉教育。一方面让广大干警特别是政法领导干部牢固树立正确的权力观，珍惜权力、慎用权力、用好权力。另一方面对政法干警特别是政法领导干部，每年结合本地本部门实际，集中进行党风廉政建设警示教育。
(责任编辑：赵志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