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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毒蛇”下课? 李咏:我触到了央视的娱乐底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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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 17: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央视《梦想中国》主持人李咏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他还不知道,节目组正在经历一场人事地震。

  身着淡粉色T恤、黑色宽腿裤,黑白相间尖头皮鞋的李咏,用一把小剪子把雪茄的一端剪成45度角,说,“我们没有黑幕,也从不自报黑幕。”

  就在李咏说这句话的当天,《梦想中国》节目统筹周稚舜,在自己的博客上贴出了一份《我决定离开〈梦想中国〉团队的声明》,报出节目组很多问题。

  关于离职原因,周说,《梦想中国》是“平民选秀”,不能由评委和节目组越俎代庖。海选阶段,从9万组选手中产生出90组优秀选手。下一步,应该是通过民众参与的方式选拔了。但不料,节目组又搞了个全封闭的“选拔”,目标是从90组里挑出8男8女。这个过程,大权都在三个评委手里,胜出与淘汰,都没有民意参与。周认为,这样的方式既是对选手不公平,也是对民意的强夺。

  “为什么要快速淘汰选手?”李咏对本刊说,央视重视的是最终的节目质量,而不想像“超女”一样把过程拖得过长。



中央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李咏 中新社发 盛佳鹏 摄


  周稚舜说,节目组将事先已经公示了的8男8女的赛制,临时改成了10男8女。周说,这不是太随意了么!对此,李咏解释说:“这个‘馊’主义是我出的,选手水平接近,太难以割舍了。”

  或许,这里反映出了央视与操作“超女”的湖南卫视的不同:出于不同的目标,后者更注重“过程”,前者更注重“结果”。

  与周稚舜高调离开形成反差的是节目组的笼统回应。周发表离职声明第二天,《梦想中国》总导演吕逸涛对此做了十分简单的回答。吕逸涛说,周稚舜的退出纯属个人行为。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主持人,向本刊评论道,周的离职虽然是节目组人事斗争的结果,但他在离职声明中指出的问题,条条击中《梦想中国》的软肋。

  李咏:我摸到了央视的娱乐底线

  李咏,这个央视主持人中的“异类”,既得益于环境给他提供的广阔舞台,也受困于规则的种种限制

  ★ 本刊记者/李杨

  谈到《梦想中国》,李咏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词是“我的”
我的摄像、我的舞美、我的节目……但李咏又向《中国新闻周刊》强调自己是弱者,节目“做好了是你的,做坏了也是你的。”

  李咏坦言,让他陷入180度反差的直接原因,是今年5月2日,他在《梦想中国》重庆海选赛区作评委时说的一句话。

  “看你跳舞,我晚上会做噩梦!”比赛当天,一位女选手被淘汰后又跳了一段舞蹈,舞毕,李咏给了她这样一句评价。这位选手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哭着离开赛场。此后,李咏被冠以“毒舌”称呼,甚至陷入网上万人“倒咏”的境地。

  事实上,李咏的“麻辣”点评并不仅此一句。有媒体把他的点评语录一一记录在案:“你的名字中有个‘梦’,请继续逐梦吧。今天我不能给你通过。”“这首歌的名字叫《天使的眼泪》,你唱完了看到天使在流泪了吗?我不能投你一票”……

  一个多月后的6月22日,《梦想中国》拉开资格赛战幕。三名评委的人事突然发生变动,李咏不再担任评委的工作,由英皇音乐总监陈永明取而代之。

  李咏果真“下课”了?

  这次我真的触摸到了底线

  中国新闻周刊:最近压力很大吗?

  李咏:是,我受到了来自上上下下的压力。我觉得,这次我是真的触摸到了央视的娱乐底线。

  中国新闻周刊:为什么这么说呢?

  李咏:因为发生了重庆赛区的那件事。

  中国新闻周刊:与去年相比,今年《梦想中国》评委的点评似乎显得很尖刻。

  李咏:那句话我是无意说出口的。但对于今年《梦想中国》评委的点评风格,我们事先也是有考虑的,就是用评委当时的第一反应来评价选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们试图以这种方式拉近与观众的距离,同时传递我们的娱乐心态。

  其实,评委和选手之间针锋相对的博弈,正是节目的看点。比如,一个选手一张嘴就跑调了,评委可以说,“对不起,你跑调了”,也可以说,“你唱歌连神仙都会打瞌睡”。这是一些好玩的环节,不能算是侮辱。

  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迎合观众。但我意识到,中国观众是一个让人太难揣摩的群体。中规中矩看不惯,出位一点又上纲上线。我真有点搞不懂了。

  中国新闻周刊:听说你因此受到央视的批评?

  李咏:没有。

  中国新闻周刊:你不再继续担任评委,与这件事有关吗?

  李咏:关于评委,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这么设计的。分赛区比赛结束后,我就回归到主持人的位置上。重庆是七个分赛区中的第一站,如果我因为这件事被拿下来,就不会参与后面几个赛区的赛事了。

  我出任海选评委,是出于我对舞台和电视节目的判断力。后面资格赛选手水平都很高,换一个音乐方面的评委,是出于加强专业方面的考虑。

  央视的“异类”

  中国新闻周刊:作为央视娱乐节目主持人,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李咏:我对央视只有两个字:感恩。在这样一个平台上,我从一个无名小卒成长为一名记者、一个编导,直到主持人。我已连续三年被央视评为十佳主持人,享受中央电视台特殊津贴。我到北京上大学,是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新疆。大学毕业后,我幸运地分到了中央电视台,有了一个施展的平台。如果在地方电视台,我只是一只鸟;但在央视,我是一只鹰。有时做完节目,我会开车绕着央视大楼转上几圈才回家。

  但正如你观察到的,我是央视的异类。央视的主持人一般都是四平八稳、稳稳当当、中规中矩的。但我的语言风格有时会显得很怪,有话不好好说、拐弯抹角;行为举止也会有些出位,比如翻白眼、吐舌头、金鸡独立,对着镜头做鬼脸,甚至把镜头拉到自己面前。但这些都是为了取悦观众。

  中国新闻周刊:你的风格在央视得到认可吗?

  李咏:我开始做主持人时,很幸运地接触到了央视一档与众不同的节目《幸运52》。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我自己设计了自己。于是,央视出现了我这么一个不大合乎规范的异类面孔。一开始也不被承认,而且备受争议。争议主要来自于专家和长官。1998年11月开播的《幸运52》在2000年突然窜红,被观众接受,台里也慢慢认可了我的存在。

  现在央视对我很宽容,甚至有些地方可以说是包容。央视也在发生变化,而我的存在能体现央视的这种变化。

  我开始质疑我的身份

  中国新闻周刊:那你是否受到央视的某种限制?

  李咏:任何电视台的主持人都会受到限制,国家电视台更是突出。

  中央电视台完全是一个政府机关,是一个收支两条线的事业单位,因此一些东西必然与市场脱节。在前不久的一次官方会议上,一位领导说过这样一句话:央视没有娱乐节目。所以,我现在开始质疑我的身份。

  中国新闻周刊:你认为什么是真正的娱乐节目?

  李咏:就是用小脑去看,而不是大脑,是让你在节目当中感受到一种发自肺腑的愉快。央视作为国家电视台,代表着国家形象,承载着社会公信力,娱乐是有尺度的。

  中国新闻周刊:你是否觉得央视的娱乐尺度不够宽?

  李咏:主持人是一个要充分展现个性的位置。作为央视主持人,个性张扬的程度以及分寸的把握,是需要拿捏的。

  中国新闻周刊:这个分寸在哪里?

  李咏:通俗不庸俗,风流不下流。

  说话的时候我一定会把话说到桌子沿上,但再往前跨一步就要出问题了。说到这个地方既不会掉下去,又能让人会心。饭吃好就可以了,吃多了就会撑着。

  我曾经举过蔡伦的例子。比如我说什么叫“痛并快乐着”。我说,理解这句话最深刻的人应该是蔡伦。你想啊,都被宫了,能不痛吗?但他发明了造纸术,让这个文明流传下来,所以他是一个真正痛并快乐着的人。蔡伦就是我的底线,我不能举司马迁,那样就过了。

  既“享”,也要“受”

  中国新闻周刊:去年“超女”评委点评也很“麻辣”,但为什么观众没有针对“超女”,却对今年的《梦想中国》反应很强烈?

  李咏:惟一的原因就是央视是国家电视台,而不是别的电视台。五六年来,我始终在夹缝中生存,游动和前进。我见缝就钻,给我鼻子我就上脸,尽量往前碰。

  虽然在当今多元化的社会里,独霸天下的时代已经慢慢过去了,但目前央视的霸主地位依然存在。但这个霸主不是市场赋予的,而是国家给的,所以大家对此会有些异议。

  中国新闻周刊:你是否觉得自己代央视受过?

  李咏:网友对我的只言片语不认可没关系,但那么多的人不认可,你觉得完全只是针对我个人吗?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中国新闻周刊:你现在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李咏:以前我说,央视给了我一个平台,我在“享受”这个平台:一个是享受的“享”,一个是承受的“受”。既享受央视带给我的丰富资源,也承受它带给我的框架和规则。现在,我的感觉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处在尴尬与挣扎中。

  我常常会把工作中的一些情绪带到生活中,导致生活的紊乱。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我在奔向这个方向的过程中遇到方方面面的问题,牵制着我,让我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有时还很急躁、暴躁,甚至导致孤僻和自我封闭。我和崔永元都是央视医务室的常客,我也经常失眠。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让你跳舞,还得戴上镣铐。让你做出一副仰望蓝天的姿态,但我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四面都是墙的屋子里。让你做四通八达状,但我发现既没门也没窗。我所说的是一个有形的比喻,但实际上是意识中的一个无形的存在。

  前几年我是个很较真的人,现在心态平和多了。我知道,一个主持人仅仅是一个主持人,不要去改变你改变不了的东西,甚至连试图都不要想。

  遗憾的是,我在行动上总控制不住自己。我虽然知道有些事情我改变不了,但还是想去触摸。

  我们承载的东西要多得多

  中国新闻周刊:同为平民选秀节目,大家不可避免地要拿“超女”和《梦想中国》进行比较。

  李咏:我们考虑相对较少的是市场。但在同样的环境下,我们比同类节目承受的东西要多得多,承载的使命不同。说错一句话,那也是国家电视台说错话了。

  别的电视台是举全台之力办一个节目,而我们偌大一个《梦想中国》,只有7个导演。到底谁是强势,谁是弱势?

  中国新闻周刊:有一种观点认为,央视利用自己的垄断地位提升《梦想中国》的影响力,比如让《梦想中国》上了《新闻联播》,这对地方台不公平。

  李咏:《新闻联播》本来就是央视的资源,“超女”也上湖南新闻。任何一个大型活动都会上本台的重要新闻,再说短短20多秒能做什么宣传?

  中国新闻周刊:我们注意到,有人提出在《梦想中国》的一次直播中,你有对帕瓦罗蒂有不敬的语言。

  李咏:那是一位官员向我指出的,说我对帕瓦罗蒂老师说话不敬,不知天高地厚。我确实不知天高地厚,但我知道(央视)一号厅有多高。娱乐节目体现的就是好玩和放松。我们不炒作任何一个人,不追究和讨论任何一个负面的东西,我们只追求积极向上。我们通过节目传递的信息是歌舞升平、安定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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