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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九妾袁世凯 他的后人还活跃在国内外(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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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0 10:46: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对中国近现代历史有过重大影响的袁世凯虽已死去八十余年,但他的后人却还活跃在国内外。笔者对袁世凯家族情况略知一二,今特对其妻妾儿孙情况加以简述,以飨读者。

  袁世凯一八五九年(清光绪九年)生于河南省项城县,后因葬母问题(袁系庶出)与其异母长兄不和,遂定居于河南省彰德府(今安阳市)洹上村,死后也葬在这里。
  
  

  袁世凯有一妻九妾

  元配于氏,是河南一个财主的女儿,不识字,也不大懂得旧礼节,袁世凯不喜欢她,生了长子袁克定后,就不再与她同居,只把她作为主妇看待。到袁世凯接任孙中山为中华民国大总统后,场面大了,这位元配夫人就更加不能胜任“第一夫人”这一角色了。有一次新年袁世凯接见各国公使,第一夫人自然要陪同接见。忽有某国公使走到这位夫人面前,要和她行握手礼,她当时不明所以,大为惊慌,她“嗯”地一声,把双手藏到背后去了,弄得那位公使十分尴尬。从此,袁世凯嫌她上不得台盘,只把她作为一个牌位看待。

  大姨太太沈氏,是苏州名妓。据说在袁世凯落魄的时候,沈氏资助袁世凯去猎取功名,并备酒送行,袁矢志决不相负,二人颇有点玉堂春与王三公子的味道。袁发迹后,果然娶沈氏为姨太太。因为“第一夫人”于氏懦弱无能,上不得台盘,袁便把沈氏作为“太太”
看待,在一些外交场合中,沈氏也常以太大身份出现。袁还让她管家,并让儿女们称沈氏为“亲妈”(沈未生子女),可见袁对她宠爱的程度了。

  二姨太太李氏,朝鲜人

  清朝末年袁世凯任驻朝商务代表时,娶朝鲜王妃的妹妹金氏为妾。金氏嫁袁时,带了两个陪嫁的姑娘,即李氏和吴氏。袁世凯娶妾是多多益善,就把这三个姑娘(即金氏、李氏、吴氏)一并收纳作为姨太太,并且按三人年龄大小,排定李氏为二姨太太,金氏为三姨太太,吴氏为四姨太太。李氏由陪嫁丫头升为姨太太后,给袁世凯生了六个儿女,即长女伯祯(成年后嫁与清两江总督张人骏的儿子)、五子克权(娶清两江总督端方的女儿为妻)、七子克齐(娶民国总理孙宝琦的女儿为妻)、十子克坚(娶民国陕西督军陆建章的女儿为妻)、十二子克度(娶富商罗云章之女为妻)。六女籙祯(嫁民国总理孙宝琦的儿子)。

  三姨太太金氏。她本是朝鲜王族,

  原以为嫁给袁世凯作“正室”,没想到过门以后,她和自己陪嫁的两个丫头都做了袁的姨太太,所以整天郁郁寡欢。她为袁世凯生了五个儿女:次子克文、三子克良、三女叔祯、八女(早亡)、十女思祯。

  四姨太太吴氏。朝鲜王族金氏陪嫁的两个”丫头之一吴氏,本只是跟着姑娘当丫头,没想到被袁世凯提拔为姨太太,与姑娘并列,后来袁世凯称帝时还差一点没被封为妃嫔,她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她为袁世凯生了四个儿女,即四子克端、次女仲祯(嫁给了两江总督端方的侄于)、四女(早亡)、七女复祯。吴氏死得较早,袁世凯当时还任直隶总督,吴氏害“月子病”而死。

  五姨太太杨氏。袁世凯在他的一妻九妾中最宠爱的是大姨太太和五姨太太。大姨太大沈氏是袁世凯落魄时的知己,沈氏“慧眼识英雄”,所以袁世凯矢志不忘。五姨太太之所以被袁世凯格外垂青,与大姨太太沈氏不同,她既不以美色见长,也不是袁的风尘知己,袁世凯赏识她的是她管家的才能。她心灵口巧,遇事有决断,袁世凯不仅让她管理生活上的一切,还让她管理袁府整个家务,各房的佣人和丫头,袁世凯的众多儿女,以及六、八、九三个姨太太,都得服从她的约束。因此,全家上上下下都对她既敬且畏。她是袁府的王熙凤。她为袁世凯生了六个儿女:六子克桓、八子克轸、九子克久、十一子克安、五女季祯、十五女(早亡)、九子克久(娶民国黎元洪的女儿为妻),解放后在天津工作。
贝壳快报

  六姨太太叶氏。她本是南京钓鱼巷的妓女,嫁给袁世凯纯粹是“误会”。原来本世纪初袁做直隶总督时,派其次子袁克文到南京办事,袁克文在钓鱼巷认识了妓女叶氏,两人一见倾心,互订嫁娶盟约,叶氏并将其玉照赠袁。克文回去向父亲磕头复命时,一不小心叶小姐的照片从口袋中滑了出来,掉在地上,袁世凯指地连声问:“是什么?那是什么?”袁克文不敢向父亲谈自己的儿女私情,情急智生,他说:“在南京给父亲物色了一个好看的姑娘,所以带回来这张照片,看父亲是否喜欢?”袁接过照片一看,果然很美,连声说:“好!好!”,于是派人去南京马上将叶氏接了回来。洞房花烛之时,她才发现她风度翩翩的意中人竟变成了一个五短身材鬓发斑白的半老头子。而袁二公于后来也只能对叶小姐“望洋兴叹”了!六姨太太生了5个子女:十四子克捷、十七子克友、九女福祯、十一女奇祯、十二女瑞祯。

  七姨太太张氏。她是河南人,没有生过子女,按照袁家的规矩,她不能被称为姨太太,也不能享受姨太大的待遇,只能被称为“姑娘”;可是因为袁世凯喜欢她,所以也享受姨太太的待遇,并被称为姨太太。清末她随袁世凯到河南小住,因她与花匠谈情被袁撞见,袁逼令其服毒自杀。但袁家也有人说,她是因病不治而死的。

  八姨太太郭氏。她原是苏州妓女,是袁世凯做军机大臣时别人从苏州买来敬献的。她生有三个子女:十三子克相、十五子克和、十四女怙祯。怙祯嫁给了民国总统曹锟的儿子,后离婚去了美国。

  九姨太太刘氏。她是袁世凯最后一个、也是最小的一个姨太太,娶她时袁世凯已五十多岁,而她却正当妙龄。她原是五姨太太杨氏的小丫头,成年后为袁“临幸”,因而被收为袁世凯的第九名姨太太。九姨太太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克藩排行十六,早死;女儿仪祯排行十三,续五姨太的女儿季祯嫁苏州陆状元家。

  以上所述是袁世凯一妻九妾的情况,一妻九妾共生了十七个儿子、十五个女儿;十七个儿子又为袁世凯生了二十二个孙子、二十五个孙女,儿孙总和达七十九人。逐一记述太繁琐,今特择其主要者、著名者略述之。

  爱娶姨太太,而且好“男宠”的长子袁克定

  

  袁克定

  首先要记述的自然是袁世凯的第一个儿子袁克定,因为他险些当了“太子”、嗣君”、继袁世凯当了“中华帝国”的皇帝,如果袁世凯不被打倒的话。当清帝退位时,他甚至向袁世凯建议:清朝作恶多端的王公一律处死,末代皇帝傅仪流放黑龙江。如果袁世凯采纳了他的建议,溥仪也不会第二次(一九一七年张勋复辟)、第三次(“满洲国”的皇帝)当皇帝了。可见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对中国历史有些影响的。

  袁克定是袁世凯的第一个妻子于氏所生,是袁的长子。他曾到德国留学,通晓德语和英语。袁世凯在朝鲜,在济南,在天津,在北京做官,他都随任在侧,所以他对旧官场的事情非常熟悉。他不抽烟、不喝酒,循规蹈矩,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因为他是长子,而长子一般要继父位的,所以他极力撺掇袁世凯做皇帝,他不但替袁拉拢各路军阀封建遗老,甚至印假版的《顺天时报》,从舆论上来欺骗袁世凯,伪称全国人民都拥护袁世凯改元称帝。可是因为他骑马摔坏了腿,成了跛子,所以袁世凯曾流露出要在次子克文、五子克权二人中择一而立为“太子”的意思。袁克定听到这消息后愤愤地说:“如果父亲要立二弟,我就把二弟杀了!”当然,由于袁世凯只做了八十三天皇帝便被国人轰了下去,袁克定的皇帝梦也就难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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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克定早年娶湖南巡抚吴大幑的女儿吴本娴为妻,袁克定属虎,吴本娴属龙,按旧时说法是相克的,可袁世凯为了攀附,也就不斤斤计较这些。可是袁世凯却并不是真的不计较,按迷信说法,只有找一个属鸡的姑娘来“牵一牵”,才能破解,化凶为吉。于是吴小姐过门还不到一个月,袁克定便又找了一个叫马彩云的唱戏的做姨太太,随后又娶了第二个姨太太。他不但像他父亲一样爱娶姨太太,而且好“男宠”,当时这些被玩弄的青年男子叫做“相公”,天津当时就有男性妓院,俗称“相公窑子”,用现在洋人时髦说法,即所谓“同性恋”。所以袁克定在北京、在天津都有一些公馆,这些公馆便是他的金屋藏娇处:既有女宠,也有男宠。正由于他如此花天酒地荒淫无度,所以袁世凯分给他的一些遗产(光是现金就有四十万大洋)不多年便让他挥霍净尽。到了晚年,新中国建立,袁克定已是家徒四壁,两袖清风,不得不靠政府的救济来打发贫困的岁月。一九五八年他八十岁时终于潦倒而死。

  袁克定有一子二女,子家融,女家锦、家弟。

  家融是袁克定的独生子,袁世凯的嫡长孙,生于一九一四年,袁世凯死去那年,家融已经十二岁了。一九二O年,家融赴美留学,先上中学,后又在美国上大学,学习地质勘探。一九三O年回国后在开滦煤矿任工程师,以后在北大、师大等校教书。一九六四年退休后定居北京。

  

  志在做名士花钱如流水的次子袁克文

  袁克文(1890-1931),字豹琴,后因收藏到宋人王晋卿的《蜀道寒云图》,喜出望外,于是随字曰“寒云”。袁克文是袁世凯的次子,以不阿附帝制而闻名于世。他工书善画,喜好戏曲,同时又爱好收藏金石、甲骨、古泉、古籍、邮票和各国金币,但博而不专。袁世凯妻妾成群,仅儿子就有十七个,均以“克”字为名。在袁世凯众多的儿子中,惟有袁克文多才多艺。袁克文有4子3女,他的第三个儿子袁家骝与其夫人吴健雄,均为世界上著名的华裔物理学家。

  袁克文的生母金氏,系袁世凯的第三房姨太太,朝鲜贵族之女。袁克文刚生下来,袁世凯便做主将他过继给了自己的宠妾沈氏。沈氏系袁世凯的大姨太太,一生没有生养,她自领养袁克文后,对他百般娇纵,致使袁克文自小天性顽劣,从不正经读书。但袁克文聪慧异常,偶读诗书,便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更兼其会唱昆曲,好玩古钱,喜爱结交文人,“志在做一名士”(袁克文语)。

  1916年,袁世凯加快了临朝称帝的步伐,中南海总统府已经更名为“新华宫”。为袁世凯登基作准备的“大典筹备处”,仿照英国宫廷内流行的式样,分别给袁世凯的几个儿子各度身订做了一套“皇子服”。“皇子服”用黑呢子制作,在胸襟上还各自用金线刺绣着不同图案的纹饰,十分庄重华贵。试礼服的这天,袁世凯的其他几个“皇子”都乐不可支,纷纷穿上礼服摄影留念,惟独袁克文一人不试不穿,置若罔闻。为了表明自己对父亲“登基”的反对,他特作《明志》诗一首,以抒襟抱。袁世凯在他众多的儿子中,特别钟爱袁克文。当时,刚好发生了长子袁克定伪造《顺天时报》的事件,他正在暴躁忧愤之中,在听到了袁克文的这首诗之后,震怒非常,申言要严加责罚。袁克文闻讯大惊,以为祸在不测,便连夜收拾细软搬出了中南海,在友人的接应下躲到了天津。不久,袁世凯暴病身亡,袁家老小上百人顿时树倒猢狲散。

  袁世凯死后,在天津的袁克文依然过着花钱如流水的日子,很快便将自己名下的家产花得一干二净。后来,袁克文到了上海,但不到一年,因将办报款全部挥霍而被通缉,他于是廉价典卖家私后离开上海,又返回天津。在囊中空空如也的情况下,他依然与当地名士如影随形,流连于青楼酒馆逍遥度日,过着他所说的“名士”生活,直到1931年病逝。

  著名的收藏家 袁克文

  袁克文喜爱收藏金石、甲骨、古泉、古籍、邮票和各国金币。在古书收藏方面,袁克文不以多为能,而以精取胜。袁克文收藏古籍的时间虽不长,然论藏书之精,在我国近百年的藏书史上,大概无人能与袁克文相比。当然,这与他的特殊身份及其经济实力分不开的。先是,袁克文收藏有宋版古书百种,乃名其藏书楼曰“百宋书藏”。后来,袁克文收藏的宋版书增至二百部,於是又改其楼名为“百百宋楼藏”。“百百宋”之名,源于清末四大藏书家之一陆心源的“百百宋楼”。袁克文以一代贵公子的身份,岂肯甘心输于小小的陆心源。于是,袁克文又增收了宋代巾箱本《周易》、《尚书》、《毛诗》、《礼记》、《周礼》、《孝经》、《论语》、《孟子》等八部经书,这八部书字画细如发丝,精丽无比,袁克文十分喜爱,故又特辟“八经阁”以贮之。但是,袁克文的嗜古与收藏,并不是收藏家之所好,而只是贵公子的一种附庸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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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克文所藏古籍的散佚,大约在袁世凯死后不久。当时袁克文寄寓于上海,因生计日窘,不得不以抵押所珍藏的善本古籍,乃至卖字、卖文为生。袁克文曾收藏有宋刻本《鱼玄机集》,该书为清人黄丕烈旧藏,甚是难得。当时,袁克文因急需现款,遂将该书和古钱币一箧向人抵押得钱三千元。后又因傅增湘欲得此书,且出价甚高,袁克文随后又将该书赎回,转让于傅氏。(《鱼玄机集》现存北京市图书馆)。

  袁克文又是著名的邮票收藏家。他于1926年初开始集邮,经天津邮商张维廉的介绍,以1000银元的价格从德国侨民苏尔芝手中购得福州、汉口“临时中立”时的正式发行票12种,由此引起了他对搜罗珍邮的兴趣。1927年,军阀张宗昌委派袁克文携带3万银元赴上海办报。到上海后,他每遇珍品邮票,不吝重价竞购,使他一跃而成为显赫一时的邮票集藏名家。当是时,袁克文曾在上海《晶报》上,以《说邮》为题,逐期连载,记述了有关他的集藏情况和对邮品的评论。但好景不长,袁克文到上海不到一年,就将办报款全部挥霍,被通缉后被迫廉价典卖其邮品离开上海,从而结束了短暂的集邮生涯。

  享誉梨园的“名票” 袁克文 “一度春风”的情妇有七八十个

  说袁克文是20世纪初的“名票”,一点也不夸张。我国著名戏剧理论家徐凌霄在其《纪念曲家袁寒云》(《剧学月刊》一九三三年二卷一期)一文中说:袁克文是“研音律,善昆腔之曲家”,他“袍笏登场,能演能做之名演员”,他“度曲纯雅,登场老道,有非老票所能及”者,一名话,袁克文是擅长“度曲”和“登场”
的戏曲全才。

  早在1918年,袁克文就创立了票房“温白社”。“温白社”中的票友多为出身高贵的名流,当时的“民国四公子”,除张学良外,溥侗、袁克文和张伯驹均在社内。所以,有资格到“温白社”中教戏和配戏的艺人,也都非等闲之辈。

  袁克文自幼聪明过人,据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尽管他像呆霸王薛蟠那样不好好读书,可他作诗、填词、写文章却件件皆精,写的字也风流潇洒。因此袁世凯对他有些偏爱,甚至一度想立他为“太子”。大姨大的骄纵,袁世凯的偏爱,造就了袁克文的挥霍、任性、骄奢的花花公子性格,吃、喝、嫖、赌、抽(鸦片)样样都干。他还花钱加入“青帮”,当上了“大字辈”的“老头子”。除元配妻子刘梅真外,他还娶了五个姨太太,她们是:情韵楼、小桃红、唐志君、于佩文、亚仙。没有名分或“一度春风”的情妇那就更多了,据知情人讲有七八十个。

  袁克文除擅长书法、作诗、填词、写文章外,还爱唱昆曲,小生,丑都扮演得很好,他的拿手好戏是《长生殿》、《游园惊梦》。袁世凯死后,他没了管束,开始“票戏”,即当票友。有一年,他在北京新民大戏院与陈德林合演《游园惊梦》,他大哥袁克定(袁世凯死后袁克定成了“家长”)知道了,认为他这种当“戏子”的行为“玷辱家风”,于是便通知北京警察总监薛松坪,要薛把他抓起来。薛不便推托,可又觉得这是他们袁家的“内部矛盾”,便去找袁克文,如此这般把“令兄的意思”一谈。袁克文笑着说:“明天还有一场,唱完了,我就不唱了!”票友借台唱戏是要自备费用的,袁克文唱这两场戏,据说他花费了三四千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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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袁克文花钱如流水,所以他从他父亲那里分得的十几万银元的遗产,很快就用光了,可他又放不下架子来,因此不得不靠卖字、卖文来维持生活。据说他的字写得很好,三杯酒下肚,写起字来纵横驰骋,豪情奔放,大有苏东坡之风。山东督办“狗肉将军”张宗昌请他写了一幅中堂,价码是一千元银洋。求他写字的人之所以这样多,有人说这是因为他的字写得的确好;但也有人说,这是因为他是袁皇帝的儿子。

   一九三一年袁克文死在天津,才四十多岁。家里为他办不起丧事,还是他“帮”里的徒子徒孙凑钱帮他办的。出殡时,“帮”里的人,以及天津的和尚、道士、尼姑、喇嘛,都来送葬,甚至有些妓女也扎了白头绳前来哭奠。

  袁克文有四子三女,孙家嘏、家彰,家骝、家骥,女家华、家宜、家藏,皆为知识分子。其中家彰、家骝留学美国,皆学有所成,且均加入美籍并定居。家骝一九七三年曾偕其夫人原子物理学家吴健雄访华,周总理接见了他们,并对袁家骝说:“你们袁家的人一代比一代进步了!”

  袁墓建成密令儿子穿红衣服的人就杀

  袁林与中式墓葬大不相同


  袁世凯死后,安葬在安阳洹水北岸,洹水也叫安阳河,河水如今还是汪汪的。当年在袁墓的四周,种了4663棵树苗。没被毁的,现在已经长大,可以庇荫一片地了。

  袁世凯墓地的四边置了
6个青石界碑。这6个界碑圈地为林,内占良田138亩,南北长1200米。据说,祭田(当时官方文书的用语)是分别从万感村、清流村、乞伏村等22个自然村的农家买来的,花了2万多银元。买谁家的,买了多少亩,《袁公林墓工报告》中的清单,列得一清二楚。

  袁林形制仿明清帝陵,但墓冢则是西式建筑。所有青狮白象、石人石马,造型圆浑、简约不失精工。有碑亭一座,写着“大总统袁公世凯之墓”九个字,系袁世凯嫡系徐世昌的手笔。

  袁林的照壁厚大无比,往神道尽南头一横,就是60余米的身躯。当年,小日本的营地设在袁林附近,日本兵常以此照壁为靶子,砰砰啪啪地练枪法。

  从外表看墓冢,是清一色的青白石,分三阶垒成。墓台之上有石柱铁门和祭祀用的石桌。墓冢呈半圆状,直径17。33米,系用青石围砌,然后上敷黄土。

  据说,整个墓台部分,是比照美国总统格兰特濒河庐墓的形制建造的。

  袁墓最特别的地方还不是它的西式构筑风格。与一般中国墓葬相比,袁墓最大的特点是,它不是掘地落棺木,而是平地建墓圹。墓圹建好后,再像盖房子一样,垒土筑石将墓圹埋掉。当年袁世凯灵柩由北京移到彰德(安阳),墓工仓促,先建墓圹安置灵柩,并开隧道于左,为袁氏夫人预留备穴。

  袁林耗时两年耗资75万

  因袁墓选址在河南,时任河南巡按使的田文烈便全权负责督建。田文烈字焕亭,湖北汉阳县人,北洋武备学堂毕业,曾随袁世凯到朝鲜任军中文案。其人有北洋老前辈之称。袁林的建造共耗资75万元,其中国务会议决议由政府拨银币50万,其他是袁的北洋旧属的个人捐款。《袁公林墓工报告》附有捐款清单,多者如徐世昌、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张作霖、曹汝霖等,都是现币一万元,少者也没低于两三千元的。

  据说当时民国政府库银奇缺,袁世凯的遗产也不丰,所以安葬袁世凯之时,经费很成问题。移柩典地就用去20余万元。墓地建造银两不敷,田文烈只好向各方求援,于是,袁世凯旧属的几十个大小头目纷纷解囊,工程才得以完成。

  田文烈督工尽力不说,还不失时代意识。地圹工程竣工后,田在北京为工程剩余部分招标。当时投标者有17家,最后兴隆木厂中标。1917年1月17日,兴隆木厂商人马文盛与墓地工程处范寿铭代表双方签字,订立合同。合同文字不多,点点滴滴都想到了,其责、权、利分得明白,讲得清楚。袁墓工程的市场化运作方式,想必是开了中国帝王将相墓穴建造之先河。

  袁世凯墓地工程前后用时两年零两个月,其间续修了3次。1918年6月建成后,时任总统的徐世昌亲临察看。察看中,他又突发一念,指示在京汉铁路洹上村车站左边,添建道碑一座,以示景仰(如今此碑已不在原位,挪到哪里去了,袁林的人也不清楚)。此后,大凡北洋官员乘坐火车路过洹上村站,都要到碑前景仰一番。

  袁林大致保持完好,其间虽然也有损伤,但也只是伤了表皮,不碍大模样观赏。令人惋惜的是,石人石虎残缺处都是用了水泥修补,违了古建“整旧如旧”的原则,多少有点寒酸。

  关于袁林建造的具体细节,朱爱芹馆长自谦说知道得也不多。她说曾听到一则故事,故事说,袁世凯临终时曾密令儿子,墓地建成之时,见到穿红衣服的人就杀,同时他又专门命令营建墓地的知情者在墓成祭祀时要穿红衣。

  出殡 80人为袁世凯抬棺

  我查阅了1916年6月7日至10日的上海《申报》和《民国日报》,多有文章报道袁的弥留之际以及灵柩入殓情状,如袁“弥留前二日,尚批答公牍”,其
“精神异常委顿”,当时,徐世昌、段祺瑞、张镇芳及袁家三四个公子均守在身边。当时长公子袁克定眼见到老父亲“蓦然晕倒不省人事”。这些报道还透露,袁的灵柩等当时均在彰德,于是北京方面急电彰德,命令立即送灵柩等进京。

  传说在58岁那一年(亦即1916年),袁世凯望着身边的内史夏寿田喃喃地说,他的上两辈子人都没有一个活到59岁的,恐怕自己也过不了59岁这一关。他还说看到有一颗巨星陨落了,这是他生平所见的第二次。他说,第一次巨星陨落应在文忠公(李鸿章)的身上,这次也许应在他自己的身上。说这番话时,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不久,他真的就去了(患尿毒症致死)。
1916年6月7日袁的遗体入殓时,头戴天平冠,身穿祭天礼服,俨然还是个“皇帝”的模样。同一天,北京政府通令全国下半旗志哀,学校停课一天,全国人民停止娱乐一天,文武官吏停止宴会27天。6月28日由居仁堂出殡时,动用了80人为袁世凯抬棺。同时,北京城内各庙宇都被要求撞钟一百零一下。袁的灵柩经过之处,一律军警戒严,交通断绝。袁的亲朋故旧和清室代表以及各国公使一路相送到前门外火车站。鸣礼炮一百零一下后,运载袁世凯灵柩的专车沿京汉铁路南下。一路上专车不断停车受祭。6月29日,专车到达彰德站。

  袁墓的选址,主要是袁家人的意思。墓地所在地离洹上村一公里。修墓时,北京政府命有关方面派了两营兵负责守卫。

  87年后,一位彰德老汉还在念叨:“袁世凯墓可是吉穴呀,它脚蹬水,头枕山。”他说,那水指的是洹河,山是指韩岭。韩岭据说是汉将韩信认干娘的地方。

  袁世凯的盖棺定论:予为救国救民计,己牺牲一身,今后还将牺牲子孙

  他只是一个老官僚,独人班,他所争的重点实在只是个人的权位和荣誉……

  袁世凯是被脸谱化了的人物,在治史者过多意识形态成见的描绘下,面貌狰狞,一无是处。历史学者唐德刚就说,自民国有史以来,他未见一本、一篇甚或一页对袁有正面评价之书。

  极端化袁世凯,显然非史学界之幸。唐德刚想给袁世凯这个遗臭百年的人物以“同情之理解”,他的努力体现在《袁氏当国》这本书中。在唐德刚笔下,称帝的袁世凯仍然是一个逆历史潮流的反动派,但他同时认为,袁是“近代社会政袁世凯一生多变,善于政治投机,但其为人行事又多能“勇敢决断”,“变”与“敢为”似乎是袁世凯性格中最引人注意的方面,此一点在其帝制自为一事上则表现得尤为明显。据《洪宪遗闻》所载,1915年夏,北洋重要将领冯国璋觐见袁时,曾试探地表示要在地方上为袁称帝改制作准备,而袁世凯闻言后立即否认,并声称社会上的传言“都是无风生浪的议论”。对于改制问题,当时的袁世凯似乎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曾对冯国璋讲:“我现在的地位与皇帝有何区别?所贵乎为皇帝者,无非为子孙计耳。我的大儿身有残疾,二儿想做名士,三儿未达时务,岂能负以天下之重?何况帝王家从无善果,我即为子孙计,亦不能贻害他们。”此段述说,言辞动人,使人觉得袁似乎已经参透人世炎凉,深得做人处世之道。

  1915年可以说是中华民国建立后的关键年,仅“洪宪改制”一事已经足以影响中国近代历史了。这一年年底,袁世凯终于登上了“皇帝”宝座。有意思的是,据说袁世凯称帝时曾发表演说,称:“大位在身,永无息肩之日,故皇帝实为忧勤惕厉之地位,而决不可以安富尊荣视之。且历代皇帝,子孙鲜有善果,平时一切学问职业皆不自由,故皇室难期发达。予为救国救民计,己牺牲一身,今后还将牺牲子孙。”

  一会儿要“保全子孙”,一会儿要“牺牲子孙”,足见袁的变化速度。不过,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对待“皇帝”这个东西的看法上。“皇帝”这个称呼真有些可怕,作为一个文化的象征符号,自其诞生之日起,便与国家的治乱兴衰联系到了一起。“天育蒸民,无主则乱”,国不可一日无君,说的是国家没有这个“皇帝”,不行;“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说的是“皇帝”多了也不行,多了就会打得不可开交,老百姓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皇帝”这玩意像诱人的美味,吃不着,闻一闻也过瘾,中国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不可胜数。隋末,宇文化及弑炀帝后,旋即自败,但在他绝望之余,仍不忘“人生固当死,岂不一日为帝”的愿望,曾“即帝位于魏县,国号许,改元天寿,署置百官”。类似这样的例子还很多,过把皇帝瘾就死,也成为中国的一种传统,不仅仅影响中国历代政治,也深深影响和支配着中国人的观念。中国近代史,特别是清末民初的那段国人观念变迁史,现代人应该如何评价?还是应该把它放在中国历史发展全局之下,传统文化和国人固有专制观念的羁绊,可能是袁世凯帝制自为的思想基础之一。

  做皇帝的感觉可能很像吸毒的感觉,很多人明明知道它的危害,但是就是没有办法戒掉。“且历代皇帝,子孙鲜有善果,平时一切学问职业皆不自由,故皇室难期发达。”袁世凯看得一点没错,纵观中国历史每一个王朝灭亡,其皇室亲贵可得保全者寥寥可数,不止一个末代皇帝曾发出过“愿后身世世勿复生帝王家”的慨叹!袁世凯一生,一妻九妾,多子多孙,从中国传统家庭观念来讲,他不可能不为子孙的未来着想,所以有“我即为子孙计,亦不能贻害他们”的考虑。可是一旦面临选择,过一把“皇帝瘾”又往往胜过“为子孙计”。

  袁伟时先生曾经说过:袁世凯复辟帝制是践踏宪法、背叛民国的罪行,但他在民国初年的经济领域却颇有作为。曾起用周学熙、张謇等内行人主管财政和工商行政,做了不少排忧解难的事。例如,为鼓励制造业和加工业各民营公司,由政府出资建立保息制度;对颇为大宗的土布免征厘金,等等。依靠各地商会,充分听取工商业家意见,制定了一系列经济法规,完善了市场机制。纠正清政府混淆垄断与专利的错误,取消创办企业动辄给予专营权若干年的规定,专利只给予真正的发明创新,从而促进了自由竞争。整理和健全财政税收制度,整顿金融秩序,收回各地乱发的纸币,统一铸造银币,奠立了统一币制的基础。(大意)如果从此处着眼,袁如果能以民国大总统善终,其背负的历史骂名可能会少一些。

  1915年的“洪宪帝制”对袁世凯来说,是一个定数,是他一生的败笔,但是袁氏王朝注定的失败,却换回了袁氏家族的保全。现在袁氏后人或生活于大陆,或寓于海外,亦于各界有所成就,袁氏若地下有知也可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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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02: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夫一妻。

要这么多妻妾做啥?
有没有廉耻啊!:wick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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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08:54: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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