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新生在西点军校的第一天(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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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6月26日，军乐声中，身着白衬衫、灰长裤、黑皮鞋，带着严肃及自信的表情，何可为与其他1319名新生，列队踏步穿过阅兵台，也开始了他未来4年的西点生涯。

　　何可为，祖籍湖南，1987出生于加州圣地牙哥。之后，由于父亲的学业与工作，他曾居住宾州、北卡、纽约等地，最后回到出生地圣地牙哥。2005年暑假，就读本莱度高中(Racho Bernardo High School)的他，参加了西点军校的领导者论坛。一个礼拜的活动，他对陆军及西点有了新的认知。步出校门时，他暗下决心，明年要再回来。

　　重回记忆中的西点

　　6月26日，西点军校习惯把这一天称为R-Day，意即“迎接入伍生日”（Reception Day）。1320位来自全美各地及其它国家的高中毕业生，从这天开始成为西点的入伍生，展开为期6周半的暑期军事训练。

　　

　　依照规定，说明结束后，每个新生有90秒的时间与家人告别。

　　

　　忙碌的一天从早上6点开始，报到、换装、剪发、操练阅兵仪式。最后，众人在风雨中宣誓传续西点精神：责任、荣誉、国家。

　　当天清晨，记者依约来到这个位在纽约市北侧50英里远的小镇。早上6点半不到，已有许多新生、家长排队等待报到。一部部巴士穿梭在停车场与爱森豪厅之间接送来宾，每部巴士几乎都满载，从下车的人群，可以明显可看出，似乎每个新生，都是全家出动陪伴。

　　校方为记者安排了接待人员玛斯丁（Linda Mastin），她的父亲是西点1947年的毕业生，在陆军服务28年，中校退役，1年前去世。玛斯丁在这个小镇居住了15年，在西点工作也已经4年半，对校园内的一草一木可谓了若指掌。她认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工作，拾回了许多幼年回忆。

　　接近7点，何可为出现了，爸爸、妈妈、奶奶、妹妹，一家人陆续下车。爸爸拿着摄像机，母亲拿着照相机，准备纪录这难得的一天。提着简单的行李，牵着妹妹，何可为走在最前面。由于学校规定，他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其中最多的是家人的照片。

　　

　　6月26日，西点军校习惯把这一天称为R-Day，意即“迎接入伍生日。1320位来自全美各地及其它国家的高中毕业生，从这天开始成为西点的入伍生，展开为期6周半的暑期军事训练。  

　　

　　天空飘起细雨，看看四周，似乎引起他许多回忆。何可为来过爱森豪厅，记得去年有一个学生舞会就是在此举行，还有后方自己常去的体育馆。经过短暂的等待，跟随人群鱼贯进入礼堂。一楼是可容纳上千人的电影院，同时也是表演中心，经常有戏剧、音乐等演出。地下室还有餐厅，提供各式速食。在礼堂内，校方代表向家长们介绍西点的历史任务，今年新生概况，接下来的训练，以及今天的行程。

　　依照规定，说明结束后，每个新生有90秒的时间与家人告别。90秒想说什么？何可为洒脱地说“我想说一声再见就可以了，因为以后还是可以写信。”终于，告别的时刻来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爸爸、妈妈还是红了眼眶。“很舍不得，好像只剩1分钟，就见不到儿子了。他平常要上学，活动很多。这两天都在家里， 24小时都能和他在一起，感觉很开心。”妈妈说。

　　奶奶说，心里很舍不得，希望他能保重身体。与家人逐一拥抱，妈妈不断叮咛他要照顾自己，要写信。爸爸则特别与他握了两次手，似乎想帮他打气。当何可为转身准备离开之时，爸爸似乎特别激动，又将他拉回来给了一个拥抱。妈妈也反覆交代，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喔！似乎是被周遭的气氛感染，妹妹哭了，她说不要哥哥走。何可为抱起妹妹，拍拍她的背，摸摸她的头，安抚她，别哭了，别哭了。一旁有人在催促了，在家人目送下，何可为走进入队伍。虽然已经隔了10多步，但爸爸仍不断地高喊，为他加油。

　　

　　依规定，新生要剪成平头。

　　

　　害怕犯错的小孩

　　门外，雨势变大了。一部部巴士停在礼堂后方的停车场，轰隆隆的引擎声，伴着随队人员的连声催促，所有人淋着雨，大步前进。上了巴士，一一就座。按照命令，每个人把行李放在大腿上，两手抱着行李，目光凝视正前方。巴士沿着坡道蜿蜒前进，虽然沿途风景宜人，但没有人敢转头看窗外。

　　“拿好你的行李！没有命令不准下车！”5分钟后，巴士来到泰雅厅（ThayerHall），以西点之父泰雅上校（SylvanusThayer）所命名。新生陆续下车，“快走！快！快！移动！”，耳边是一连串命令，一行人先排成2路纵队，接着4路横队，向左转，一路走进大门。

　　泰雅厅是学生活动中心，墙上贴了许多社团的海报，内部有教职员办公室及学生书店。在高年级学生的引导下，所有人按姓氏字母顺序报到。新生先集中寄放行李，身上若有超过100元现金，必须报备。接着领取证件、行李牌，量衣服尺寸，体检，检查身上在可见范围内是否有刺青，并做纪录。最后领取个人装备，包含行李袋、内衣裤、拖鞋、袜子、皮鞋、制服及运动短裤。

　　换上白色T恤、黑色短裤、黑袜、黑皮鞋，这是西点4年生涯中唯一一次这种打扮，也象徵着R-Day的新生。过了今天，他们将与其他学生一样，穿上整齐的制服。提着绿色大帆布包，胸前挂着识别证，腰间挂着行李牌及不同颜色的识别牌。为求统一，所有戴眼镜的新生，此时都换上学校所发的深褐色塑胶框眼镜。何可为的牌子是黄色，表示他属于C连，编号2176。

　　走廊上，到处都是线。为了确保学生在行进时都是按直线行走，看起来才不会像普通老百姓，走廊上被刻意拉起了许多绳索，学生必须按照指示迂回前进，在许多小房间之间穿梭。排队时，每个入口地上都有一条红线。背着草绿大背包，抬头挺胸，两腿并拢，依照命令，第一个学生的脚尖紧贴红线边缘，后方学生则被要求对齐。   

　　门口，学长们连续而快速地丢下一连串命令，包含走路要靠那边，行李如何放，不可与其他学生交谈等。此时，最紧张的，应该就是队伍中最前端的学生，与下命令者的距离不到50公分，感觉像是冲着自己咆哮。要听清楚一连串快速的命令，对许多人都是挑战。也许是担心被骂，不论转身、蹲身拿东西，都显得很不自然。有人站在房间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走出去，还是又要排队，一路走出去。背包拿在手上的，不敢放下；放在地上的，不敢拿起来，似乎总在等待下一个命令。多数的人，刻意回避学长们犀利的眼光，就像一个害怕犯错的小孩。   

　　在宿舍的两侧路口，许多家长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望远镜，想碰碰运气，再多看孩子几眼。   

　　   

　　每个新生拿到一张小卡片，被要求随身携带。上面是西点学生的荣誉条款：不说谎、不作弊、不偷窃，也不容忍这些事。卡片背面，有3条指南：学生在做任何事之前，应该先自问，这是否将导致任何人被欺骗？这是否为自己或他人提供不公平利益？如果易地而处，我是否愿意接受他的后果？接着，由军事检察官向新生说明，今后4年以及毕业后的权利与义务。新生签名同意之后，所有人举手宣誓，效忠美国宪法及政府。   

　　在完成报到程序前，新生先向自己所属的连队报到，取回一开始寄放的个人行李，并熟记自己连队的相关资讯。何可为所属的C连，代号Charlie，又叫“马恩之石”（Rock of Marne），来源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法国的战场马恩河。C连的队徽是3条左斜的蓝底白线。此外，学生被要求牢记，回答问题时只有4种答案：是的，长官！不，长官！没有理由，长官！我不了解，长官！最后，新生也领到了夏天训练最重要的装备，军用水壶。   

　　放弃舒适的生活   

　　打包好所有行李，在学长的带领下，新生一路步出泰雅厅，穿过一道拱桥，正式进入连队的生活区。桥的另一端，除了行政人员办公室，多数的连栋建筑，皆为4至 5层楼的学生宿舍。与校内其它建筑相同，清一色灰白的石壁面，棱角分明。在宿舍的两侧路口，许多家长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望远镜，想碰碰运气，再多看孩子几眼。   

　　

　　依照统计，通常只有80％的新生能在4年后毕业。而在今年夏天，可能就会有7至8％选择放弃。

　　   

　　   

　　接下来，队伍进了理发厅。依规定，新生要剪成平头。虽然理发人员谈笑风生，有意减轻新生们的压力。但看到一旁的墙上的告示“不得携带武器进入理发厅”，却又似乎提醒了大家身在何处。而与多数人一样，何可为目无表情。在角落，挂了两张表格，比较去年与今年的新生理发纪录。2005年的新生报到日，从早上8点到下午3点，共理了882颗头，头发总重量约36磅。至于今年，至10点为止，共理了197颗头。   

　　剪完头发，Go, Go, Go…Move on, Move on…催促声再起，新生被领至各自的连队区域，C连所在建筑名为“爱森豪营”（Eisenhower Barracks）。在雨中，他们先学习基本的立正、敬礼，然后被引至回廊。“站上前来！不要踩线！不要越线！”（Step up to my line, not on my line, not over my line！），命令、吆喝此起彼落，背着大布包，胸前挂着水壶，一对一地与学长、学姊面对面，验收是否已熟练如何答话。“答话不要点头、摇头！不要微笑！”稍有迟疑，虽然没有体罚或责骂，但大声的质疑，已够让人紧张了。   

　　

　　校方为记者安排的接待人员玛斯丁（Linda Mastin）与C连学生干部。   

　　

　　接近中午，大夥可以稍微休息、用餐，准备继续下午的训练。随行人员介绍，学生餐厅，华盛顿厅，可以容纳4000名学生同时用餐，全部时间只要22分钟。可惜当日餐厅并未对媒体开放。利用这个空档，记者访问新生训练司令尼尔森（Jonathan Nielsen）。他目前是4年级的学生，将负责暑期前3周的入伍生管理工作，接下来的3周，则交给3年级学生。   

　　1300多位学生，共分为8个连，每连约160人。他说明，6周半的暑期军事训练，包含基本的部队知识、技能，以及体能、机动演习、射击等。8月7日，并将有一场12英里的长途行军。接下来的这个夏天，他们多数会感到恐惧、焦虑，但会逐渐习惯这种军事环境。只要保持冷静、有自信，就可以度过这些挑战。通过这一关，他们将脱胎换骨，日后也会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西点军校媒体办公室的主任卡塞拉中校（Kent Cassella）表示，今年约有10300人申请西点军校。而在录取的1320位新生中，有310人是少数族裔，占总数4分之1，其中亚裔有79人，仅次于拉丁裔101人。女性则有181人，占新生总数14％。此外，还有15名国际学生。依照统计，通常只有80％的新生能在4年后毕业。而在今年夏天，可能就会有7至8％选择放弃。

　　关于少数族裔，他说明，虽然所有人申请的标准都一样，但西点的确有少数族裔配额，原因是为了符合现实部队中不同族裔的比例。有越多族裔的加入，陆军才能了解更多元的文化。虽然西点有特别留给少数族裔保留名额，但毕业的标准是一样的。想要毕业，必须跟所有人一样努力。他了解许多家长一心期待孩子当医生、律师。但他认为，想回馈自己的国家，世上没有比当军人更适合的职业了。因为从军象徵一种牺牲，表示必须放弃已经习惯的舒适生活。   

　　

　　身穿白色短衬衫，灰色长裤，由于必须举右手宣誓，左手载着白手套，并握着另一只手套，整齐步伐，新生们迎着风雨，昂首阔步。   

　　

　　   

　　下午，在宿舍前的广场，各连队分批各自练习行进、转弯、立正、敬礼。事关团体荣誉，谁也不想输。两侧的路口，虽然校方架设了栅栏，与上午一样，拿着望远镜寻找自己子女的家长，有增无减。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否在一旁观看，但对学生而言，紧张仍是在所难免的。当所有人向左走时，还是有人听错口令，然后赶紧回头，快步跟上。类似的画面，总引起围观群众的一阵笑声。   

　　记者抽空参观校园，但当天教室、体育馆未对媒体开放，只有参观图书馆以及学校的博物馆。图书馆内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展示西点军校历年毕业生戒指的橱窗。其中最特别的，当属1903年毕业的麦克阿瑟，1915年毕业的爱森豪以及巴顿将军的戒指。橱窗内的戒指，都是毕业生过世后，由家人所捐赠，这也是西点的另一项传统。多数的戒指，在学校收到后，会被融化，混合其它金属，打造新一届毕业生的戒指，象徵西点精神的延续。   

　　

　　何可为站在旗手身后，两眼凝视正前方，不断顺着脸颊留下的，有汗水也有雨珠。

　　   

　　走入“灰色长线”   

　　6点将近，风雨逐渐转强。依西点规定，除非有闪电，否则户外活动照常举行。在游行仪式的预备地点“胜利点”（Trophy Point），校方围起了观礼区。不久，阵阵鼓号声由远方传来，围观人群开始骚动。白衣蓝长裤、白色圆顶帽，学生乐队首先入场。紧接在其后，全身雪白军校礼服，连队干部走在最前端，带领新生入场，各连队依序经过阅兵台。身穿白色短衬衫，灰色长裤，由于必须举右手宣誓，左手载着白手套，并握着另一只手套，整齐步伐，新生们迎着风雨，昂首阔步。   

　　人群中，也许有人认出了自己的子女，一阵欢呼，闪光灯站四起。虽然校方为在草地上观礼的家属拉起了隔离线，但许多家长还是穿越了隔离线，紧握相机，想为子女捕捉这历史性的瞬间。   

　　何可为所属的C连，排在第三顺位。很幸运地，他在靠近观礼台的第一排，所以包含家人以及记者，都可以很轻松地辨认出他。部队就定位，转身面对观礼台，在一片白色制服中，他看来分外黝黑。站在旗手身后，两眼凝视正前方，不断顺着脸颊留下的，有汗水也有雨珠。   

　　

　　何可为的父亲专注地透过手中的摄像机，看着何可为，似乎与何可为一样，一刻也不敢眨眼。   

　　   

　　   

　　典礼由西点军校校长陆军准将小凯斯伦（Robert Caslen, Jr.）主持。1975年由西点军校毕业，小凯斯伦是西点第70任校长。举右手，宣誓。忠诚誓词（Oath ofAllegiance）内容包括：支持宪法及国家，维护国家主权，服从命令及军队司法（Uniform Code of Military Justice）。   

　　宣誓完成后，掌声响起。在记者后方，何可为的父亲专注地透过手中的摄像机，看着何可为，似乎与何可为一样，一刻也不敢眨眼。在欢呼与掌声中，他不断高声呼喊着“可可…可可…”。   

　　乐队演奏国歌，在降旗典礼后，校方牧师为所有新生祷告“请给他们智慧、勇气，让他们顺利成为灰色长线（Gray Line，意指学生穿着的灰色军装）的一员。接着，站在雨中，校长小凯斯伦致词。最后，他刻意提高音量说“加入陆军，击倒海军！”（Go Army, beat Navy！）各连队旗也在此时向台上的将军旗敬礼。   

　　这句台词，经校方人员解释，西点军校与位在马里兰州的海军学院，100多年来，无论在棒球或足球场上，互为世仇已久，总将对方假想为自己的头号目标。也难怪此话一出，立即引起台下一片欢呼。   

　　天色渐暗，在众人注目中，依照入场顺序，队伍缓缓离去。谈起这一天，母亲激动落泪。她回忆，尤其是看到儿子挥手告别家人，走进队伍时的背影，才发现这回是真的很久不能再看到他了。下午再看到他，他的头发也剪了，感觉像是完全变了个人。记者印象中很容易激动的父亲，红着眼眶，轻揽着妻子说“儿子今天不但是上大学了，而且从军，将来的路还很长…”说到这，他有点哽咽“看到他理了平头，严肃地站在那，我相信他肯定是看到我们了，我觉得他真的长大了…”   

　　

　　举右手，宣誓。忠诚誓词内容包括：支持宪法及国家，维护国家主权，服从命令及军队司法。

　　妹妹说“我会想念哥哥，Go Army, beat Navy！记得写信回来。”奶奶则说“今天又高兴，又有点舍不得，他是我们家的骄傲。我回中国，要到他爷爷的坟前，告诉他：你有这样的一个好孙子。”   

　　通过6周半的训练后，8月12日，校方将有一场俗称A-Day（Acceptance Day）的典礼，新生将被接受为西点的一员，正式走进这条“灰色长线”。   

　　   

　　西点军校生活   

　
　　创校于1802年，西点军校不久前才刚庆祝200年校庆。西点军校，正确名称为“美国军事学院”（UnitedStates Military Academy），是一所4年制的大学。   

　　西点的历史，可以回溯到美国独立战争。当时华盛顿认为，这块突出于哈德逊河西侧的高地，“西点”，是新英格兰地区最重要的军事据点，因此派人在当地建筑堡垒要塞。1779年，并将指挥中心迁至该地。在战争历史上，“西点”是美军从未失守的要塞。而为了阻挡英军的船舰，当时还打造了一条重达100吨的铁练，悬挂在河中。目前，在许多与西点相关的图案里，都还可以看见这条铁练。   

　　1802年，杰佛逊总统签署命令在此建立军事学校，西点军校自此诞生，邻近的1万6千亩土地也成为保留区。西点每年毕业约900名少尉，占陆军所需 25％。而至今，在超过5万名毕业生中，包含葛兰特总统(Ulysses Grant)、李将军（Robert Lee）、麦克阿瑟将军（Douglas MacArthur）、巴顿将军 (George Patton Jr.)、艾森豪威总统(Dwight Eisenhower)、史瓦兹柯夫将军（Norman S chwarzkopf）等名人。   

　　西点军校每年录取1150至1200名新生。基本条件是平均来自美国各州，以及各族裔。在全校4000名学生中，女性约占15％。申请西点，学生必须具备学术、体能及领导等潜能。此外，需要来自国会议员，或陆军的推荐。   

　　

　　也许是担心被骂，不论转身、蹲身拿东西，都显得很不自然。多数的人，刻意回避学长们犀利的眼光，就像一个害怕犯错的小孩。   

　　   

　　西点目前有包含文、理等42种主修可供选择。小班教学，每班学生通常不超过18人。师生比为1比8。75％的教职员为军职，多数在民间大学有硕士以上学位，约30％具备博士学位。4年期间，校方提供学费、住宿、医疗保险。此外，在校生每年可得约6500元薪资。估计每名毕业生4年间的训练成本，约为22 万5千元。毕业后需服役5年，以及3年预备役。   

　　学生每年有春假10天、暑假3至4周、感恩节4天及圣诞节2周的假期。入伍生暑期训练期间，只有一天可与家人见面，第一学期有1个周末可与家人共度。此外，不似高年级学生，新生只有少数几个周末可以离校。   

　　强调“每个学生都是运动员”，在西点，学生必须参加综合24种运动的体育课程。每个连队之间，并有各类不断的体育竞赛。至于西点最重视的领导能力培养，经由高年级学生领导，新生必须先学会服从。升上2年级，可担任实习班长，带领2、3位同班同学。3年级时，见习部队实务操作，为升上4年级做准备。4年级时，负责带领新生，也预先准备毕业后的军官职务。此外，在每个学期之间，有2周的时间，专注学习部队技能，并接受密集的军事化体能训练。   

　　

　　“站上前来！不要踩线！不要越线！”

　　   

　　西点的日常生活，或许可以下列这张作息表略窥：   

　　晨间   

　　6：55至7：30   

　　早餐   

　　7：35至11：45   

　　一般课程   

　　午间   

　　12：05至12：40

　　午餐   

　　12：45至1：40   

　　学生司令或系主任运用   

　　1：50至3：50   

　　一般课程   

　　4：10至5：45   

　　运动、社团活动或自由时间   

　　晚间   

　　6：30至7：15   

　　晚餐（除周四外，集中用餐）   

　　7：15至7：30   

　　学生勤务   

　　7：30至8：30   

　　自习或课外活动   

　　8：30至11：30   

　　晚自习   

　　11：30就寝   

　　12：00熄灯   

　　西点军校的学生吃些什么？以D-Day为例，记者得到的菜单如下：   

　　午餐   

　　火鸡卷、全麦素手卷、起司片、生菜、蕃茄、义大利面沙拉、水果沙拉、蜂蜜Pretzels、水果吧、运动饮料、低脂牛奶。   

　　晚餐   

　　烤牛肉、薯泥、豌豆、牛肉酱、面包、人造奶油、桃子、巧克力蛋糕、水果吧、运动饮料、低脂牛奶。   

　　

　　“加入陆军，击倒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