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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总是有很多聚散的,
这让人唏嘘又悲哀。
从小时侯离开母亲的怀抱,
独自行走开始;
到老来黄土埋身,
病榻边与儿女握别 ……
有散必然先聚,
聚散其实是一个局。
对弈者是谁呢?
以苍生为刍狗的老天吗?
还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
或许,是那一弹指六十瞬间的时光。
铺开这一局,
我们置身其中。
孤卒过河,
过去了就可以左右逢源。
但是,发觉了吗?
你再也回不了头 ……
与一个温柔的眼神邂逅,
在飘舞的黑发里沉沉睡去,
用修长的手指敲散月光。
聚散总是这样不经意地来临,
拂乱我们的心情。
低头从不抬头,
那只是一个擦肩,
五百年修来的聚散,
还必须回眸。
后深深深深地,
彼此看一眼。
这一眼,
可以无关乎男女,
无关乎爱情。
这才是聚散。
聚散还是一种心情啊,
就象用手指在冰玻璃上画出一道痕迹,
然后安静地看它消融,
远山和湖泊在窗外渐渐清晰。
除了与人聚散,
我们还要与无数的物品、时光聚散。
--- 那时年少豪情,迎风激浪,欲上九宵。
现在,还剩多少?
儿童时的一把木手枪,你还记得吗?
若干年前在喧闹的酒楼上,
楼下人唱了一首醉歌,
你放下手中杯聆听,
直到歌声消散 ……
聚时相逢一笑,
散了抱膝而歌。
落拓浮生,
用百千个聚散下酒,
醉了正好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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