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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如何“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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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9 23: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红袖添香
  “红袖添香”是中国古典文化中一个很隽永的意象,并且无可否认的是非常之美的一种意象。只是今天的人,大约并不了解“红袖”当年是怎么“添香”的。我们所熟悉的“焚香”方式,是点线香。那种装在纸筒里、像挂面似的细细香棒,插一枝在香炉中,点燃香头,就有香烟从香棒上袅袅升起。但是,“红袖添香”绝非拿一枝线香往香炉里插那么简单。
  实际上,如果观察古代绘画中表现的香炉,基本上看不到炉中插线香的情况。线香出现的历史相对晚些。在古代生活中,焚香使用的“香”,是经过“合香”方式制成的各式香丸、香球、香饼,或者散末。明代佚名画家作品《千秋绝艳》中,体现了“莺莺烧夜香”的著名情节。画面上,崔莺莺立在一座高香几前,几上放着焚香必备的“炉瓶三事”中的两件——插有香匙与香箸的香瓶,以及一只小香炉。只是香炉中,崔莺莺的手中,都不见线香的影子。这里是在表现她右手捧着香盒,左手刚刚从香盒里拿出一颗小小的香丸,将要放入香炉中。古代女性“添香”的场景,就这样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不过,“红袖添香”远远不止捻一粒香放入香炉中这么简单。
  “焚香”,并不是把香丸、香饼直接加以焚烧;要让香丸、香饼发香,需借助炭火之力。古人追求焚香的境界,是尽量减少烟气,让香味低回而悠长。因此,香炉中的炭火要尽量燃得慢,火势低微而久久不灭。为此,人们发明出复杂的焚香方式,大致的程序是:把特制的小块炭墼烧透,放在香炉中,然后用特制的细香灰把炭墼填埋起来。再在香灰中戳些孔眼,以便炭墼能够接触到氧气,不至于因缺氧而熄灭。在香灰上放上瓷、云母、金钱、银叶、砂片等薄而硬的“隔火”,小小的香丸、香饼,是放在这隔火板上,借着灰下炭墼的微火烤焙,缓缓将香芬发挥出来。古人在谈到销香之法时,总是用“焚”、“烧”、“炷”诸字,但实际上并非把香直接点燃烧掉,而是将香置于小小的隔火片上,慢慢烤出香气。
  很显然,焚香的过程相当烦琐。然而,这还不算完事,香一旦“焚”起,还需要不停地加以观察,否则, “香烟若烈,则香味漫然,顷刻而灭”。不过,炭墼或香饼埋在灰中,看不到,如何判断其形势呢?正确的方法是用手放到灰面上方,凭手感判断灰下香饼的火势是过旺还是过弱。于是,唐人诗词中除了“添香”之外,还喜欢描写女性“试香”的情景,描写女人如何“手试火气紧慢”,如和凝《山花子》描写一位女性:“几度试香纤手暖,一回尝酒绛唇光。”添香也罢,试香也罢,在男性文人的笔下,焚香似乎永远和无所事事的女人形象联系在一起。立在香炉前的女性,不论宫词中的失意妃嫔,还是《花间集》中的艺伎,都从来不用为生计操心,她们全部的心思,就是等待某个男人,或者满怀幽怨地思念他,为他的负心而痛苦。摘自《读书》 2005年第2期
  许多古代仕女画,还有诗文中的描写,给我们造成这样的印象,以为古代的女性都是把一头长长的青丝盘来绕去,做出许多形状奇妙惊人的发髻来,什么灵蛇髻,坠马髻,犹如乌云出岫,其势巍巍,高耸在女人的头顶上。其实,在很多时代,女性们并不总是这样处理头发的,至少在明代的大部分时间里,女性不是如此。明代女性最通行的做法,是用髻、云髻或冠,把头发的主要部分,即发髻部分包罩起来。出了嫁的妇女一般都要戴髻,它是女性已婚身份的标志。
  不同材料做的髻,则暗示着不同的社会内容。家境一般的女性只能戴用头发编的髻,比如西门庆第一次看到的潘金莲,就是“头上戴着黑油油头发髻”。有钱人家的妇女,则戴银丝编的髻,也有金丝髻,但不如银丝的普遍。
 被底的香球
  古代的中国人,特别是贵族阶级,都知道自己及周围环境所散发的气味,并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而是关涉到一个人生活质量的好坏,在这一件事上,现代的中国人倒似乎有不及之处。比如说,对于寝息时使用的卧具,古人就很注意要让它们散发怡人的香气。只要是有足够能力追求“生活品质”的人,在使用被褥前,都讲究要“浓薰绣被”。因此,富贵人家,都必备一种叫做“薰笼”的器具,专门用来为衣服、被褥薰香。
  在薰笼上薰过的被褥,想来必是深染香氲,闻来沁人心脾的,古人竟然还觉得不够满意。古时令香料充分发挥其性能的最佳办法,是将香料做成香饼、香丸,放置在香炉中的炭火上,通过燃烧的炭火不断熏烤,使香气发散开来。于是,古人不仅在寝室中熏香,在床帐中熏香,甚至还要在被衾中燃香,以达到令衾褥间香氲四弥的最佳效果。为了这个目的,能工巧匠们专门发明了一种可以置放在被下的小香球,以便夜间寝息时,有香球在被褥间不断偷散暗香。唐人制作的这种香球,近年已经发现了不止一件,著名的法门寺地宫出土物中,就有两件涂金缕花银薰球。这种薰球的外壳是个圆球,球壳上布满镂空花纹,以便香气散出。内部的装置则巧妙地利用了重力原理,在球体内装置两个可以转动的同心圆环,环内再装置一个以轴承与圆环相连的小圆钵。在小圆钵中盛放上燃炭和香丸以后,无论香球怎样滚动,小圆钵在重力作用下,都会带动机环与它一起转动调整,始终保持水平方向的平衡,不会倾翻。这种香球既安全又洁净,何况还是在长夜中温暖的被衾下“暗香袭人”,自有一种令人销魂的神秘情味。所以,在中国古代,人们曾经长期保持着夜间用这种香球薰被的习惯。
  由于使用起来既安全又干净、便利,所以,香球在古代生活中被派了不止一种用场,并不仅止于浓薰被褥。据《宋史.礼志》,在宋代,“凡国有大庆大宴”,就是在这种最隆重、规格最高的国宴上,设宴所在的殿中不仅要张挂锦绣帷幕,设放兽形银香炉,还要“垂香球”。唐代的香球都是装有银吊链,说明早在唐代,人们就将这种香球悬挂使用了。香球吊挂在半空中,即使偶然发现晃动,它的特殊构造会确保球中的燃炭不会倾翻落下,十分保险。在唐宋时代的宫殿中、华堂上,曾经有镀金的或纯银的香球悬垂在画梁下,镂刻着繁丽花纹的球体金辉银烁,不停地喷芳吐麝,袭袭香氲在殿堂中弥荡萦纡。
《红楼梦》里的玫瑰花香枕
  《红楼梦》第六十三回中描写说,宝玉“靠着一个各色玫瑰芍药花瓣装的玉色夹纱新枕头”,和芳官一起划拳。像书中的许多细节一样,这个花瓣装成的枕头显得太美了,美得让人怀疑,生活中是否真的会有这样讲究的东西。
  其实古代贵族生活就是这么精致。在西汉马王堆一号墓中,便出土有一只用天然香草做枕心的华丽枕头,这只枕头的面料奢侈得吓人,用起绒锦、茱萸纹锦和彩绣三种料子拼成,缝成方方正正的枕头里面填满了佩兰,也就是蕙草。蕙草是古代最重要的天然植物香料之一,有很强烈的香气,拿它来充当枕心,做成的枕头既充满芳香,又柔软舒适。可见,用芳草植物做枕心,在中国久已有之,没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到了南北朝以后,各种各样更优质的天然植物香料被开发出来,像蕙草这样的古老香草变得过时了,香枕头的芯子里也有了新内容。唐宋时代,比较流行一种“菊枕”,是用晒干的甘菊花做枕心,据说有清头目、祛邪秽的妙益。倚着这样的枕头读书、与朋友闲谈,是很清雅的享受;枕着一囊杂花入睡,连梦境都是在花香的弥漫中绽开,自然神清气爽,做噩梦的机会减少,睡眠质量提高。所以,古人提倡这种“香花芯枕”,不仅是为了给生活增添诗意,也是保健、养生的一种方式。
  利用玫瑰花、桂花等天然香花、香草,让日常起居,乃至自己的身体上,随时散荡着大自然的清气,这本是传统中国的富贵阶级最习惯的做法。《金瓶梅》中宋蕙莲不过是个与西门庆搭上了手的家人媳妇,可是身上佩个香袋儿,也知道在“里面装着松柏儿、玫瑰花蕊并跤趾排草(一种进口香草)”。更有趣的是,潘金莲送给西门庆的生日礼物中有一件兜肚,“里面装着排草、玫瑰花”。这件男子贴身内衣,是在绸面与绢里的夹层之间装了些排草和玫瑰花瓣,穿在身上,自然就会散发花草的淡淡清香。
  这两年,传统的肚兜被改造成了夏天的流行时装,受到许多年轻女性的青睐。如果把对传统的借鉴和翻新进行到底,在兜肚上设计个暗层或装饰性纱兜之类的小饰件,让穿衣人可以随时向其中添放些玫瑰花瓣;或者在兜肚吊带上拴个盛满天然香花瓣的小香囊,在热汗淫淫的酷夏,倒不失为一种爽人心神的清新之举。
  “羽扇纶巾”的真相
  学者们一向认为纶巾是一种头巾。可是,《陈书?儒林传?贺德基》中谈到,因为贺德基冬日衣裤单薄,妇人赠他白纶巾。赠巾之意,自当是助其御寒,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以赠披巾、披风一类服饰为宜,而不应赠头巾。再说,古人最重视头上所戴的巾冠,很难想像男女混用同一种头巾的情况。《晋书?谢万传》中更记载,谢万曾“衣白纶巾”,证明纶巾是一种穿在身上的服饰,而非戴在头上的头巾。
  在当时人的眼中,纶巾有着抗拒名教的象征意义,是放达人士们的醒目“标志”之一。我们今日总说“晋人风流”,如果不了解这些细节,恐怕就不容易理解那“风流”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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