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的诉求
——一个老人的心声
我是四川郫县合作园林绿化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黄明中,我反映我公司在郫县郫筒镇双喜村2社的5亩高档花木和一幢别墅因为没有和镇政府拆迁办达成搬迁协议,地方政府指使黑社会打砸后被强制推毁,公司价值一千多万元的资产被损毁殆尽的恶性事件。从2008年3月4日、5日苗圃被完全毁灭以来,我和家人四处奔走讨要说法,郫县公安局和平街派出所警官说,涉及到拆迁问题,应该找镇政府;镇政府拆迁办却说花木和别墅不是他们强拆的,让我们找公安机关。不是他们又是谁呢?!我们就这样被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郫筒镇拆迁办向上汇报说我那些都是枯株朽木,毫无经济价值,这是何理?简直是欲盖弥彰。法院不理政府不睬,欲诉无门,经过近两年的奔走毫无结果。我所述是真实的,如有虚假我愿负法律责任。恳请维权人士帮我们讨还一个公道,我将感激之至。我翘首期盼得到公正的解决。
我还是从头到尾详细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1996年我成了成都市郫县合作镇政府招商引资的目标,地方政府为了自己的政绩,希望我为郫县的经济发展做点贡献,因此,经不住他们的花言巧语,去此地承包土地30余亩,租期15年,并投资500多万元建起高档花木基地。在没有别的招商企业时,他们很关心我的发展。
2001年,我公司噩运就此开始了。他们有了大的企业,就撕毁合同强行拆迁。当年8月15日合作镇政府送来拆迁通知,先不谈拆迁协议,限10日内搬完,没有丝毫协商的余地。时遇连绵大雨,土里泥泞齐膝,苗圃内植物多达3万余株,近百名工人昼夜忙碌也未在期限内起运完。8月26日镇政府就用推土机推毁我公司400多万元的花木,此事有据可证。我据理力争,可独木难支,再加上地方政府一手遮天,此事就不了了之。
2001年4月郫县郫筒镇招商办通过内部得知我公司苗圃快被拆迁了,他们巧言令色地说:“政府为了保护的基本农田,双喜村只发展生态农业,这里永远都不规划其他的项目。”他们的话让我吃了颗定心丸。于是我公司在双喜村承包土地13.5亩,租期27年。当时郫县正在搞生态旅游区建设,为了落实三个代表精神,他们为了颜面光鲜,树立我为当地新型致富农民的典范,带动当地经济发展。镇政府要求我必须在承包地中修建一幢别墅,指定按照镇政府的设计建造,还交了10000元土地建房费。同时向我承诺:“这是你此生安居乐业的地方。” 2002年1月25日郫县村镇建设管理办公室为我这幢280.14平方米的别墅颁发了《村镇房屋所有权证》。当时省人大主任谢世杰和当地县镇村主要领导还亲临公司基地召开落实三个代表的茶话会。
2006年郫县引进成都电子机械高专,征地1000亩,其中700亩以租代征,公司苗圃8.5亩在“以租代征”内。为支持地方经济发展我签了字,同时我与拆迁办达成口头协议一个月搬完。不到一周他们就指使黑恶势力推毁房屋围墙并切断电源,时遇罕见的高温,致使大量名贵兰草死亡,公司损失惨重。我们敢怒而不敢言。
2007年10月郫筒镇拆迁办到公司说:“剩余的5亩地也要拆迁,有新的规划,要搞大面积的房地产开发”。他们的政策就这样朝令夕改。不久就丈量土地,由于拆迁办的人没有出示征地公告和征地批文,又严重违背合同原则,我也年过花甲,我的事业三番五次被地方政府损毁殆尽,我拒绝在拆迁协议上签字。
就这样,2007年12月21 日零晨两点左右,他们入室盗走现金9000余元,笔记本电脑一台,摄像机一部,数码照相机一部,单反照相机一部,总价值2万多元,更重要的是公司的电子资料全部丢失。当天上午及时购买了摄像机。下午一名警官和拆迁办的带领8个人准备拆房子,家人用摄像机把这一切记录了下来。
22日下午,拆迁办又来到公司,要求马上签字。由于我出差在外没有签字,他们对我家人威胁说:“只要你不签字,我们走出这个大门就有你哭的!”果然他们走了十几分钟后,十几个黑社会的人就手持钢管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砸毁门窗家具,内弟媳被殴打成重伤。家人惊慌失措地杵在哪里,他们恶狠狠地说:“把摄像机拿出来,不然老子打死你们全家!”他们在室内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了摄像机,将其摔坏,并销毁录像带。面对一群心狠手辣的恶魔,家人惊恐万分。报案后,民警来说:“谁叫你们不签字,签了就没事了。”第二天邻居才对家人说:“你们不晓得,昨天吃过午饭后,他们就拖了两车人在你围墙边上等着的。你们咋个就没注意嘛?!”
23日晚8点过,十多个带着摩托车头盔遮脸的黑社会又撬门而入,将我的儿子打得遍体鳞伤,躺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呕吐,东西全被砸毁,室内一片狼藉,到处是血。我的女婿被打成重伤。一阵打砸后,其中一个掀起头盔恶狠狠地对我儿子说:“这就是不签字的下场!你爸还不签字非把你整死不可。”他就是三益投资有限公司的,具体负责拆迁工作的就是这家公司。这群拆迁办圈养的飞鹰走狗气焰嚣张,他们的行为可以说罄竹难书。报案后民警来又说:“让你们爸把字签了嘛,不就没事了。”
经过这些恐怖事件后,我们再也不敢住在家里。只留了两个工人看守花木基地。他们住了不到一个月,2008年1月20日看园的员工又被威胁走了。
当天晚上10点过,一辆挖掘机把花木园门卫室和围墙全部推倒。围墙边上碗口粗的金桂和几百盆兰草全部被毁了!这些黑恶势力之嚣张无可比拟。昔日围墙下郁郁葱葱的风景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瓦砾,石块,沙土混杂着破败不堪的兰草,桂花树七零八落的被铲在一旁,张着白生生的裂口。报案后,两名警察来看了看说:“涉及到拆迁还是应该找政府。”
拆迁办还派他们的飞鹰走狗四处跟踪,还电话威胁:“见到你铡刀伺候”。从此我们一家过上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涯。2008年大年初一我们一家在小旅店偷偷地煮了一顿汤圆,过了一个凄凉的新年。我经常想着自己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也年过花甲,一不偷二不抢,靠的是自己勤劳的双手,虽说不上殚精竭力,也是我几十年寒耕热耘,精耕细作打拼的结果。到头来连立锥之地都没有,遭受种种折磨和精神摧残。
2008年3月5日我的苗圃连残垣断壁也被清理了,所有花木也不知去向。《关于郫县苗圃植被及房屋工程造价的咨询报告》成了我手里证明自己花木园原貌的有力证据。苗圃里除兰草以外的花木都有造价明细。现苗圃也毁,郫筒镇拆迁办就应该赔偿,而不是搬迁补偿费的问题。
2009年8月郫县信访办一位副局长约我见面,商谈解决我的问题,而郫筒镇政府始终坚持只补偿不赔偿。明明是镇政府指使拆迁公司推毁了我的所有财产,凭什么不赔我?同时副局长还对我们说:“你们不管到哪里去告,就是有了胡锦涛总书记的亲笔手御也得经过我们。”所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四处求助,但愿能讨回一个公道。(附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