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长金人庆跟记者算账:中国农村需要有多大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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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消息，十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于3月9日上午10时在人民大会堂一楼新闻发布厅举行记者招待会，由财政部部长金人庆就财政工作回答中外记者的提问。金人庆说，这些年中国政府财政收入增加较多，主要用来支持“三农”发展，支持教育、卫生、科技、文化、社会保障建设，支持西部的发展、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和中部崛起，还支持了必要的国防建设。中国的教育占财政支出的15%多，与国际水准一致，政府最愿意为教育“买单”。他还否认了地方政府财力不足以至于出现“卖地财政”的说法。

记者招待会主持人是十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新闻报道组组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李连宁。

支持“三农”

全球广播新闻社记者：今年的预算报告提到，中国将进一步加大对农村地区的财政投入。但是仍有专家指出，目前这方面尤其是用于发展农村的社会服务领域，包括教育、卫生等方面的财政支出是不足的。对这样的观点您同意吗？您认为中国在支持农村尤其是农村社会事业的发展方面，需要有多大的财政投入？　

金人庆：你提的这个问题很有意义。公共财政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支持“三农”事业的发展。本届政府是支持
“三农”发展力度最大的一个时期。去年我们支持“三农”的资金达到了3397亿元，比上年增加了422亿元。今年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520亿元，达到3917亿元。公共财政支持“三农”主要体现在“少取、多予、放活”这六个字上。我们去年已经取消了全国的农业税、农林特产税和牧业税。

多予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第一，要解决农民小孩读书难、农民看病难的问题以及老了以后的社会保障问题。今年，全国农村已经实行了全面的九年制免费义务教育，1.5亿农民小孩可以享受九年免费义务教育。今年要使80%的农民能够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假如能够达到100%，我们更高兴。今年要第一次在农村实行跟城市类似的低保制度，大概有3000多万人可以享受到低保待遇。　

第二，要帮助农民解决最需要的生产生活条件问题，主要是通路、通电、通水、通电视信号，以及解决农村的燃料问题。　

我想这些问题解决后，中国的农民大致可以享受跟城市居民差不多的公共服务。当然，我也承认，这个服务还是低水平的。　

中国是一个有13亿人口、其中有9亿农民的发展中大国，所以我们第一步应把这些公共财政要解决的民生问题先解决好。随着我们整个经济的发展和国家财力的增强，我们将进一步提高公共服务的标准和质量。我想这样做是积极稳妥的。　

当然，解决中国的农村问题，根本还是要发展农村经济。农民生活的改善，根本还要靠9亿农民的辛勤劳动。财政支持农业的发展，特别是农业现代化方面，主要还是从政策和资金上给予支持。　

财政增收，支持“三农”发展，支持教育、卫生、科技、文化、社会保障，支持西部发展、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和中部崛起，支持国防建设

中央电视台记者：2006年中国经济增长10.7%，但是财政收入增长却高达2成，您认为财政收入增长是否过快？今后这个势头是否还会继续下去？新增的财政收入除了用于“三农”之外，还主要用于哪些方面？　

金人庆：中国财政收入从1994年实行新的税制和分税制财政体制以来，可以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你也知道，去年财政收入超过了39000亿，增长20%以上，确实与GDP增长10.7%相比，高了将近10个百分点。有没有增长过快的原因呢？我想财政收入的增长无非有两种途径，一种是提高税率，扩大税基，或增加新的税种，即通过增税来增加收入。还有一种就是没有采取增加税收的政策，主要通过发展经济，把经济的规模搞大了，把经济的效益提高了，并在这个基础上加强征管，使财政收入有更多的增加。我想中国十多年来的财政收入增长，属于第二种情况。　

关于中国财政和经济的关系，大家看到的情况是，近十多年经济又好又快地不断发展，财政收入一年比一年高地不断增长。　

为什么财政收入的增长和GDP的增长有这样一个差距？我认为这两个方面，有相关联的地方，但是也有区别。　

财政收入的结构和GDP的结构不完全一样，财政收入里边有一部分和GDP的关系非常密切，比如说增值税，它和工业生产增加值关系很大。去年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了16.6%，增值税增长了21%。

又比如说所得税，它是和GDP的运行效益密切相关的。去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利润超过18000亿，增加了31%，所得税相应增加了28.5%，我看这是很正常的。个人所得税去年我们提高了起征点，从800元提高到1600元，个人所得税增加了10.2%，比前年降低了11.8个百分点。所以我认为，中国的财政收入增长主要还是由于经济规模增长较快和企业效益提高很大相关联的。财政收入增长和GDP增长有关联，但不完全一致。　

财政收入中也存在一次性增收和超常规增收因素。我们分析，在税收的增长里面也确实反映了某些行业投资增长过快、货币投放过大的一些问题。并且财政收入是按照现价计算征收的，GDP是按照不变价格计算的，价格水平的上涨也是影响财政收入超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

另外，这些年财政收入增加较多，也和税务、海关部门利用现代科技手段，以及加强队伍建设有关，税收征管能力大大提高了。所以，税收的增加、财政收入的增加，并没有增加企业的税收负担。可以说，经济和税收、财政已经形成良性循环。

财政增收后，我们就有更多的财力支持经济的发展。像这次提交的新企业所得税法，实际上是财政要减收约1000亿元的方案。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把企业“蛋糕”做的更大，把经济“蛋糕”做的更大，从而把财政的“蛋糕”也做的更大。　

至于你刚才问到每年增收这么多钱用到哪里去了，我想就四个字：以人为本。我们主要把它用来支持“三农”的发展，支持教育、卫生、科技、文化、社会保障建设，支持西部的发展、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和中部崛起。当然，为了我们国家的安全和统一，我们也支持了必要的国防建设。

优惠税率

台湾中天电视台记者：第一，过去台商在这边享有的优惠税率是15%左右，新的企业所得税法要统一的税率是25%，它会对台商造成冲击和影响。您怎么看企业所得税法在审议通过之后，对台商继续在这边投资的影响？第二，昨天在草案当中看到，在实施日程上面是空白的，企业所得税法一旦审议通过之后，最有可能的实施点是什么时候？　

金人庆：将来统一以后的企业所得税法对内外资企业，包括港澳台企业，统一实行25%的税率。但同时还保留了一些产业的优惠税率，比如说对高科技企业继续实行15%的税率，港澳台高科技企业同样可以享受这个优惠税率。　

并且考虑到港澳台企业大约60%都是小企业的情况，我们对小型微利企业专门设置了一个20%的税率。这类企业实际上占大多数，它们的税率只提高了5个百分点。把这两类企业去掉以后，我想税率真正从15%提高到25%的企业是很有限的。　

另外，我们还设计了一个很优惠的过渡期，比如说小企业从15%的税率增加到20%的税率，可以通过5年的时间来逐步达到，每年只增加一个百分点。从15%的税率增加到25%的企业，分五年时间，一年也就增加两个百分点。包括原来承诺的“两免三减半”的政策优惠没有享受完的企业，还可以继续享受。所以我想对这类企业，包括对港澳台企业，对他们当期的财务成本是不会增加很大负担的。　

根据我们的初步测算，对外资企业来讲，从15%增加到25%，增加的税收负担总量就是430亿元。分五年过渡时期，每年仅仅增加80亿元人民币。也就是说，只有到第五年以后，才能达到430亿元这样一个税收负担。所以我想对于外资企业，包括享受外资待遇的港澳台企业来讲，和他们丰厚的利润相比，这个负担对企业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也不会影响他们投资的积极性。　

至于第二个问题，假如这次全国人大会议通过了新的企业所得税法，我们准备从2008年1月1日开始实行。实际上这又给了企业一年的过渡时间。

这几年政府对公共卫生支持力度最大

新华社记者：医疗问题是中国目前面临的一大难题，有评论说医疗问题主要症结在于财政投入不足，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下一步财政将如何解决看病贵、看病难的问题？　

金人庆：公共医疗卫生问题在全世界都是一个难题。就是建立了公共医疗卫生体制的发达国家，现在也面临着很多难题。它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财政投入问题。我想首先还是要从每个国家自身的国情出发，搞好医疗卫生改革的制度设计。　

医疗卫生中的一部分应该由公共财政给予解决，因为主要是公共卫生以及民众的基本医疗服务，里面有很多公益性和社会性的内容。而另外一部分还是要用市场的办法来解决，要用多元的办法来解决。所以现在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政策设计。当然，我们也不能等待制度设计出来以后再增加财政在这方面的投入。属于公共财政应该承担的责任，财政有义务逐步加大和保证这方面的投入。

这几年是政府对公共卫生支持力度最大的一个时期。去年全国公共卫生支出已经达到1312亿元，比2002年翻了一番，增长了107%。今年仅中央财政就安排了312亿元，比去年增加了86.8%。今年我们从群众急需解决的公共卫生着手，重点抓几件事。第一，在城市社区建立公共卫生体系。第二，在农村推广新型合作医疗，今年覆盖面要达到80%，明年要全部覆盖。第三，对可以通过疫苗有效预防的15种传染病实行免费预防、免费医治。第四，大幅度加大了城乡医疗救助投入力度。第五，今年开始对城市没有享受医疗保险的非职工居民，支持他们参加医疗保险，政府给予一定的财力帮助。第六，加强中医药事业以及食品药品市场监管。

非常愿意为教育“买单”

新京报记者：预算报告提出，今年要全面建立对经济困难家庭学生的资助体系。请问，这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下一步将采取哪些具体措施来实现这个目标？　

金人庆：教育是关系一个民族素质最基础的事情，也是实现公平正义最基本的事情。所以公共财政非常愿意为教育“买单”。今年我们在全国农村实施义务教育经费保障机制改革，我估计今年要花2235亿元，1.5亿的农村小孩将用不着交学杂费，我们还要提高农村义务教育的公用经费水平，这是从根本上解决教育乱收费的措施。　

我估计到2010年，中国用于义务教育的开支一年需要3000亿元。我们在普及义务教育基础上，还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还要提高高等教育的质量。我们也注意到，社会公众十分关心困难家庭的孩子读大学、读职业中学的问题。所以，我们想从今年新学年开始大幅度加大助学金、奖学金的投入力度，完善国家助学贷款政策。　

总理政府工作报告中已经提出来，今年这方面支出要从去年的18亿元增加到95亿元，明年要增加到200亿元。我们估计，大概15%―20%的困难家庭孩子，通过国家的帮助，可以去读职业学校，可以去读大学。　

财政部和教育部正在进行制度设计，制度设计大概有这样几条指导思想。第一，要使助学金、奖学金制度有利于调整教育结构。我们希望有更多的学生能够进入高等职业学校和中等职业学校。第二，为城市也为农村贫困家庭孩子提供平等的资助。第三，我们希望奖学金、助学金制度能够跟将来学生的就业去向有一定的结合。希望有更多的学生能够到国家最需要的艰苦地区、基层、农村去工作。　

教育需要投入，但是更需要师资。假如有了钱，没有好的老师，我看教育还是办不好。所以希望教师成为全社会最受尊敬的、最愿意从事的一个职业。总理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恢复师范生免费教育制度，今年先从教育部直属的6所师范大学开始。我们现在正在抓紧制度设计，希望在今年9月1日新学年开始实行这个政策。　

用税收来支持环境保护

美联社记者：今年温家宝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多次强调指出，中国未来的工作重点将是进一步建设资源节约型社会，进一步减少工业对环境的污染。作为财政部，是否将计划采取一系列税收方面的措施来进一步提高能源使用效率和减少污染的排放？在这方面是否首先会考虑开征燃油税？因为我知道这个问题已经讨论很长时间了。

金人庆：节能和环保问题确实是政府非常关注的问题，所以中国政府提出来要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你说的很对，在这方面，财政税收政策是可以发挥作用的。比如，这次会议上要审议的新的企业所得税法，就提出对企业节约能源、环境保护方面的开支可以给予税收上的优惠，它们的纳税所得额可以进行必要的扣除。再比如，为了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我们将考虑提高资源税的税率，扩大资源税的征收范围，以及加强采矿权使用费的征管等。　

当然基于一些国际经验，我们正在研究用什么样的税收来支持环境的保护，支持一些新能源的试验和推广，特别是风能、太阳能以及生物能源。

对于你问到燃油税的问题。中国的燃油税首先还是解决道路的收费问题，方案设计不会增加社会的负担，但是由于不同的车跑的路长短不一样，车的载重量不一样，消耗的燃料也不一样，虽然总体税负不会增加，但是落实到每个人、每个单位就要根据跑路用油的情况而定。从这个方面来讲，征收燃油税也可以促进节约能源和加强环保。我们正在抓紧修改完善燃油税的改革方案，做好各项准备工作，希望尽快出台，但关键还是要看条件是否成熟。　

帮助缓解县乡财政的困难

中国县域经济报记者：我们注意到中央采取“三奖一补”政策以后，财政困难县已经从791个减少到200个左右。请您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和下一步的政策？　

金人庆：2005年，我们实行了“三奖一补”政策，主要是想帮助缓解县乡财政困难。所谓“三奖”，就是对财政困难县增加本级税收收入和省级政府增加对财政困难县财力性转移支付给予奖励；对县级政府精简机构和人员给予奖励；对产粮大县给予奖励。“一补”，就是对过去缓解县乡财政困难工作做得好的，我们不让老实人吃亏，给予补助。　

这个政策2005年安排了150亿元，2006年增加了85亿元，安排了235亿元，今年我们想再增加100亿元，达到335亿元。现在看来，中央财政虽然每年只花了二三百亿元，但带来的效益却很大。我们初步统计，由于这个政策，调动了贫困县加快发展经济的积极性，也调动了省市财政向基层加大转移支付的积极性。所以这两年，大概有900亿元的收入下移，差不多一个县等于增加了1个亿的收入。这对提高公共服务的能力，保证基层政权运转有积极作用。　

大家记得过去每年困扰我们的问题是部分基层公务员欠发工资，这种现象可以说现在已经基本没有了。这确实有利于基层干部队伍的稳定。另一方面，粮食主产县生产粮食的积极性也更高了，保证了这几年粮食连续增产，一共增产了1000亿斤。下一步我们还要坚持和完善这个制度，进一步推进农村综合改革，包括乡镇机构改革、义务教育体制改革以及县乡财政管理体制改革。

当然，除了这个政策以外，更大的还是转移支付政策。今年，我们预计对地方主要是中西部地区的一般性转移支付，就是财力性的转移支付要达到1924亿。对民族地区的财政转移支付要达到210亿。假如能把这些资金管好、用好，用出效益，我相信县乡财政的困难会得到进一步解决。　

教育支出占财政支出大概15%多

北京青年报记者：在关于构建和谐社会的决定当中提出，教育财政支出要占到GDP比重的4%，有人大代表要求在财政部的报告中应写明，我们目前距离这个目标还有多远？您怎么看待人大代表的这个要求？何时才能达到这一最终目标？

金人庆：我刚才已经说了，公共财政最愿意为教育“买单”。本届政府对教育的投入力度很大，包括义务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至于你讲的教育经费要占GDP4%的问题，中国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2005年，财政性教育经费占GDP的比重大概是3.12%。去年，由于调整了GDP统计数，增加了2万多亿元GDP，所以这个比重又降到2.82%。今年我估计有可能会超过3%。财政部会按照文件的要求，根据国家财力的增长，逐步向这个目标前进。

当然，我们要做两方面的努力。首先是财政收入占GDP比重的提高。因为中国财政收入占GDP比重现在还不到20%。发展中国家财政收入占GDP的25%以上，所以教育支出占GDP4%，也就是占财政支出的六分之一。发达国家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在35%以上，它的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很可能超过4%，有的是5%，有的是6%，占财政支出的比重也在六分之一左右。在中国，财政占GDP的比重大概为19%多一点，教育支出占财政支出大概15%多，和国际水平基本一致。　

第二，财政“蛋糕”做大了，我们要进一步加大对教育的投入，现在规定每年都要高于经常性收入的增长。我相信通过努力，我们最终会达到这个目标的，我希望快一点。　

地方政府的“卖地财政”中央不赞成

新加坡联合早报记者：我想问一下房地产和中央财政、地方财政的问题。我们知道高房价是中国人很关注的一个问题，很多人把矛头指向地方政府，尤其是地方政府的“卖地财政”，地方政府好象又有一堆苦水，因为分税制以后，地方政府没有钱发展，所以只好卖更多的地。地方政府因财力不足以至于导致过度重视房地产，对这个评论您同意吗？中央政府在这方面会采取什么措施来应对这个问题？另外，财政预算报告里提到的廉租房制度，规模会有多大？财政拨款有多少？政策会怎么设计？

金人庆：我不太赞成你的说法。我认为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1994年以来，是中国经济发展最好、中国财政收入增加最多的一个时期。中国的财政收入去年已经超过了39000亿元，中国的财政支出去年已经超过了4万亿元。4万亿元里面75%―76%是用于地方政府支出，中央财政本级仅仅用了不到25%。尽管在省、地、县的财政收入分配上有不平衡，但是我认为，只要把资金安排好，体制调整好，保证当地政权的正常运转，包括老百姓的民生问题，以及一些必要的发展，财力还是有一定保证的。　

当然，大家都有意愿发展快一点，把当地建设好一点，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们还是要按照中央的科学发展观来指导我们的工作，财政上要积极稳妥、量入为出、保证重点。　

我知道一些地方靠出卖土地来得到大量的土地收益，作为所谓的“第二财政”，去搞当地的建设，也有一些搞了形象工程，这是中央不赞成、不提倡的，也是财政不应该支持的。

至于你讲的廉租房，我觉得财政是应该给予支持的。因为帮助低收入群众解决住房，是属于公共财政应该承担的职责。但是，这件事情的事权主要在地方。所以最近中央要求地方收取的土地出让金收益中应该有一定的比例用于廉租房建设。我想只要真正重视，在这方面，地方政府包括财政，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国务院领导外汇投资公司

上海证券报记者：有消息称，财政部将出资组建外汇投资公司，向商业银行发行特别国债，向央行购买外汇，并将外汇投资于境外市场，以解决国内银行人民币流动性过剩的问题。请问金部长，这个事情是否属实？请金部长谈一下，两税合一对于上市公司利润增长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哪些行业影响更大？　

金人庆：你问我的问题是个“马路新闻”，是不正确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官方新闻。中国的外汇储备已经超过1万亿美元，怎么样把这笔宝贵的财富管理好、运营好，确实是一件大事。国务院最近做了研究，怎么样把正常的外汇储备和外汇投资分开来管理。正常的外汇储备继续由外汇管理局来管理和运营，另外组建一个由国务院领导的，而不是财政部领导的外汇投资公司。借鉴国际上的一些成功经验，包括像新加坡淡马锡这样的公司，进行外汇的投资管理，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使外汇经营有更多的盈利和效益。这个公司正在筹建过程中，等到筹建完成以后，我想他们会向媒体发表进一步的政策消息。　

至于你讲的第二个问题，我相信新的企业所得税法公布以后，每一个企业都会核算对它的财务成本的影响，包括对每个上市公司经营带来的影响，我们没有测算过这种利好或利空，还是请你去看市场。

半岛电视台记者：最近有一种消息说，中国政府正在调查从银行借的贷款流入股市问题。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话，会对中国股市有什么样的影响？对这个问题，中国政府有什么样的应对措施？

金人庆：对不起，对你提问的情况我不太了解，所以回答不了。过两天，周行长还有一个记者招待会，你问问他，这方面他有可能比我知道的更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