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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女沙皇崇拜这位中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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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1 20:54: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清代雍正皇帝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三年(公元1723 —1736年),他在俄国人心中的印象却远比乃父康熙要深刻得多。这
主要是他的一篇“传子遗诏”翻译成俄文,而且广泛流传的结果。

雍正死后三十五年,他的遗诏被俄国人士看中,由早期汉学家列 昂季耶夫译成俄文,发表在诺维科夫创办的讽刺杂志《爱说闲话的人》
1770年7月出版的第二期上,题为《中国汗雍正给儿子的遗嘱》。过 了两年,即1772年,列昂季耶夫编成他的中国译文集出版,书名为《
中国的思想》,再次收入了那篇“传子遗诏”,从而使该文继续流传, 广为知晓。

雍正的那篇文字原题为《雍正遗诏》,见于《清世宗实录》卷一 五九,页二十至二十四。是雍正皇帝对继承者乾隆等人的遗嘱,作于
1735年。

那么,俄国人士看中它的是什么呢?原来就是雍正对弘历(乾隆 )说的“朝乾夕惕、励精图治”的话,即期望未来的乾隆皇帝能够“
勤求治理,抚育蒸黎,无一事不竭其周详,无一时不深其祗敬……大 法小廉,万民乐之”。应该说,这也是当时俄国人期望于“明君”的
最高理想。

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当时恰值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当政(公 元1762—1796年)。女皇即位之初,便作出姿态接受“启蒙思想”的
指导,标榜“开明君主”制度,提倡文学创作自由,编辑出版杂志, 并亲自执笔,在俄国社会煽起了颇为强劲的启蒙主义思潮。杂志主编
诺维科夫正是启蒙主义的代表作家,他把雍正对皇太子们的遗嘱当作“ 开明君主”的原则来宣传,在他们心目中,雍正的话当然是理想君主
的行为准则。

但俄国的现实又与女皇的宣告相去甚远。叶卡捷琳娜二世为标榜 自己的“德政”,甚至写信告诉伏尔泰,说在俄国农民如果想吃鸡就
可以随意吃到。而现实是农民在大批破产和死亡。

诺维科夫办讽刺杂志宗旨是揭露讽刺具体的社会丑恶,施以无情 的鞭笞。但是雍正的遗诏中并无讽刺的话语可以引用,相反,倒是有
他描述的君主正气:“诘奸除暴,惩贪黜邪,以端风俗,以肃官方”。 显然,雍正在俄国人士的心目中,又是一位理想的君主。

进一步说他们还把雍正治理下的中国,当作理想的国度。这从杂 志的编排便可看得出来,放在刊头的是雍正的话,摆明一幅理想的社
会图景,在刊末却特意登出了启蒙主义作家冯·维辛的一首讽刺俄国 现实社会的打油诗《致仆人书简》,指出:在俄国“人人尔虞我诈,
神父尽量欺骗老百姓,仆人欺骗老爷,而大贵族总想骗皇上……拿吧, 捞吧,不管什么,抓到手就算数”。这是从编排上显出的一种独特的
讽刺手法:通过对照向读者暗示:理想的国度不在俄罗斯,而在东方 的大中华帝国。足见在俄国人士的心目中,雍正治理下的中国也是理
想的社会。

十八世纪的俄国人士不仅注意到中国,而且竟然用中国皇帝雍正写的文章去挑战沙皇专制的弊端。这毕竟是历史上中俄文字之交的一
段有趣的插曲。

当年俄国东正教驻北京的传教士团,主要任务还不在于传教,而 在于多方面地了解和调查中国,尤其是宫廷和官府的情况。

但是关于“雍正传子遗诏”的俄译情况,还是值得一谈的。

雍正传子遗诏能在俄国流传,除了其本人的治国业绩享有声望外, 主要得力于俄译者的学识和俄译文的准确。

俄译者阿历克谢·列昂季耶夫(1716—1786)能够从众多的文籍 中选出那份遗诏加以译介,绝非偶然,而是有广博的中国乡情知识为
基础的。他出生于莫斯科教堂工作人员之家,从1738年起就入汉语学 校,学三年后,在外交部工作一年,接着就以学员的身份随东正教驻
北京传教士团于1742年来华,在京住了十二年,至1755年回国。立即 被派往外交部和科学家从事汉、满语文的翻译和教学工作,直至去世
为止一生有近五十年在从事汉学家的工作,即便只算到1770年他译出 雍正遗诏为止,也已有三十余年的实践经历。

译者在华期间,曾经担任过清政府理藩院的汉、满语翻译,并在 俄语学校任教。而他在京时间恰好雍正死后不久、乾隆在位,有可能
对前后任皇帝作比较深入的了解,从而有助他对翻译作品的选择。从 实际成果看,除了雍正遗诏外,他还有大量翻译手稿,内容涉及中国
史地、中俄关系、政制刑法、哲学伦理和上谕等等,在1771年至1786 年出版的译着就有21种。十八世纪俄国共出版有关中国书籍和论文12
0种,而他的译着即占了其中的五分之一,况且许多译着还算得上是 欧洲的第一次译本。

列昂季耶夫的俄译文忠实通顺。《雍正遗诏》的俄译人名译音显 示,有些不似汉文,显然从满文译的。因按惯例清朝皇帝的圣旨都备
有满、汉两种文本。

较大的改动是译者依照欧洲读者的接受习惯,把诏书分成段落, 而且在每段落的开头加上呼语,使得每段意思更为清晰。在诏书起首
加上“上天保佑的大皇帝!”文中则在加有“亲王和大臣们”,有的 则直指继承人未来的乾隆帝,说“弘历,现在我向你说几句话”。

有的译文句子之间加上了一两句话,类似注解,使得俄文读者更 易理解,也显出译者对清廷几代皇帝与皇子之间有了解和研究。

例如在“宝亲王皇四子弘历秉性仁慈,居心孝友,圣祖皇考(按, 即康熙帝)于诸孙之中最为钟爱,抚养宫中,恩逾常格”之后,增加
了一句话:“他显然是希望弘历能成为我皇位的真正继承者”。

又如:遗诏原文说到乾隆“与和亲王弘画同气至亲,实属一体, 尤当诚心友爱”之后,俄译又加上了一句话:“弘历!勿忘你的小兄
弟弘画”。

当然,也有可能是满文本原有而在汉文本里没有的。无论如何, 那总是译者外文水平和国情知识的见证,说明自康熙开始中俄正式交
往以后,文书的翻译已经提升到了相当的水平,并且成长出最早的俄 国汉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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