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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假若是雪,假若是雨,
假若是,假若不是……
假若不再假若,
一切梦想就都成真了啊!
假若是星空里的两颗星,
假若这两颗是相恋的两颗……
假若相隔不以光年计算,
它们真的就是近邻!
假若“你是我的我是你的燕子”,
(不是我说的,是歌里这么唱的),
那么,不论风在窗外停着,
或在池塘上吹皱微波;
不论风在海岸上停着,
或在海面上掀起大浪……
五分钟梦里的、
开会走思时念念不忘的、
假设的、假若的……
像星空里无名行星那样的,
抑或“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那两只燕子(绿袖MM让它们在竹枝间“袅袅双飞”,谢谢谢谢谢!)
当然就是旅伴!岂止是“清丽的小旅伴”?
2
“假若有灵魂的话,
何必要这个躯壳?
假若没有灵魂的话,
这个躯壳又有什么用处?”
别人的话又被我借来,
不过要发自己的感叹。
他说得壮烈,因为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只是要说说燕子,
哪里需要那么凄婉?
据说天鹅将死也唱得凄凄惨惨,
然而我只是要说说燕子,又不“将死”,
与烈士和天鹅那些大人物毫不相干。
可是他用了“假若”,
居然跟我们的短歌相合!
不过他的假若是玄妙哲理,
我们的假若不过是想入非非。
你觉得我是“诗人”么?
我倒宁可当个燕子!
假若我是燕子,
我假若你也是燕子。
假若我是你的燕子,
那么,请你也假若你是我的燕子。
假若诗人的眼在微妙地发狂地回旋,
从无到有,从有到无;
假若燕子的翅膀也是这样,
从天到地,从地到天;
假若虚幻就是现实,现实就是虚幻,
那么,何必要这个“假若”?
然而我爱说“假若”,
正如你也爱说“假若”。
假若我们的假若只是关于燕子,
那就只管大胆地假若……
3
我问你为什么自寻烦恼,枉自转身?
有人吃得香,睡得着,从来不转身。
陆放翁游山西村,一味 前行,
难道就不象个诗人?
前头是 ----“山穷水尽疑无路”,
他却道 ----“柳暗花明又一村”。
干吗要转身?
你说季节柔韧,
轮廓不分明。
我偏说季节坚挺,
好也是春歹也是春,
管他阴暗不阴暗,
分明不分明?
你可曾听说过有个列宁?
人说他是“革命”,
我说他是诗人。
他说:“春天的后面不是秋”,
佩服得我五体投地,
惊呼“好个伟人!”
他还说:“只要在秋霜里结好你的果实,
又何必在春花面前害羞?”
感动得我哭哭啼啼,
珠泪淋淋。
我见了春花向来害羞,
一害羞就想转身。
听了他的话,我的脸皮儿厚,胆儿大,气壮如虹!
什么春花,秋花,夏花,冬花!
不就是些花儿么?都给我端过来!
叫我转身,我决不转!我 ----
目光坚定,脚跟儿站得稳,
心儿不跳,脸儿也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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