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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美丽、复仇、凶杀、死囚……这是刚刚上映的新片《上海红美丽》的关键词,影片由来自好莱坞的奥斯卡·科斯托执导,讲述的却是发生在当下上海的“绝对隐私”。影片主演、制片人、导演的妻子、生于上海远赴好莱坞发展的著名华人女星邬君梅神采飞扬地说,为什么不用这种方式跟国际接轨?老外拍出来的中国电影,跟张艺谋、陈凯歌拍出来的肯定不一样!坐在记者对面回答提问的她,身穿印有醒目的“好莱坞”logo的T-shirt,间或以制片人的身份接听来自影片宣传人员的电话,叮嘱他们发布会在哪儿开,首映礼怎么搞……后来她认真地对记者说,我们没开夫妻店。
葛优这次决不搞笑
记者:在你这位主演和制片人眼里,《上海红美丽》是部什么样的电影?
邬:这是第一部“西制中式”的电影,或者说是“混血电影”,拍的是外国人眼里的中国故事,我老公可能拍不出张艺谋、陈凯歌那样的本土电影,但他们同样也拍不出《红美丽》这样的电影——那样的镜头运用、细节设置、想象力……观众肯定会有好奇心,而且这个电影特别唯美,在影院里展现出的是35mm和5.1DB
的声画效果,影碟没法比!
记者:怎么找到葛优客串出演的?据说你俩很多年以前就认识了?
邬:(笑)我第一次见到葛优,才15岁,还在读初中,我妈和他爸都是演员,是朋友,有一次大家一起去哈尔滨看冰雕,我远远看见葛优的背影,高高瘦瘦的,他那时已经是个成熟青年了(笑)。我老公很喜欢他演的《活着》和《霸王别姬》,就联络他拍《红美丽》,没想到他答应了,这令我们信心大增。他在影片里演一个
“欲望男人”,能代表当今一部分商人,他在戏里打扮得很体面,他的服装最贵了!很物欲!
记者:他的表演会不会令人发笑?
邬:绝对不会!他的表演很严肃。可以说这是葛优唯一一部不让观众笑的电影……哦,不对,只有一句台词可能令人发笑,他对我说: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先生,叫哥哥(笑)!
记者:你老公是导演,你是制片人兼主演,不担心别人说你们开夫妻店吗?
邬:怎么会?!剧组有上千人呢,决不是夫妻俩!
记者:但像陈凯歌和陈红的组合,就有很多人觉得他俩太霸道了,陈凯歌一定会为陈红安排角色……
邬:我觉得那是观众的问题,陈红既然演了,那就是陈红的版本,就是导演眼里的那个人,我觉得是观众不对!《红美丽》里面的女主角,是导演早就为我写好了的,他的下一部戏要是不适合我,我绝对不演。
记者:甚至还有人说,陈凯歌自从娶了陈红,就越来越没才华了。
邬:那陈红还为陈凯歌带来两个孩子了呢(笑)!
章子怡会越演越好
记者:你拍完《末代皇帝》后就去美国发展了,算是上一辈寻梦好莱坞的女演员了,现在巩俐和章子怡算是走得最远的两个代表,你怎么看待她们?
邬:我觉得巩俐是最有魅力的中国女演员,我一直都很关注她,她很珍贵,应该获得现在的成绩,无论有没有张艺谋,她都是第一个在外国人眼中站起来的中国明星。
章子怡的时代则是媒体信息泛滥的时代,我们那个时候资讯很不发达,大家都很低调。我觉得她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堪称一代天骄,她很勤奋,我很尊重她。她的演技要是不好的话,不可能一部接一部拍戏,我相信随着阅历的增长,她的戏会更好看,我等着看她三十、四十岁的戏呢!她快三十了吧?
记者:还有一个去好莱坞的异类代表,就是白灵,她经常做出惊世骇俗的行为,你又是怎么看待像她这种极端西化的华人女星的?
邬:我没怎么看过她的电影。在我眼里,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好演员,一类是社交八卦人物,我只关注电影人,对社交人物我不关注、没兴趣。
幸好没演《大腕》
记者:你在自己的博客里,提到有女演员主动勾引你老公这样的事情,还有一次,你写文章说“美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从而引来轩然大波,有人质疑你在自我炒作。
邬:我一开始很反对开博客,我不想用这样的方式炒作。我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真想炒作的话,还不如公开日记呢!我后来决定写博客,是想给那些关注我、爱我的朋友传达讯息,我的朋友遍天下,很难一一打电话交流。博客也是很时髦的东西,我等于很落后地赶了一次时髦,我觉得是种很好的练笔方式,能让我提高对生活的观察和敏感,但我没想到真有人点击、关注,我一直以为只有朋友来看呢。
但发生了“《月亮》事件”后,我那晚真没睡着,真是觉得人言可畏。通过那件事,我觉得身为公众人物,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但我以后还是会直话直说,俗话说三岁看老,我这种爽朗的性格是天生的,不是去了美国才养成的。
记者:为什么很少接拍国产片了?
邬:没人找我啊!怕我去了美国片酬高(笑)?很多人主要还是觉得够不着我,因为我不在国内,但那么多欧洲导演、加拿大导演都找到我了啊(笑)!我每次回国,很多导演都说要找我拍戏,欠我戏的人可多了!我全当真话听啊!从冯小刚到陈凯歌,到第六代、第七代,都有!
记者:都是逢场作戏的客套话?
邬:冯小刚拍《大腕》的时候真找过我,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弃我而去了(笑),找了关之琳。所以一切事情都是天数。后来葛优对我说,您幸好没来,否则还真浪费您了(笑)!
《桃花运》为何变成《桃花劫》
记者:去年终于拍了《桃花运》,可这部电影却在半道就黄了……
邬:我们后来都把《桃花运》改叫《桃花劫》了(笑),这就是变数啊。我的戏全都拍完了!葛优跟我说,你应该把那部分拷贝买下来,再找三个男演员演,剪成你的《桃花运》(笑)……唉,我浪费了多少眼泪啊!
记者: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电影的流产?
邬:制作方面完全陷入了瘫痪状态,超支超时。我到剧组3天,就知道要瘫。电影就像一个大工程,一点不到位就完蛋。不是每个人都能拍电影的,太艰难了,所以我觉得只要电影能拍出来,能上映,就算成功了。
记者:制片方说是导演能力有问题。
邬:不是导演的问题。我以后会再跟马俪文合作的,我等她。制作公司肯定骂导演,但一个好的制片应该维护导演,帮她完工,这是制片的任务和使命。
记者:你曾在欧洲著名导演彼得·格林纳威的《枕边禁书》中有过相当暴露的情色演出,后来为什么没再挑战自己了?
邬:我已经演过了,证明咱能演,以后就再不演了吧!我是一个很前卫的演员,有挑战才拍,格林纳威的裸戏具有革命性,当时没有多少亚洲演员能抛开传统框架,做到那个地步!后来好莱坞有两个大戏都找我,我都推了,因为有一半裸戏和吻戏,《枕边禁书》是个坎儿,过了那个坎儿我就不再拍了,要是让我演个男人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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