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还是心理病？——对美国的校园枪击案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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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将赵承熙的问题分别用精神病医生的看法和心理学医生看法割裂开来看待问题，这种方法本人很不以为然，本人倾向于现代最新流行的看法就是认为正常人、心理疾病和精神病人之间是一个连续的谱系，如果正常人，不注意心理卫生，很可能出现心理问题，如果心理问题不及时解决，很可能成为精神病，它们之间没有非常准确的、客观的分界标准。





在以前的看法中认为，在精神疾病中是精神分裂症有病理性的器质性改变，如果这样的看法成立，精神病应该和心理疾病有确切的界限，也应该有确实的诊断标准，但是心理因素是否也可以形成器质性改变？这是也问题关键，大家公认的医学常识是高血压也一种和密切心理因素的相关的疾病，高血压长时间也必然产生器质性的病变，高血压是因为患者有先天性器质性的病变引起？还是先由各种心理因素引起后产生器质性病变？当然心理因素诱发在前，形成器质性改变在后，精神疾病也是，后来医学发现在精神分裂症患者中存在有价值的差异性脑部结构异常，但这种因素的异常是长期心理疾病作用的结果？还是先天性存在的结果？还没有可靠的科学依据，我估计，任何人在没有精神病发生症状以前，任何医生都不可能预先诊断某人已经存在精神病，这在精神病学里是基本的常识，所以，这样的学说和判断还在假说和推测阶段。



其次还有一种片面的看法是凡是需要药物来控制的精神疾病都是精神病，而非心理病，这也一个不正确的看法。精神药物对人的情绪和心境状况的改变已经有确实的科学证据，这不可否认：比如致幻剂可以使人产生幻觉和快感，抗忧郁药物可以降低人们的忧郁状态，安眠药镇静的药物可以使人降低焦虑感，这就意味着可以通过药物可以控制人的内心世界，但凡是需要通过药物来控制心理情绪的人都是精神病吗？不一定是，最基本的事实依据是失眠是一个常见现象，吃安定来改善睡眠的人群都不是有精神病；其次，个人认为精神病医生有个误区就是认为药物对来访者的情绪心理世界的控制简单易行，方便快捷，很快降低病人的痛苦，所以，精神病医生倾向于用药物来控制来访者的心理情绪障碍，但心理学医生则倾向于心理调节来完成来访者的心理情绪障碍医治问题。但个人倾向于后者，因为后者更加客观认识到人的主观性，将来访者看着可以通过自我调节来改变自身心理活动的人，这比起精神病医生将病人客观看作仅仅来就医的有客观证据标准的病人来说，更加人性化和科学化，而心理医生通过调动和利用来访者的自身的有利因素来抵御心理困惑不但更富有弹性，而且更加能让病人把握和认识自己，这比起精神病医生将来访者客观化标准化和简单化将是大大的进步。所以，个人极力主张对于精神心理问题，主要通过心理医生指导为前提，进行心理调节最好，其次选择药物辅助，实在必要的情况下才完全用药物来控制病人，这也就是说吃不吃药，并不是分界精神病和心理疾病的客观标准。



对于赵承熙的精神病分析认为，其有明显的妄想，明显的被控制感，还有一定的病理性的象征性思维，还有情感冷漠，内向孤僻，这些在精神病学医生眼里，这是典型的精神病症状。



但是在心理学医生眼睛里，这些都有可以推敲的地方。对于妄想症状，这不是所有精神病人所有的特征，普通人也有这样的妄想，比如升官发财，精神病学认为有典型意义的是妄想是主观意愿强，不可说服，但和实际现实无法产生合理的联系，但如果一个轻微的妄想症状，可以通过心理医生的调节，来缓解妄想症状，来通过心理医生的交谈来让来访者认识到自己的心理世界和外部真实世界存在的差异，以便逐渐降低差异，从而缓解妄想症状，增加社会的适应性，当然，如果一个轻微的妄想不加合理的阻止，而是一味的强化，很可能将这种妄想被固定下来，成为有特异性典型意义的妄想，最后成为撕裂自己的绳索。这也就意味着妄想根据其强度的不同，需要心理医生做出不同的努力，必要的时候可以考虑药物来辅助治疗，从这里可以看出，心理疾病和精神病的某些关联性、一致性和连续性。



再如被认为精神病非常典型的症状被控制感和被洞悉感，这同样在普通人的心理世界也有类似的经历，但正常人这样的感觉是暂时的、一过性的、在心理不留痕迹和危害的心理现象，但心理疾病的患者可能持久化和固定化，而这些同样可以通过心理医生的谈话，让来访者从新认识和整合自己，消除原先的症状，防止这样的状态和感觉持久化和固定化，抵御发生类似或者相同的症状，在好的心理医生那里，来访者可以正确认识和把握自己，可以逐渐消除错误的认识和判断，从而改善疾病，但是如果走向极端，这可能需要药物来控制症状了，因为药物的力量毕竟可靠确切。类似的还有症状还有病理性象征性思维等，情感淡漠和孤僻内向等。



从正常人到心理疾病的极端化——精神疾病，这是一个完整人群的两个极端，而精神病学对一些具有心理问题的是看法，有将极端化标准扩大化的趋势，这是职业病的缘故，在精神病医生那里，常常因为接触极端化病人，并且长期研究和从事这样职业，所以，精神病医生对任何心理问题时间采取精神病客观标准活动界定，这也是一种“妄想”，并且是持久化的妄想，而真正要客观和科学的对待心理问题的来访者，科学的方法是应该先由心理医生进行调节和分析，如果存在极端情况和心理治疗无法控制的情况，才应该采取精神病常用的药物治疗，这样才符合实际，也科学规范，同样分析问题也是这样。



从哲学角度说，上面也可以这样理解，就是用心理学观点来解构精神病学，但从医学上来说，这符合医学的方法、思想和精神，正如抗生素的应用，合理的方法应该是台阶性的逐渐提升药物档次的，而不是滥用，任何医学治疗也都是这样，对精神心理疾病来说，不能无视心理疾病很重要，从专业的角度来说，防止滥用药物滥用治疗手段也很重要，医学是生命科学，最应该讲究人性化和科学化。